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過生日，打了一通電話，遍尋餐館不著。都歇業。連九頭鳥和宏狀元之類。翻餐館指南，有一家說，6點至9點營業，按址而去。
實際上是經常路過的北海後門的“荷風軒”。店面不大，裡面更小。只不到十張桌子。古樸卻簡陋。屋裡沒人，燈光昏暗。服務小姐進來，請她開了燈，略感舒適。唯一的雅間有客。已經吃上了。
要了酒，點了菜。見外邊兩個坐在台階上下棋的人站起來，進屋帶帽系裙。他們是廚師。等了近半個小時，菜才一個個上來。菜品有香有色。淮揚菜。鹹淡適口。實際上，有幾家餐館開著，朋友要找家有特色的，果然從願。喝了很多的酒。
出門，過馬路，就是什剎海。信步而行，游人越來越多。轉過樹叢，木柵欄裡是一家餐館“客家菜”，兩層樓，樓上樓下燈火通明，人滿滿的，跑堂的上下穿梭。樓前的甬道至門，將空地分成兩個院子。木桌木凳散置其中，皆坐滿食客。
越往前走，景色越美，左海右岸，游客越多。各色酒吧，沿水而見，名字有“臨海軒”、“湖上人家”和“白家院”之類，家家滿客，燈火相連如長廊，蜿蜒幾裡許。
溫風如水意，清澈而微涼，水色浮光，水面波紋如霓。只只游船，暢行其中。
老人群群對弈，女娃們在運動器材上舞動，戀人們占據了水邊長椅，人來人往如夜市廟會。當然，還是年輕人居多。極少極少有帶口罩的。
見兩個花枝招展的妙齡咬著冰激凌蛋卷。
我們也在路旁買了冰激凌，邊吃邊逛。
路兩旁停滿了車，只留中間的路，人、車緩緩而行。為什麼大家都到這兒來趕熱鬧呢？人的情緒，沒有興奮，也不冷漠，一如往日，熱鬧中帶著平靜。倒是我的朋友，因酒而語出癲狂。我看著人群、酒吧、車輛和燈紅酒綠，隱隱感到了六朝秦淮的繁華。
走的有些乏了。進一家美發廳洗頭。發廊的小姐說，她們哪兒都不去，所以不怕。其間又有見聞和感慨，不盡細述。
潛回到住地，已近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