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雁蕩南麂
莫嘆甌江遠，千裡征帆，奇峰怪石難登攀。雲中客從何處來？塞外天山。
約釣南麂灘，攜子持杆，日舞紅霞拂微瀾。海吐繁星照篝火，輕歌少年。後記：41人的老少隊伍平安歸來，讓雁蕩山南麂島之行終於以勝利結束，也讓惴惴小心的我們長長舒了口氣。回想起來，我們還是有些後怕，並發誓不再組織這類大規模行動。所以，此行成了絕唱。三天的游山渡海，不用說，留下了很多快樂的記憶，尤其是對孩子們。他們和我們一起重溫了父輩兒時的快樂，當然，他們看到了我們當時做夢也不敢想的美麗景像，一路的同舟共濟，奇峰怪石中的瀑布，黑燈瞎火中的山行，蔚藍的大海和天空，迎風破浪的輕舟，星空下的篝火，海風中的歌聲，燒烤中的歡笑，瑰麗的海上日出.....應該能讓他們牢記一生。既然已成絕唱，就留下幾筆和幾張瞬間，讓孩子們帶著這些記憶，講述給他們的孩子，把我們兒時的快樂，傳承下去吧！一、雁蕩山為了豐富此行的內容，也為了防止意外趕不上去南麂列島的船，我們選擇了雁蕩山。車行7個小時後，開進了樂清的大小龍湫景區。雁蕩山，當然不是燕子山，奇峰怪石，蒼松瀑布早已聞名，大小龍湫改革開放前幾乎是溫州的名片。只是中國名山的奇麗險峻大多含有水分，是古代少見多怪的文人用誇張的筆墨渲染而成的。所以去之前，多少有些擔心，怕又是一次失望。於是，入山門之前，反復告誡自己降低預期，因為一座連爬的高度都沒有的山，應該不會美到什麼地步。果不出所料，除了幾處怪石和大小龍湫外，雁蕩沒什麼出奇之處，連汗都沒讓我們出。燕子山雖說無樹，但漫長崎嶇的山路，峻峭的山峰和滿山的海貝化石在不遠處的雪峰背景下，向當年的那群心智初開的少年訴說了很多：化石上的滄海桑田，起伏延綿的天際線，藍天，雪峰，森林，和回蕩在天地間的我們的呼喚.....。相比於這種嬌嫩細膩之美，那種粗獷的滄桑美，那種天地悠悠的時空感，更能給少年一個吞吐宇宙的胸襟，一個蕩氣回腸的情懷。當然，雁蕩山絕非一無是處，畢竟合歡峰，和大小龍湫還是可圈可點的，坐在地上看著人穿梭在兩山之間的鋼絲上，也是個不錯的噱頭。夜游尤其讓人記憶深刻，尤其是全城停電時，更是我們無奈的選擇。與其在酒店聽滿城的發電機競相叫囂，還不如在涼爽的山中，看到群山在夜色中的種種不雅的姿態。一路上我們帶了好幾個頭燈，互相看得很緊，路上沒有人走失。晚上12點時，電來了，送來了小鎮遲來的溫情問候。二、小鎮清晨從沒有驚喜也沒有失望的夢中醒來，人總是不甘心的。看看表，才凌晨5：30，便出門跑步，順便去看看小城的清晨。小鎮的前方有條河，河邊是座不大的公園和停車場，我們賓館後是一座土形的山，平頂對稱，山上郁郁蔥蔥，山的大小，高矮都比較適中，從風水角度，算是玄武有靠了。相信從山頂上可以看到小鎮全貌吧！於是回賓館拿了相機，沿著後山一條小路，快步跑了上去。10分鐘後，已跑得大汗淋漓，算是給悠閑的昨天補課了。山路的盡頭，是一片墳堆墓地。此處安靜異常，聽不到小鎮車水馬龍的喧囂。很多墳墓顯然有些冷落，但大部分比較整潔，顯然有家人經常來打理，有些相當還相當闊綽，向活著的人炫耀著什麼。也不知道那座是我們入住那家賓館的，否則我也給他/她行個禮，打個招呼，訴訴昨晚沒電的苦處什麼的.....。來不及細看這些墓地，便穿過他們，向山頂跑去。穿過後，感覺腿上特別癢，低頭一看，腿上原來已經被墓地的蚊子蟲子咬出了一大推的包----吃屍體的蟲子，牙口就是好，吃嘛嘛香。到頂上時，看到了一個比較幽美的小鎮全貌，也看到了山後還有更高的山和其典型的流紋岩風貌。此時，霞光萬道，照在身後橫七豎八的墓堆上，也撒在面前萬千人家的屋頂上。
