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紀行之遭遇警察篇

作者: 漂亮朋友

導讀在國內,從來沒有過與警察打交道的經歷,而在東南亞,在我開始我的第一段徒步旅行的生涯後,就沒有停止過與警察打交道,也正因為有了這些經歷,才令我的徒步旅行生涯從此變得更完美。在經歷了短短的三個月內三次與東南亞各國的警察打交道後,我更堅信了這一點。第一次被警察攔截,是發生在我們的社會主義伙伴-老撾的萬像之都—Vientiane。那天,當我們的摩托車緊 ...

在國內,從來沒有過與警察打交道的經歷,而在東南亞,在我開始我的第一段徒步旅行的生涯後,就沒有停止過與警察打交道,也正因為有了這些經歷,才令我的徒步旅行生涯從此變得更完美。在經歷了短短的三個月內三次與東南亞各國的警察打交道後,我更堅信了這一點。第一次被警察攔截,是發生在我們的社會主義伙伴-老撾的萬像之都—Vientiane。那天,當我們的摩托車緊跟車流駛過一個交通燈已經損壞的十字路口,正在為日漸嫻熟已能與當地人媲美的駕駛技術而洋洋得意之時,一個騎著小摩托,穿著緊身制服,長著一付標准老撾帥哥的臉的警察突然衝到身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示意我們停車,兩人異鄉人都不知所措地張著嘴,愣了半天,全然不知發生什麼事情,過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可能闖了紅燈,被警察抓住了!但那燈是壞的呀!正想著,這位帥哥警察已經將摩托開到我們前面,下了車,用帶有濃重當地口音的英語(也許是他唯一說的標准的英語)向著我們喊著,"license!license!"雖然很蹩腳,但傻瓜也知道那是讓我們出示駕照,而當時,根本沒有駕照的我們只能裝著不明白的樣子,用英語一遍又一遍地問他,What? What? 這位仁兄急了,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本地話,看到我們一臉茫然的樣子,使勁又憋出了一句,"passport! Passport! "這下全完了,我們一樣也沒帶!此時,頭腦一陣暈眩,腳底踩著棉花般,一陣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帥哥看我們半天沒反應,又在大喊,並示意我們掉轉車頭,跟他走。完了,要是被抓到警察局,後果不堪設想!早就聽說東南亞的警察不好惹,現在碰上了,罰款是小事,如果讓我們在警察局呆上兩天,還能活著回國嗎?客死他鄉的慘狀立即浮現眼前。此時,騎手心生一計,示意我上車,逃跑!

正准備加大馬力往前衝時,警察立即騎上他的小摩托緊跟上來,並大聲叫喊,臉上流露出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看樣子,逃跑這一招是不行了,雖然心裡不服,還是只能灰溜溜地跟著他走。烈日當空之下,身體卻一陣陣地發冷,全然不敢想像之後將會有什麼結果發生。

走過剛才闖禍的十字路口,在一個路邊的崗亭停了下來,帥哥警察進了崗亭,把門關好,示意我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崗亭裡有另一個年齡稍大的,看樣子是他同伴,兩人嘰裡咕嚕了一陣,同伴開始問話了,同樣用很本地口音的英語向我們說到,license!passport! 看來這一位的英語比帥哥的標准!很容易能聽懂,但是我們還是裝傻,同伴也急了,開始用本地話跟我們說,指著交通燈比劃著,而我們也開始意識到裝傻是對付他們最好的武器,就不斷地用英語重復著,Pls speak English! Or we can’t understand ! 這正好抓住了他們的弱點,也許他們正後悔為什麼不多學一些英語?雙方僵持著,不斷地重復著幾句話,我們也急了,開始用國語與他們交談,雖然我們已經很明白我們錯在哪裡,但是心裡還是憤憤不平。這時,帥哥已經沒有興趣與我們對峙了,身體靠在一旁,悠閑地剪著手指夾,這令我們心裡感到一陣輕松,看來,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帥哥的同伴沒有放棄,用筆在紙上寫著licensepassport ,再加上30000k,我們心裡也逐漸接受了這個罰款,於是嘗試著講價,其實,3萬老撾幣只值人民幣20多元,根本算不了什麼,可在當時,卻覺得是一個很大的數目。

