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西菜中吃。
老外不像中國人,動不動喜歡招待客戶,所以我們要自己解決吃飯問題。之前幾次,我們借了apartment, 所以可以自己做飯。這次來不及,住酒店,吃飯館。飯館多半沒有英文菜單,只好黑暗中摸索。大家把點菜任務交給我,好在意大利文和英文的某些詞干相近,於是每個程序中任點幾個--我們可沒時間從頭道吃到甜品,並且也吃不下如果一人一套--然後大家share. 做招待的是個打工的活潑的小姑娘,對我們的吃法頗好奇,老是過來察看。我們囑咐不用分先後,做好就端上來,放在當中,我們自己分。吃的那叫一個快啊,旁邊的桌上還在吃頭道,我們已經在15分鐘內吃完了色拉、頭道、主菜、主食,小姑娘又是好奇又是好笑,收工了也不走,站在遠處看我們笑。我們自嘲開創了翡冷翠意大利菜的新吃法--多好呀,一樣付這點錢,吃得快,飯館可以多翻台面,像當地人吃吃幾個鐘頭,怎麼拉動內需呢。
之二,終於有人請吃飯,終於見到游行
通過一些轉彎抹角的關系,有幾個我們不認識的中國人要一盡地主之誼,勉強接受。約在警察局門口見面--哪裡不好約呢!但是人家做東,不好意思挑剔,於是收工後一路厚著臉皮問人警察局怎麼走。正沒方向,迎面慢吞吞開來三輛警車,心中一喜--跟著它們,不就到了警察局麼!警車後,踢踢踏踏跟著十幾個警察,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低腰褲後面掛著鋼盔,吊兒郎當的一字排開。朱賽佩--意大利人記不住中文名,給我們中的一人起的名字--反應快,說是有游行。果然,人未到,聲先至,煙霧繚繞中,一面紅旗迎入眼眶--哎呀,怎麼那麼眼熟,鐮刀斧頭!那不是共產黨旗麼!原來是共產黨游行!但見百來人的烏合之眾,稀稀拉拉的走過來,喊著什麼,邊上一人還往地上砸著什麼東西,就是一片紅光+煙霧。
看完熱鬧,想起我們的晚飯。通電話,說了半天,那邊突然尖叫:你們是在翡冷翠!!什麼!我們這裡一身冷汗,鬧了半天,大家根本不在一個城市!我們說那就不用吃飯了,太麻煩。對方不肯,好像我們不吃他一頓就是看不起全體在意大利的中國人。於是說好他叫計程車來載我們,要我們到火車站的麥當勞門口等,那如何得知那兩輛車就是等我們的,答曰他會告訴對方找“六個中國人”。感情在翡冷翠,六個中國人就是標志了。冷風裡,火車站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其間同事要上洗手間,不讓,那樣的話就是“五個中國人”,失去了我們的唯一標示。晚上十一點鐘,我們到達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吃了在異鄉的唯一一頓中國飯。
之三,西班牙海鮮飯
無論在意大利還是馬德裡,我們去的飯館從未見過有中國人,不知道那些當地華人都在哪裡吃飯。西班牙人給我們推薦了四個典型菜,頭牌就是海鮮飯。但是Goya街頭,其余三個都有,就是找不到海鮮飯,據說只有周末才做。離開前晚,到市政廳廣場邊的老店去,正在一堆飯館中評估,一個餐廳老板跑出來拉生意--我懷疑這樣的拉客行為在歐洲極少,問明了他家有該飯,進去。那個白天,談的是食品客戶,熱情的西班牙人非要我們帶樣品回去,但是我們不可能把這些瓶瓶罐罐帶上飛機,只挑了一包據說很貴的火腿肉、一罐魚子醬和一罐龍蝦醬,帶到了餐館。只有一個服務生,但是我們還是很心虛,乘他出去時,大家把食物拿出來分享,並且要飛快的吃掉。朱賽佩說,大家不要慌,西班牙人壓根就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最多他只是奇怪為什麼廚師會給我們額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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