為避免再度被咬，我從山前的崎嶇小路下了山。回到賓館時，大家已經吃上早飯了。
三、南麂列島在1個多小時的航程中，我們的船一路乘風破浪，穿過由黃變青，最後變成碧藍的海面，來到南麂列島。群島不大，參差三千人家，很安靜，很休閑，沒有讓人頭疼的成群結隊的觀光客，加上起伏的山巒，郁郁蔥蔥的樹林，金黃的沙灘，蔚藍的海水，於是，變得很美。人多的地方沒有美景，因為，雜亂讓你不能從容悠閑。所有的美景中一定透著一個沒有說出的“閑”。東坡有雲：風月山川，本無常主，閑者便是主人。我們等閑之輩，不可能很閑，只能偶爾偷閑來此，享受這還沒被打擾的景致。
四、徒步垂釣入住旅店，吃了挺貴挺不實惠的海鮮後，摸著空虛的肚皮，大家商量好4點在海灘集合游泳，6點去看落日。之前的兩小時自由選擇，分頭行動。很多體虛的人，尤其是老人，首選午睡；多麼奢侈的選擇啊，花那麼多錢，吃那麼多苦，到這裡來睡午覺。建軍，永豪，胡捷帶著孩子一起釣魚，頭頂烈日，身披長衣，建軍更把自己打扮成海邊版的阿拉伯人，他們身後是一群海邊的阿迪莉亞，算是與魚相親的後援團了。
剩下的人怕曬又想著看風景的人，就跟著我去體驗走路的快樂了。美其名曰：徒步。
於是，我拉了小野，帶著幾個美女和美女的孩子們，沿著小路而上，踏著仄仄的石階，穿過稀疏的菜地和茂盛的草叢和樹林，來到山頂上，一睹群島全貌。近處的山，遠處的島，藍天白雲，萬頃碧波，盡收眼底。這群美麗的海島，讓人想起《陽光下的罪惡》的景色。當然陽光是很罪惡，不允許我們做長時間的停留。四處眺望，看准美齡居的方向後，就匆匆下山了。下山時，周子涵還拖著氣呼呼的哭聲，埋怨媽媽不讓他去釣魚。
事後證明我們匆忙中犯了一個方向錯誤，走了一個遠離目標的盤旋山路。等發現錯誤時，我們已走出了兩三公裡，實在懶得回頭了，便索性繼續走下去。約20分鐘後，我們到了中午上岸的碼頭，之後才沿著海邊公路往住處走。路上沒有樹可以遮陽，便摘了一堆有名沒名的花草，做了幾頂不好看的草帽，扣在腦袋上。一邊是青蔥的山，一邊是蔚藍的大海，頭上是毒辣啦的太陽，腳下是嗮的發軟的路，帶著南征北戰中的草帽，聽著幾位女同學嘰嘰喳喳地回憶著上學時的故事，頗有一番滋味。等回到住處，不到四點，屈指一算，行程七公裡半。
幾位汗水未干的女士跟胡捷說起我們的運量量，胡捷不信。可她們都信，因為這一路是從汗水中趟過來，如魚飲水，甘苦自知。當然她們都覺得值！
驚喜總在轉折後，精彩也從這時開始了。
五、沙灘
