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陽朔

作者: dalacinc

導讀舞動陽朔茫茫人海中偶失去了愛 忙忙碌碌中俺變了態 初八,玉皇臨太歲,女煞當值,宜行,忌思春。 西街。晨曦微現,東方即白。 槍,雪白的獨龍槍。 臉,木然的臉。 槍在肩頭,發舞風中,眉鎖愁心。 街心一青衣女子,傲然獨立。清冷,陽光也屏住了呼吸。 鬼擋殺鬼,神擋誅神。只見她大跨步走過青石板。行人飛散如鳥,惟恐被冷氣掃射,一直到腳步聲遠去,才長 ...

舞動陽朔茫茫人海中偶失去了愛

忙忙碌碌中俺變了態

初八,玉皇臨太歲,女煞當值,宜行,忌思春。

西街。晨曦微現,東方即白。

槍,雪白的獨龍槍。

臉,木然的臉。

槍在肩頭,發舞風中,眉鎖愁心。

街心一青衣女子,傲然獨立。清冷,陽光也屏住了呼吸。

鬼擋殺鬼,神擋誅神。只見她大跨步走過青石板。行人飛散如鳥,惟恐被冷氣掃射,一直到腳步聲遠去,才長吁一口氣,探出頭來,不無憐惜地搖搖頭:唉,可憐見地,三天內她不知疲倦地往返桂林和陽朔,每天送走一名風格不同的俊逸男子,去時凄凄慘慘,回時一言不發,一日比一日清瘦,誰料想dalacinc姑娘今天終於……作孽啊,作孽啊。

啊!!!!

人群爆出一聲驚呼。視線所聚之處,那是街口。被稱為dalacinc的姑娘正無比專注地端詳著那把白得不正常的獨龍槍,兩米長的槍身就在她手中慢慢舞動,背後的陽光驚嚇地躲到山後,突然,像下了決心般,櫻唇微啟,白玉般的牙齒狠狠地朝槍頭咬去,大口大口地嚼爛,吐出殘渣。人群呆了,忘了到酒吧開門迎客的時候,點穴般地立在原處。

銀槍漸短,女孩白淨的臉上緩緩展現出可以被稱之為甜美滿足的笑容,太陽受了蠱惑般地鑽出來,女孩孤單的陰影悄然隱去。獨龍槍只剩尺許來長時,早已躲在暗處的fox搶步向前,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凶器,細細一瞧:原來是一根肥美的甘蔗!警戒解除,人們各就各位開始了小資的買賣,西街重又回到懶洋洋充滿情愫的氛圍……

榮哥攜泥上飄本著治病救人的大無畏精神雙雙找到四海客棧,神情凝重地同fox合計:“丫頭病得不輕,咱們不如把她帶到遇龍河,絕不能在這兒嚇人。”

“恩,只能這樣了,”fox無奈地點頭,他也未曾想自己和rancher 、司徒只不過告別數日,dalacinc便憔悴如斯,幸好重返陽朔,否則不知道西街又有什麼劫難。在泥上飄嘆息聲中dalacinc換好了行頭:只見她白衣綠衫,額前不羈的黑發撩到耳後,露出娃兒般蒼白的臉,乖戾異常,手中正自把玩著那尺許長啃得像燒火棍的甘蔗。俺只是燒火丫頭楊排風,天波府中無人問,dalacinc再明白不過了,黔東南一路見識美女無數:西江遇見的蟲子懶懶,慵懶憂郁得如同一只血統高貴的波斯貓,耳垂綴著的大耳環搖曳出幾多風情;廣東的口水一路獨行,芊芊弱弱的身軀自是藏著一股豪爽火熱的真性情;異鄉人堅強的眼神背後時時飄出似水柔情,嫵媚隱現眉端……她們讓dalacinc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純粹的女人。

追風。

騎上自行車的dalacinc瞬間找回童年快樂的感覺,八歲的女娃兒就被駕馭風的滋味迷住,此後若干年求學生涯,有了委屈和喜悅,她都會騎上親密寶貝,迎上風兒,直達滔滔長江,聽著風與江濤的戲耍狂想。而今天,在陽朔郊區青山綠水間的縱情馳騁讓她孩子氣地大笑。抬頭看著飛速地騎在前面的榮哥,玩雜技般把輛車折騰得綿綿條條,青春勃發的氣息猶如正午的陽光,dalacinc一時興起,暗自調整體力,偷偷加速,離弦之箭般超了過去。錯車之際得意地笑,笑看紅塵真逍遙——直奔主題依然老牛拉破車樣地晃著;泥上飄行車如飛天御風,山水為之驚嘆!fox則是忘情地唱著他的成名曲:“結婚了嗎?傻X了嗎?一個人賺錢兩個人花。離婚了嗎?傻X了嗎?從此XX要買單了吧?”曲子竟是“婚禮進行曲”。

拐上一條鄉間小路,清新的泥土芬芳沁人心脾,籬笆牆上纏繞著帶刺的薔薇。鐘情於速度的dalacinc不小心跟著直奔主題衝向了薔薇刺牆,慌亂間撇過,一道泣鬼神的嬌吟,駭得留著絡腮胡子的直奔主題慌亂著蹦下車,終於暫時放下惡人谷的招牌表情。dalacinc聽心理學家說過,胡須標志著男性的攻擊本能,有助於在自然界取得交配權,成功的繁衍後代。dalacinc不明白直奔主題的胡須是屬於滄桑還是懶惰,抑或是專家言論,不管怎樣,她都有些怯意,慌著解釋:“沒事沒事,俺皮厚,那點小刺能耐我何!”

