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蟲草的基本技術有三:一是要選擇個頭較大、均勻而飽滿的;二是蟲體部份應偏於乳白,上面沒有黑色的皮屑以及剝皮時留下的傷痕;三是最忌蟲體部份起泡,此類屬於晚采品種,蟲體已經虛空,沒有什麼價值了。當然如果你能夠方便地處理、也熟悉生蟲草處理程序,也可以購買剛采挖的貨色,它們會更便宜,不過這的確不在我們的建議範圍。在這裡與藏民就蟲草討價還價也是一種藝術的享受,他們會用一種熱情的眼光和羞澀的言語來回應你的要求與詢問,盡管有時候因為他們不高的漢語水平而不知所雲。同時,在陽光下他們活躍、健壯的身體,以及豪放的性格,生意成與不成都不會改變的態度,將會深深地留在我們的心裡。這是一種偶然的收獲。
但是我們總沒有在這裡拍下一張足以證明他們給人快活感受的照片。不管哪一種動作都是短暫而羞澀的,當舉起相機用鏡頭對著他們的時候,一切又已經過去。我們極力邀請藏胞與我們的任何一個團友合影,但他們會馬上將衣角拉起來,掩著臉笑聲清脆地跑開。
我們的汽車像只蝸牛走錯了道路,在公路上爬行。太陽又西斜而去,將最後金色的光輝灑落在青山的頂端,以及襯托著天上幾朵寶貴的雲彩。●192
我們在一個叫當曲村的地方停留下來,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陪我們拍照的藏族小伙,一半藏語漢語地很健談,從懷裡掏出半截半舊的彩色相片,問我們那上面兩個穿著藏服的姑娘漂亮不?他說,那是他認識的姐姐,還說,晚上,他將找到他的牛,趕著回到安在對面山坳的家。●194我們拍照的時候,他和我們以後將要遇到的幾乎所有藏民一樣,努力地用學習而來的最前衛手勢,結合他最樸實的笑。
道路在羊八井轉向東南,拉薩已經非常地臨近了。在夜幕中,從前行右邊望出去,明亮的月亮斜斜地掛在對面墨藍色的天空,下面是黑黝黝的山,再往下,河水嘩嘩地向前流著,伴隨著我們車輪碾過的道路。偶而有一絲不如什麼用途的燈光會從河面上反射過來,隱約看見水流的皺褶。
18日凌晨1:30AM,經過35小時的等候、折騰和欣喜,我們一行抵達了拉薩長途汽車站,每個人臉上都有一些興奮,但總是有掩飾不住的疲憊。節省體力在了第一要原則,就只好隨意看中了車站大門對面的一家金珠招待所,它立在三層樓頂的招牌至少可以為我們省下第一檔力氣。其實,不管早晚,也可以直接找車去八朗學或者吉日旅館,即使客滿,他們一般都會樂意為你加地鋪。這樣做的好處是因為對背包族來說,拉薩市內的出名旅館就這兩家,大家都會非常樂意入住,然後利用這裡非常專業的住客資源和非常靈敏的信息渠道,為自己的出行找到合理的方案,或者為自己挑上一些志同道合的旅友。
此時,我們想到的只能夠是睡覺……
這家招待所由成都人打理,位於二樓的客房數目不少,屋內都貼有地方特色的牆飾。●319三人或者四人間床位每人25元,雙人間床位每人40元,這是乎也是整個西行過程中統一的旅館住宿價格。所不同的是,部份旅館不提供電視機,而部份旅館有著特別的服務,如八朗學旅館的公共浴室、免費洗衣、免費寄包、優價租車等。長虹牌的彩色電視機能夠收到所有的衛視節目。服務人員可以免費代洗衣服,隨時都可以單獨洗上熱水澡,但也許你支付每人4元的費用,此時就看你的聊天功夫了,四川人經營的生意一般都比較容易得到優惠。
我們醒來時,已經記不起或者推斷不出這裡的黎明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出房間迎面就飛來幾只碩大的蒼蠅,好像是專來為我們洗塵的。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領教到了遍布整個西藏各個角落的各式蒼蠅,也就不為此事掛心了。在廣袤大地,蒼蠅就像藏民手中的轉經輪一樣常見而恆在。
因為特殊變故,阿奎將與我們分別行動。
出門東行200米的丁字路口,就是青藏川藏公路紀念碑,通過碑肩,可以望到拉薩河從東邊流過來。●196以藍天白雲為背景、拉薩河對面的群山為背景、以高大的紀念碑為背景,人像變得特別的渺小。●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