年前看了本書談到了雲南即將消失的美景，虎跳峽赫然在列，因為建立水電站的計劃，那個野性十足、奔騰不息的金沙江早晚會成一灘灘死水，另外瀘沽湖也在建造機場，人為破壞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因此決定在2011年一定要徒步虎跳峽，游歷瀘沽湖，行程放在了清明假期的那一周。行前一個月到去哪兒網站上在一個晚上一口氣定了上海-重慶-麗江的來回機票，算下來是4.6折，還不貴。不料一周後收到南航的通知重慶-麗江那個航班時間提早了，這下可糟了，上海-重慶的那個航班時間就不行了，雖然可以免費退票，但是重慶-麗江的航班本來就少，沒有很大的余地，只得退了上海-重慶的那個航班，損失了很大一筆退票費（因為價低退票費就高），改買更早的航班。然後一周後國航的重慶-上海的航班時間也改了，延後了兩個小時，而且更霸王的是連免費退票都沒有。行前聯系了麗江的戶外俱樂部，說是瀘沽湖三日游天天有發，徒步虎跳峽的倒是不大有，這正合我意，我的打算是獨自徒步虎跳峽然後和一些散客拼團游瀘沽湖。
4月3日一大早6:15來到浦東機場，辦理登機，春秋航班的登機牌已經是薄薄的一張打印紙，廉價航空做得很到位，辦完才發現也有自助值機的。然後下樓往磁懸浮方向走到東方既白吃了早餐。7:35飛機起飛，10:20到重慶，在中轉櫃台換了登機牌，感覺挺熱，抓絨衣穿不住了。在機場吃了方便面，下午一點的航班，登機後因為座位是36C，以為是老後面的，不料一抬頭已是37了，才發現這個飛機居然是從30開始編號的，還是第一次碰上。14:40到達麗江，事先約了客棧派車來接，機場出來有段路在修，一路上玉龍雪山很清晰地出現在前方，有一處還襯著油菜花，40分鐘後到達古城南門。住宿地是七一街關門口的佳居客棧（0888-8893191），到四方街三五分鐘可到，特地定了間臨水的大床房，120元，樓上還有個平台可以晾衣服，不過這個客棧不提供浴巾毛巾的，估計是地段太好沒有地方晾了。放下行李，下午4點出門，先是找來路上看到的在圍牆上盛開的那一大叢紫羅蘭，我這個路盲也是繞了一大圈才找到。陽光下的花朵和綠葉很是透亮，一路上拍了不少花，特別是櫻花，和去年在昆明圓通山看到的一樣，花瓣繁復，花朵圓圓的，很是豐滿。一路上隨意走，看到那個巷子不錯就拐過去，還到過一個普賢寺，也是納西庭院的式樣，走進去一個人也沒有，廊下的椅子邊桌上放著本書：《佛度有緣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黑龍潭，結果從一處欄杆處翻進去了。夕陽下的樹倒影在湖水裡很美，玉龍雪山看上去雪已不是很多了。還看到了火燒雲，黑色的雲鑲著金色的邊。晚上回到客棧已是九點，向客棧老板了解了下虎跳峽徒步的情況，還向他借了兩根登山杖，不過後來只用了一根，另一根背著背丟了。他建議我走完全程，不過就是第三天到渡口的路基本上沒有人走，呵呵，這不是合我的怪癖，就喜歡沒有人的地方一個人走。晚上外面很安靜，枕著流水聲睡覺。
4月4日6:00起，7:30出發，到北門附近的大水車處叫了輛出租車去客運站，因為聽說到橋頭的車很少，可以坐到中甸的車，下車時就問了出租車司機一下，不料他說另外有處有藍色小巴車到橋頭的，怎麼不早說，於是又把我拉到那裡，原來是當地人坐的車，看來還是出租車司機最熟悉情況。在車上與司機聊到麗江的房價，說是八九十萬可以在新城買帶院子的房子，真希望現在就能退休，上海的一室一廳可以換這裡的庭院房呢！8:00開車，8:20過拉市海，麗江壩子的田野裡開著桃花和油菜花。9:00經過長江第一灣附近，開始看到金沙江了，水很清的，有倒影。車上的老鄉陸續下車，最後只剩下兩個乘客，在一路口司機把我們轉給了另一輛車，我關照司機送我到虎跳峽售票處。10:00到了橋頭鎮的三叉路口，10:05到售票處，車費30元，門票50元。