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30日星期一天氣不錯晴下午3點半出發11人兩輛車
北京已經開始堵車了
也許是因為過節放假吧路上的車越來越多了起來
二環三環車很慢地向前移動
也許我們太長時間生活在這裡
漸漸開始討厭每天都在拆拆建建的北京
才會想去別的地方去山裡去沒有堵車的地方
但只是玩玩兒而已誰也不會留下
高速公路上一如既往地見到車禍好像每次都是這樣
總是有一些倒霉的司機無法平安地回到家中很不幸
七點半天已經黑了我們到達石家莊
晚飯
裕華東路軍區招待所
不是很干淨的白床單和被子洗澡睡覺
2002年10月1日星期二晴
昨晚誰得不是很好
石家莊得空氣很糟天空中彌漫著各種不同的奇怪的氣味
晴天但很污濁
8點發車
10點到達邯鄲媒很多露天的小煤窯髒
起風了
武安一個沒聽說過的小地方卻有很多建得像模像樣的教堂
會同樣也有很多虔誠的人祈禱他們的願望嗎
11點半左右涉縣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全是媒
鋪天蓋地到處都是路上牆上房上莊稼上樹葉上
全是媒
全是媒
根本看不見黑以外的顏色
路很顛
大家開始抱怨
意外地上了一條剛剛開通的高速公路興又起
你試過在高速公路上隨便溜達嗎
2點吃過午飯從長治出發進入太行峽谷
和搭車的老人聊天照相逗村裡的孩子。。。
晚上住在壺關一個路邊的小棧
沒有路燈又運煤的卡車經過
“你們從哪兒來”
“北京”
“北京好嗎”
“好”
“那你們來我們這兒做什麼”
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店的女孩兒
難道讓我們說因為你們這裡沒有燈還是說因為你們這裡窮
到底是山裡好還是城裡好
床很干淨被子很厚硬硬的床睡得很香
2002年10月2日星期三陽光被峽谷擋在了外面有點兒冷
清早起來很冷
用冰涼的山水洗漱
偶爾一束沒有被山擋住的陽光鑽進峽谷暖洋洋的
吃完早飯坐在店前的台階上曬太陽
繼續在峽谷裡逛照相
風塵僕僕的司機們開著各自裝滿了煤的卡車
毫無表情地在這危險而美麗地山路間來來往往
如魚得水
山裡的孩子有他們特有的笑容羞怯地拿著你給她地糖果
像小猴子一樣靈活地陪著你爬完整座山
山很險很高
累了坐在大石頭上
有咬人的蟲子
有小蜥蜴
山頂明朗的陽光罩在身上有些晃
為了趕時間匆匆下了山
累了一上車就睡著了
傍晚晉城
2002年10月3日星期四晴
早晨雖然是晴天但已經可以感受到秋天的涼意了
我們從晉城出發目的是陽城的黃城相府
路上堵車是車禍第一次見到那麼多血灑在地山已經凝固變黑
一個可憐的人為他的魯莽付出了代價雖然這代價有點兒沉重
相府似乎沒有想像裡有意思見到最多的不是古代的遺風
而是接連不斷無處不在的各地的旅行團
導游用各地方言對著喇叭大聲地喊叫
游客見縫插針地合影留念
滿天飛舞著彩旗
鬧哄哄的
沁水午飯
翼城臨汾霍州靈石
地裡在燒麥秸一堆又一堆地冒著濃煙
小煤窯在燒焦炭
空氣中全是煙很嗆
但很多人靠他生活靠他離開這裡靠他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天黑了
綿山危險的盤山道
繞了半天出乎意料地見到了山腰上的一大片建在山上的酒店
一大片燈紅酒綠
我們可以俯視山下像蓋子一樣蓋在人們頭上的濃煙
山上有棧道寺廟佛像人們許願掛在峭壁下的鈴鐺
在夜色中都有著和白天不同的感覺
因為我們上山很晚所以只有地鋪可以睡
大家一起並排睡在地上也挺有意思
2002年10月4日星期五晴轉多雲
爬山
還是爬山
人很多
下午到達平遙
人擠人地走完了齊家大院
門口一條街上有很多做生意地小販
布老虎
大棗
葫蘆
結了成熟瓜子的向日葵
。。。
一路山到處都是賣醋的攤子拉煤的卡車冒著煙的麥秸堆
太原
山西的最後一晚
明天
回北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