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2011年9月24日）日月潭 – 高雄 – 恆春 – 墾丁
日月潭的晚上，除了蚊子彪悍以及大家睡得比較早以外，其他的都很吸引人。我原本還以為旅游度假勝地的晚上全都是歌舞升平酒鬼滿地呢。這裡晚上沒人到處亂跑可能是因為賓館會提供海量的愛情動作片，並且完全不用擔心正看得入迷時，會有警察破門而入。前兩年確實有個倒霉蛋在家看這類文藝片而被捕入獄，即使後來證明和他一起的確實是他自己的老婆。更神奇的是警察是接到群眾舉報才發現這一重大犯罪行為的，他們一定是新買了一套上好的音響設備，不舍得關小音量，總不能是忘了關門吧！
日月潭這裡的晨曦遠沒有落日精彩，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依依不舍的情緒，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這次台灣游的重點之一：墾丁，那個充滿陽光和沙灘的地方！
出租車送我們到台中高鐵站，從那裡坐台灣高鐵到高雄。沒能在台中落腳，錯過了不少好地方，不過至少不用糾結要不要去鹿港小鎮看看了。即便是拉薩，我也覺著不如從歌裡聽到的那麼讓人向往。“藝術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的意思就是，去尋訪詩、歌、電影電視裡的那些讓人向往的聖地，大多會敗興而歸，因為所謂的藝術，其實就是誇大其詞。大多數藝術家和詐騙犯的區別往往只是瞎話說的文縐縐和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技術含量。一只由某個藝術家畫過兩片花瓣的花瓶要比一只嶄新的貴出成百上千倍，這還不是最誇張的，因為畫在紙上的花瓶更貴，多麼瘋狂的人類啊！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感受，確實有那種無論看到什麼都驚訝的要死的人。尼采贊賞那些啥也不懂的人，因為他們擁有天國。看來人類痛苦的根源，就是知道的太多。
短暫的欣賞過遠處台中市天際線以後，在台中高鐵站有兩個意外的發現，一個是這裡廁所沒有座便器，都是蹲著的，我一直認為公共場所 – 比如商場和車站 – 的茅坑就不該設置座便器，除非能保證提供足夠多的一次性的衛生坐墊。並且這裡是側向門蹲著，這樣就不用害怕突然有個傻瓜拉開門跟你對視了，只要把頭轉向另一邊，上下就都不會被他認出來。另一個發現是台灣人的胃都很好，因為在這個車站（後來發現碼頭、車站都是這樣）壓根看不到別人的上一頓飯，比如在牆角或者柱子旁邊，我去過的幾乎所有車船站都會看到這些。有那麼一些可憐的家伙，迫不及待的乘車趕到某個地方給別人展示自己的食物，不辭勞苦。
高雄高鐵車站不叫高雄站，也不叫高雄北站、東站什麼的，是“左營”，這讓沒頭沒腦的外地人以為是買錯車票下錯車站了。不過這地方還算好玩兒，出了高鐵檢票口穿過一家商場就可以坐上地鐵，不用在熱死人的陽光裡四處閑逛，也不用排那種繞死人的蛇形長隊。地鐵站有一整面牆都是“五月天”樂隊的海報，我覺著近幾年出現的台灣歌手唱歌好聽的並不多，但“五月天”絕對是其中唱歌最難聽的。高雄市請來他們試圖吸引大腦發育出現差錯的年輕人 – 為此高雄市也建設了足夠完善的殘障人士協助的設施。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用這份完全不適合的工作養活自己的。
