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完的巴基斯坦

作者: zmgh123

導讀說不完的巴基斯坦------沒有講完的異域故事在巴基斯坦,作外國人無疑中國人的身份最高。無論是官員還是平民百姓,見了中國人都格外親熱,像見了鄰村來的表兄弟。 記得在那個佛學院的遺址,我們要拍照,那位看院的老人就移走NO PHOTO的牌子,然後附在我的耳邊說,“別人不行,你們可以,因為你們是中國人”------至今言猶在耳。 也許正是得益於這種信任,我們還見到 ...

說不完的巴基斯坦------沒有講完的異域故事在巴基斯坦,作外國人無疑中國人的身份最高。無論是官員還是平民百姓,見了中國人都格外親熱,像見了鄰村來的表兄弟。

記得在那個佛學院的遺址,我們要拍照,那位看院的老人就移走NO PHOTO的牌子,然後附在我的耳邊說,“別人不行,你們可以,因為你們是中國人”------至今言猶在耳。

也許正是得益於這種信任,我們還見到了他們生活裡的另一面。

一、 誰愛的美最美?

余秋雨在他的“千年一嘆”裡有一篇文章,專門講巴基斯坦隨處可見的一種的貨車,被當地人改裝成一種高大的模樣,然後塗上花鳥圖案,花花綠綠的樣子。這種車被余先生譏為“花棺材”。

從那裡回來後再讀那篇文章,我的感覺是,余先生用那麼多篇幅來說明它們又醜陋又粗俗,實在是話太重了。

我們剛到達時看到這樣一些花花綠綠的龐然大物(一般是貨車和大客車),也很不習慣。那些圖案多麼俗不可耐啊。我們想,都是一些沒有文化的鄉民干的吧。

可是沒有幾天,發現大街上滿地都是,我們就習慣了。------像我們中國人蓋房要貼瓷磚在外面一樣,他們是在追求美呢。

我的朋友撒力得是在美國上的大學,西方那一套見得多了。和我們一起乘火車旅行時,我們和他談起了大花車,沒有想到他那麼肯定的說:

------這樣好看啊。

------當然有一些宗教的意味,都是一些吉祥的圖案嘛。

------(改成這樣)是要花不少錢的。

要是在中國,這樣做的人肯定是瘋了,可是花錢買8888之類號碼的人不也很多嗎?

撒力得看我們還沒有想通,就扯到了他的袍子上來。原來為了和我們一起旅行,他特地換上了當地人穿的白袍子。

“你們認為好看嗎?”他問。

我們笑而不答。

“這是我們認為最時髦最好看的服裝。今年流行的是長袍,要長過膝蓋。”他說。

原來還是很講究的。

“這樣的衣服穿到中國去一定很有趣。”我們不好掃他的興。

“我們有很多習慣不一樣。過一會兒還有更有趣的事呢,我們去吃手抓飯。”

-------他要比我們大方開明得多。

二、 誰的吃飯最香

說起民族的東西,我們喜歡用很多理論來證明自己的是如何的好、如何的文明。比如筷子,那可以鍛煉肌肉,還可以鍛煉大腦,一物多用,比起西方人的刀叉,不知要優越多少倍呢。

吃了他們的手抓飯,才發現我們又錯了,筷子刀叉,哪有比手更方便、更好用的呢。

手抓飯的地點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這一天當地有一個火車開通的典禮,巴基斯坦鐵道部的官員、當地政府領導、族長頭人以及我們這樣的“老外”不下二百多人到會。會後聚餐,沒有哪家飯館可以接納如此多人,所以只好帳篷解決。

且不說飯菜口味如何,單就這種形式就足以讓我們激動一番了。

剛才還在三三兩兩講話的人們,官員也好、司機衛兵也好,一聲令下之後,不分長幼尊卑,一齊衝向餐台,-------好在帳篷足夠大,餐台也足夠多,要不然擠翻餐台也未可知。

台上的食物像秋風掃落葉,頃刻就被瓜分殆盡了。

等我們幾個人找到刀叉勺子,一切都晚了。------只有盛湯的大鍋裡還漂浮著幾片菜葉子。

帳篷裡大多數人臉上都泛著紅光,人人左手端盤,右手一把飯一把菜往嘴裡送,津津有味,滋滋作響,感覺志得意滿著呢。

我們在人群中有點不知所措,這時撒力得擠過來,說,“就是這樣的吃法,用右手,別用左手啊。”

“為什麼?”我們中的一位問。

撒力得衝我們笑笑,不回答。

我們的翻譯低聲說,“左手是淨身用的。他們大便以後用左手淨身。”

------呵呵,原來如此!

三、 這個地主不簡單

巴基斯坦人多地少,從這一點來看,它做中國的兄弟一點不錯。他們好像也沒有計劃生育的概念,因為真主說過,只要生下來,就能活下去。所以有時人多得簡直不可以想像。------看看我的題頭照片,那可是一輛微型車啊。

可耕種的土地是有限的,而這些土地又都在地主手裡,那麼如何利用它,地主的責任就大了。

活動結束以後,撒力得的一個地主朋友執意要請我們去他家做客。撒力得對我們說,“大家一定要賞光啊,別看他是地主,可是個好人呢。”

他把那位地主領到我們面前,把我們嚇了一跳,-------簡直就是活的泰戈爾嘛。

“泰戈爾”的家在遠離城鎮的小村裡。往他家去的路上,我們的車一路塵土飛揚,恍若回到了中國北方農村。

在“泰戈爾”寬大的宅子裡,我們對他們的地主制度產生了興趣。

------你擁有多少土地?

------150多公頃吧。

------那您如何耕種呢?

------容易啊,雇了三十多人。將地分給他們種就行了。

------要是他們造反不干了,怎麼辦呢?

------不會的,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家啊,老婆、孩子,不會不干的。

------那收入怎麼分呢?

------種子、化肥、農藥、耕具都是我出,收入一人一半。

我們七嘴八舌,他倒也顯得健談。看他那樣得意,我最後提了一個有點調侃的問題:“活都是別人干了,那你干什麼呢?”

出呼我們意料,他說:“作科研啊。”

他叫人用托盤端來幾支稻穗。拿起來給我們看:“這是我的最新成果。”

那支稻穗果然粒大穗長。

看見我們滿腹狐疑,他又讓人拿來幾張照片和一塊將牌。------是前總統謝裡夫在給他發獎。那場面和前年江主席給湖南的袁隆平發獎差不多。

撒力得低聲對我說,“他確實是水稻專家,很有名的。”

真沒想到,這樣的鄉下,有一個地主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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