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度假

作者: wxhai

導讀趁著到澳洲看望兒子的機會,免不了游玩一番,因為是第一次。記下一些自己感到有興趣並感到值得記下的事,留給自己、留給想要聽我故事的朋友。一、漁夫“生涯” 在澳洲短短的29天,數來卻有13天是去捕魚抓蟹。有一整天有半天,有滿載而歸有空手而返。這當中的樂趣,非在其中而不能言。要知道在上海,我只能在小小的魚塘去垂釣,而在澳洲卻是在茫茫的大海裡、在 ...

趁著到澳洲看望兒子的機會,免不了游玩一番,因為是第一次。記下一些自己感到有興趣並感到值得記下的事,留給自己、留給想要聽我故事的朋友。一、漁夫“生涯”

在澳洲短短的29天,數來卻有13天是去捕魚抓蟹。有一整天有半天,有滿載而歸有空手而返。這當中的樂趣,非在其中而不能言。要知道在上海,我只能在小小的魚塘去垂釣,而在澳洲卻是在茫茫的大海裡、在海崖、在礁石、在沙灘……

――抓蟹――

在去墨倫阪勒的途中,James邊介紹墨倫阪勒的度假計劃邊順嘴說,中午我們到一個地方抓一些魚蟹晚上吃。我一邊欣賞著途中的風景一邊在尋思“有這麼便當嗎?”說話間,車已行了4個來小時,到了一個風景如畫的海灘。James輕車熟路地把車開到一個棧橋邊,分配了任務:我負責去放蟹籠、我太太隨意溜達看到淡菜剝點下來、他自己則拿根魚竿去釣魚。

說是“蟹籠”,其實是一個直徑40cm左右,二個鐵圈圈在二頭,深40cm左右一面開口的尼龍網兜,對,叫網兜更合適。網兜的底部縛著一個雞殼,用根長繩系著栓在棧橋的木柱上放入海底。水深5-6米左右,在無風的時候水面沒有波影,能看到網兜裡白花花的雞殼。網兜放下不到5分鐘,便看到一個黑糊糊的影子向那雞殼撲去,是蟹。我急不可耐地馬上起網,哈哈,一個拳頭大的蟹正准備往外溜呢。首開記錄,馬到成功,我的興奮盡在言表,也感染了在邊上釣魚的老外(噢,在這裡我才是老外),回過頭來向我樹起了大拇指。接下來收放網的頻率不斷加快,甚至剛放下不到二分鐘,就有三四個蟹爬來。我想是雞的香味誘惑著這群從未嘗過鮮味的甲殼勇士如此迫不及待。我觀賞著海面不時駛過的度假人的快艇,嘴裡哼著“鬼子進莊”的音樂,手裡快速的收網。短短的一個半小時,當James拎著釣到的兩條魚、太太拿著一馬甲袋的淡菜回來時,我的尼龍袋裡,不算扔掉的小蟹,足足有4-5斤重。是那種上海人說的沙蟹。不只是晚飯有菜,而且食有余也。

到墨倫阪勒的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飯天黑了,又准備再一次去抓蟹。一個蓄電池、一個強光燈、一個能浮在水面能放物半米見方的塑料箱、一個抄網,這是這次抓蟹的全部家當。把蓄電池放在塑料箱裡接上強光燈,浮在水面用繩拖著,然後走入水中。海灣的海水只有比膝蓋略高一點,在澳洲十二月下旬是盛夏,但晚上上身穿著風衣還感覺有點冷。

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海底的動靜一目了然。水草在我們的腳邊隨著海水的波動輕輕地蕩漾,沙子在腳後揚起陣陣混濁,圓嘟嘟的河豚魚在腳旁慢條斯理的游來游去。“蟹”我的一聲驚呼,James的網已抄了下去,原本慢慢游動的蟹也感覺到了海水振動的異樣,還想加速溜,哪有James的網快。一個七八兩重的蟹,已在塑料箱中著急的尋找逃路呢。淺水中的蟹有的在游動,有的伏在沙裡露出一個背脊,一一成了我們的網中之物。數數有八個之多,這可是花蟹喲!還順帶不少蝦。打道回府,當晚一半成了我們的宵夜。

――捕魚――

釣魚是澳洲人非常喜歡的休閑活動,在墨爾本,政府可以禁止抓蟹、禁止抓鮑魚、抓蛤蜊,但絕不敢禁止釣魚。要不然,下屆政府可能就不是你的了。在澳洲釣魚是要有執照的。不要緊張,不要考試的。月票10元,三天票5元,一般在釣魚用品商店都可以買到,而釣魚用品商店在度假地比比皆是。不過捕魚工具、魚的大小、魚的數量都有具體的規定,如一張卡一次只能釣10條魚(不包括放回海裡的魚)。當然,你把它放回家再來釣,這是另一次還能釣10條。真是一個奇怪的規定。

