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雲南行愛她就拋卻過往留下來(一)

作者: 1343805****

導讀 7月16日成都出發,中午吃了肥羊,三個人,我想,這是最後一次去那裡。清淡的口味。我會想念。 7月17晨,到達雲南廣通中轉,買到站票,快到大理的時候遇到前方暴雨,火車不得不在中途停留,最終晚點2小時到達麗江站。走出站口,呼吸2400m的空氣,些微的眩暈感覺,我終於來到這裡,不管是當初是如何掙扎困擾,而今,終於把自己放逐到這 ...









































7月16日成都出發,中午吃了肥羊,三個人,我想,這是最後一次去那裡。清淡的口味。我會想念。

7月17晨,到達雲南廣通中轉,買到站票,快到大理的時候遇到前方暴雨,火車不得不在中途停留,最終晚點2小時到達麗江站。走出站口,呼吸2400m的空氣,些微的眩暈感覺,我終於來到這裡,不管是當初是如何掙扎困擾,而今,終於把自己放逐到這千裡之外的夢想之地,終於抵達。洶湧的人流在站前廣場疏散開來,前方客棧約好接站的師傅舉著牌子等待。

等穿過擁擠的火車站來到客棧納西淨地,預定好明日雨崩徒步行程的時候已經21:30;與火車站同路抵達客棧的朋友一行8人在納西淨地在別處分院附近石破天餐館吃了到達麗江後的第一頓飯,麗江粑粑(豆沙餡,一般般)、血腸(香糯)、腊排骨(這家不地道,現時也非適合吃腊排骨的季節)、水性楊花(湖裡的水生植物花蕾),茄龍(這個最受歡迎,不過就一個素菜來說,價格小貴,好像是28,不過分量較足), 紫菜蛋花湯,人民幣144。我那時候沒有想到,在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還會時常路過這裡。

7月18日晨,胖胖的客棧老板大叔把我送達玉河廣場,7點半出發。領隊是一名退伍軍人,姓和,麗江太多姓和的人,我們管他叫和老大。通行的包括我在內一共9人,都是廣東人,除了一家三口的女兒仍在校念書外,其他人全是老師。從麗江出發往北,經過拉市海,11::10到達虎跳峽景區口的虎跳鎮,進入虎跳峽,在餐點用完午飯,繼續前進。金沙江在玉龍和哈巴兩大雪山之間奔騰呼嘯而過,兩岸峭壁陡立。

知道玉龍雪山的人很多,但了解哈巴雪山的就少得多了,相傳玉龍雪山與哈巴雪山是兩兄弟,金沙江是妹妹,妹妹想遠嫁異邦,兄弟倆輪流看守妹妹,在哈巴雪山值日看守的時候,妹妹趁哥哥睡著的時候逃離了家鄉遠嫁異邦。從此,哈巴雪山在玉龍雪山面看總是低著頭,這就是玉龍雪山(5596米)比哈巴雪山(海拔5396米)高200米的傳說。

12:00出發下中虎跳的時候開始下著小雨,纏綿悱惻,溫潤又清冷,濕了發,默默無語地行進。因未全然開發,都是鄉民鋪就開鑿的簡易山路,只有部分路段特別險峻之處有少量鐵鏈或護欄。許久不曾運動,這是六日旅途前的一個小小的下馬威。

耗時1小時40分鐘,徒步全程。一路與隊友譚姐相伴。14:05從中虎跳出發前往香格裡拉, “香格裡拉”一詞,是1933年美國小說家詹姆斯·希爾頓(JamesHilton)在小說《失去的地平線》(“LostHorizon”)中所描繪的一塊永恆和平寧靜的土地。而迪慶卻惟妙惟肖的擁有著JamesHilton書中描寫的一切,更加巧虎跳峽合的是,“香格裡拉”一詞是迪慶中甸的藏語,為“心中的日月”之意,它是藏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環境和至高至尚的境界。1997年9月14日,雲南省人民政府根據專家論證,認為中甸在地理環境、民族文化等很多方面與詹姆斯·希爾頓在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所描述的香格裡拉十分相似,遂向世界宣布:世人尋覓了半個多世紀的“香格裡拉”就在中甸。2001年12月17日經國務院批准,中甸縣更名為香格裡拉縣。