在大陸的地鐵站裡很少能遇到肢體殘疾的人士，因為地鐵設施逼迫他們必須要自己抬著輪椅下樓梯（現在你們知道地鐵裡那些流浪乞討的殘障人士都是騙子 – 哦不 – 都是藝術家了吧）。台灣的這種設施不僅齊全（其實北京上海的都挺齊全，只是自從建好就開始“設備維護”而已）並且都在正常運行，所以在地鐵車廂裡可以看到兒童車、輪椅和折疊自行車聚集的景像。台灣人說話也是真算數，車廂牆壁上貼著禁止吃喝的警示，也確實會有警察四處亂轉，尋找不聽警告的倒霉蛋。老婆就是在這裡被一個腰裡別著槍的警察恐嚇的，那個家伙似乎每天都是用砂紙洗臉，或者吃了什麼漂白皮膚的大力丸，總之他真的白的晃眼。我們忽略警示標志並不是我們非常願意無視它們他們好跟警察開個小玩笑，而是第一次遇到這些標志居然不是擺設（比如“禁止吸煙”“禁止大小便”“禁止停車”或者“只生一個好”之類的擺設）出於習慣而很少會主動去尋找警示牌，壓根就沒看見。不過那個警察可不管這一套，他的表情似乎告訴我們，如果老婆不迅速把手裡那瓶養樂多收起來，他就會用手槍把它打爆。我勸老婆看在那位警察大哥手足無措的份兒上，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他也知趣的快快下車了。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地鐵裡遇到警察。這就是我們的運氣。
我們在西子灣下車，走出車站正暈頭轉向的時候，一個長相體面的年輕家伙迎上來遞給我們一張公益宣傳廣告。我只是隨口問問他哪裡可以租到自行車，他居然說他家就是開租車行的。要想在交通樞紐拉到生意，偽裝成一個環保主義宣傳員是個很好的辦法。我們從他家租來兩輛不錯的自行車（大概花了一百多新台幣），得到了一份旗津地圖和一些有用的建議，比如下午四點之前吃不到鹽酥雞，比如可以在鼓山碼頭附近一家叫做“不一樣赤肉焿”店裡的肉焿和鹽酥雞差不多味道。但他們沒有告訴我們那家冰店，差一點就錯過。
由鼓山輪渡碼頭出口直行到下一個路口就能看到“海之冰”的招牌，這裡主要銷售水果刨冰的，僅從牆上桌上密密麻麻的塗鴉就能看出這裡的受歡迎程度。已經坐下的食客臉上都掛著期待的表情，已經開吃的則是一通狼吞虎咽。只是做決定的時候有點傷腦筋，種類太多了，並且每個名字看起來都是充滿誘惑 – 我想起電視裡演到的太監在皇上睡覺前在一個大木盤子裡擺上寫有所有皇妃名字的小牌子，皇上決定睡在哪兒就把寫著那個皇妃名字的木頭牌子反過來，這份菜單給我我帶來的是同樣的誘惑和由此產生的選擇障礙。我幾乎已經能預見到張開嘴把一大勺水果和冰塞進去的貪婪情形。這裡的容器如果不賣刨冰，可能就適合用來盛“黃河撈面”了。小份就是用湯盆的，大份就是一臉盆。色彩豐富口感清涼分量實惠，如今已然成了最惦記的台灣小吃。
在碼頭附近有很多小吃店，每家都排隊（旗津碼頭更多隊更長），並且每樣東西的價格，與大陸的都很接近，不用換算彙率，是確實接近。比如一份刨冰三五十塊、一份鹵肉飯二三十塊、一份肉焿也只要十幾二十塊。在大陸的很多城市這些東西也都是這個價碼，但不是新台幣而是人民幣。只是大多數人並不像台灣人那樣一個月賺幾萬塊，而是一兩千塊！如果我們在聽說某樣東西的美元價格換算成人民幣後，與自己在商店裡買到的差不多，就會興高采烈，可是從來不考慮收入水平。這一點很奇怪，這就好比拳擊比賽鄒市明與霍利菲爾德同組、中學籃球隊與洛杉磯湖人隊同場競技一樣，並且沒有誰覺得這有什麼不公平。這不奇怪嗎？
渡輪一靠岸，各種燒油耗電費糧食動力的單車馬達轟鳴，一齊奔向擁擠的旗津碼頭然後消失在密麻麻的小吃店鋪中。碼頭邊的街道，讓我回想起小時候烏魯木齊市的文藝路市場，各種小吃林立，每次從那裡經過都可以鍛煉吞咽能力，其實經常沒錢買東西吃，只是跑去那裡聞聞烤羊肉的味道然後使勁咽口水罷了。到達旗津的時候已經中午，騎車走在路上簡直受罪，並且高雄的氣溫至少要比台北高四十攝氏度。在台北去貓空的那一天，我感覺涼爽宜人，可是已經有本地人穿起羽絨服了。高雄這裡的人都是涼爽的打扮，證明他們覺得熱，所以我就快被熱死了。