到了離墨倫阪勒外20公裡的一個漁船碼頭,不少魚圍著碼頭的石柱在竄。開始我們用小蝦作誘餌,不吃;後用蛤蜊釣,嗨,上鉤了。蛤蜊不多,只能用釣上的小魚的肉作釣餌。好家伙,不斷有魚上鉤,但都是不足20cm的小魚,全都放回了大海。空手返回了墨倫阪勒。又來到一個海灣的高台上,離海面7-8米高,水深7-8米卻可清楚的看到在水中游動的魚。最讓人吃驚的有一條起碼1米半見圓的魔鬼魚在高台下緩緩地游來游去,這可釣不起來噢。

我們准備釣魷魚,用塑料做的尾部帶有倒刺的假蝦做釣餌,用甩鉤將釣餌甩出20-30米遠的海裡,然後慢慢地收線。不斷重復做這釣魚動作,終於有魷魚上鉤了,只感覺釣竿一振,趕緊收線魚竿即可彎了。一會兒一條魷魚釣上來了,足有二斤重。看得邊上一起垂釣的老外羨慕地嘴裡直說“A bigone,a bignoe"。

我釣到的第二條魷魚的全過程,在我眼皮底下看得清清楚楚。我將甩鉤甩出20米左右,重復著以前的動作,慢慢收線。收到離高台10米遠處,清晰的看到了一條魷魚,只見它穩穩地尾隨在假蝦的後面半米遠,我慢它也慢,我停它也停,兩翼一張一張的盯著面前的“蝦”。這樣靜止了二分鐘左右,突然,只見它一個衝刺,猛的撲向前面的“蝦”就是一口。“哇,上鉤了”隨著魚竿的振動,我已穩穩地收線,比前一條小,但最有趣、最精彩、最難忘的一條魷魚釣上來了。James連忙給我來了一張照,存照為證耶。這一次共釣了七條魷魚,炒芹菜、燒烤,吃了好幾頓。那個滋味,嘿……。

從悉尼到黃金海岸的途中,在休息宿營,我和James搭好了帳篷,就到營地邊上的海裡去游泳。玩累了,上岸吃晚飯。飯後,拿起魚竿又到海邊去釣魚了。我在海邊近處釣,不斷有魚咬鉤,都是小魚。James的魚鉤甩的遠,可半天沒上鉤。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倆的耐心漸漸的消去。突然,James的魚竿猛地一抖,他連忙收線,嘴裡連連念叨:是個大家伙,大家伙。一會兒,一條半米直徑的魔鬼魚露出了水面,由於魚太大沒法拉上來,我趕忙扔下魚竿,拿起抄網,真沉。

大魚的上鉤,刺激了我,也把魚鉤甩得遠遠的。此時看到百米遠處有一個三角鰭不時的上下浮動的往前游,我還以為是鯊魚。James說,鯊魚不會上下游,是海豚。話音未落,我的魚竿一陣抖動,趕緊收線,好大的勁。魚竿隨著魚的掙扎成了半園形,我急忙放線。然後收收放放7-8分鐘,終於把魚拉近了,用網一抄,一條70-80cm長的鯊魚正在網裡徒勞的掙扎著。我倆各自拎著鯊魚的尾巴拍了一張照。然後,又把這二條魚放回了海裡。噢,不是心善,而是第二天一早要出發,沒有冰箱,晚上又沒法處理。要不然鯊魚羹的滋味是很鮮美的喲。不過想想也有點害怕,下午我倆還在這片水域游泳,真要碰到大的鯊魚……,不敢再想下去。

叉鰻魚的那天,天氣預報是39度。原准備到農貿市場去購物,James說市場不遠有個海灣裡有鰻魚,順便去看看。我倆帶了魚叉,來到一個海灣。海灣處有個很陡的砂土堤壩,幸虧James的三菱帕傑羅四輪驅動,一衝而上,顛顛簸簸地來到一片大礁石旁。

