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洲島獵艷行動 但凡愛好攝影的朋友,人們笑稱“色友”。四處獵艷乃“色友”本色。聲色旅行之聲,僅因“色友”當中,那個因聽音樂過多而導致每次聚會吼歌時有走調傾向的園子哥哥拿出他的MP3之類的東東在我們面前眩,心裡偷偷罵他兩句,竟有清脆歡悅的音樂在心中響起,故美其名--聲色旅行,旅行的目的地在離三亞不遠的藤橋鎮邊的椰林世界。
“色友”檔案:
黑哥:攝影記者,喜歡拿著相機對准美景兼美女喀嚓喀嚓假拍哄MM開心。
園子:網絡游魂,戶外攝影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減肥。
馬老板:內地攝影發燒友,自稱純粹業余愛好,但擁有價值N萬銀兩的攝影器材。
林老板:半業余攝影愛好者,一路同行,帶著四個不同鏡頭,但絕不輕易按快門。
江湖:MM,驢友,記者,園子鏡頭下椰子洲島精裝二人行模特之一。
BM:GG,驢友,園子鏡頭下椰子洲島精裝二人行模特之二。
草草:我,睡眼朦朧中跟上椰子島獵艷行動的車,開始嘗試透過鏡頭看風景。
序曲:
五一假期不僅受非典影響,而且天氣也在作祟,不算最晴朗的艷陽天,計劃打亂,只好五月四日中午一車人才從三亞出發。從東線高速路奔往藤橋,距離約15公裡。藤橋,據說以前真有藤做成的橋而得名,但是我們沒看到藤做的橋,平時從高速公路上飛奔而過時,看到藤橋的路牌時,總能看到清脆的椰林,附近有著名的號稱天下第一溫泉的南田溫泉。不到半小時,到達藤橋鎮,在江湖與BM的指引下左拐進家門小巷,來到藤橋河入海口處的河上人家。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一批專業“色友”來過,我們尾隨其後,也跟著上船,環繞椰子洲島,直奔藤橋河入海口,包船票50元,很便宜。
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船行椰子洲島
“椰子洲島”這一名字是回來後看了貼子才知道的,在藤橋時,一直以為它叫椰子島,因為那裡密布椰樹,島是獨立的,立水中央,很安靜,椰樹很高很秀氣,如深閨裡的處子,靜靜陪伴著這裡的船漁人家與狗,安詳與簡單感動著非常時期的特殊心情。
雖然不是艷陽當空,但被太陽曬傷的皮膚還未恢復,對著白花花的太陽有感恐懼,黑哥把這種心理叫做吃不了苦,一棍子把我打個半死。為表示我學習的熱心,只好頂著太陽,慢悠悠地順水而游。天蔚藍,船老大依著我們的意思,開船繞近椰子洲島。離岸還未出百米,園子開始頻頻換他手裡的長槍短炮,不惜菲林,喀嚓喀嚓不停。椰樹是多姿的,每一拐彎,在我眼裡都是一幅突兀而美麗的風景,參差不齊的椰樹高聳,年齡大的椰樹樹杆灰白,直指藍天,船經過時,由遠而近都在仰視它,突然想起仰視一種精神,永遠不倒的精神,暗生興奮與敬意,甚至慶幸蒼天給我藍天與椰樹組成的風景,我的家鄉!園子哥哥當時穿著黑上衣與酷酷的NB牌皮鞋,脖子上掛著二部傳統相機一部數碼相機,手裡拿著長鏡頭,腰間綁著大腰包裹住肚腩,包裡裝著手機、MP3、膠卷、香煙,可能還有相機器材,龐然大物!從船左舷跨向右舷,船跟著喀嚓喀嚓聲左顛右簸,謂為“壯觀”。船頭坐著精裝二人行模特,園子的鏡頭下,除了美景之外,他的模特當然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元素,美景佳人,滿載而歸的當屬BM了。
其他“色友”個個在船頭穩坐如山,不動聲色,屬於高層次的“色友”,用黑哥的話解釋這種現像就是,園子的菲林影響不了他的私人金庫,多留些美景無所謂。黑哥是我們的權威,他要的是極品,我不同,我請求他收我為徒,他要讓我交學費,為這樣辛苦而花錢的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要繼續用傳統相機,全自動模式拍攝,學費的事,還是等做好思想准備了再找黑哥談談。園子在我前方,他拍美女風景時,擋住我的鏡頭,我干脆拍他在風景中的模樣,瞬時想起在哪裡看過有句話,說人物照最美的是背影,不知道我拍出來的背影會不會稱得上美,如果不美,看來還得找園子,建議他去塑身。
船行離開椰子洲島,向入海口游去。水漸走漸清,由碧綠到深藍,終於看到沙帶,看到大海啦。三亞的大海,真美啊!感嘆出來後,才發現其實自己還是非常年輕的,連面對美景感嘆,還與念小學時寫文章無二樣。藤橋河水衝進大海時,衝出一條非常美麗的沙帶,弧線細長嫵媚,沙是原始的,干淨,潛藏在沙粒間有隱約可見海的野性,魚羨人間美景躍上岸,相儒如沫,相吻以濕,終沒相忘於江湖,忠貞干死。五月天我們趕去見證它們的愛情為他們舉行葬禮。
