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誰的前世今生?(二)

作者: bmlc721

導讀第二次眼中的瀘沽湖早已走出雨季,褪去了初識相見時的灰蒙蒙,由遠及近好似一幅潔淨、光滑的深藍綢面鋪於湖水之上。美麗的格姆女神山在藍天白雲碧水的烘托下顯得格外寧靜,似乎伸開了手臂擁抱、保護著與她世世代代生活在一起的子民。湖中的連綿群山像一只浮於水面的巨龍正追逐著面前的寶石(裡務比島)。來的第二天恰巧是國慶節,在落水湖邊一家吃米線時發現� ...

第二次眼中的瀘沽湖早已走出雨季,褪去了初識相見時的灰蒙蒙,由遠及近好似一幅潔淨、光滑的深藍綢面鋪於湖水之上。美麗的格姆女神山在藍天白雲碧水的烘托下顯得格外寧靜,似乎伸開了手臂擁抱、保護著與她世世代代生活在一起的子民。湖中的連綿群山像一只浮於水面的巨龍正追逐著面前的寶石(裡務比島)。來的第二天恰巧是國慶節,在落水湖邊一家吃米線時發現這家門前拴著一只羊,感覺奇怪便問主人用來做何用。主人說最好的摩梭朋友家裡來了貴客,晚上伙伴們打算在此烤羊慶祝和玩耍。我聽了非常好奇和羨慕,對於一個初到此地對一切還一頭霧水的獨行俠來說,能參與摩梭人的活動無疑對我充滿誘惑和好奇;而至於羨慕只是因為長那麼大還從沒吃過完整的一只烤全羊。於是我吱吱唔唔地問主人家能否讓我也參與進去。主人家望著我笑著說當然可以,他的朋友一定不會介意,然後叮囑我晚上一定要按時到。

由於這一次的偶遇,驟然給我帶來了勝於看到瀘沽湖時的愉快心情,我似乎感覺到一直所期望了解的就會在這晚出現。在走回旅館的沿湖小路上,我注意到偶然經過的摩梭人大部分都穿著民族服裝,但感覺男孩穿著更為帥氣一些,而女孩們大多把白褶裙的一角嵌於腰帶,猜想是裙子太長勞動以求方便的緣故。也許是心情使然,我快樂地認為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和安寧的神情。我是知道摩梭有很多規矩的,以防晚上說錯話,於是回到房間又很積極地把隨身攜帶的《無父無夫的國度?》翻開尋找有關禮節的內容,狀態絕對甚於做一個企劃的認真程度。

總算熬到了晚上,怕錯過時間,匆匆地看了篝火晚會便早早退出直奔碼頭。等氣喘喘地趕到時只有主人一家正在七手八腳地殺羊。我正想湊過去看,主人便像趕小雞似的驅趕我說女孩不能看殺生,晚會結束大家就會過來,讓我在旁邊坐著等等。我想起了書上確實寫過女孩不殺生,每到殺雞宰羊時如果家中暫無男子便會很狼狽地拿著刀到別家去央求人來幫忙的情景。今天看來是確有此事,若日後看到摩梭女孩拿著刀在路上走可真是不能想歪了。看看別的人還沒來,主人家又不許我靠近,只好慢慢地踱到碼頭邊,上了一艘靠於岸邊的木楞船,一個人靜靜地坐下來。

此刻的瀘沽湖比起白天少了一份熱鬧和喧囂,但卻另有韻味。湖水泛著一層銀灰色,偶爾亮晶晶的,感覺水在動;忽閃忽閃的燈光來自於勤勞的捕魚人的船和遠處四川境內的摩梭村落,給幽黑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抬頭仰望天際,離自己那麼近,滿天的星星觸手可及;微笑著的月亮圓圓的懸於天空,驚訝於它的圓和亮,無一絲遮掩,通亮通亮的,連月上的環山都仿佛消失在這毫無瑕疵的銀鏡當中。側耳聽有水拍打湖岸的聲音,柔柔的,也在輕輕地來回推著小船,船隨著晃動,好似一位柔弱的女子在用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你,嘴裡還呢喃地唱著催眠的歌曲。剎那間我恍惚不已,所有還時隔不久的城市煩悶和憂愁在這一刻全部瓦解,都不記得了,唯留下凝滯不前的時間,腦袋裡似乎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努力忍了忍沒讓它掉下來。多久沒有了?心靈深藏的感動?疲憊的城市人。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歡笑聲把我從夢中驚醒,回望時發現烤羊的火堆周圍已經有許多人影晃動。正欲起身下船,一個人咚咚地跑了過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感覺非常高大。我站著不動看著他跑近,是一位摩梭男子,穿著一件綢緞面料的白色民族服裝,黃色的同樣質地的裡布翻著露在外衣外面作為領子和袖口,腰間系著一條有流蘇的寬邊暗紅腰帶,頭上還戴著一頂白邊淡黃的氈帽,腳上穿的是一雙藏式高筒靴,靴口還用一條極細的白色鑲花小腰帶捆綁扎緊,顯得威武有型。正端詳之際,他已開口:“你是小羽吧?老陶說你要和我們一起烤羊吃,走吧,大家都在了。我是格則多吉,羊的主人,你就叫我多吉吧。”哦,主人家所說的最好的摩梭朋友指的就是他,就是他請客。那麼他的貴客是誰呢?和他並肩向烤羊處走時我又一次感受到他的高大,1米85左右的個頭,一雙眼睛目不斜視,明亮而充滿智慧。格則多吉?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見過。不過想想又覺得好笑,怎麼可能呢?他是我第一位近距離接觸的摩梭人,感覺自己有點過於敏感了。

走近人群,發現有十來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年輕人已經坐於燒烤爐前,正在用我聽不懂的摩梭語大聲談笑著什麼。大多是男子,可也有三三兩兩的女孩坐於其中。我知道女孩是家中的根,是很少出門的,特別是晚上大多數都圍在火塘邊陪著阿媽和老人,看來今晚請客的這家主人和他的貴客一定有著良好的人緣。多吉把我引到了一個座位坐下,我好奇地側目到處看看,發現一些摩梭小伙也在好奇地打量著我,我在城市至少也算是一個漂亮MM,自信還是有的,感覺有點飄飄然;再望望女孩,她們都非常友好地朝我點點頭,初時自認為打擾的不好意思在瞬間不見了。突然,我注意到了在我斜對面的一個女孩,從她的裝束來看她應該不是摩梭人,從她的膚色也可分辨出來。沒有黝黑的膚色,臉頰白裡透紅,直的長眉在接近眼角處略有下彎,一雙明眸善睞的美目正微笑著看著我,尖尖的下巴圓圓的臉,還有櫻桃般的小嘴。這等MM,絕對是城市裡的一等美女,她是誰呢?難不成也是像我這般誤打誤撞進來的游客?正揣測著,多吉和小陶已經把切割下來的斬成一塊塊的羊肉分發在三張烤爐上,然後他一步跨過長凳坐在了一等MM的身邊。難道她就是所說的貴客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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