頂著毒辣辣的太陽,我倆在礁石上跳來跳去,往有水的石縫裡仔細搜尋。隨著James“噓”的一聲,讓我放輕腳步,慢慢地過去。太陽的強烈光線反差,石縫裡是漆黑一團,要定神1-2分鐘,眼睛才開始適應。順著James的手指,只見一段圓溜溜白滾滾的物體在緩緩的蠕動。James拿起魚叉對准這段圓柱體扎了下去,只聽水中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音。當James舉起魚叉時,一條杯口粗的鰻魚還在魚叉上跳著迪斯科。如此我知道了如何尋找鰻魚和叉鰻魚。在一個石縫中,我一下看到了二條。我拿起魚叉,對准,慢慢地接近,到離鰻魚體15cm距離時加速用力,一使勁將魚叉扎入鰻魚體內,手中有一種扎入肉體富有彈性的感覺,隨之魚叉開始劇烈的抖動,大鰻魚的力氣非常大。我死死地按住魚叉一分鐘樣子,感覺鰻魚的掙扎減輕了,才把魚叉拎出來,也是一條杯口粗的鰻魚。另一條則逃之夭夭。這一次共抓了三條,有二條因為石縫太小或站立的位置不好,只扎到外表皮滑過。回家一稱三條鰻魚6斤4兩。

為了滿足我出海釣魚的欲望,James向朋友借了一艘小快艇,能坐6個人。原來James有一艘快艇,由於太大車庫放不下,所以賣了。只有一個能坐7人的橡皮艇,但要出海橡皮艇不抗風浪。澳洲人坐快艇出海,一般不是為了享受風馳電矢的速度,要速度摩托艇更刺激,絕大多數是去釣魚。

馬達的轟鳴,艇頭一翹,艇尾一簇浪花,隨後劃出一條白色的軌跡。駛出離海岸二公裡左右,拋錨停船,各自垂釣。海浪推搡著小艇,上下左右不停地搖擺。好在我們都不暈船,仍然興致勃勃不斷拋鉤收鉤,魚不斷地上鉤。丹尼爾拎上了一條魚,正在從魚嘴裡拔魚鉤,James准備甩魚鉤。不料,船小人擠,魚鉤在甩出的剎那,卻鉤住了丹尼爾的鼻子,這下大家停下了釣魚,幫助丹尼爾去拔魚鉤。我幫不上忙,看著忍俊不禁,拿起相機給照了張像。

在海裡釣了二個多小時,看看四個人只釣了12條魚。拿尺子一量,只有一條達到27cm,其余都在25cm以下,只能忍痛放回了大海。按照當地的處罰規定,如查出一條不符規定尺寸的魚,要罰80元。另外,大家都以娛樂為主,不像我們這兒,魚子魚孫都在吃,抓魚最好一網打盡。其實,享受的是這過程。

――敲蠔――

澳洲海灘上的貝類特多,但在墨爾本的多數海灘都豎有禁止捕捉的標牌。原來,幾年前是不禁止的,規定鮑魚一次能捉4個,蛤蜊一次能捉2KG等等,後來捕捉的人太多了,一次巡邏的警察直升機在巡邏時發現有十幾輛車停在海邊,幾十個人在海灘上帶著色彩鮮艷的桶啦盆啦在捉蛤蜊。直升機通知地面警察出警,逮住一看,個個超標,人人罰款。隨後,政府出禁捕告示。不好意思的是,都是亞裔人華人具多。

我沒趕上手摸下去就是蛤蜊的好時光,到墨爾本以外的地方去只有很小的蛤蜊,或摸了半天才有個幾個,簡直是在摸珍珠。但其他的東西還是不少,淡菜在棧橋的柱子上比比皆是,只要想瓣、想吃、有興趣、有力氣。在上海禁止的毛蚶,在海裡的水草叢裡到處都是,可能這裡沒人吃的吧。我摸了3-4斤,味道和上海的一樣。但也是多了不稀奇,吃一半扔一半。

念念不忘的還是敲蠔。蠔,又叫牡蠣,現在有海鮮的酒店裡一般都有,都是養殖的。澳洲人也喜歡吃生蠔,9澳元一打,不大不小的個,在上海也就賣7-8元一個。在悉尼等渡船的碼頭上,就看見一個托著一盒生蠔,拿著一個檸檬,擠一個吃一個,一會兒功夫,一盒就見了底。

到墨倫阪勒的第一天,到賓館放下行李,便與James駕車到一海灘。海灘礁石林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空無一人。James指著紅紅的礁石上白花花疙疙瘩瘩的殼狀物,對我說:這就是蠔。我拿著一把榔頭,James拿著一把錐子,挑大的敲呀撬的,一個來小時,整整二大馬甲袋。我學著老外的吃法,擠點檸檬生著吃,味道還不錯。和上海就著芥末沾點鮮醬油的吃法,更顯得鮮純。

回賓館後,把生蠔撬開,撒上培根末和黃油放到烤箱裡略微一烤,按自己的喜歡撒點胡椒什麼的,又是一種美味。

做漁夫讓我回味無窮,但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我的雙手、臉兒也讓澳洲毫不留情的陽光曬得跟漁夫差不多。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