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記3.8梅裡四日

作者: 丟小羊

導讀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白馬老婆。 請容許我以如此惡俗的語言開頭,如果梅裡之行是神聖的,那我一定是滑稽的行為攜帶一顆虔誠的心,隨行探訪,朝拜心中的卡瓦格博。 加農,如果我發音准確的話,白馬教的謝謝藏語發音應該是這樣吧。謝謝白馬領隊,謝謝助長我快樂的同伴們。 與麗江五年感情,從三月之癢到五年之癢,不停的在癢,也不停的以嶄新的 ...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白馬老婆。

請容許我以如此惡俗的語言開頭,如果梅裡之行是神聖的,那我一定是滑稽的行為攜帶一顆虔誠的心,隨行探訪,朝拜心中的卡瓦格博。

加農,如果我發音准確的話,白馬教的謝謝藏語發音應該是這樣吧。謝謝白馬領隊,謝謝助長我快樂的同伴們。

與麗江五年感情,從三月之癢到五年之癢,不停的在癢,也不停的以嶄新的姿態站在麗江的地界上,與其說我深愛這片土地,不如說我死皮賴臉的跟麗江耗上了。每次審美疲勞,就背著相機進古城,去拉市海,以陌生新奇的姿態狂拍亂按,於是,我們又是一見鐘情了。是的,我愛麗江,勝於愛他,因為我打心底期望有天能與他挽手古城,看巷口露出的雪山,走我走過3000次的路,甚至,像個游客一樣去吃性價比極低的游客餐。這種日子,卻恐怕要等到退休了。

一見鐘情,再而衰,三而竭。 適用於男女,也適用於對雲南的感情。

如果不是五年前惡俗的來療傷,卻也不會被曬得外焦裡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撲棱撲棱翅膀,不帶走一扇腊排。說膩了的話,卻毒害了太多人,總以為麗江是棵可以療傷的樹,而我們就是鳥,受傷了,就飛來,棲息,依靠,躲雨,而當傷口愈合,陽光再現,又活蹦亂跳地飛走,周而復始,才發現,麗江不是樹,而我們也不是鳥,我們充其量是鳥人。

盡管如此,我仍愛他。如同我十分厭惡他的呼嚕聲,卻漸漸發現某一日聽不見參差不齊的呼嚕便睡不著。人至賤,則無敵。因此我很寂寞--無敵最寂寞。

從上面一段話可以看出,我是一個善於把一句話分解成1000字來說的人。但是,其實,我是一個矜持內向又傳統的人。你們懂的。

言歸正傳

月7日,心血來潮,決定參團,目的地:梅裡。 我心裡忐忑,只怕又跟了一個情侶團,下回書會知道,果不其然。

7日晚,翻箱倒櫃找衣服,匆匆裝了電腦和相機,看看深沉的背包,我還是沒忍心帶換洗的衣服(外衣),後來才發現這是一件愚蠢的事。為了次日的出行,我久久興奮,不得入睡。大概可能八成是凌晨3點半左右,我失去了意識。三個半小時以後,我如時醒來,踉蹌著穿好衣服,叫了同院的大師,准備出發。

了集合地點,迅速掃描散落的背包客們,耶~真的是情侶團耶~ 果然讓我很失望耶~

15人,6對,三單女。平均年齡27歲(果斷是猜的)

因去開封菜覓食,導致點名出發遲到,還好,留了最前面兩個位置,後來我深感榮幸,要知道滇藏公路上,後排是多麼悲催的一件事。啟程。

我的斜前方,我只能看見一堆干枯繁亂的頭發,像極了站在老解放敞篷大貨車上,頂風狂奔,然後順手一抓的拉風造型。穿了一件血紅的羽絨服,松垮的牛仔褲上,系了一把俊俏的藏刀。我正懷疑是否犀利哥時,此人暮然回首,含羞一笑,爾後拿起麥克風,鄭重的告訴我們,他,就是我們此行的領隊,西當村的藏族孩子,白馬都吉。傳聞阿拉丁的領隊都是山野出身,質樸無比,今日得見,果然。白馬自我介紹三分鐘,然後惡狠狠的帶著我們學了一路都要用的口令:壓縮,壓縮,壓壓縮!為了加密,後面還要加-ye~見我們領悟能力超強,於是加了一個新口令:呀拉鎖。年輕人就是了不起,3分鐘內居然掌握了這麼復雜的兩句口令,並且用迅捷的反應能力在恰當的時候對口令。

所有所有的陌生人集會一樣,我們有了認親的程序,親麼,當然,按照佛說的,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我們至少四日的同行,得多難得啊,估計大家前世沒做別的,光回頭了。



自我介紹完畢後,該做什麼,你懂吧?

