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點滴2003-5C

作者: 愛美麗11

導讀(六)這一天的行程比較松散,早上起來說要去溯神女溪。因為時間關系,所謂溯溪只是玩了一下水,倒是往返神女溪走了一大段路,again他們更是在寬闊的山路上狂奔起來,真是精力充沛。 從青石坐船到了巫山,然後直接在碼頭包面包車往大昌,誰知途中又有一輛面包車出故障了。司機把車停在路上靠山的一邊,打算下車修車。但車竟然往後倒滑,路的另一邊就是懸崖,我 ...

(六)這一天的行程比較松散,早上起來說要去溯神女溪。因為時間關系,所謂溯溪只是玩了一下水,倒是往返神女溪走了一大段路,again他們更是在寬闊的山路上狂奔起來,真是精力充沛。

從青石坐船到了巫山,然後直接在碼頭包面包車往大昌,誰知途中又有一輛面包車出故障了。司機把車停在路上靠山的一邊,打算下車修車。但車竟然往後倒滑,路的另一邊就是懸崖,我們在車上的人都很緊張,感覺車不斷的往後滑,小玉努力想打開車門但一下子又打不開,車終於在路中間停住了,我們趕快下車,都舒了一口氣。問坐在前面司機旁邊位置的女兵剛才為啥沒有趕緊下車,她說覺得沒有危險。男孩子們都笑了,說剛才的情形其實是極其危險的,車似乎是剎不住而且往後是下坡路,有開車經驗的人都會曉得,所謂不知者無畏。再者可能我們坐在後面,一轉頭就看到我們的車正向後面的懸崖漸漸靠近,心情自然會異常的緊張。在修車的空檔,大家都下車休息,我這時才發現這天的天氣非常好,在路延伸的盡頭,天是藍的,雲是白的,相比這幾天以來看來灰朦朦的天空大相徑庭。

還沒有來之前就聽說過大昌古鎮,同時也聽說過因為三峽水位上升,大昌已經搬遷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原來是沒想過這次要到大昌來的。一踏上進村的吊橋就喜歡上這裡,放眼從近至遠的看過去,橋下流淌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沿著小溪是一個小石灘,石灘上的石頭給陽光照得閃閃發亮,還可以看見有些人在石灘上游玩嬉戲。目光再往前移,是一片綠色的田野和雜草地,然後是和樹木交錯矗立的房屋,最後的背景是連綿不斷的遠山。

第二天坐船從大昌到巫溪,中途碰上非典檢查,這也是我們這次旅行第一次在路上碰到有非典檢查。反正我們沒有問題,所以也很樂意讓他們檢查。醫生派給我們每人一支消毒過的探熱針量體溫,這次也大概是我們在旅途中最後一次用探熱針量體溫,在以後的旅程中,當地的設備越來越先進,只用紅外線遠遠向我們掃一下就好了。在接下來幾天碰到非典防預最多的就是登記姓名和聯系方式,我覺得這個是必要的,這和多人共坐一個交通工具,感染的機會會大增加,如果以後發現當中有某一位乘客有事,也可以立刻通知其它人及時檢查治療。但有一些部門在做這項工作時安排得非常不合理,以至後來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還差點上不了回來的火車。

早就聽說三峽不及小三峽,小三峽不及小小三峽。果然名不虛傳,這兩天的行程對我來說最為愜意,船在著小三峽大寧河上行駛,江水碧綠透明,兩岸群山疊翠,峽谷接踵而來,令人目不暇及。山倒影於水,樹倒影於山,船一拐彎,又別有洞天,船家還興致勃勃的為我們解說兩岸峽谷怪石的典故。順著船家的指點,我們再充分發揮我們的想像力,這樣一路下來,我們又看到了仙女、青蛙、神龜等對我們夾岸歡迎。

我們還漂流了小三峽,小三峽漂流並不是太特別,有趣的不是在風景而是在過程。載我們去漂流起點地的是一輛7座的小面包車,但我們連上司機竟然擠了13個人出去,車頂還放了三個灌了氣的橡皮艇。三只橡皮艇在河上打起水仗來,我們的艇上有四個人,加上艇上的師傅的還擊力也特強,我們的艇是戰無不勝。最弱是vikings一隊,老是給我們跟小玉隊打得落荒而逃。

(七)

最後一段的徒步行程是信號台-白帝城,這一段是所有三峽棧道中最容易走的一段。大概走了四個小時左右就順利完成這一段徒步了,當中算有點曲折就是快到白帝城時,一座吊橋剛好在4月26日給炸掉了,我們只是繞路而行,還要溯溪而過。

大家走完這一段已經挺累的了,而且在坐船時我們很多人都沒有吃中餐。坐船時一部分坐在船頭,一部分人坐在船尾,並碰到一個從溫州來單獨走三峽的驢友,大家就侃起來了。這時發現頭驢小玉一個有趣的習慣,他帶的是一個眼邊眼鏡,度數不詳,但他一高興,說起話來就總愛把眼皮翻起,努力往眼鏡框上方看,我笑他是 “白的多,黑的少”。大家都知道當天的行程比較輕松,都侃得特高興,還預訂了發條橙做我們在深圳的 “全陪”。發條橙是本次旅程算是比較發燒的色驢,喜歡拿著相機拍風景,我們稱他為隨團記者。