等拿了泳衣，跑到沙灘上去時，沙灘上已經很多人了，海水中更是下起了餃子。從人群中，我們還是可以找到自己的同志：胡捷正在海水中保持著對胡昊祺一貫的哼哼教導，建軍帶著腳蹼和潛水鏡在人群中閃耀，黎群依然在東張希望地找胖胖的樂樂，永豪對潘毓晟的豐胸肥肚說著減肥的話題，岳父的光頭在遠處的海水中忽明忽暗，LP拉著明珠、石琪和趙鑫兩口子中規中矩的游著，孩子們成群結隊地在水中戲耍，小美萱更是給人輕飄飄地拋在半空中，吳威像雕塑一樣，雙手叉腰，幫著看大家的包（早知道就帶相機了），房海燕打開救生圈，徒然地做著把它吹圓的努力（這也太難為細語如鶯，呵氣如蘭的美女了，我都費了半天勁把腮幫吹麻了才做到的）.....。沙灘柔軟細膩，溫暖地在腳下延伸。靠岸的海水也很暖和，當然深的地方就立即變得涼了很多。因為被LP搶走了泳鏡，只能強睜著眼睛游了幾個來回。最後眼睛被海水辣得實在睜不開，就草草上岸，揉揉眼睛，看著海景，山景和人景。踩在被太陽曬的發燙的沙灘上，聽著海潮聲中夾雜著嬉笑呼喊的聲音，看著三五海鷗盤旋穿梭在人頭上，這本是很尋常的景色。但30年前，大家坐在天山腳下那用土塊砌成的教室，在掛著殘碎玻璃的窗前（被頑皮的維族小孩干的）讀著關於大海的課文時，只能展開對海浪海鷗童話般的無限懷想，從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一起來東海邊暢游，一起像精衛一樣的海鳥在海浪間出沒。早知如此，當時我們就不會吝嗇分享手中的橡皮，玻璃球和沙包了吧！韶光易逝，很快天暗了下來，天上的白雲忽然都集中在西天，把太陽圍了起來，只留了道金燦燦的縫跟我們說再見。看來原定的觀看落日的計劃無法實施，大家索性抓緊時間在水裡撲騰，直到管理人員已經開始清場，才拎著自己的衣服，在暮色四合的海風中，踱回到旅店。那裡，晚飯已經備好了，還是大盤大盤的帶殼的東東。
六、燒烤、星空燒烤是一個我們精心准備的節目，為此，建軍臨行前的一天，買了很多雞翅羊肉和烤爐等東東，還特意帶了冰箱。本來准備在沙灘上燒烤，但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參加篝火晚會的人，太鬧了，不自在。經店老板允許，我們在晚飯後，就在餐廳邊的空地旁燒烤起來。餐廳臨海搭建，是一個居高臨下，四面通透的雨亭。平常的時候容4-5個餐桌吃飯，今晚，卻變成了我們喝酒烤肉聽海的地方：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嘿嘿.....這下輪到孩子們HIGH了，他們自告奮勇，承擔全部的燒烤工作，每人拿著幾串，殷勤地為遞上他們新出爐的傑作。聽到我們嘗著誇好的評論時，興奮地跑回去接著煽火，耐心地烤，帶著和火焰一樣綻放的笑臉，然後接著兜售。惹得大人也站在他們中間，一起評論著，笑著，喊著，跟當年我們在操場上圍著篝火時一樣地興奮：“天上的星星在閃耀，地上的篝火在燃燒，少先隊員在一起，營火晚會真熱鬧.....”不知道房海燕記不記得這首歌？當年她，我，和饒建剛，陳剛一起在篝火前唱過這首歌，可後兩人都已經在天上了，不知望著我們的星星中，哪兩顆是他倆？烤累了，也吃累了，就半躺在椅子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夜色中的海島和對面的海灘。海灘上，篝火已經點起來了，使得島上稀疏的燈光顯得更加黯淡。風輕輕地拂來，涼爽柔和，帶來篝火旁的歌聲和喝彩聲.....。