唱歌。----名詞解釋,唱歌分字面義和引申義,字面理解就是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引申義就是只有馬桶沒有話筒的地方解決個人棘手問題。那麼唱山歌就比較民族特色了,咱少數民族嗓子亮,不需要麥克風,清唱;那麼引申義則是咱出來玩的人底氣足,不需要馬桶,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地解決。

印像深刻的歌有兩個。湖北GG上來就說唱青藏高原,還要從高潮唱起,我們立刻高反一樣准備捂耳朵,GG卻陡然拐彎,篡改曲調,來了個降調尾巴 青藏高原。為了這戲謔的懲罰,他只好補了一首給大家。另外一首則是廣東70後的分飛燕,說句心裡話,我打小愛民族,愛戲劇,這分飛燕在我心裡,一直是跟問紫鵑一個基調的,木有想到,這一次聽到的,是嚴肅搞笑版,話說這也是同行15天第一次聽見他唱歌。不同凡響。

歌罷。車過拉市海,白馬不誤興奮的提醒我們遠觀這個可以騎馬的有文化的國際濕地公園,耶,遠觀是比近看好,至少不濕鞋,而且朦朧中竟然覺得她是那樣的清純唯美。時不時的還有候鳥飛過,嚓,劃破水面,像帥哥的調戲一般,輕浮,令人愉悅。

還沒從幻境中回歸,就被白馬拽進另一個陷阱。白馬開始高歌了!而且白馬的高歌居然沒有剎車!! 一連唱了五首!!! 那麼忘情的唱歌,還不忘監督我們對口令,每次歌畢都要扯著脖子喊壓縮,壓縮,壓壓縮!耶~ 正當我們快要審美疲勞的時候,長江第一灣到了,按照中國傳統的旅游方式,下車就撒尿,到景點就拍照!不過沿途的廁所好貴!大多要1元。

個季節,春來江水綠如藍,偶有桃花嵌河畔,上午的陽光仿若13歲的女孩子,雖然活力四射,卻也有情竇初開般的輕柔。還有那一塊一塊像黃褐斑一樣的油菜花田,悉悉索索的散落在視野裡,讓人的眼神一興奮一興奮的。興奮興奮著,我們就餓了。黃色是最刺激食欲的,我第一次得以證實。

餓著餓著就到了石鼓鎮。傳說石鼓的雞豆涼粉很好吃,還有草墩子也很出名。於是我興奮的去買了3斤桔子。 酸酸甜甜的,黃橙橙的,滾圓滾圓的,我之所以給它這麼高的評價,是因為它居然5元每斤,還好我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壓價到4元,盡管我知道也許當地人2元就能買來,可對比同伴們的5元價格,我還是略微興奮的。稍作休息後,上車集合,粗略一算,大概車上所有人買的桔子可以平均到每人五個。於是車裡彌散著清新刺激的桔子皮味道,據說這是防止暈車的。 不知道有沒有臨床意義,反正我沒暈車。

吃著吃著,我們就杯具了。

臨近中午,我們的輕松心情徹底結束了。柏油公路接駁了滇藏路,傳說中的顛髒文化,我們馬上就能體驗了。我表示深刻同情最後排的兄弟姐妹。因為我能聽見他們的尖叫聲。其實,滇藏路我們也沒走多遠,就開始徒步了。路遇山體滑坡,路被阻斷,我好奇的走到最前方,像個戰地記者一眼,雖然膽戰心驚,卻也勇敢的偷偷的小心翼翼的拍下了現場,事故的原委大概就是因修路挖土取石,導致山體橫切面酥松,趕上我們要過去的這天,哢嚓一下掉下來幾噸沙石,然後請容許我默哀後再說,戰地記者我發現滑坡的路下側,有戶人家的樓頂被砸破了一大三小四個洞,然後回頭找大部隊的時候,看見一群婦女圍在一起站在路邊,透過縫隙我看見當中坐著兩個女人,淚眼婆娑,手被緊緊握住,像是一種支持與安慰。後來得悉,山體滑坡砸傷了此家的孩子,我們到達的時候已送醫院,據說後來,就沒從醫院回來。 當我們最後被決定徒步繞過這段事故路的時候,踩著田埂上的小草,我感到人是那麼渺小,人的力量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我的心,低到了塵埃裡,化作一葉蝶,盡可能的在有限的生命裡,將自己最大程度的綻放。繞過此路段前,我們判斷了這條路今天不可能通車了,大家不能餓著在這裡等,領隊也很果敢的與阿拉丁公司協商,最後決定臨時租車到路對面接我們到奔子欄,先填飽肚子再說。可是司機和師就只能原地待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吃什麼?大家紛紛掏包裹,拿出面包和餅干給師傅留下,然後戀戀不舍地,如同偷渡般地繞過一段田間小路,到達事故路段的另一端。這一換車,卻換出了我們這車人的興奮。

