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陽朔哈寶
(○)
哈寶是第一次去廣西。
桂林山水甲天下。但俺想,桂林太也近了,等我老了再去不遲。
陽朔的名氣太大。
去柳州公干,又逢周末,沒理由不去桂林。既然有陽朔山水甲桂林一說,我們一行三人干脆要司機送我們直去陽朔。
將三天的行程縮減成兩天,准確地說是一天一晚。第一次的陽朔之行給我的感受是那樣的強烈,失望和贊嘆交織在一起,脫口而出:這狗日的陽朔!
上篇:稀爛的西街
(一)
從柳州出發,要三個小時才到陽朔。司機老呂是個驢子,還是攝影愛好者,這讓我十分高興。大國企的司機就是不一樣,有時間,加上公司效益好自然就有閑錢了。
看我穿一身行頭,自然把我當成了驢子。其實我算不上,但我有這個願望。
一路上,老呂跟我們講他的攝影協會組織的活動,很是神往。比如開車去雲南德欽迷了路到了西藏啦;什麼下雪時、放水時、秋收時去龍脊架著武器守太陽啦;什麼到華南第一高山2000多米的貓兒山吃山裡人家飯啦。什麼這機器那行頭的,當然還有他經常登出來的攝影作品。
三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心裡喜歡他,也感謝他一天裡從桂林兩江接我們去柳州,又從柳州送我們來陽朔的奔波。
一起在西街口吃了著名的啤酒魚後,老呂就回柳州了。
心想有機會跟老呂一起去龍脊該有多好。
(二)
打算住西街。剛才一路上還漂著細雨,這時已經沒下了,但天氣實在冷,我趕緊加了毛衣,往西街裡尋找感覺好點的住處。
同行者除同事YAHOO外還有個女的,比YAHOO大比我小,我就叫她小謝。小謝是我們的客戶,以前交往不多,在外一起游玩對於加強客戶關系是蠻有益的。因為是客戶所以我不想做什麼評介。其實小謝的聲音蠻好聽的,據說聲音好聽的女人一般都長得蠻有創意。
走在西街,我就禁不住那種失望感覺去加強我對陽朔的印像,這著實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條老街,兩邊有無數很有性格的酒吧,無數很有豐姿的美女和無數很有銀子的鬼佬。。。這種印像不知從何而來。
我努力想找到點開心的事物來應付我的第一次陽朔之行。
(三)
大概因為不是旺季,西街上少有人走,其實這正對了我的喜好。然而一走進西街,看不出有多古老的石板地的右邊,我看到的是亂糟糟的服裝商店和工藝品店,左邊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桂林米粉店。直到再走進去一點,酒吧的氣氛才會好一些。有那麼一段,兩層的小閣樓裝修成的酒吧還顯得蠻有情趣,但整體看來,僅有157米長的西街給人的印像仍然逃不脫“凌亂地鋪存”,全然沒有陽朔“洋人街”的名氣那樣副實。尤其是西街上紅的綠的大廣告傘,在街道兩邊和街道轉角處大量地撐開著,極其扎眼。把個原本就不怎麼顯得古老的西街,點綴得俗不可耐。如同一套唐裝裡,打著的一個花領結,叫人實在受不了。
YAHOO說,這比麗江可就差遠了。
我看這樣子的酒吧街哪個城市都找得出幾條。
小謝倒是顯得滿有興致,我知道,她是幸福的,她不去苛求。
當然他沒去過麗江,也沒去過新天地。可能深圳的酒吧也沒去過。
小謝正接一個朋友從深圳打來的電話,
我在陽朔啊。。。是啊是啊,是洋人街耶。。。
大概她的深圳朋友一定羨慕得不得了。
(四)
我和YAHOO走在前面,本想走完西街後再確定一個住的地方。走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我和YAHOO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前面沒必要走了,賣服裝和食物的店子門可羅雀,街燈也了無生氣地要打起烊來。於是我們往回走,就住在一家叫四海的飯店,標間100元一間。
放下行李,三人就去找對口味的酒吧。西街的酒吧大多不叫酒吧,有叫飯店的,有叫咖啡屋的,大多就一個名,用英文或中文標著,不標明是什麼店,門口寫著有房、提供什麼飯菜等等。
我們一間一間地推門進去又推門出來,大多冷冷清清的。
有熱鬧點的店裡正在吃飯,推門進去,服務員就問,幾位,吃點什麼。
我想喝點什麼,聽點什麼。
翻開自助游手寫地圖,上面寫著最受旅游者喜歡的酒吧是“李萍咖啡店”,說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西街的風光怎麼怎麼好。就去看了,咖啡店裡一樣的冷清,有4個人坐在一樓正吃著飯(看來每間店都有飯菜),樓上有幾個青年男女坐著喝飲料。到陽台上看了看,沒什麼感覺。
坐下來喝兩杯?
太靜,連音樂都沒有,YAHOO說還是到熱鬧點的地方去吧。
終於找了一家正放著音樂的酒吧。門口坐著個白發紅顏的老者,可能是假的,沒太留意。一個女孩帶我們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安排完我們點的酒,就到門口聊天去了。
酒吧裡到處是用木頭做的什物,但木頭很新。這讓我想起麗江的酒吧裡那些古舊的裝飾,與外面古老的石街和木屋一起和諧共鳴著一種心跳。
我知道我又苛求了。
聊了會兒,揚聲器裡播放的東西沒怎麼能進到心裡。而時間還早,就說玩牌吧。
三個人怎麼玩牌?
小妹,等會有人來就麻煩你問他打不打牌。
服務員就問:男的還是女的?
隨便。
小店裡根本就沒人來,後來來了一堆人自然不會來打牌。我們三個人已經開始了一種三打哈的玩法,當然變成了二打哈。也有滋有味地邊玩邊聊邊喝。
喝了才一瓶酒,我還是感覺著了很重的苦味。
(五)
夜已經深了,我徹底沒了對西街的興趣。
走了出來,西街上更其清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到街對面的網吧看了看游記和郵箱,就回四海睡了。
真他媽冷。
棉被上留著人體的臭味。我用床單包裹著棉被,做了個筒鑽了進去。
睡不著。又爬了起來。
電視裡放著彩色的雪花點。還是關了。
閉上眼睛想著今日的陽朔感受,惡狠狠地罵了句國罵之後,居然睡得很沉。
這狗日的陽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