旗津是一個南北長東西窄的狹長的小島 – 這一點也與烏魯木齊很相似，孤零零的飄落在寶島之外，靠東的海岸因為在海灣裡，就成了超級大輪船的棲息地。輪船和飛機需要的屋子場子都很大，但飛機的設施更精密些，輪船的則十分豪放，每次見到碼頭超級大號的各種設備，我都感覺是沐浴在沁園春雨夾雪之中。西邊的海岸被閑著沒事干的人們占據，修建了各種享樂設施。這兒的海岸不是金色的沙灘而是黑色的礫石，嚴重影響娛樂效果。中間有一條貫穿南北的公路，公路的西邊是政府特意修建的騎車大道，有林有陰就是有點兒窄。另一邊是一座跟公路差不多長的海鮮市場，據說這裡的海鮮干貨非常棒，我們可不想背著一大包腥臭的干魚干蝦四處亂竄。
返回左營高鐵站，正在研究到底該坐哪班客車去恆春 – 台灣的很多東西都有很多選項，並且講解過程異常復雜，經常把人弄得暈頭轉向，下次我再告訴你們發生在花蓮火鍋店的事兒。這是過來一個“趴活兒”的出租司機，他的長相異常親切。二十幾年前，梁朝偉主演過一部電視劇叫做《絕代雙驕》 – 就是著名的“小魚兒和花無缺”，小魚兒的若干師傅裡有一位叫做“李大嘴”，因其殺人不眨眼並且生吃人肉而得名“李大嘴”。這位出租司機大叔跟電視劇裡那個李大嘴很是想像，但他還沒化妝呢！也不知古龍當年是描著這位司機的父親刻畫的李大嘴，還是那位偉大的母親看過小說後生下我眼前這位大叔，總之，這是我見過與小說描寫最接近的人物形像。個兒不高有些短粗，大方臉兩腮略微下垂導致嘴巴超大並且下嘴唇向下分開（也有點兒像朱德），最傳神的是這位司機大叔嚼檳榔留下的鮮紅的嘴唇，要是此刻他趴在一具屍體旁邊，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每個人都會相信他就是“李大嘴”。當時只顧內心澎湃居然忘了與這位明星人物和張影，哪位有機會在左營高鐵站遇到這麼一位趴活兒的出租司機，一定要記得拍張照片啊！（趴活兒：北京話，就是在原地等著載客的出租車，就是趴在地上等活兒的意思。）
在他的極力勸說下，我們終於相信乘坐他們的出租車可以比大客車方便舒適並且省錢，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若不是李大嘴推薦的另一位自己大哥在恆春執意要把我們送到民宿門口，估計我們當天會暈死在恆春街頭。我們和兩個在香港上大學的大陸女孩，以及一對從台北回墾丁老家的母女同車。原本以為這群女人會在路上煩死我，後來事實是因為我和司機的暢聊導致她們沒有一個人有時間打個盹兒。
我們大部分話題圍繞旅游和兩地差異展開，路上一個議員的競選廣告讓我順利把話題引向他的立場。這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姓邱，長相也與邱毅接近。我問他這個議員與邱毅有何瓜葛，他很有禮貌但是似乎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我是從《海峽兩岸》裡認識邱毅的，估計綠營沒人會喜歡他。不止這些，他對ECFA之類的也是不怎麼感冒。果然，在綠營根據地的高雄，司機大哥也是深綠。他的每句話都是以“你們國外游客”或者“國外游客來了以後”開頭，其中有一次他說到“全省”後立刻改口“全台灣” – 通過從台北出租司機那兒學來的知識，台灣人把台北、高雄兩大都會以外的地方稱為“台灣省”（歡迎指正），他肯定是知道我們碰巧也有“台灣省”一說而故意改口的。其實我並不很在乎這些，兩岸的政治走向，豈是我一個獨立民間訪客能夠推波助瀾或者興風作浪的。