沿公路走了一會兒在一堵牆盡頭有條向上的小路，有當地人問是否要騎馬。10:20脫了抓絨衣，走上小路不久又走到一條鄉村公路上，可以看到下面綠色的江水，有個緩緩的拐彎。走了一會兒碰上兩個外國妞，是加拿大魁北克來的，互相之間講法語。11:00到達了sunrise house，沒有人，有指示往右邊的土路走了，覺得一路上的紅色或綠色箭頭還是很清楚，偶爾遇到岔路沒有指示的一般也是其中一條走幾步就沒有路了。以後的指示就是一路指向納西雅閣了。11:10到一平台，當地人修的收3元拍照錢。一路緩緩上坡，從橋頭的1896米，12:30到納西雅閣時已有2260米，一路上就碰到了兩個大學生，於是午飯和他們一起吃了。在納西雅閣看到了十來個人，居然是老外居多。13:20從納西雅閣的後門出去走向28道拐，一路有人問是否要騎馬，以後的指示就是指向half way了。不斷地在亂石路上拐彎上坡，不時可以看到對岸的玉龍雪山和下方的金沙江，天空萬裡無雲。這裡的天氣中午很熱，有30度，老外都是短打了，後悔出發前拿了短袖的T恤又放回去了。終於在14:30到達最高點2690米，比預計的2小時快了不少，一路上風也不小。右側有些台階，便走過去看，不料那裡的風特別大，而且過去看了是沒有路的，吹了風兩個大腿居然抽筋了，趕緊坐下又揉又拍的才好了，後來還不時的痛一下。一個當地人過來要錢，說是修了台階讓拍照的，我沒有給，說沒有拍照，還差點腿不行了。往下看似乎是上虎跳了，江心有塊石頭，岸邊附近還有個停車場。16點在tea house休息了一會兒，碰到個新加坡大學畢業生，說打算到哈巴村後登5000多米的哈巴雪山呢。17:40到達中途客棧half way（海拔2430米），那個學生則要繼續走到Tina’s或張老師客棧。我們到時還沒有什麼人，比我們快的還想往前走點再住下，所以就順順當當的拿下了為數不多的標房兩間，兩樓的120元。出了一身的汗洗了頭洗了澡舒服多了。這天房間基本也滿了，居然也是老外比中國人多。晚飯吃了炒面，不過量實在是少，害的我晚上醒來覺得餓。吃飯時碰上一旁的兩個丹麥老頭，路上碰到過，他們也走得不慢，走在我們的前頭也沒有讓我們趕上。他們點了兩份一樣的菜和飯，我笑他們是Chinese food western style，他們說很喜歡中國菜的。聊了知道他們是退休了出來周游的，從越南、泰國到上海，又到昆明，已經在路上兩個月，讓我好羨慕啊。老外一般就走到Tina’s就結束了，我覺得他們不下到中虎跳岸邊有點可惜了。晚上外面的風很大，呼呼地吹，讓我想到了走徽杭古道時在藍天凹營地那天晚上的風聲。這天徒步距離18公裡，行走時間約6小時。
4月5日早上近八點起，外面的風還是在呼呼地吹，天是多雲，溫度14度。問了下說是這裡春天就是風大，太陽出來就可以走了。去看了所謂的“天下第一廁”，原來是廁所的蹲坑前面的牆只有一半高，上部敞開對著對面的山。9:05出發，看見前方有個瀑布從岩壁上流下來，地上的石頭也是被水衝到了，看看有點難，過去卻不難，因為石頭一點也不滑，一路走也沒見所謂的落石。有個上坡後就一路下坡了，10:55到達Tina’s（海拔2105米），從屋後的石階下到公路上，前行一會兒從一電線杆處下，然後又到了下面的公路上，在又一電線杆處寫有中虎跳下處再下，有一個停車場，有不少人開車到這裡下中虎跳的，在張老師客棧的餐館吃了飯，在下面一個小屋處交10元錢，12：30多開始下，這時天氣又熱了，有27度，把衝鋒衣綁在背包上，只穿襯衫也不嫌冷。路還是比較陡，有些台階很高，還有一處靠抓著石壁上的鐵鏈而下的。13:20到江邊，海拔是1750米。附近有兩處奔騰的江水，顏色顯灰綠色的。日後有一天金沙江被肢解變成一灘灘的死水時，他那自由奔騰的模樣卻會在我的記憶中永遠。