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游海之南--上篇哈寶
亞龍灣在五一前有很多會議。超級供應商的會議就設在五星的天域度假酒店，這也是網上評價極高的一家酒店。周五我和海風搭乘深圳至海口的飛機，早已等候的豪巴就立刻載著我們和其他會議代表一起直奔亞龍灣的天域酒店。
因為網友介紹，距海最近的是假日，於是我提議海風向假日酒店漫步。
男人散步就什麼都談，此前我知道了點海風的煩事，就說了個開頭。
走到假日前的沙灘，已過了零點，一路的奔波我們感到實在是餓壞了。
假日前的海浪比天域前大許多，而人卻極少。轟鳴著的海濤有如風神推擁，一陣緊似一陣，仿佛要淹沒這世界。
我讓執夜的保安去海底世界的酒吧打包一堆燒烤和啤酒，坐在細細的沙灘上和海風一起做一回孤獨人的長談。
大多男人離婚都有另外女人的份，我早就這樣子想，出於起碼的禮貌，我沒問他，而海風正從這裡談起。
“那時我跟蔚藍就住在假日和天域。”
海風猛喝了一口啤酒說。
“哈寶兄弟，你不知道蔚藍是個怎樣的女人哩。”
無物地望著黑夜中的大海，從心底吐出這半句後，海風便陷入了老半天的沉思。
我以為海風將要描述一個壞女人給我聽，沒承想門板身軀的海風在感情上卻是那般情痴。可見，人都是多面體。
蔚藍？我猛然記起我曾經給一個朋友的女兒正是取了這麼個名字，這世界還真的有種戲劇的味道了。從海風的敘述中我驚奇地發現蔚藍的名字就應該是那樣子的一個女子。
“蔚藍是個30歲了的女人，絕對的美女，使用一切贊美的詞語都不過分。”
不得了，我發現，男人一但愛上了某個女人，這女人就成仙女了。
“蔚藍1米70的個子，嬌好的身材。哈寶你知道，漂亮的女人一大把，明天你就會看到，亞龍灣到處都是美女，但是我敢說沒一個女人比得上蔚藍，兼有漂亮的臉蛋和魔鬼的身材。”
“舒淇你見過吧，很像很像，但是舒淇也沒有她那麼好的身材”。末了他還要加上一句。
呵呵，我趕緊說哈寶沒見過。
“問題是蔚藍自己知道這一點”
我想，這多新鮮呀，一個30歲的女人，什麼不知道？心裡對蔚藍並無多少的好感了。你海風一定是被色迷心竅了。
“那次我們住在天域，蔚藍死活不下水游泳，她說怕羞死了別的女人。真的，我跟她走在一起的時候，真就感到沒有安全感，一個個男人的眼睛如一只餓壞了的狼，恨不能把她生吞了，也恨不得要我早死。”
說這句的時候我看到海風不掩的幾分得意，心裡也生出幾分羨慕來。
“蔚藍一頭天生褐紅色的頭發被她直直地打理著披到頸部，雪白細膩的肌膚你絕不相信那是一個30歲女人的身體。最要命的是蔚藍身體上會散發出一種幽幽的香味，一種只有她才有的特別的女人的人體味道，哦，是一種特別的人體的女人味道 ……”
天哪！我不太想聽海風再一往情深地描述他的蔚藍的顏色了，以免哈寶產生臆淫的聯想，褻瀆了朋友的情意。連忙問他是怎樣認識蔚藍的。
“我認識蔚藍的時候，她剛剛離婚不久。她結婚僅有半年就離婚了。
“那天來了一個長沙的朋友，我們一起約好去酒店吃飯，我帶了一瓶洋酒去。由於塞車我晚到了，包房裡一桌人都來齊了。跟朋友打過招呼，我發現有個漂亮的女人就坐在我身邊，我跟她對視了一下就覺得仿佛在哪見過。後來蔚藍說那叫眼緣。
“倒酒的時候，我對她說了句話成為我們再次相見的理由和緣分。我說，我一看就知道你會喝酒而且酒量還非常大。
“你知道，我並不怎麼喝酒，我那是隨便亂說的。但是我說正了，就像在澳門賭大小一樣，我開對了，她真的很能喝酒，她曾經在跟我一起喝了兩瓶紅酒後又去夜總會喝五瓶紅酒，我已經醉得人事不知，她還去芝加哥喝了很多洋酒和啤酒”
這樣子講來，蔚藍離我的生活好遠，我是個農民，我不曉得海風和蔚藍的生活是個什麼樣子的。
“後來我就找機會約她出來吃飯泡吧，約她去旅游，她絕對知道約她旅游意味著什麼。我並不心急，每周會約她見一兩次，但你知道，男人是什麼東西，我口裡雖然說不心急，但我那時真的就被她搞得神魂顛倒了。
“大概半年以後，有次蔚藍正因為那個前夫還老來糾纏她，很煩，我也確實想她能開心點，就跟她說我帶你去三亞散散心吧。我以為她又會拒絕，沒想她一下就同意了。
“我真是又興奮又驚訝，整整一個星期我都在准備，做著男人常會有的齷齪的夢想。”
海風講到這裡停了下來，而我倒是來了那種偷窺的興致。大概有什麼讓他難堪的事情發生？
那次來三亞你不愉快？等了好半天，我終於迫不及待了。