當我們把錢拿給帥哥的同伴時,他卻指著另一個方向說,P0LICE STATION,看樣子,是讓我們自己把錢交到警察局去。而我們已經不想再惹禍,不斷請他們把錢收下放我們離開。這時,我一直偷拍著小錄像的相機被帥哥看到,他指著相機,示意我關掉,他們的興趣也好像已經轉移到我的相機了,用手比劃著想把相機拿過去,對已經放在眼前的錢全然沒有興趣。他們是想看我的相機,還是想收走?我們揣測著他們的用意,一邊把相機收好,一邊再把錢遞給他們。這時,他們突然一個轉變,揮著手,讓我們離開!好奇怪!當時沒有多想,虎口逃生的感覺頓然而生,我們幾乎是跑著推著摩托車離開。

後來,在一段時間裡,我們突然對他們的行為產生了敬佩之心,他們完全可以收下我們的罰金,但他們卻沒有這樣做,不管是害怕還是出於別的考慮。我們開始後悔當時對他們的那種態度,於是,在幾次繞開那惹禍的十字路口後,買了兩瓶可樂,決定送給烈日當空下仍然堅守崗位的兩位警察。遺憾的是,當我們回到了崗亭,帥哥已經下班走了,他的同伴也換了便服,躲在一邊的休息室裡,遠遠望見我們掛滿笑容的臉,便回以真誠的微笑,剛才爭吵的一幕已經煙消雲散,我們趕緊把可樂遞過去,非常抱歉地閑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就是老撾,一個東南亞最落後的,也是最窮的,但卻是最友好的,社會主義國家的警察!

第二次被警察攔截的經歷,是在柬埔寨的首都金邊,當我們同樣租著摩托車飛馳在充滿了濃郁的熱帶雨林氣味的城市中,以趕超本地人的速度穿行於大街小巷,並正在為自以為很本地的駕駛技術自鳴得意之時,一群警察從街角突然出現,大聲呵斥讓我們停下,其中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向我們,嘴裡不說話,卻用手指示我們把車推上人行道,這是一張陰沉的臉,一雙小眼銳利地將我們從頭掃到腳,然後將目光停留在我們的摩托車上,大約30秒後,才慢條斯理地說,license!雖然有了老撾的經驗,但是這畢竟是另一個國家,況且還是經歷了多年的戰亂的國家, 面對著傳聞中最強盜的警察,當然不敢怠慢。沒有駕照,但是還是很自信地從包裡掏出了國內的身份證遞給這位警察,他拿起看了半天,順著照片的順序擺正後盯著看了半天(當然沒法看懂,全是中文!),然後還是慢條斯理地說,you pay!雖然參雜著濃重的本地口音,一句廢話不多,很直接,很清楚!但是,為什麼被罰款,總得有理由啊!於是用英語問他,why? 有沒有超速,也不是單行線,到底為什麼?這位老兄指著一個禁止通行的指示牌說,no moto!可是上面並沒有指明禁止什麼車輛通行呀!異國他鄉,只能自認倒霉,於是,問他需要pay多少?他伸出三個指頭,說道:thirty dollor! 天價!知道將要經歷一場唇舌之戰,也不急著離開了,搖著頭很堅決地說道:no! too much! 簡直就像在市場買菜一般!哈哈,這位老兄周圍的同伴們擺好姿勢,准備開始輪番上陣了,雙方同樣無法交流,都是用自己的語言,但都好像明白各自的意思。似乎已經知道了底價,我們竟然開價5000rier,相當於1美金多一點!天曉得那時怎麼會有勇氣給出這個價格!當時警察們好像都愣住了,他們覺得詫異的是我們為什麼如此熟知行情?當然,成交是不可能的了,這位警察周圍的兄弟們開始用本地話交談,好不容易捉到的獵物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大概是他們在用了一個上午加半個下午的時間等待的唯一的一次機會,但是也看上去也不是這麼容易受騙的獵物。於是,另一個沒有穿制服的人跟我們說,5 dollor! 嘿!降的真快!看樣子他們急著成交,而我們,已經知道大致的底線了,便還價到9000rier,大約不到3美金。這時,他們沉默了一陣,大約在想,這兩個外國人怎麼這麼難騙!於是,搖頭,堅持5美金,而我們,仍然堅持3美金,敵我雙方進入對峙狀態,我們開始放松心情,面帶微笑對著他們,如果僵持不下,打電話給租車老板,總能解決問題吧,因為租車時老板總在說,you are so lucky because you are Chinese! 看來並不是這樣!