在江邊的大石頭上坐下看著江水發呆，掏出的記事本上夾了一首泰戈爾的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於是在江水的濤聲中念著這首詩，心想眼前的這金沙江對岸就是那無法跨越的溝渠了，雖說對岸近在咫尺，但江水湍急，對岸的岩壁筆直而上高聳入雲天無可攀援。14:10從大石堆上爬回路上，對著來路的右側拐彎，在一棚屋處有人收錢，上天梯10元，不上5元，前面的江邊也有一處激流，一邊也有些石堆，蠻好剛才來這裡，清淨多了，幾乎沒有人。往天梯是左拐的，我就沿著路直走，不久就看到對面的崖壁上鑿出的一線天。走起來其實一點也不難，我是輕輕松松用了10分鐘走完了，路不窄不滑，也沒有向外傾斜。前行的路上有處泉水從地面衝出，上面壓了塊石頭使水花四濺，覺得就像小時候上學時夏天的沙濾水，便湊上去喝，結果是水沒有喝到多少，臉倒是洗了，呵呵。過了一線天有當地村民收10元錢，坐下和她聊了起來，一線天是當地人用手鑿加炸藥開出來的，也不容易。當地土地貧瘠，就種些苞谷，小麥，養豬、牛和當地的黑山羊，糞便澆地。人吃的米得去買，孩子上小學便去學校住宿，一般上完小學最多初中就不上了。還說到核桃園山泉客棧的那個嫁給當地藏族男人的老外去年帶老鄉去梅裡雪山爬一段遇難死了。說到修水庫，說是前些年還有人來江邊石壁上打洞勘察，這兩年倒是不見了，但願這水庫永遠不要出現吧。16:05繼續趕路，路開始往上，有幾個地方倒覺得路窄且向外傾斜比一線天險呢。到了一個村子，有條路一直往上，覺得走得累得慌，17:00終於上到了公路上（海拔2030米），對面就是山泉客棧，小妹帶我看房間，一開口就要240元，太離譜了，說昨晚在中途才120元，馬上改口說120，後來問老板第二天是否可以幫著找車送我到公路下渡口處，老板說那要100元，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強烈不推薦這個地方！那個老板就是那個娶老外的藏族人，一點也沒有藏族人的雄風，也搞不懂那個老外看上他那點了。這天的徒步距離是8.5公裡，行走時間近6小時。白天防曬沒有塗脖子後面，這天感覺那裡發痛了。
4月6日6:15起，喝了碗米粥10元，看看菜單也是以西餐為主，價格不菲。7:30出發，沿著公路走，好在路上車不多，沿途有不少采石處，經過的車也以采石的大型卡車為主。一些裸露的石頭斷層處可以看到嵌在裡面的白色的結晶礦石，一路上撿了不少裝進口袋裡，還看到碎石處的灌木上開著紅色的小花，很艷麗的樣子。一路上不見人煙，到10:15總算到了那個叫新村的村莊，這時應該已走了16公裡了。這時金沙江對岸高聳的山也退去了，對面出現了一個很平坦的壩子，據說虎跳峽就是金沙江在長江第一灣急轉身後最終衝出來奔向東海的地方。進村右拐沿一條碎石路走，兩邊是青稞田已在收割。走到盡頭是個下坡，坡邊是條土路不時有運礦石的車開過灰塵漫天。因為問過一個村民讓我沿下面的村子旁的路走，走了一陣覺得不對，又問了人才知道其實就是沿那條土路走，於是從田裡又繞回來，到一個岔路口有石頭指示渡口的方向，然後就是沿著土路下坡，一個人也不見，在一處有大石頭上箭頭指著渡口，沿著走了幾步便發現沒有路，心想渡口總是在下邊江邊吧，於是再往下走，但是覺得又不見任何船只，走到下面總算看到一個人，問了才知道還是要回到那個路標處，走回去再仔細看才發現右側有路，因為全是碎石剛才沒有注意，真是笨啊。又是一路下行，又沿著山崖邊的碎石走，總算看到對岸停著一條小鐵船，但是船上沒有人，叫了幾聲也不見人答。還好這時對岸下來了兩個當地人，然後對岸的小屋裡出來了人，船過來了，這時已是11:40了。渡船費20元，5分鐘就到了對岸，又沿著碎石土路一路上行，穿過一個村子，直到12:30才到了大具客棧，但老板娘說那天坐班車的人多，班車開出時就滿了，所以不會在這裡停了，前面有三個韓國人包車300元回麗江了。