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地域遼闊,擁有著自己的那一份安閑和清爽。白日裡藍天白雲、陽光燦爛,到夜晚滿天繁星、海風送涼。可惜我不懂天文,看不明白那據說只有在那裡才能看到的神奇的南半球星像。那個與北極星齊名的南十字星,我們在悉尼住的那家酒店就以它命名。同伴指給我說你看那個大熊星座是反的,大熊是個什麼座?正的又是什麼樣子呢?
夜裡的街上有點兒冷清,才八、九點鐘商家就全早早地關了門,沒地逛去。
燈火輝煌的就只有賭場了,在澳洲只有賭場才是全天24小時開門兒。
沒來得去黃金海岸的賭場,黃金海岸是個香港和東南亞富豪們熱衷置業的地方,想必賭場裡也自會有一番浮華景像。
我在黃金海岸只住了一晚,一半時間用來逛了夜市,另一半全耗在了那個景色迷人的臨水陽台上。
第一次進賭場是在布裡斯班,那個城市不大,從酒店順山坡去市中心的市政廳廣場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一路的街靜得有點害怕,盡管我們搭幫結伙的人很多。
到了中心商業街匆匆地逛,沒等拿定主意買什麼人家就都關門了。
往前走,街盡頭就是賭場,那座原來的議會大廈改成的建築,CASINO的大牌子燈打得很亮。
布裡斯班賭場的大廳裡人氣很旺,那裡的工作人員神態安然地在那兒做莊。好像都是些俊男靚女,印像最深的是一位輪盤賭的莊家——戴著無邊眼鏡的小姐,那真是氣質優雅。手腳麻利地把那個水晶印子壓到中了的籌碼上,用戒尺輕輕一掃收回其它,再向贏家分發兩摞新的籌嗎,整個動作准確、熟練、連貫、一氣呵成,像舞蹈一樣的耐看。
最喜歡看她收錢的動作,將遞過來的鈔票用戒尺一捅就進了錢箱,很淺的微笑始終漂在她的臉上。
還有21點台子上的那位發牌的莊家……可惜,賭場不讓照相。
離開澳洲之前,去了趟墨爾本那個著名的皇冠。
墨爾本那位導游小姐只顧照顧男士們的情緒,弄得我一頭霧水,直到進了CROWN的大門才知道是干什麼的。
皇冠和布裡斯班賭場的那種優雅和精致完全不一樣,這個綿延一裡地、沒有外窗、白天黑夜全一樣的地方是真正的貼金掛玉,燈火輝煌,享不盡的豪華,擺不完的排場。
在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場子裡挨著台子地找過去,不見了布裡斯班莊家小姐的那副迷人模樣兒,莊家們高矮胖瘦參差不齊,表情也不再耐看。我的同伴們說,罷了,看來咱們只好跟那個老虎機去玩了。
老虎機好沒意思的,沒有多少選擇,錢進去就全聽它的了。
一排挨著三台全是我的同伴,我只管站在他們身後看。
不是比誰能贏,而是比誰能堅持更長的時間。10塊錢,如果能玩下10分鐘來,就算好運氣了。
好在我們也就只剩下了10幾分鐘的時間,在去機場之前。
皇冠門口是家路易·威登的專賣店,我現在好容易進步到不再以為LV包只能用來盛毒品了,可這家店遵守的卻不是賭場而是購物中心的營業時間,早早地,店門已關。
於是我與賭、與LV包,還有與那個維多利亞市場,皆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