聊天的手裡拿著啤酒，說著天南海北的話題；去海邊抓螃蟹挖貝殼的，也拿著電筒帶著孩子們呼嘯而去，再陸續回來，洗著新的獵物，准備下一次衝鋒；看星空的跟著我沿著山路仰頭張望，星星在忽來忽往的雲中時隱時現，讓人看得很不過癮；熬不住的提前睡覺去了，因為第二天凌晨還要看日出；不甘心的就坐在烤爐旁繼續聽歌，看孩子們燒烤，等著下一撥人去看星星；篝火晚會結束時，海灘上的人都散去了，星星卻撩去害羞的面紗，盡情展現在深遠的夜空中，緩緩西流，璀璨，明麗，晶瑩，婉儀。當我們正看得出神時，半輪月亮從山頂升起，來搶星星難得一見的風光。“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此情此景，不免想起曹操的《觀滄海》，也不免要思索，為什麼同樣的景色，曹操能看到如此吞吐宇宙的景像，而站在他身邊的曹植卻從未如此磅礡大氣（曹植的文學才華遠高於曹操）。我把這問題問了身旁的胡昊祺，他聽了後，沒有回答（其實很難回答），但已凝神仰望，若有所思，嘴裡詠頌著“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很想對胡昊祺說，他應該好好感謝他的父親，能自小就在父親不避勞累的提攜下，有幸游覽那麼多名山大川。這些天地靈氣，將在歷歷苦辛中，給有心人練就一個大氣坦蕩的胸襟，一個志存高遠的情懷。正是這些才能成就王者風範，宏圖大業，曹操如此，李世民如此，康熙，曾國藩，毛澤東，周恩來皆如此。不過，我怕人誤以為我在說醉話，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因為我知道，這些話對於精明的上海人是迂腐可笑的。七、日出、環島第二天，凌晨4：00，到樓道裡大喊一聲：誰要去看日出起床集合了！喊完之後，回房洗漱。等備好行裝，出門一看，嚇了一跳：31個人，除了胡捷，黎群，建軍，樂樂和向紅的女兒外，基本到齊了。這實在是我的榮幸，比大明山和大洋山，革命隊伍可謂兵強馬壯。希望老天別辜負了他們的一片苦心。4：30，車如期而至，把我們帶到海島最東邊的半島上，東邊仍然漆黑一片，但月在中天，星輝燦爛，告訴我們這不再是一個月前的大洋山。店老板介紹的導游忙不停地招呼著我們，介紹著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景點，而我們更想直接去高處等待日出，雖然，四周仍然漆黑，頭上卻清光四射。按照我們的意思，導游帶著我們來到最佳的觀景台，讓我們安靜地等待著我從未見過的海上日出。海面漸漸清晰起來，海面上覆蓋著一層雲，給日出添了一層擔憂。唉！看著這麼多老人小孩，你就幫幫忙吧，別再像以前那樣戲弄我了！大約5：10分，習習涼風中，雲漸漸紅了，大家有盼了。在千呼萬喚中，太陽從海面上珊珊而出，慢慢撩開了已經被她映照得緋紅的雲紗，在大家的驚呼聲中露出了羞澀的笑臉：一點...一線...一弦...一半...一輪通紅的圓。小野可能看呆了，看著每個人競相拍照留念，才想到在包裡亂摸找相機，等找到後，陽光已經撒了過來，把飛雲，海面，山峰，漁船和我們的臉都照得紅暈醉人。所有的人這時都睡意全消，所有的孩子都跳著喊著，和天上的鳥一樣興奮，綻放著和初升的太陽一樣美麗的臉。