不管他，先坐下填飽肚子吧，老板娘做了碗番茄蛋面，覺得是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一碗面了。吃完面加好水，決定去公路上攔過路車了。問了老板娘路的方向，她似乎也說不清楚，讓我走一段再問。13:10出發，沿著鄉村的碎石路走啊走，路上不見一車一人，有的也就是遠處田野裡有幾個人。看看溫度居然高達33度，怪不得說大具是麗江最熱的地方，路邊還有仙人掌開著花呢。往隱約見有車開過的方向走，一直到一個小時後才到公路上，抬頭見路邊的指示牌卻讓我厥倒：上面寫著大具0.7公裡，就是700米啊，又繞了個大圈子！攔了幾輛車都沒有停，20分鐘後攔下輛小車上了。司機是在大具工作的，老婆在麗江新城住著坐月子。呵呵，本人的方向感實在是差，運氣實在是好啊。過玉龍雪山時一片陰雲籠罩，說是上面在下雪了。16:20回到麗江，看到有酸梅湯就買了一杯，喝完發現底下是酸梅啊，不是上海城裡添加劑調制出來的，天然飲品啊，好地方！這時也是草莓上市的季節，10元一斤，買了幾次吃，感覺很新鮮。到大石橋附近的布農鈴替朋友買了對龍鳳鈴，合起來是叮當之聲，本來還想為舊友買個平安鈴，想想些許又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便罷了。這天徒步的距離估計有28公裡，行走時間6小時，唉，包括了不少冤枉路啊。晚上通過客棧聯系散客中心定下了瀘沽湖的三日行，客棧的人建議我坐來回的班車自己玩，我怕麻煩沒有采取，事後證明不自由獨行到底是失策的。
4月7日6:30起，這裡的氣候干燥，所以那些天鼻子一直有帶血的鼻屎，嘴唇也發干，沒有帶唇膏，教訓深刻。7點多出門後發現了幾天前看到過後來又找不到的那家永和豆漿了，原來其正門是開在不靠路的另一側的，我居然忘了，唉，笨得可以。平時在上海不大進永和豆漿的，現在吃吃他們的油條覺得很不錯的，還有那個豆花也好吃。到大水車處碰上了旅行社的人，帶上8人座的一輛小巴車，一共七個乘客，兩對男女，兩個貌似90後的男孩，再加上我，一路無語。8:30出發，一路上基本都是山路，靠近瀘沽湖一段在修路，據說修好後4個小時就可以到了。車在土路上顛簸，這時有輛越野車發揮了優勢一下子超車而過轉眼就不見了。13:00進入了景區，然後就看到了湖，湖水很藍很漂亮。15:30到達，有當地的導游接待。由於車上其他人都是二日游，就我是三日游，導游對我介紹的第三天基本就是放羊不管了，只得也改成二日游了。在導游的慫恿下加了60元去草海和走婚橋，這個時節草不多，橋也就一般般，沒有我想像的好，也因為已經不習慣跟旅游團。晚飯也是在當地導游摩梭人家裡吃，上了9個菜2個湯，挺豐盛了。特別是餐前給我們當點心吃的米餅，沒有超市裡賣的那麼過於甜膩，好吃。飯後讓我們進祖母屋，屋子的門檻高門很低，讓你低頭哈腰才能進。介紹了火塘、生死門、男柱、女柱、供佛處等。又勸我們去參加晚上村民組織的篝火晚會（40元），我們都沒有興趣，只有那個自感挺帥的小哥去了（ 此哥不管早晚正午都披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頗有犀利哥不怕季節變換的勁頭）。晚上沒有睡好，老是醒，十一點多起來看外面，來到玻璃窗前猛地看到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還嚇了一跳。外面的星星不是很密，但很亮。
