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心影—日記(三)

作者: cangcangshiku

導讀4月13日 早起,飯後,往松贊林寺。 七年前那個夏天,我曾到此地,只游寺院,不知有湖。 隨眾游寺,拍照久久。出來,放不下山腳的拉姆央措。和小張打招呼後,獨行棧道。被湖裡湖外的色彩及倒影迷住,不知時間飛逝。半個多小時後,截下一部游覽車。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忘了把號碼換回來(一機雙卡的原因)。一路往外,心裡正愧疚。行至中途停靠,門口竄上一位女 ...

4月13日

早起,飯後,往松贊林寺。

七年前那個夏天,我曾到此地,只游寺院,不知有湖。

隨眾游寺,拍照久久。出來,放不下山腳的拉姆央措。和小張打招呼後,獨行棧道。被湖裡湖外的色彩及倒影迷住,不知時間飛逝。半個多小時後,截下一部游覽車。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忘了把號碼換回來(一機雙卡的原因)。一路往外,心裡正愧疚。行至中途停靠,門口竄上一位女孩,掃視了一遍正欲下車。招呼一聲:小張!她發現了我,有些氣急,有些無奈地說:找好幾遍了,大家都在等你。忙道歉,並解釋原因。到門口,再向全車人道歉。大家笑,是否被卓瑪看上了?小張說,就怕你不安全。應該埋怨海爾或中國電信嗎?說到底是自己散漫習性,無視團隊規則惹的禍。一個人有了獨自拍照賞景的自由,10個人失去了准時出發的自由。

前往奔子欄的路上,客棧的小倩打電話來,問我安全否。原來,小張打不通電話,問公司前台,再問客棧是否知我其它號碼。真是一不留心,勞動眾人。

一路不安。到奔子欄午飯,已是下午一點半。想請大家吃飯,他們又笑了:還記著哪!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開玩笑的,而且寧願他們當真。飯沒請成,反倒收下了他們的大度。

飯後出發,開始爬山。橫斷山脈的稀松山體,滇藏路被戲稱為“顛髒路”,若到雨季,便可體味天路的艱辛。修路工人不時出現,聽說不久後到這裡將變成高速,我該慶幸自己來得早吧?

一路往上,路邊積雪漸多漸厚,窗外滿眼的黑白分明,是雪地與森林。上得白馬雪山,已是白茫茫一片。回望來處,湛藍天空處,飄著些如雪的雲朵。

我瘋了,黃師傅瘋了,北京的小蔣和小小蔣也瘋了。又叫又跳,全忘了4000多米的海拔。上車後,小小蔣上氣不接下氣,對著電話說:我,真是,太,高興了。在北京,雪見多了。到了這裡,還是激動得一踢糊塗。我臉上發熱,擔心高原反應會跟著來,也怕她們有反應。

再到埡口,全程至高點,4200米。車外的陽光、雪頂太誘人。下車,拎起相機就奔向雪地。眼看差半步,哧溜一下,踩在了融雪水坑邊,一屁股坐在泥漿裡。相機護住了,褲子衣服染成迷彩裝。無法,當眾寬衣解帶脫衣扒褲。干脆,內衣也扒下。衝到雪地,大叫阿潘。他在給同伴們照相,沒來,也沒脫。午飯時,與他相約:到雪山埡口,我們裸奔。他比較理性。如果沒摔那一跤,我未必也會真裸。機緣,巧合,驗也。

阿潘沒裸,我的情形卻被反應敏捷的王拍下來了。上車開機一看,雪山面前一位胸筋可見的傻冒,保暖褲的突起位置前方,竟有一束七彩陽光。王說:雞光呀。全車笑倒。下山,多了個笑料。

峰回路轉,梅裡雪山出現在層層雲霧下。空氣漸漸變成淡藍色,雪峰的面容既已掩住,身姿亦顯迷離,唯天邊余一片落日的最後輝煌。看這情形,明早怕與日照金山無緣。到飛來寺觀景天堂酒店時,天黑了。

晚飯,定要小張與黃師傅同台。牛肉火鍋,好吃,大伙興奮。叫了青稞酒,潘是鬥量之人。黃師傅直爽可愛,身體不好,本拒酒,到後來變成主動舉杯了。遇潘相識已久的另一位師傅,又加多位當地同行。幾位游伴離座後,留潘夫婦、小郭、小蔣、我,與幾位師傅重新湊成一桌。又喝又唱,有位男子對小蔣勸酒。蔣欲走,不許。為難,叫我李哥,目光似求援。我有點暈了,過去說:我替她一杯。對方不讓,旁邊一位似乎很生氣,站起來說:要會尊重人,懂不?哦,不能替。我回座拿起倒扣的杯,倒滿了,碰,灌下去。與那位勸酒的擁抱一下,說聲:朋友。離開,回房。心想:原生態男人,不過如此。

不久小蔣也離開了,依約來電話要取回電腦。我全身發抖,難受,捂在被窩裡說,你別來了,我醉了。其實大腦還算清醒,知道一個男人醉後最難控制自己,怕得罪人。睡著之前,身體難受變成精神難受,感覺非常孤獨,想起了家,想Q和嘟嘟,不知為何而來。半夜又醒了,感覺辛苦,還有些傷心的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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