16:45到達迪慶月光光廣場,廣場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轉經筒,號稱世界最大,約20m高,60噸重,靠信徒和游人人力驅動,順時針緩慢轉動。

歷史上,整個香格裡拉古城原起源於建塘,與巴塘、裡塘並稱藏區三塘。在很早以前,建塘能干的工匠們就發現當地出產的一種白色黏土可用房屋外牆的塗料,於是古城民居外牆皆塗成白色,這種風格一直沿用至今,因而香格裡拉古城,又稱“獨克宗”古城,意為“建在石頭上的白色城堡”或“月光下的白色城堡”,是藏區保存較為完整的半農半牧的游牧民族向定居民族過渡的古城之一,是一座具有1300多年歷史的古城,也是中國保存得最好、最大的藏民居群。這裡卻別於麗江古城的納西民居風格的閑情逸致,取之以納西風格與藏式結合的色彩絢麗的雕梁畫棟。

一路雨未停歇,天氣陰冷下來,香格裡拉海拔3300左右,陰雨天氣,讓寒氣透骨,租防寒衣服,宿迪慶。

7月19日,晨6:20自然醒,7:00出門覓香煙和早飯,因海拔太高,煮出來的稀飯是很難吃的,清晨的氣溫僅9度。8::15到依拉草原,騎馬,草原空氣清冷,草地上有零星小花。小馬碎步,突然有電話接通,兀然響起的鈴聲,差一點驚了膽小的坐騎,累得牽馬的小姑娘費勁吆喝。

繼續出發。9:50,持續的陰雨之後終於得見一路陽光,中途因公路不通繞行小路。

12:15到達奔子欄用午飯。奔子欄藏語的意思是“美麗的沙壩”。奔子欄地處金沙江西岸,區位獨特,奔子欄以上的金沙江怒濤滾滾,洶湧奔流,以下一段江面則豁然開闊,江水平靜。奔子欄從古到今都是重要的交通要道。奔子欄渡口為滇藏“茶馬古道”上有名的古渡口,也是“茶馬古道”由滇西北進入西藏或四川的咽喉之地。這裡地處干熱河谷,氣候炎熱,降雨稀少。

13:50金沙江第一灣,她又是雲南和四川的分界線,一邊是雲南省迪慶州德欽縣奔子欄鎮,另一岸則是四川省得榮縣子庚鄉。金沙江在這裡因山勢阻隔,繞了一個漂亮的歐米伽形狀的彎,繼續奔流。景點門票雲南收,賞的是四川的景。

16:10過白馬雪山埡口,海拔4292,是此行到達的海報最高的地方。因7月中旬無端的天氣,這裡竟是七月飛雪,白馬雪山主峰上,竟是帶上雪白皇冠,難得一見。

17:00抵達飛來寺。該寺的建造及命名,有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故事:建寺時選址原定在現址兩公裡以外的地方,全部用料已經備齊,就在破土動工的頭天晚上,柱梁等主要建築材料不翼而飛,主持和尚派人尋蹤追跡。找到現址時,發現柱梁已按規格豎好,且無大殿的後梁後柱,人們以為這是神意,於是遵照神意把寺建成於現址,並因柱梁飛來自立,命為“飛來寺”。今天,站在豆溫村邊遠看飛來寺,確有欲飛之勢。

現今,飛來寺已成為地名。建一觀景平台,從平台上可直面梅裡十三峰。

關於梅裡雪山的那些事.........