多虧直奔主題那怪得像奔騰四的眼鏡!直到他繼續前進,她才輕撫著雪白手臂上幾絲觸目殷紅的血跡,舌尖舔了舔,有點澀。彎下腰,熟練地把散落的鞋帶系好。驀然間,她想起rancher,是他溫柔地教會了自己這種鞋帶的系法,結結相扣,永不分離。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在煮紅茶?鼻頭一酸。“怎麼啦?不疼吧?”fox關切地道,丹田湧入暖流,眼圈一紅,不,我怎麼舍得我的淚流向遇龍河——別破壞自然環境了。

dalacinc水盈盈地看著fox,鴨子死了嘴巴硬的不肯承認滿心的感激。那日已經送走了rancher、司徒和他,可這個責任心如雞婆樣的男人擔心她寂寞,特地趕回陽朔陪伴,說是既然在凱裡撿到她,就應該完璧歸趙。dalacinc忿忿地想起送別時差點哭澇漓江的淚,惡作劇的深情凝視著他,直到fox黑黑的臉上透出一點點羞怯才罷休。一股虐待的快感,她決定了,這輩子俺對不起的人,一定是上輩子欠俺的,她准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這兩天好事干太多了,渾身不舒服,她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壞人,那種和直奔主題區分開來的有品位的壞人。她把自己說服了,她快被自己感動了,覺得心靈升華了!

蕩在山水之間,fox被新出爐的惡人dalacinc當做了隨身CD。揉面一樣,民族的,通俗的,搖滾的,美聲的,一時熱鬧地響在遇龍河畔。“勒好好,哦好仲意勒喔!”dalacinc目不轉睛地調戲著fox,無意中冒出一句廣東話,那是在豐登徒步時司徒教的,這個男孩話總是不多,酷酷的臉笑起來竟然有一絲靦腆和羞澀,聰穎的眼神好像對一切了然於心,哪怕她總是尾巴一樣地跟在後面,他也會不嫌棄地細心探好路……dalacinc再次陷入回憶。

泥上飄興奮的聲音傳來:“看,鸕鶿,快跑!瘋牛!”果然,竹伐上停著兩只鸕鶿,還有漁翁。小學課本上的景致啊。一頭色牛瘋了一樣衝來衝去,大家伙兒左閃右閃不亦樂乎,直奔主題樂得趕緊對著手機喊:“大風!爽!”接著就在電話裡嘀嘀咕咕炫耀被一頭公牛狂追的經歷了。

dalacinc被春風吹得神清氣爽,這才好好看景。少女時代,她是最最討厭這江南的山水,雖說那時她只見過家鄉那座叫龜山的土丘。緋紅痴迷的是水墨丹青、荊關山水。江南盡是土質松軟的山巒,入畫須用國畫技法中的披麻皴勾勒,然後或石青或赭石或三綠等等色彩暈染。可是,恨啦:她的手緊張投入時就愛抖,勾出來的都是蜿蜒蛇行的虛線,人更是奇懶不喜調色,每每用色必將嚇退路人三百米——受難的地球姑娘!可那些墨色大刀闊斧一氣呵成描繪成的群山峻嶺,泉瀑溪澗的飛瀉湍流,江水的奔騰洶湧,依稀夢裡見過,畫來如有神助,得心應手。

如今,她走千山看萬水地游歷到陽朔,細細品著:陽朔的山水是輕描淡寫的水墨風情,素雅手筆氤氳侵入人心,周身散發著華采樂章,大片濕潤的感動就在其中輕舞飛揚!恬談的性情肆意渲染,在每一個觸目可及的細枝末節裡被悄悄縱容。處身如此,仿佛超脫了世俗紛染的侵擾,拈花微笑,山濤海潮如鏡波平,一種沁人心脾的醇香,慢慢在身體裡散發開來,不覺心曠神怡。

田園間片片嫩綠平行伸展,如觸角如長絲,漸漸觸及最脆弱的心弦,輕輕一撥,落英繽紛,諸色雜陳!

她好似游離出了混沌的邊緣,若有所悟。在凝固的狀態中沉溺得久了,人會變得木知木覺,而頹廢是會上癮的,積壓越多,就越是綁助了自己的腳步。吾生有涯,要是變傾聽為體驗,讓韻律汩汩流動,去破解開憂郁和不安,稀釋掉沉重的味道,如葵花般執著而堅韌地向著明媚而去,在追逐中體現真我本色,那裡才是緋紅天空啊!

dalacinc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杯滾沸的紅茶了。她感動地看著體貼入微的榮哥,溫婉的泥上飄,受她虐待無理取鬧仍一笑而過的fox,被瘋牛衝喜後有點可愛被證實胡子是因為懶惰玩深沉的直奔主題,眼外青山綠水,心中天涯知己,歡歌應和笑語,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西街。酒吧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丫頭dalacinc回來了,人們奔走相告,紛紛鴕鳥般找掩體。

然而殺氣並未漫卷西風。暖,除了暖還是暖,似乎還有一股甜絲絲的緋色。驚回首,待到爭眼相看,那處風光獨妙:dalacinc白皙的臉上暈著兩朵桃花,鳳眼顧盼,柳腰生姿,背後跟著愁眉不展的fox,榮哥,泥上飄等人。

好奇心是會殺死大像的,沉默片刻,有一不怕死的驢子上前探詢:“dalacinc姑娘恢復正常了,可喜可賀,為何你們悶悶不樂?”好像問出了大伙的心裡話,眾人期盼的眼神聚光燈一樣打在fox身上,“我們沉痛宣告,”fox清清嗓子,“我們可愛的dalacinc姑娘失心瘋是治好了!”

“耶!”眾人一片歡呼。

“靜靜,但是,我們抱歉的告訴您,她又染上新的病毒--花痴!”

倒!閃!

花痴,又名桃花顛。

專家建議:送進精神病院。

民間偏方:送入洞房!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