從船上躍上岸邊,船老大說那是螞蝗島--音譯。黑哥也加入我們喀嚓的隊伍當中來了,他一邊拍攝一邊感嘆可惜可惜,上蒼沒給他好天氣。林老板則一直嘀咕,說沙帶那邊的木麻黃林有一處地方可以拍到整幅椰子洲島螞蝗島的旖旎風光。我們最終沒過去,只在沙帶上,痛快喀嚓。園子趴下去拍海岸線與海浪時,又剛好在我前方,他的鏡頭裡是一幅靈動的處女地,我的鏡頭裡還有一個生動的背影,黑哥在我們身後晃悠晃悠,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舉起鏡頭對准趴在海邊的人,虛驚,虛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願是那個獵人。
二、日落之前,你可能會被暗殺--椰林村邊那塊找不著了的風景
椰林村是黑哥要求去的,黑哥說他對什麼事情的記性都很好,就是識路功夫差了點,所以我們的車在面臨二路選擇後又三叉路口時,終於知道誤入歧途。不過還好有塞翁失馬的收獲,“邂逅”一大群可愛的黑山羊家族。倒車,往回走,在過橋不遠處向右拐,經過一個好像叫海螺的村莊,搖晃著車在一戶人家屋子旁停下,卸下家伙,出發。
其實對方向掌握不好的人不止黑哥,我嚴重同情他,像包容我自己分不清東南西北一樣。下了車,心裡納悶是不是已經換了條路上椰子洲島了,怎麼到處是相同的椰影婆娑。不同的是我們腳已踏實地,地上滿遍番薯、花生、茄子、豆角、紅辣椒,飄著青香,突然懷念許久以前的稻禾薰出來的炊煙,和著晚飯的芳香,老阿媽吆喝著小孫子們回家的鄉村生活。我不知道幾個“色友”椰林村之行的目的是什麼,下午近黃昏,個個神色匆忙而期待,期待中又有尋覓。馬老板架起三角架,靜靜地在那兒等,抽著煙,凝重眉目。我們繼續往前走,沿著雜草瘋長的田埂,穿過番茄地,老牛在不遠處悠然若鶴行。走著,才知道是黑哥的建議,要來繼續前緣--那個水草豐美風光無限的湖,上次黑哥過來時,好不容易尋得那處美景,不料膠卷用完了,沒拍成。黑哥總能在關鍵時刻調節緊張氣氛,剛才在椰子洲島“搶拍”挖沙船後,上螞蝗島就及時發現搶拍時相機沒裝上膠卷。今天他特地來的,估計不會緩松這陣稍有緊張的氣氛。應該有會重要的事情發生吧,要不,不會連不輕易拍快門的林老板也帶上四個鏡頭,全副武裝起來。
一路上邊走邊唱,園子追逐田間番薯藤少女模特,甚至跟在牛屁股後面追老遠去拍攝,可能會拍出些老牛的特寫回去當動物研究資料。日漸西斜,黑哥突然郁悶起來,在田間徘徊,原來,他又分不清方向了,找不到他心中的那個仙境,那個黑鴨嬉水稻田金黃的色彩世界。我們又迷路了。繼續往前走吧,相信在拐角的地方有美景,就像相信生命的拐角潛伏著驚起的幸福一樣,要深深相信並且迷信。我們繼續前行,排在鄉村邊緣的田間小徑上,很溫馨!
突如其來的美麗肯定比期待著的美麗更有衝擊力,但是也許會因表達能力的問題而不為人共知。我是不善於表達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美麗,有時會像犯病了般啞語無言,戲劇入高潮時會悄悄隱去。預感如果面對黑哥心裡那塊美景時,我不說話,也沒有了拍攝。
轉過一小撮叢林,竟然遠遠地看見黑鴨子在一個小池塘裡游著,一行人陸續奔過去時,鴨子散去,剩下兩只類鴛鴦悠哉悠哉地漂著。拿著相機當他們是鴛鴦,拍下了,黑哥與園子也抓拍,我再拍一張他們倆關注動物感情的鏡頭。夕陽殘裝,看來是沒戲了。
但是,好景在最後關頭出現了,晚霞下像五月等待的新娘,珊珊登場。黑哥一聲驚叫,就把大家都吸引過去了,終於找到目的地,像是黑哥找到燈火闌珊處的佳人,興奮而幸福--“色友”找到可拍攝的美景肯定是一件是無比幸福的事。黑哥指導園主怎麼取景,怎麼調用相機,林馬老板們也在小葉桉樹下擺好家伙,在日落之前,暗殺菲林。黃昏的村邊,有水牛在水裡游泳,露出耳朵牛角,像一個巨型的蜻蜓停在水面上,黑哥學牛喚,他也許有特殊技藝,能和動物溝通,他說他希望牛跟著聲音聽話地當模特,只是牛不領情。湖邊,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在放牛,遠處金黃的黃綠的稻田,倒影映在水裡,我真不說話了,當然相機也拍不出來了,可憐不善表達的人。但是,其他“色友”們喀嚓著,我默默,蜷在相機裡的膠片,日落之前,你們終於被暗殺。
路邊陸續有干活回家的村民,很安靜的村莊,很寧靜的生活。天邊飄來一大片烏雲,遮住最後的回光,我們穿過椰林小徑,結束一下午愉快的旅途,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