4月8日6:30起，由於那兩對聲稱晚上8:30要趕火車（後來知道實際上是10:30的，他們還需要時間購物，城市人也就這點小把戲了），所以導游就趕早不趕晚了。7:15到導游家吃早飯，也就是稀飯饅頭了。吃完就到岸邊，當地人會劃船送我們去湖中的一個小島上。以前聽說望山跑死馬，現在知道望島劃死船啊。看看挺近的，結果劃了一個小時才到。湖水的波紋有時候就像綢緞一樣，很美，讓我想起喀納斯湖也有這種效果。湖水說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喝了幾口很清冽的說。小島很安靜地開著些花，頂上有個黃教廟，一老者說喇嘛雲游去了。10點多回到岸上，看見一只豬自由自在地在湖邊喝水。有人要買藏刀（不會用刀的男人不知道買刀有啥用）等了會，10:40出發，司機還是開得比較快，途中有處看到綠色的河水，才知道也是金沙江。17:40回到了麗江，麗江到昆明的火車也要8個小時，真應了那句雲南十八怪的“火車沒有汽車快”，據說還在建造到中甸的火車。
4月9日早上先走到當地人的忠義市場，有好多的蔬菜以及其他吃的用的。那兒有好多小巴車，但一問都是到拉市海的，沒有到石鼓鎮的。走出來問了個當地人說附近有的，但走了一段路又不見，只得到客運站，唉，還是應該叫出租車，司機肯定知道。這時已近九點，只有下午1點的車了，買了再說。攔了輛出租說回到忠義市場坐到拉市海的車，司機說他是那裡的人這天正巧要過去所以可以把我送過去，路上他誇拉市海騎馬觀湖裡的鳥很棒。到了那裡一看騎馬的價格貴得離譜，騎馬加游湖要500元，打了六折算300元，覺得那時自己也腦子壞掉了，就稀裡糊塗付了錢。結果騎馬的那段路對於我這種走過更野的路的人來說簡直是小兒科，湖裡的過冬鳥早飛走了，看過瀘沽湖的水再看這水簡直就是污水，讓我大倒胃口，還被狠狠斬了一刀。所以老話說得不錯：人多的地方不要去。下面還有個什麼品茶，我也無心再浪費時間了，看看時間是12點，吃了小販的幾個土豆和隨身帶了兩個棗泥餅權當午飯了，搭上回麗江的小巴車，12:30到了客運站。到石鼓的車13:00開出站，一大半座位還空著，所以司機一路攬客，13:30坐滿了才正式開路。午後犯困睡著了，一醒來就看到外面的金沙江，不過江水是淡淡的灰色了。14:35到達石鼓鎮下車，車繼續前行。看個石鼓5元，為了看長江第一灣又花了5元上紅軍紀念碑。到了上面才發現根本離第一灣遠著呢，不過也就此看清那第一灣對面有座小山可以上的。就下來沿著來時的公路走，到了那裡問一個老鄉，說有路上，不過要付10元。付錢走上土路，到了上面一看的確很清楚，只是相機沒有這麼大的廣角要用兩張照片拼起來才全了。長江第一灣啊，沒有這個第一灣，也就沒有上海了，我這個上海人到這裡看第一灣也有溯源的意味吧。回到鎮上已是近4點，停著幾輛小巴車都滿了，再等了一下上了一輛車回麗江。路上碰到堵車，司機又開得慢（興許是車太破開不快？），到麗江已是近6點了，遞上20元錢等他找5元卻說昨天剛漲到20元了，其實是15元，算了跟這種貪小錢的也懶得理論了。
4月10日一早起，前一晚幾乎沒有怎麼睡著，又到永和豆漿吃了早飯，事先聯系了來時接的司機，結果他派了他的侄子來了。麗江80%是納西族，他告訴我木、和、楊是納西族的三個姓。問他開車幾年可以收回本錢，他說要看你怎麼開不肯直說，不過他說車四五萬，現在一個營運執照值24、25萬，而且只能從別人那裡買。想想估計也要四五年才能夠本吧，而且這裡一年四季都有生意，看看是賺錢時間長，其實也就是勞碌命的地方。兩班飛機的間隔有四個小時，在機場消磨了不少時間後總算回到了上海，照例又是那灰蒙蒙的天空迎接了我。好啦，演完了麗江獨游這出戲，又該回去繼續演上班那出戲了。人生就是一出出戲，演戲的時候要認真演，但是該落幕時也要知道該卸妝下了，譬如有人客串和你演出一場戲，戲中再親密再投入，演完了他飄然下場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你還呆在那裡不肯下場，那就是可笑了……
照片題目：
紫羅蘭，爛漫櫻花，黑龍潭的黃昏，虎跳峽高路，28道拐，中虎跳的洶湧波濤，通往核桃園的一線天，金沙江渡口，瀘沽湖，絲綢般的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