(八)

我們打算從奉節坐慢船回宜昌,這樣沿路還可以看一下我們走過的路,重溫一下整個三峽行程。在船上遇見有幾個從荷蘭來的外國人,都是在五、六十歲左右。我跟其中一個聊起來,問他們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來中國旅行,他們也知道SARS,但不覺得有傳說中哪麼恐懼。想起以前讀過的一篇文章,荷蘭醫生一向在信念上就堅定和勇敢,在二戰期間就抵擋住納粹黨的淫威,荷蘭還是世界上為數很少的通過了安樂死法例的國家。這個荷蘭人問我一個很有趣的,她問我江裡面有沒有鱷魚,她看見江心有很小船在獨自行駛,她擔心如果有鱷魚的話,這些小船就會很危險了。

“天有不測之風雲”,我們在三峽最後這一程中又遇上了麻煩事。買了8:30pm從奉節到宜昌的船票時,滿心以為一晚之後就可以到達宜昌,而我們在宜昌已經訂好了第二天2:00pm的火車回廣州,這樣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在宜昌好好FB一下,還在船上跟他們商量,打算第二天早上到了宜昌就包個房間洗個澡,然後在宜昌城好好吃一頓,我還打算在宜昌買點茶葉送給朋友,一切都似乎安排得很完美。這時聽到了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船駛到江中心就不動了,要等到第二天早上的5:00am才開船。我們無可奈何,已經上了船上,船還在江中心,所能做的事就是等了。幸好船的熱水設備不錯,洗了一個自出行三峽以來最痛快的澡。如果不是因為要勞煩別人在守門口,可能衝上一個小時也不願出來。第二天早上起來,又開始盤算這天的時間安排,壞消息一個又一個的來,船不能直接到宜昌,還要在茅坪下船,轉大巴去宜昌。在等到明確消息從茅坪去宜昌需要1個小時10分後,我們又開始不斷打聽船到茅坪的時間,等到的答案是中午12點或12:30,但下船還要進行非典檢查。Vinking總結了一下我們坐上火車必經的幾個環節:1.船到茅坪. 2.下船換票; 3.非典檢查登記. 4.轉上巴士,而且大巴是人齊才能開動的. 5.下大巴後打車到火車站. 6.向隨風的朋友拿票..這樣幾個環節當中有一點拖延都會令我們趕不上火車,我們又用了差不多2個小時在想要不要退火車票的問題,vikings還要我確定一下火車是2:00pm還是2:10pm開,聽上去有點可笑,但最後證明就是相差這一點就是天淵之別了。12:00到達茅坪,但下船時因為非典足足等了20分鐘,這還不算,在車上還要進行登記,登記了十多分鐘才開車。坐車時vikings就坐在我旁邊,我對他說,你要問一下司機我們去火車站在哪下車比較合適,這個要在1:30pm之前就要問好了。然後發覺vikings也非常可愛,他看著車上的鐘,等著到了1:29pm才站起來向司機走去。司機非常頑固,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們在中途下車,而一定要進站才讓我們下。我們都氣得不得了,但方向盤在人家手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干焦急。一分一秒的數著過去了,我們背起大包准備下車,車一停穩就衝了出去,哪些站上的人員一個勁的向我們喊讓我們回來,說還要進行登記。我們也不管了,出了站門打了的放火車站方向而去,在火車啟動的幾分鐘前終於趕上了火車。Vikings在船上時說,如果真的能趕上火車,這次旅程就已經算是很完美了。

後記

記得走雲南是仿佛走進夢中,在出發之前看了無數有關雲南的資料,有關雲南的游記,作了兩個多月的准備。在到達麗江後的第一天,置身於麗江,眼見、耳聞的都是哪麼的熟悉,只是呆了兩、三個小時後,感覺已經到了幾年的感覺。這次三峽之行卻是完全不同,從登上火車到腳踏在宜昌站上,仍有種茫茫然的感覺。走完石牌至南沱一段後,人覺得很累,但精神上卻有在三峽的感覺。從石牌啟始,徒步走過西陵峽、巫峽、瞿塘峽,坐船在三峽間往返數次,飄流小小三峽,游船小小三峽大寧河….三峽己漸漸融入腦海。以前對三峽所有的印像只是零零碎碎的一些詩詞、歷史故事及一些千篇一律的風景描寫,可如今三峽就在面前、伸手可及。記得當走在瞿塘峽上,迎面就是夔門,太陽正逐漸西下,白帝城已經離我們不遠了,整段路程就快要完結,一剎那間,突然很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正處身在三峽之間。腳下踏著是三峽的土壤,呼吸的是三峽的空氣,而眼前的一境一物以後將不復存在。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想就在哪靜靜坐下,看夕陽西下,讓江水在身邊流淌。有個朋友說他習慣每個地方都要去兩次以上,如果有可能的話也想重游三峽,看踏足過的地方,但無奈今天的三峽將會成為歷史。以後若有機會一游新三峽,不知心情會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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