只是對巨大的意識形態差異感到興奮，自從我們不再穿同樣衣服以後，我們想的也不怎麼一樣了，更何況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聽到對岸的人真實的談論些他們的想法，全當是“深入社會，融於自然”（北大自行車協會口號）的一次深刻體驗吧。於是我就打算跟他來點真格的，請這位司機大哥帶我看看檳榔西施，因為在我們說話期間，他一刻不停的在嚼檳榔，並且一點點跟我分享的意思都沒有。他說“我們這裡哪有什麼西施，這裡都是婆婆媽媽”。可惜的是整個台灣環島一圈，我連一個活蹦亂跳穿戴清涼可人的“檳榔西施”都沒見到。
一路上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是沿著海岸飛馳，現在能看到的還是中國南海，對岸同緯度差不多是廣東省。對於出生在世界上距離大海最遠城市烏魯木齊的人來說，每一次與大海的親密接觸都是可以導致腦淤血的。這種沿著海岸奔跑一下午的機會更是很難得。順利抵達恆春，可是我們找不到要去的那家“娜魯灣衝浪別墅”。因為是周六，所以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後一間還能有一個雙人間的住處。來之前，我在琢磨住在這家民宿的話，或許老板願意帶著壓根不會游泳的我去試試衝浪，結果兩天裡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接電話的是他的大女兒，大約十歲模樣，根本說不清她家的地址。更難以接受的是出租司機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說話慢慢吞吞的，還在跟電話對面的小女孩商量“那你要不要告訴我你家靠哪邊嘞？”大哥，她要是說“不要”然後掛掉電話，咱們咋辦？
進門時候一只大金毛和另一只不知名字的小可愛狗迎接我們，他們分別在我不怎麼長毛的小腿上留下一些口水後就趴在地上睡覺了，倒是一點兒也不打算跟我們說點兒什麼。小女孩和她的妹妹還有媽媽 – 一句中國話都不會說的黑黑瘦瘦的日本老板娘，把我們帶上二樓的一間屋子。裡面擺著可以睡下一個“兄弟連”的兩層鐵床，被褥整齊的疊在另一邊，玩兒衝浪的人家果然很是不羈，不用客套、不用招呼，收走我們1500新台幣的房費後母女三人就消失了。也沒有人給我們說什麼，一切都是自助。
我們費了很大功夫才談妥借用店家的兩輛自行車騎去墾丁，老板娘似乎很不贊成我們的選擇，但她們也沒人知道還有其他什麼更好的辦法。他家除了兩個女孩和兩只小狗可能誕生在新世紀以外，剩下的東西看起來台灣光復以後就沒有更換過。那部電視機像是在真正的電視機誕生之前就造好了，居然還有一個遙控器！說不定明治天皇把他獎勵給在台灣出差的某個德才兼備的後生。我們拿到手的那兩輛自行車，可能有120歲，沒有一個部件屬於現代工業文明的產物，剎車就是相反方向蹬車，我們俗稱“倒閘”，我上一次見到這樣倒閘的自行車是溥儀出宮那一年秋天，當時我和朋友正在街上撿花炮……
不過這倒是讓我覺得很拉風，興高采烈的騎上路了。恆春只有一條主要的大街，為了過往車輛方便在城西修建了一條外環路。我們騎車就是沿著恆春大街的單車道。大概只有2米寬的道上，我們要跟摩托車爭奪路權，要想有人通過就得有人停下。十幾分鐘就出了恆春城，路變得寬闊而平坦，左側是各式漂亮的建築，右邊是美麗的南海。不過另一個抓狂的問題迎面撲來：天快黑了。
雖然我們都在同一時區都使用北京時間為准確時間，但是因為時差的關系，小時候在烏魯木齊我們是早上9點起床，中午14點下課，晚上不上晚自習的情況下是19點放學。在北京即便是夏天的大部分時間裡，19點天已經黑了，差不多的時候烏魯木齊天黑要到31點多。可是在台灣，下午5點半就已經沒有陽光了。我們由早上出發，坐了高鐵、地鐵、輪船、出租車，如今騎著自行車，折騰了一天，即將到達美景的時候，天也快黑了，怪不得有人要拿著弓箭射太陽呢，既然沒用，不如射下來算了！
