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繪制的油畫村莊-樟腳村

作者: 閩山茶客

導讀樟腳牆石美, 村小風景好。 女媧有遺石,“赤壁”何須燒? 村莊座落於閩南泉州惠安、仙游三地交界處,泉港區西北角朝陽大道旁。據傳村頭有顆700余年的老樟樹,人們爬到樹上,俯瞰村子,如在腳下一般。樟腳村因而得名。這大樟樹如今已倒多年,於今無緣得見。 由福州往晉江的路上,順路拜訪一下這個在福建攝影界極為出名的小山村。 由福廈路轉入朝陽大道,行約13 ...

樟腳牆石美, 村小風景好。

女媧有遺石,“赤壁”何須燒?

村莊座落於閩南泉州惠安、仙游三地交界處,泉港區西北角朝陽大道旁。據傳村頭有顆700余年的老樟樹,人們爬到樹上,俯瞰村子,如在腳下一般。樟腳村因而得名。這大樟樹如今已倒多年,於今無緣得見。

由福州往晉江的路上,順路拜訪一下這個在福建攝影界極為出名的小山村。

由福廈路轉入朝陽大道,行約13公裡處。起起伏伏,道路變得有些狹窄。翻過一個山坡車頭向下,俯衝入一個小山村。

道路兩旁,全是新建的新居。車子順著村中的村道,輾轉盤旋幾處彎路,停在一戶人家門前的空地中。

帶路的張老師:到了,這就是樟腳村。

略帶疑惑的我們,隨著張老師,轉過幾個屋角。一個古樸的石頭壘砌的村莊出現在我們眼前。

走進這一片全是石頭壘砌而成的房屋,人們不由得把腳步放得很輕很輕,目光游移的很慢很慢。生怕驚擾這一處在喧囂城市裡難得存在的寧靜,怕驚動油菜花上,那只在陽光下起舞的花蝶,也不忍打擾這一份安詳和諧:那坐在屋旁石階上曬著陽光靜靜養神的老人,以及小路邊,青草旁守望的土狗......。



古老的石屋,古老的傳說連同她的故事一同即將慢慢展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莊。石頭壘砌的房屋已經支撐了數百年。這裡的石屋往往建得離地兩米些許,石梯由片石第次壘砌而成。樓下做儲藏間,樓上做住房。既是冬暖夏涼,又干燥宜人。

房屋隨山而建,小路依勢而升。

雖無“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也是“石屋紅瓦,古意斑駁,歷經百年滄桑”。

彳亍在狹窄的村道,兩廂牆壁,觸手可及。

一家一家之間,都有石卵台階相連。一般房子都石砌到頂,也有山牆上面部分壘土坯的。這裡砌牆用的石塊,全部都是取自附近的山石。

村中很少年輕人,大多是老人與孩童。這裡的很多石頭房高不足2米,房屋的面積大僅10余平方米。依山就勢,連成一片。站在高處,望著這重迭菌集的石屋,雖說色澤斑斕陸離,卻不顯得扎眼。石屋結構樸實內斂。既賞心悅目,又適合畫筆和鏡頭的描繪。

兩只燈籠古色古香,與泥牆上的土坯一樣,透出那樣的質樸,和民俗的傳承。



人們說:拍古建築,雨後效果最好。幾天以後恰逢春雨綿綿,幾位朋友相約驅車又進樟腳村。

雨後的村莊,就是不同。濕潤的瓦面、斑斕的石牆,色彩分外凝重。

石屋的山牆,參差交錯,重疊屏障,色澤鮮艷得猶如油畫的調色板似的,更顯得五彩斑斕。

同樣的場景,被雨濕潤之後,的確不同凡響。



歷經歲月的洗禮,石牆已是一片斑駁。牆上那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塊,呈現出來的紅褐、灰白、赭黃、藏青的各種色澤,在散射光下,那麼多姿、絢麗、繽紛。這些豐富的色彩加上造型別致、錯落有形的石屋犬牙交錯,層層重疊,儼然一幅古樸、滄桑的油彩畫。