大約10分鐘後,他們讓步了,終於成交!向他們索取收條,結果當然是沒有了,據說警察的付了錢,一路罵著,一路飛奔。這時,雖然比在老撾是鎮定,但還是後怕!小眼睛警察的目光,一直盯著我們的背後,直到我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寒冷而尖銳。

這就是柬埔寨,一個仍殘余著紅色高棉碎片的國家的,貧窮的,但也是腐敗的警察。

第三次被警察攔截,是在泰國風景宜人的浪漫小城---巴提雅,當我們騎著比前兩次都要酷的摩托車從小城的最高點View Point飛奔而下時,一個警崗出現在眼前,跟著一輛本地的摩托車心有余悸地駛過崗亭,心裡想著再怎樣也不會錯了吧,突然一個身影從崗亭飄了出來,指著我們說,Stop! Stop! 幾乎暈倒!這次又犯什麼錯誤了?!這位泰國警察很有禮貌地並且面帶一絲微笑地讓我們把車停在崗亭旁,把我們請進了帶有空調的崗亭。嘿,不管犯了什麼錯誤,至少,享受的待遇都比前兩次要好,環境也不錯!沒有任何反抗,我們非常溫順地順著這位警察手指的方向坐到了一個很舒適柔軟的沙發裡,這是一次與泰國警察的近距離接觸,能仔細地欣賞他們的制服了。這幾個東南亞國家的警察制服,都非常合身,緊貼著身體,沒有任何多余的布料,給人一種威武和利落的感覺,盡管處處都碰壁,但是對於他們的著裝,還是帶著欣賞的眼光。我眼前這位看似友好的警察,也著一身貼身的制服,不同的是,他有著一個比別人有著一個更挺的肚子,而他身上的制服,已經被他的肚子擠得就像氣球一樣,有一種用手輕輕一點就會破裂的感覺,當我正在研究這種類似於潛水服般有著非常高的彈力的布料時,警察發話了,第一句,當然和前兩次的經歷一樣,都是license! 回答,license lefe in hotel時,他不置可否地說,you don’t wear helmet ,you pay for the ticket! 簡直要被氣暈了,明明看到很多本地人都沒戴,為什麼就偏偏捉我們?用英語告知,我們是第一次來,並不知道這樣的規矩,也沒有人告訴我們,他聽懂了,還用英語指著外面說,你看,這些外國人都戴,你為什麼不?唉!見鬼,從崗亭經過的人的的確確都戴著,但是在中心區,卻很少見人戴。只能自認倒霉,問道,how much? 他想都不想,說道400bhats,天,雖然比柬埔寨還便宜,但也是貴啊,本來就所剩無幾,再被罰款,可能連家都回不去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可否少一點?他很堅決地說,no!雖然這裡的警察比前兩個國家的容易溝通,但要付出的,卻比其他國家的貴!據說,泰國的警察沒有工資,他們只能靠罰款作為收入了,看來我們這次落入虎口,插翅難逃了。

交了罰金,並索取收條,這時這位老兄的臉色馬上一變,說道,收條要到警察局取。他可以代繳,但是沒有收條,除非我們自己去警察局,否則要等到下午。此時,離酒店的check out 時間只有半小時,我們表示讓他代繳,然後回頭來取。他也許沒有想到我們這一招,有點猶豫,但還是答應了,可是當我們走出崗亭,他又改變主意了,追了出來,很堅決地,任我們如何說,都讓我們自己去交,並把摩托車的鑰匙扣下。看來,如果不要收條的話,這些錢就讓他們自己分贓了。直到最後,我們表示放棄收條,他們都不答應。無奈,只有自己找警察局了。

到了警察局才知道,400bhats不是標准收費,連警察局的人都很奇怪為什麼會收400,嘿,原來崗亭裡正好有四位警察,一人100啊,看來,泰國警察是我們所遭遇國家中最腐敗的警察!

這就是泰國警察,一個處處充滿微笑的,推崇佛教之慈悲待人的,有著禮儀之邦之稱的國家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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