穿過墾丁大街以後，我設想在陽光明媚的鵝鑾鼻燈塔下留影已經徹底泡湯了，並且我們也沒什麼力氣繼續騎下去了。轉進台灣最南點公園，這時候天已經基本上黑了，還下起了雨。我們依靠頑強的革命意志完成了今天的最後一段行程。雖然沒有陽光的海岸沒什麼值得看的，但吹過了台灣島最南端的海風再折返，也算是一趟不錯的體驗。
晚上的墾丁大街熱鬧異常，除了大家穿戴的清涼外，很像是北京的廟會。氣槍打氣球、打彈珠或者往瓶子上套塑料圈，難道就沒有人能發明一兩個有意思一點的游戲嗎？不過這裡的氣槍與大陸的不同，是那種依靠電池和加壓的氟利昂射擊的仿真槍，手感、重量和材質都與真槍非常接近，只是使用BB彈而已。這要比大陸的那種射出一個小飛鏢的氣槍高級多了，因為中國大陸限制仿真槍的生產和買賣，有的時候還限制超市裡賣菜刀，有些事情很奇妙！
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一家店是由一對母子經營的，主打產品是綠茶+喜力啤酒 – 台灣的喜力啤酒叫做海尼根。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們推著龐大的自行車行動又很不自如，非常不情願的放棄體驗這種奇妙的口味。喜力啤酒在台灣似乎很受歡迎，曝光率很高，不過到底是誰想出用綠茶勾兌啤酒呢？十幾年前我曾經因為買不起洋酒，在家用可樂勾兌二鍋頭，有興趣你們也試試，不過一大瓶2升的可樂最好勾兌不要超過1兩二鍋頭，不然你一點兒可樂味都唱不出來了。
淋著雨摸著黑餓著肚子（在墾丁只淺嘗了一些小吃而已）磨著屁股憋著尿，由墾丁騎回恆春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不過新婚小夫妻如果在這一路不吵架倒算是可喜可賀。我不建議有誰來學我們這一套，很少有人的缺點會暴露在這樣極端的環境裡。又或者，如果你想驗證“患難見真情”不是一句屁話，倒是可以選擇一些極端的環境去體驗。比如跟著北大自行車協會在北京的大風天裡出去騎上一百多公裡，就知道你的TA靠不靠譜了！
旅游照片 http://photo.***/category/u/1448901315/s/393669
Day-1 台北 http://www.lvping.com/showjournal-d360-r1336085-detail.html
Day-2 台北 http://www.lvping.com/showjournal-d360-r1336086-detail.html
Day-3日月潭 http://www.lvping.com/showjournal-d759-r1336258-detail.html
攻略：
1、 時隔多日我已經記不清左營到墾丁的大客車是多少錢了，不過在那兒趴活兒的出租車確實考慮，不妨一試，價格差不多相差幾十塊台幣；
2、 由左營高鐵站乘扶梯下到“新光三越”，麥當勞旁的奶茶店裡麻辣味的關東煮很好吃；
3、 西子灣鼓山輪渡的海之冰一定要去，肚子夠大就點盡量大份的。不過要算好時間避開生理期，免得後患無窮；
4、 旗津碼頭出來的小吃街上，有一種“燒酒螺”非常好吃，幾十塊台幣一包。其實台灣很多地方都有賣，但老婆鑒定旗津的最好吃；
5、 恆春大街的鹽酥雞在7-ELEVEN南邊不遠的路東側；
6、 假日墾丁的住宿比較貴，盡量不要周末節假日去；
7、 在墾丁我們只逗留幾個小時並且沒有下海，實在給不出什麼有益的建議；
8、 見到李大嘴替我問聲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