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游之半邊影記—開篇(一)二00二年八月蓄謀已久的新疆行終於開始了。當被告知有二十天的休假時,大腦皮層一陣興奮的發麻後馬上進入掃描狀態,我要去哪裡呢?這時童年記憶尤深的馬奶葡萄,碧藍的天池,漂亮的小古麗一一跳了出來。
那時的我才十幾歲的半大小孩,老爸去新疆出差就把我帶上了,那的一切的讓我著迷。當時的頑童不知道太多的世事,沒有牽絆,天空藍的透明,只是在離開時忽然有許多不舍,真說不清當時的感覺。也就在那次新疆旅行後,我的心開始往遠方伸展。十幾年過去了,走過了一些地方,經歷了許多世事變遷,也愛過哭過了。再次游新疆一切都變了,心態變了,生活的感悟和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經過兩個多月的收集旅游資料,購買旅行必需品,在網上呼喚同路驢友,當一切准備齊全後,在八月的第一天我一人坐上了西行的列車。不知道遠方等待我的是什麼,更不知道網絡約的驢友會是什麼樣的?在這裡很有必要介紹一下我的驢友。
在電話裡聯系頻繁的是一位資深老驢,我們在電話裡詳談甚歡,很多想法大家都不謀而合,我在心裡已經對她生出很多好感;另一位是位成都美眉—秋千,電話裡聽她的聲音我感覺到了成都的休閑和庸懶,後來也就是這位睡眼微睜的秋千和我一起在新疆從北走到南,經歷了許多難忘的事。還有一個呢就是脾氣火爆的鯰魚大哥,在北疆時深刻體會到了他的大嗓門和川人的直脾氣。
在火車上顛簸了四天後,我和驢友們在烏魯木齊碰頭。繼而忙著包車准備第二天大早開始北疆游。在賓館裡,我們在看地圖時,老驢提出她不去巴音布魯克大草原,原因是聽說那裡現在沒有天鵝,但我是一定要去的,八月應該是有天鵝的。也就是說北疆行後我們大家都要踏上各自的旅程,鯰魚和後來的雨荷只游北疆,但秋千在徘徊該跟我同行,還是和老驢一起走。
最初的相處大家都和睦愉快,但慢慢的隨著旅程的延續,矛盾開始出現,甚至有了爭吵。我不想在這裡把這些不愉快記下來,短短幾天內要讓五個生活環境不同的人互相融洽,現在想想真是不可能,大家的處世方式的不同,想法的偏差,還有網絡的欺騙性,一個旅行者不該有的自私、猜忌、讓我不敢相信自己最初的感覺。還好的是這些不和諧並沒打擾我敞開的心,這些只是旅途上的插曲,這些讓我重新思考很多問題。
我開始審視一個行者的旅行態度,我們為什麼要去遠方旅行?難道是為了逃避現實中的諸多無奈,躲避身邊的俗人俗事嗎?我想每個走在路上的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遠方,那地方沒有名字,那裡有最美的風景,有最淳樸的人,我們在那裡可以釋放最真實的自我。但那是遠方,走的再遠我們終究是要回來的,還是要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中,才可以期待下一次的遠行。依賴遠方的人是悲觀的,而有智者理解一切。
北疆行後,老驢大姐離隊繼續在北疆游走,秋千決定和我結伴同游,在克拉瑪依我們和鯰魚還有雨荷握手道別,大家相處幾天都有點依依不舍。說再見時,我喉頭一陣哽咽,以後大家各自上路不知還能不能想見,在客運站等去塞裡木湖的班車時,我和秋千默默坐著一直無語。
北疆行在以後我會整理出來,現在的道別才是新疆行的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