( 轉自旭東博客的文字)

作為這樣一座美麗俊俏的雪山,梅裡的故事多了,但是,我今天講的“梅裡往事”卻與任何“美麗傳說”、“神話故事”無關,更與“風花雪月”、“你情我意”無關,因為,這只是:那段“往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山探險成為了一種身份的像征,一種“強人”的“愛好”。越來越多的有錢人加入了登山的行列:他們雇佣大批的雇佣軍後援部隊,花費幾十幾百萬的票子(哪怕在捐助災民時只主張“十元”),只為站在這些本來默默無語毫不相干的大山山頂滿足一下內心的虛榮。

當然,更早的時候還有這樣一種登山者,自認為人類的翹楚,喜歡代表人類征服自然,以顯示人類的力量(還是國力?民族力?還是自己的力量?)。在他們眼中,只要那座山還高昂著頭顱,那就是一種莫大的挑戰。記得有這樣一位多次深入梅裡雪山考察的、所謂中國“第一代登山家”周X所言:“我深信,再難、再險的卡瓦格博,總有一天會被勇敢的高山探險家踩在腳下。”

盡管,大山一向以其沉穩淡定不與人間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不過,也有例外的----當某些私欲、某些囂張實在太過分的時候,有些事情的發生,於是不可避免----只不過是在提醒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征服戰勝,更不可以用來侵犯褻瀆的。

於是,圍繞著卡格博峰、登山者,便有了一段經典的“往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山探險成為了一種身份的像征,一種“強人”的“愛好”。越來越多的有錢人加入了登山的行列:他們雇佣大批的雇佣軍後援部隊,花費幾十幾百萬的票子(哪怕在捐助災民時只主張“十元”),只為站在這些本來默默無語毫不相干的大山山頂滿足一下內心的虛榮。

當然,更早的時候還有這樣一種登山者,自認為人類的翹楚,喜歡代表人類征服自然,以顯示人類的力量(還是國力?民族力?還是自己的力量?)。在他們眼中,只要那座山還高昂著頭顱,那就是一種莫大的挑戰。記得有這樣一位多次深入梅裡雪山考察的、所謂中國“第一代登山家”周X所言:“我深信,再難、再險的卡瓦格博,總有一天會被勇敢的高山探險家踩在腳下。”

盡管,大山一向以其沉穩淡定不與人間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不過,也有例外的----當某些私欲、某些囂張實在太過分的時候,有些事情的發生,於是不可避免----只不過是在提醒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征服戰勝,更不可以用來侵犯褻瀆的。

於是,圍繞著卡格博峰、登山者,便有了一段經典的“往事”。

1990年,中日聯合登山隊總結了經驗教訓,決定改由主峰南側的雨崩線登頂,並把時間推遲到11月底,因為此時天氣更為寒冷,冰雪相對結實,崩塌幾率減少。

12月1日登山隊進駐登山大本營, 12月25日,登山隊跨越了一堵近90度的大冰壁,打開了通向登頂的最大障礙。12月26日,登山隊登上主峰右肩,建立了海拔6300米的4號營地。卡瓦格博峰近在咫尺,隊員們歡呼雀躍,興奮不已!12月28日,中日5名隊員組成第一梯隊,准備從4號營地突擊頂峰,但因天氣原因未能成行。翌日清晨,中日7名隊員組成的第二梯隊,配合第一梯隊向主峰發起最後的衝擊。

這一天,附近的藏民獲悉即將登頂的消息,聚集在飛來寺一帶的滇藏公路上,向神山祈禱,他們不願讓登山者踐踏神山!神山有靈,暴風驟起,卡瓦格博霎時烏雲籠罩。此時突出隊員已經登上海拔6470米,距峰頂僅差270米,終因風狂雪猛,被迫撤回3號營地。

1991年1月2日,梅裡雪山開始降大雪。1月3日晚10時,3號營地向大本營報告,積雪埋壓帳篷,要每小時出帳掃雪一次。4日早晨8時大本營與三號營地進行通訊聯絡,17名登山隊員的報話機全部沒有回音。雪山一片可怕的死寂。三號營地連同17名中日隊員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神山無語,守著它的神秘。人們猜測,可能是發生了雪崩。

1月23日,在17名登山隊員失蹤20天後,梅裡雪山仍然飄著鵝毛大雪,中日雙方不得不沉痛地宣布停止搜尋救援工作。17名中日登山隊員全部罹難,成為世界登山史上的第二大山難。