等日出過程結束，該導游發威了，帶著我們把整個半島逗了個遍，一路上嚷著：“胡捷的朋友注意啦！......”給我們講述著伴他成長的故事，。什麼蛇島，碉堡，闖三關，什麼烏龜尋子，別有洞天，傳說中的蛇島之類的，還帶我們光腳滑草坪，讓房舒和胡昊祺用手撼動50噸重的巨石。一圈下來，花了約2小時，他沙啞的聲音，充滿著感情和力度，反復訴說的故事，倒是不乏樂趣，讓我們一改起初對他的反感和冷落，覺得這150元花的還算值得，因為沒他帶路，很多地方我們是想不到去的，更無法品味其中的傳說。
八、回味，歸途我們打著胡捷的旗幟，浩浩蕩蕩地回到旅店，胡捷和黎群他們才剛剛起床。他們睡了個飽，我們看了個飽，帶著各自的收獲，我們撲向了早飯：饅頭和稀飯。那種急切的咀嚼聲，和飢餓時的吞咽聲，讓人感覺我們圍著的不是餐桌，而是泔水桶。吃過早飯，略作休息，然後，我和王萍，子涵媽媽去美齡居補了昨天的遺憾，其他人接著去游泳，釣魚，做離前的品味。沙灘上，小野已經曬成阿拉伯的小野啦，如果再呆一周，估計就可以冒充非洲兄弟了。小野參加了前幾次徒步後，已經變成發燒友了。為了這次出行，特意買了帳篷和全套露營設備。可惜碰到我們這群假革命沒有用著。回到酒店集合時，Yoland說，要是能再呆一天就好了。說的是啊！這肯定是很多人的想法。吃午飯，大家都細嚼慢咽，左顧右盼，看著白雲在藍天慢慢的飄過，聽著青山碧海在微風中嘆息。她們似乎知道，飯後我們將乘船離島，然後踏上回程千裡的車......。
結束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結束，但也總在徘徊腦海中，不肯輕易說再見。回程的大巴載著一干人三天的溫馨記憶和留戀，馳離鰲江碼頭，向溫柔秀麗的浙東山川開去。我們的行程就算告以段落了，緊繃的弦終於放松下來。大人們帶著一路的疲倦沉沉入睡，但孩子們的快樂興奮還在延續，在車上接著做山瀑下海灘上沒有做夠的游戲，陣陣笑聲讓半睡的我們恍惚還在雁蕩游山，還在南麂的海灘上烤著滋滋冒油的雞腿;樂樂晃著小粗腿在沙灘上數自己的腳印；美萱搖曳著銀鈴般的笑聲，在水中和向紅戲水；潘潘拿著水槍和昊祺對射，房舒，子桁，嘉妍像蝴蝶一樣在人群中飛來飛去；子衡，子涵和皓晨捉迷藏挖貝殼；逸涵和海霞像姐妹一樣細聲地說著什麼，不時地笑著；建輝不改其儒雅內斂，平靜地看著輕浪流雲和湧動的人潮，俊俏的臉讓人想到徐志摩，溫潤如玉....。有很多要說，卻又無從下筆，就這樣結束吧！但結束前，想再說一句吧，送給胡昊祺，潘毓晟，李子桁，陳逸涵，汪皓晨，徐嘉妍，房舒、魯美萱、董建輝、紀相瑜，周子涵，周子衡。孩子們，別忘了感謝你們的父母，尤其是為此行勞神費筋疲力盡的胡捷叔叔和黎群阿姨，給你們一個愉快的旅行。再啰嗦一句，別讓這次旅途就此結束，把他記下來，讓這些快樂記憶和美好友誼永遠伴隨你們，就像你們的父母永遠珍惜他們兒時的友誼和快樂時光一樣。願你們健康！祝你們快樂！
(群星燦爛，群星燦爛，群星燦爛)（本文寫於2011年8月中下旬，原文見837933655@qz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