“那倒也不是，蔚藍是第一次來海南，我們第一晚就住在假日，第二天搬到天域去住。也是在晚上，我們從深圳坐到三亞直航的飛機，很晚才到。放下行李….哦，對了，在路上時，蔚藍就問我訂了幾間房，我還能訂幾間房你說，我對她說，大不了我睡沙發，她又說不。在前台的時候，蔚藍看到實在是房間緊張，就沒支聲，那時的心情我是極亢奮的說實話。
“趕緊放下行李，我們跑下樓到假日的海灘，就是現在我們呆的這地方，整個海灘只有我們兩個人，蔚藍把鞋子脫了提在手上，跳著直跑到浪濤的邊上，手舞足蹈地對著大海大喊了起來。完全是一副高興過頭的樣子，我趁機拉過她的手牽著，那算是我第一次接觸她的身體，盡管是最平常的一部分，我仍然很高興。
“蔚藍就對我說，我太高興了，真的謝謝你！
“在這純潔溫柔的沙灘上，面對著無盡寬廣的大海，看著她那麼高興的可愛的樣子，我真想擁抱她，但我克制著，我不敢輕易觸犯她，我知道她在我心裡的分量。不知怎麼，一下子，我的心裡突然覺得我剛剛閃過的念頭，褻瀆了她。”
矯情了吧海風，說不定蔚藍那時就正想你去擁抱她哩。我心裡說。
“事實證明，蔚藍不是那種輕易會委身於人的女人。那天晚上，我們在這海邊沙灘上坐到半夜，喝了很多酒。為了掩飾我內心的不安，我去海底世界酒吧打包來了些燒烤和啤酒，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蔚藍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她的故事……”
由於那晚海風敘述得有些混亂，我將把蔚藍的故事整理一下，另行堆砌成篇。
現在繼續海風的講述。
“那晚以後，我對蔚藍的認識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覺得蔚藍一個單身女人，真不容易。盡管她現在有自己的房子，剛剛又買了新車，有一間自己的公司，但那都是她自己奮鬥得來的。”
那天晚上怎麼樣？哈寶到底是一個只曉得用腳碼字的臭男人，總是脫不了俗地問了那句最不該問的話。
海風沉默了一會，笑著說。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那天晚上，我們喝完了所有的啤酒，吃完了所有的燒烤，就回酒店睡覺了，當然是一人一張床。”
這太沒勁了，我簡直憤憤然起來。
海風沒理我，仿佛沒聽見我講什麼，自顧自地講他的故事。
“那晚開始我還真的好沮喪，對蔚藍的渴望與尊敬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和著一陣陣轟然灌耳的海濤聲，酒精也在拼命地拖拉我，居然能夠進入夢鄉。
“第二天，我們搬到天域去住，天域的花園你明天就能看到，那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休閑地方，真正的一種享受是。
“在天域的海灘上，草地秋千椅上，頗為浪漫的白色吊床上，我們沒完沒了地談了很多很多，吃盡了海南的美食。當然，第二天晚上，也是我們在亞龍灣的最後一夜，我們再一次什麼故事也沒有。
“你失望了吧。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哪裡是失望！豈止是失望！我簡直不相信這是什麼故事！
我這種低級趣味的想法當然沒有對海風說。
“不過那天我們坐在天域草地的秋千椅上，聊到後半夜，我姿態極高地對蔚藍說，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到蜈支洲哩。蔚藍說你呢？我說，我再坐坐。”
說到這裡，海風問我還有煙沒有，我把口袋裡最後一支煙替給他，他費了好大的勁才點著。海風吹拂著，夜半的海風帶著一種色情的氣味，一個極大的海浪轟的一聲拍打上來，我的酒量原本就不怎麼樣，這時只感到一陣昏眩。
“我在靜謐的秋千椅上晃蕩著，抽完了剩下的半包香煙，讓海浪拍擊著我的浮躁。全身冰涼了之後，我回房間。蔚藍已安靜地如頑童一樣地夢著了。薄薄的被子下她嬌好的身體曲線在我的心頭重重地又拉動了一下。站在床邊，我久久地望著她。這時，我發現我心裡已沒有了罪惡的念頭，倒在另一張床上沉沉地睡去。。。”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