不少地方的美術家、攝影家來過樟腳村古民居之後,都不由自主喜歡上了這個如油畫般美麗的鄉村。



傳說這些石屋始建於清初。

當初村民在山上開山采石,由於石塊太大不好運輸,當地村民用柴木用火燒上幾天幾夜。石塊燒酥後,再敲成小塊搬運到村建屋。

用火燒過的石頭,裡面含的金屬元素一已然充分氧化,加上年代久遠,日曬雨淋,才形成我們所看到的五彩斑斕石屋、石牆。村中小巷很是逼窄,窗戶、門戶也很狹小。道邊青草青許許,點染古村煥發勃勃生機。村中地勢落差挺大,人工砌就石崖,其上道路逶迤、石屋層疊。

年代久遠的標語,還歷歷在目。顯出這裡人們性格的平和。



石屋層層疊疊,幢幢首尾相連。間或有陽台挑出,是由石牆裡預先砌就的石條鋪成。為了加固,下面往往還用石柱頂起。



這樣大的場地,在山村裡可不多見。

村裡的小路,盤旋上下,曲折極致。道路兩旁石屋犬牙交錯。

村民砌屋時,往往依山就勢。因地勢陡峭、逼窄,建屋規劃時,上下左右都不講究布局。許多人家,就在一個住宅裡,要從這個房間到那個房間,還得上幾級石階。

像這樣,建在平地。能夠圍成院落宅院的,也是少數。



紅褐色的瓦面為了防止被夏天經常光顧的台風刮起,上面壓上一些青磚。這與色澤斑駁的石牆,十分和諧。

像這樣用條石搭建的院牆,大多年代並不久遠。而右側的院牆和左側的耳屋,卻是石塊磊成。倚在院牆邊的石磨盤已磨損得棱角圓滑。這一切仿佛正在訴說這古屋,修繕後的新生。

光怪陸離的村莊,吸引了大批的攝影、繪畫愛好者,前來采風。



村中許多小巷,徑直就從石屋內穿過。通道上方構築的空間,儼然成為住宅的一部分。鮮嫩的綠色映襯斑駁的山牆、暗紅的屋瓦,古樸之間又顯得生機勃勃。

房屋之間實在挨得太擠,上一層的屋門,竟開設在下一層的瓦頂。

年代久遠的石屋,已然倒頹。斑駁的石牆,將曲折的小徑,圍成迷離的石陣。綠藤攀附石縫,青草布滿空地,他們肆意向空間伸展。



石牆倒塌之後,遺留的火燒石石塊也是寶貝。一它作為基材,加上水泥蓋成的新屋,還是保留了樟腳村的建築特色,卻也別具一格。

有些後蓋的房屋屋頂,灰瓦演變為藏青色,和著原來石屋紅褐色瓦片,卻也十分和諧。



樟腳村的窗戶和門戶,大抵十分狹小,是為了抵御台風?還是防止夏日高溫?卻已不得而知。

村中的老農婦,依照閩南人的習俗,大抵頭戴方巾。紅色的頭巾和著斑駁的石牆,古樸的土坯,倒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此間,房屋之間的空隙,極為逼窄,除卻正午時分,陽光大抵只能照射在屋脊上,巷道中間仍舊陰冷而清幽。

這些用水泥和火燒石構築的石屋,大抵是改革後的產物。

雖然屬於當代的“作品”,但整體風格依然頗為協調。

還是這些原汁原味的“原作”,更具有欣賞價值。

顯然,住在這樣的舊屋中,是很不舒服的。

因此,村中這種舊屋越來越少,也是符合社會進步的規律,是可以理解的。

你看連這“二手舊屋”,也不受村民的歡迎。頹敗、閑置的大有“屋”在。

這是進入舊村的主干道。還是:

“壁上石花斑且艷,風景舊曾諳。”

“人蹤寂滅青草生,石徑苔滑綠色新。”

大多石屋門窗緊閉,青苔衻生。

間或有人出入,大多也是老人。

野花、青草雖是茂盛,也掩不住空屋的寂寥。



村裡這類古屋,剩余者寥寥無幾。村民向往新生活,改變居住環境的願望猶如春潮澎湃。舊石屋在社會進步大潮的滌蕩下,已經來日無多。



這是村中最老的老人,傳聞已經年余百歲。

聽說當前老人仍獨居此石屋,衣食住行,事必親躬。

村民雲雲:盡管人活百歲。如此,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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