15+2共17人,只能分三輛面包車繼續前進。大家自行組車,我們幾個矜持內向成熟穩重先人後己的,擠上了最後一輛,也就開始了我們的至尊VIP小行程。 我們車最後出發,車上有河南一對小夫妻,北京一對小夫妻,廣東70後,以及低調沉穩的我。廣東70s以弱小的身軀擠上了副駕位,而我則以社會主義新生活的身材與一對小夫妻擠在中間,為了表示我的憤懣,我一路拉住了坐在我前面的副駕位的安全帶,看見他雙手尋找扶持的狀態,我心裡這個竊喜啊。

本至尊VIP小團,擁有一位拉風達人司機,擁有全程KTV設備,擁有賽車版的面包車速度,擁有最狂熱的尖叫聲。司機一路與錯車的朋友打招呼,一個也不錯過,並且在恰不恰當的時候都巧妙超車,每每此時,我們都要像天安門廣場那逆行車輛一樣,開窗,探頭,揮手,大聲呼叫。絕塵而去,大抵是可以形容我們的小面包的。

我們從民族歌謠唱到舞女淚,再唱到陳楚生,絕不閉嘴。就在這種幾近沸騰的熱血中,太陽偷偷地下了山,並且留了點余暉在山路之間,轉眼,我們到達白馬雪山埡口,此處海拔4292.如果不算西藏,我還是第一次挑戰這個高度。並且,我要昂首挺胸地說,我真的沒高反!後來我總結經驗,人只有在清閑無事狀態下才容易高反,在精神高度亢奮時,是沒閑功夫去高反的。看來還真的是心態決定一切。

暮色降臨,我們紛紛下車於4292稍作休整。領隊拉了一個GG去邊上唱山歌,被我毫不留情地拍了下來。其他人則紛紛交換拍照,在此,我們還親切合影,這是我們前世78962次回眸修來的一天同車共濟。怪不得我看每個人都那麼眼熟。 隨著天色漸暗,海拔漸高,溫度也迅猛下來了。哆哆嗦嗦的拍完集體照,便上車繼續趕路。這個時候,我們開始關窗,開暖風,安靜,於是我悄悄的睡著了,然後被後面的同志無情的叫醒,高原上行路時不能睡覺的,據說危險。

再驅車前行一小時,豁然開朗,一條形狀迥異的路燈就灘在眼前,這就是德欽縣城了。高原的夜晚,空氣很透,光不氤氳,而是透徹地散步。我們的精神又提了提,因為我們深刻的懂得,很快就到今天的,目的地-飛來寺了。

8點,飛來寺。提交身份證辦理登記入住,領了房卡,才發現只有我的在四樓。爬到三樓的時候,我心理怎麼也難平衡了,使勁地跳動,呼吸也開始如同怒吼過後,急促起來,當然這跟第二天爬明永冰川比起來,簡直不值得說。3-4樓的爬行過程有點痛苦,因為我每走一步路,都害怕孤獨。

放好行李到樓下,餐廳已經坐滿了人,原來一層之隔真的可以讓我吃不上飯,我堅決不認為是我磨蹭的速度慢。我到廚房視察了一下,根據1廚師1傳菜的速度,基本我要2個小時以後才能吃到飯--人實在太多了。說時遲,那時快,我立馬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強制征求廚師同意的情況下,我撿菜,洗菜,切菜,配菜。見我麻利的動作,廚師要求我多切點,做雙份,我義不容辭,舉手之勞,多帶出來點吧。在我極強的主觀能動性下,一刻鐘後,我們開始吃飯了。

吃飯不能誤正事,跟領隊確認好次日拍日照金山的時間,8點30.難以置信。我們前幾天去羅平拍油菜花,去元陽拍梯田,可都是4點多久起床出發去占位置的啊,這梅裡的太陽也太懶了吧!再三確認,還是8點30,於是我決定,7點我就爬樓頂去等著。

照片傳了無數張,暫時就只傳上來一張,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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