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後雨崩

作者: 吉吉米阿

導讀 出發前還在糾結,南線,還是北線?據說丹巴的民居相當有特色,女兒國的前身;但。。。上次在雲南遇上雪災而未能成行的梅裡,總在心裡牽掛著,這麼多年揮之不去。 直到範鍋在QQ那頭很誘惑的問:你不想去雨崩嗎?你不去看梅裡嗎? 是啊,雨崩,雨崩!我瞬間崩潰! 在飛來寺,梅裡十三峰隱現在雲霧中,卡瓦博格依舊披雲帶霧,我只有閉上眼睛用我所有的想像來膜 ...



出發前還在糾結,南線,還是北線?據說丹巴的民居相當有特色,女兒國的前身;但。。。上次在雲南遇上雪災而未能成行的梅裡,總在心裡牽掛著,這麼多年揮之不去。

直到範鍋在QQ那頭很誘惑的問:你不想去雨崩嗎?你不去看梅裡嗎?

是啊,雨崩,雨崩!我瞬間崩潰!

在飛來寺,梅裡十三峰隱現在雲霧中,卡瓦博格依舊披雲帶霧,我只有閉上眼睛用我所有的想像來膜拜他。

範鍋指著遠處那座綠色的大山:翻過它,就是雨崩!

我睜大眼睛望呀望呀,那一線垂曲而下的山路,18公裡的徒步道,心隨之牽引。。。雨崩!我來了!



扎西的騾子,很長一段上山的路,將由它馱著我前行。雖說馬幫未按說好的價格交易,又故意拖延了時間得到了加班費,但一路上他們對自己牲口的愛惜,寧可自己幫著背包也不讓騾子增加負荷,讓人感受到在嚴酷環境中人和動物間是相互依存協助,他們之間維系著那種的原始情愫。而我早把這一路的行程作為了自己的修行,如此也就和諧了。

扎西18歲就結婚了,對於這個懵懂的決定,他至今耿耿於懷。

西當鄉有馬和騾子的人家很多,所以當天由誰家的騾子來馱游客是抽簽決定的,至於誰家騾子馱誰,也是抽簽決定的,抽到人高馬大的,騾主人就會對自家的騾子著實痛惜一番,而扎西認為今天的運氣很好,抽到了我,大部分行李都留在了西當車上,我只帶著一個隨身小包,這讓扎西格外滿意。





在離埡口一兩公裡處我們開始步行,我把兜裡的士力架都留給了扎西。山上的雪開始融化,路變得非常泥濘,一不小心,雪和著泥一下子就灌入鞋中,沒過腳踝。雨崩還沒有可以通車的路,也許正是這種去之不易,讓雨崩至今保存著它的原始之美,也讓中外‘驢’客趨之若鶩,但對於當地村民來講,或者生活的便利和山外的繁華才更吸引他們。





馬幫,聽雨崩的村民說,他們現在用的拖拉機都是拆散了用騾、馬馱過山去,造房子用的水泥、其他建材包括一應給需也是如此,好在村民們至今依循著守望相助的古老傳統,一家有需要家家都出力幫襯(人力、畜力),這樣的互助比較城市裡對門都不相識的疏離讓我尤覺珍貴。





一路上的參天大樹,這樣的原始森林你看到了,還會無休止的裝修你的房子,見天的使用一次性木筷嗎?對眼前的美景你會不會心存歉意,而想要從此去保護他們?







一大清早尼瑪就坐在火塘邊和我聊起了天。

索朗尼瑪--太陽一樣的福氣,西當站長,他告訴我他的另一個名字:小星星這次他是陪著他的老同學兼領導,雲嶺鄉的鄉長索朗多吉到雨崩來視察開會。

多吉鄉長在我看來長得極有福氣,特別是他大而厚實的耳朵,幾乎垂肩,尼瑪和他是發小,對這位仕途通暢的上級發小,尼瑪親近間也說起他的羨慕,不過就像索朗尼瑪的名字一樣,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他都有著太陽和星星一般明朗的心情。

多吉說起今年夏天雨崩就要通電了,這次國家撥款力度很大,差不多八九百萬,電線杆和電纜都是經過特殊絕緣處理的,為了避免森林火災;但村民強烈要求的修路通車還在商討中,因為這涉及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環境和現在的人文生態,所以會慎重,也許會考慮先修一條小一些的,僅村民可以通行拖拉機和小貨車的土路,一切尚未決定。





爐膛裡的火燒得旺旺的,油煎過的面餅第二天會這樣烤熱了再吃,這樣安靜的夜晚,由於少了現代科技的參入而顯得格外純粹安詳。。。


人類到底需要什麼?如何才能安置我們無休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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