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系列第一篇:憶美國自駕游(1)准備、到達
到華盛頓是跟團去的,和多數驢友們看到的沒什麼兩樣。我印像最深的,首先當然還是有許多博物館。美國人對這些公益設施,真舍得化錢。其余,一是許多美國孩子在越戰陣亡將士紀念碑前接受愛國主義教育。二是華人導游在費城的一句話:“《獨立宣言》第一句話就說:‘人生而平等’——這是不可能的!”美國人的感受尚且如此,遑論中國人。


大瀑布是自駕去的。除了和大家一樣乘坐“霧中少女號”感受那驚天動地的震撼外,我們還走了“新娘面紗”下的步行線。有的書上稱為“風洞之旅(Cave of winds Trip)”。我不知道跟團有沒有這個項目。
“新娘面紗”只是大瀑布的一個小支,但步行其下仍然讓人有足夠的震撼。
最右邊的一支瀑布就是“新娘面紗”。

落差夠高、水量充沛。從新娘面紗下走過,天在怒吼、地在抖動、飛沫撲面而來,每一樣都能給你足夠的刺激。


尼亞加拉河畔——震撼後的閑暇。自由行才有自由。

去大瀑布途中,有一件事讓我印像很深。回來的路上,吃飯時,J的銀行卡突然刷不動了。打電話問銀行,銀行說,發現這張卡短期內在許多地方發生多次消費;為了用戶資金的安全,他們凍結了卡。電話溝通後,卡的功能立即恢復。美國銀行真的是把顧客當上帝,精心呵護。你買了東西不滿意,是可以叫銀行拒絕付款的。他們可不敢把顧客當做待宰的羔羊。
由於時間關系,在東部沒有能去更多的地方,特別是沒去奧蘭多,讓人遺憾。結束東部之旅後,我們乘機前往菲尼克斯(Phoenix,華人稱之為鳳凰城)。
中途在丹佛轉機。美國的航線結構與中國不同。中國絕大多數是點對點的直飛,而美國各大航空公司各有自己的幾大轉運中心,在城市之間旅行多要在這些中心轉機,大約這樣經營成本較低吧。不過轉機並不增加游客的費用。丹佛是聯合航空公司主要的轉機樞紐之一。在機場上,往空中看去,任何時候視野裡都有N多架飛機,正在向機場飛來,依次降落。其航班之密集,讓人驚嘆。
又是萬裡無雲。在空中,看到美國的許多農田是圓形的,這是為了適應旋轉式澆灌設備的需要。讓我這個搞農業的人百思不解的是,5月的美國,我沒有看到一處像樣的莊稼,好像所有的耕地都被閑置。難道美國人不吃自己種的東西?後來在到舊金山的途中,穿越了一片蘋果林,我才若有所悟。公路兩邊的蘋果樹,望不到邊,不知漫延多寬;我只知道沿路走了幾十英裡,仍沒有穿出那片果園。我覺得就這一片果園,應該夠全美國人吃了。這才叫集約經營。在美國,並不需要像中國那樣,要榨干每一寸土地的養分。它的面積雖然比中國略小,但可利用土地比中國多多了。
在菲尼克斯上空,我又一次感到震撼。飛機才開始下降,就看到無邊無際的別墅。大別墅的帶花園和游泳池,小的也有自己的庭院,覆蓋了視力所及的整個大地;一直到飛機落地,也沒有看到邊。很少有中國式的“方塊樓”,分不出農村、城鎮。少數摩天大樓,東一撮、西一撮的,就像草地裡的幾蓬蔥,那大概是城市的幾個中心區。

順便說說我以美國城市的印像。中國的市長們都以建設現代化大都市為己任,搞得到處都是鋼筋水泥和玻璃幕牆。就是拉薩,除了八郭街一帶,也都和其他城市沒有多大區別。美國城市比中國更多樣化。
紐約繁華多年,至今依舊。但給人的感覺,是“上個世紀的”大都市。曼哈頓島上除了高樓,就是高樓。在路上看天,如井底之蛙 。密密麻麻的平交路,無法改變,使交通擁堵成為無法解決的難題。

看過紐約,華盛頓就格外讓人喜歡。建成多年,卻毫不落伍,就像按今天最先進的理念設計的。這得力於城市建設之初,就有明確的指導思想:不得建高樓、保證綠化面積。菲尼克斯的人全部住別墅,城裡人過著鄉村般的生活。拉斯維加斯主街之繁華,可謂舉世無雙,擺明是一個銷金窟。舊金山久經風雨,依然古色古香,以歷史的沉澱取勝。
舊金山街頭

洛杉磯無比龐大、雜亂無章,高檔住宅與貧民區共存,卻充滿活力。當地市長並沒有大拆“城中村”。是無能、不必要,還是不能這樣做?我覺得是後者。城中村其實並不只是城市的“瘡疤”,它是低端生活的剛性需求。農民、大學生要溶入這個城市,必需從這裡起步;它又是一個台階。中國許多城市硬生生地拆了這個台階,使大學生進城一開始就面對著一堵難以逾越的高牆,要麼淪為“蟻族”、要麼“逃離北上廣”。消滅低端生活的大城市,新鮮血液很難補充進來,將逐步失去競爭力。像昆明這樣的“春城”,不以建成宜居城市為目標,卻拼命招商引資、擴大城市規模,用劣勢和其他大城市比拼,其結果必然是不但失去自己的特色,而且讓滇池不堪重負。
在美國。我最喜歡的一個小鎮,是一個旅游小鎮,叫傑克遜(Jackson),在大提頓國家公園南面。在雲南、在國內,我都到過許多旅游小鎮,五光十色卻充滿了喧囂,沒有一個像這裡環境美麗、紀念品豐盛卻又異常寧靜。在這裡購物,是一種慢條斯理的享受。

夜景

這樣漂亮的馬車,你不想上去坐坐嗎?



傑克遜城中心公園的四道門,全部是用鹿角搭成的。

沒有一刀切的干部選拔、考核制度,才能遵從市民願望,造就最適合當地實際的、不同風格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