然而,卡瓦格博這座海拔只有6740米的山峰,依然是無人登頂的處女峰,更為世人矚目。

這是人類登山史上最大的山難之一,日本隊一下失去了11名優秀的登山運動員。因此,日本隊也獲得了此後5年梅裡雪山的攀登權。但這次事故讓他們元氣大傷,一直無法組織起有實力的隊伍來進行攀登,直到1996年10月攀登權很快到期,他們才重新組織並訓練好隊伍來攀登這座讓他們又痛又愛的山。當他們來到梅裡附近的瀾滄江大橋時,當地所有的藏族老百姓連看家門的人都不留,全體聚集靜坐在橋上,阻止登山隊進山。登山隊經過幾天的艱難談判毫無進展,不得不假裝答應不登頂、登到一定高度就下山並鄭重承諾後,才被允許通行而得以進山。  此次登山的保障工作更加充分細致,攀登開始進展十分順利,攀登進度非常快速,當登山隊很快接近1991年的攀登高度,天氣也是意外地晴好,持續的風和日麗,讓登頂前景一片光明!眼看勝利在望時,卻突然接到日本東京、北京和雲南昆明三地氣像台同時發來的天氣預報,說未來兩天內有一個低氣壓潮會壓過來,屆時將發生大規模降雪。

為避免1991年的悲劇重演,登山隊拋棄所有物資裝備,本來需要三天的下撤路程,一天時間就連滾帶爬狂奔下來,當他們到達大本營慶幸平安撤回時,卻又同時接到三地氣像預報說雲團被突如其來的風刮到印度洋去了,預報中的大雪卻並未降臨,天氣依然晴好如初。那一刻,所有的登山隊員望著這座讓他們魂牽夢繞的山痛哭不已,日本隊的隊員更是在紀念碑前失聲痛哭,因為他們出發前曾發誓要登頂祭奠和告慰他們犧牲的親人,可山就這樣給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攀登這座雪山的機會!

1997年2月6日的《迪慶日報》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登載了這樣一個采訪:《讀賣新聞》記者告訴中方隊員:“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將永遠放棄梅裡雪山。”

後來,有關方面只能選在遙看梅裡的飛來寺外,建了一座沒有任何遺物的紀念碑來祭奠逝去的17名登山隊員!所有失蹤隊員家屬來到梅裡參加揭幕,對於遇難者家屬來說,能親眼看一看卡瓦格博的真面目----這座親人永遠留在這裡的山峰上,心理也能好接受一些,這也是他們此行的最大心願,尤其是那些幾千裡以外趕來的日本隊員家屬。可連續幾天,整個梅裡雪山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白茫茫一片雲海什麼也看不見。當家屬們最後一天清晨即將離開梅裡時,他們再也忍不住,對著梅裡雪山失聲痛哭,撕心裂肺般哭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這座從未讓失蹤隊員家屬窺見一星半點容顏的梅裡雪山,仿佛聽懂他們悲痛的哭喊,那鋪天蓋地的雲霧,頃刻間像舞台上的幕布那樣徐徐拉開,一時間太陽的照射下,金光燦燦。讓所有家屬目睹那是一座怎樣的山,那是一種怎樣的雄偉與威嚴,讓他們看到他們的親人就這樣長眠在這座美麗雪山的某個未知角落,大家全都激動得哭起來。但是,就那麼十來分鐘,雲霧一下子又蓋了起來,接著又是傾盆大雨。。。。。

公元2000年的時候,在德欽縣由德欽縣政府出面,邀請了中國相當多的專家一起開了一個會,這是我們國家第一次就一座山、就如何保護一座山的文化傳統開的一次大會。在這次會上所有人都發表了自己的觀點,爭論很激烈,但是在結尾的時候所有人一致通過了,而且簽署了一個宣言,這個宣言就是說“我們要保護這座山”。其中提到永遠不讓人再來攀登卡瓦格博。這是我們國家第一次由政府出面並且參與,而且公開地向社會宣布,不允許再攀登一座因為文化而被尊敬的山。

從此,(但願),美麗的卡瓦格博成為了一個永久的淨地。

未完,待續,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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