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高加索系列:群山中的黑色樂園-黒色樂園

作者: 鵪鶉馬

導讀**黑色樂園** 路兩邊滿是高過人頭的黑莓叢,累累果實,被陽光照的有些透明,嘗過一粒後便欲罷不能,全不顧染黑手指和嘴唇。薩赫彥一邊笑,一邊說著什麼,我不懂,順手又采下一大枝鮮紅的野玫瑰果。這條盤旋於重山峻嶺間的路通向甘扎薩(GANDZASAR)--納-卡最大最美的教堂。 甘扎薩建於公元1216年,傳說施洗約翰的頭顱就埋在教堂裡的某個地方。也許是看了太多關於莎 ...

**黑色樂園**

路兩邊滿是高過人頭的黑莓叢,累累果實,被陽光照的有些透明,嘗過一粒後便欲罷不能,全不顧染黑手指和嘴唇。薩赫彥一邊笑,一邊說著什麼,我不懂,順手又采下一大枝鮮紅的野玫瑰果。這條盤旋於重山峻嶺間的路通向甘扎薩(GANDZASAR)--納-卡最大最美的教堂。

甘扎薩建於公元1216年,傳說施洗約翰的頭顱就埋在教堂裡的某個地方。也許是看了太多關於莎樂美的畫的緣故,覺得故事的璀燦色彩和這教堂的質樸不相配,盡管故事是悲劇。但當我真走近教堂時,牆上的眾多浮雕讓人眼前一亮,原來豪華也可以不用色彩。在教堂的院子裡,一對亞美尼亞裔美國夫婦笑著和我們打招呼,當聽說我是專門旅行來的,他們有點欣喜若狂了,立刻把同行的亞美尼亞考古學家哈米萊特(HAMLET)介紹給我。難怪他們興奮,納卡的大多數旅游者是移居海外幾代的亞裔,均能說流利的亞美尼亞語,像我這樣既無血源關系又不懂語言的旅游者鳳毛鱗角。

我堅持要走一段路下山,薩赫彥只好開車先下去。教堂外是一片墓地,有各種圖案的十字架石(KHATCHKAR),石間野花燦爛,也是十字形狀。行至半山,回首,碧空如洗,經歷了八百年風雨戰爭的甘扎薩傲然山顛,一瞬間,我明白了什麼是地老天荒。

沒有莉莉亞的翻譯,語言變成了一種游戲,英語,漢語,俄語和亞美尼亞語滿天飛,可伴著音樂和手舞足蹈,我們居然能夠交流的很好。當車最終停在一個山谷裡時,我還不知道要干什麼,直到米蘭亞從後備箱中拿出杯盤碗碟,酒肉蔬果,才想起來光顧趕路,還沒有吃午飯。坐在清泉邊的樹蔭下野餐已經夠奢侈,更何況旁邊急流裡還有魚兒的跳龍門表演。享受閑適是納-卡千百年來生活的一部分,哪怕戰爭陰影依然籠罩頭頂。

踏上歸程時,太陽將要落山。坡上土色黝黑,一道道是新的犁耙印;坡下出土新苗般綠中浮著一層淡紫的霧,夾雜著點點橙紅,細看原來是野生的藏紅花;再遠處雲朵般的羊散落在碧綠的草地上;起伏的地平線上有兩棵大樹並肩而裡。村子在河谷裡,幢幢石頭小屋隱藏在蘋果樹叢中,只留下屋頂在夕陽下閃閃爍爍。路當中,有著大大的白眼圈小毛驢馱著柴火悠悠走著,趕驢的老人伸手遞過一把新核桃和一個憨厚的笑容。甘扎薩教堂的浮雕中有亞當和夏娃,也許現在他們正俯瞰著這人間伊甸園。和平能維持多久,沒有人知道?

在納-卡的日子裡,我學會了一句方言--LOH LAVA(一切都好),真心祝福這片黑色樂園和它的人民一切都好,LOH LAVA。

圖:甘扎薩教堂

群山中的黑色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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