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貝爾游

作者: 風中雙子

導讀當飛機慢慢向那廣袤的大地靠近時,透過舷窗我看到格子般齊整的草欄,還有散落在綠色草地上的星星點點的白色,以及蜿蜒交錯的碧藍的河流,我知道我就要走進神奇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這片坐落在中國雄雞版圖“雞冠”位置的土地,離我那珠江三角洲的家鄉萬裡之遙。步出海拉爾機場,秋天的風輕輕地吹了過來。 “塞外明珠”海拉爾 海拉爾是呼倫貝爾的中心城市,有“ ...

當飛機慢慢向那廣袤的大地靠近時,透過舷窗我看到格子般齊整的草欄,還有散落在綠色草地上的星星點點的白色,以及蜿蜒交錯的碧藍的河流,我知道我就要走進神奇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這片坐落在中國雄雞版圖“雞冠”位置的土地,離我那珠江三角洲的家鄉萬裡之遙。步出海拉爾機場,秋天的風輕輕地吹了過來。

“塞外明珠”海拉爾

海拉爾是呼倫貝爾的中心城市,有“塞外明珠”的美稱。這座草原城市三面環山,伊敏河穿過市區,把城市分成河東河西兩部分。在我們住宿的呼倫貝爾賓館,推開窗就可以看到伊敏河,河水纖細悠長,彎彎曲曲,就像我們在飛機上看到的那樣。河水的顏色是碧玉般的深藍,一灘灘黃綠色的水草鑲嵌在河上,已是一幅極美的圖畫。這是我對海拉爾,對呼倫貝爾的第一印像。

邊城滿洲裡

“國門”

到呼倫貝爾旅游,滿洲裡是非去不可的。那裡有中俄交界的“國門”。其實那是一座橫跨中俄兩國邊境鐵軌的檢查橋,已經很有些破舊了。位於中國境內的一座門在門楣上嵌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字樣,對面原蘇聯的“國門”上面有“CCCP”的字樣。

整個“國門”的造型很粗糙,有些像俄國產品的風格。在滿洲裡,好幾個同伴都買了高倍望遠鏡。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俄國貨,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從兩百多講到一百多,比廣東便宜多了,便心滿意足地買下來。我當時沒有買,後來回到海拉爾,無意間竟以80元的價格買到了同伴以150元購下的50×50的望遠鏡。看著同伴臉上的表情,心裡頗覺得意。

國門附近有中國界碑,1993年立,編號41。不遠處有一個塔哨,有俄國衛兵在上面站崗。我們用望遠鏡望過去,發現那個年輕的士兵只是百無聊賴地斜坐著看報紙。他的頭發剃得很干淨,只留了頭頂上的一圈“西瓜皮”,整個造型像美國大兵多一些。對於這邊游人的喧囂,他大約已經習慣了。我們用望遠鏡看他,他也把望遠鏡搭在臉上。我們對他揮手,大聲說Bye-bye,他也就懶洋洋地揮揮手,回聲Bye-bye。

值得一提的是從海拉爾去滿洲裡的路上,要經過“萬人坑”。這是當年侵華日軍在修築工事後為了掩人耳目而槍殺活埋中國民工的見證。軍事工程深埋在地下幾十米,從外面看去,只是一大片草原上微微聳起的一些小土包。若不是當地的朋友告知,真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個重要的歷史見證。其實後來發現像這樣的侵華日軍留下的“罪跡”還有好幾處。呼倫貝爾在地理上屬於東北地區,歷史上的行政管理也幾次劃歸東北,“滿洲裡”的名頭很響,但許多人還不知道它其實是內蒙古的。

達賚湖和全魚宴

呼倫貝爾的命名,源於境內的呼倫湖和貝爾湖。當地人把呼倫湖叫做達賚湖。這個呈腰子狀的內蒙古第一大湖位於呼倫貝爾盟西部,同時也是我國第五大淡水湖。周長447公裡,最大寬度41公裡,最深8米。我們到了那裡一看,煙波浩淼的一大片水域,感覺上跟到了海邊差不多。和南方水域不同的是,這裡沒有污染。湖裡魚類豐富,我們在湖邊見到很多人們打上了來曬干了出售的狗魚。

來之前就聽聞了這裡綽綽有名的全魚宴,試了一頓,果然名不虛傳。一桌子擺得滿滿的,全是各種魚。我對魚向來沒認識,所以名字也記不住幾個,鯉魚、鯰魚、鯽魚,還有達賚湖特產的“秀麗白蝦”,總之約摸十個菜,全是各種做法的魚。對於自認為頗諳飲食之道的廣東人,這頓全魚宴的味道或許不算很出色,但令我們難忘的卻是那種草原人特有的豪爽。主人一口氣點了十個菜,我們還不覺得什麼,第一道菜上來時,我們個個都驚訝非常,因為那個盤子大得像個小臉盆,裡頭的菜堆得冒了尖。接著第二道、第三道,一個比一個大的“臉盆”送上來,我也顧不上矜持了,嘴巴越張越大,最後忍不住每上一個菜,就嘩地一聲鬼叫。這樣一道菜的份量,足足抵得上廣東飯館裡的四個菜。這麼一算下來,10個菜就相當於40個菜!我們趕緊說不要這麼多了,卻敵不過主人的熱情,最後盡管大家拼命努力,還是剩了一大堆。我們覺得很抱歉,主人卻不以為意,對他們來說,客人吃不完,說明自己的招待夠實誠。這一次“全魚宴”的體驗,讓我深刻體會到了草原人的“實在”。

紅花爾基樟子松森林公園

紅花爾基在海拉爾南面大約100公裡,地方不大。景致很簡單:一大片林子,一個大湖,一些散落在林間湖邊的小木屋。但這個地方,卻是我這趟旅程中最難忘的亮點。

這是一個夢幻般的童話世界,有著童話世界特有的鮮亮和明快。

那橢圓形的湖泊,即使在陽光下也保持著一片藍瑩瑩的色彩。湖邊有一座小山,從山頂俯瞰,碧藍的湖水在眼前旖旎鋪開,像一面鑲了整塊晶瑩的藍寶石的鏡子。幾頭花白奶牛悠閑地在湖邊飲水。圓頂、尖頂、平頂,或四方或橢圓或五角,各種形狀的小木屋是為旅游者提供的,外表塗上黃、紅、藍、綠各種顏色,星星點點散落在湖畔和樹林邊上。隨便從哪個角度取景,都是一張北歐風情明信片。

極目遠眺,一望無際的樟子松林郁郁蔥蔥,由濃至淡向著遠方伸延,可惜我們的相機沒本事拍出這種水墨風格。樟子松又叫海拉爾松,是北方的名貴針葉樹種,有“綠色皇後”之稱。在這樣高緯度的邊陲地帶,即使在冬天也保持常綠。樟子松長得慢,但樹形挺直,棵棵呈錐形挺拔向上,姿態優美。

太陽快下山了,遠處夕陽邊上有一大塊平坦的草地,隱隱約約的木柵欄影子,說明那曾經是一個牧場。陽光斜斜地照在上面,給綠色的草地抹上了一層鵝黃,那是一種黃昏特有的色彩,引誘著我們下山去追尋。

當我們穿越林子,走到那一片草地時,陽光的照射角度已經很低了,濃濃的金黃色籠罩著草地,也籠罩著我們。我們匆忙地拿起相機,鏡頭裡每個人的臉龐和鬢角都煥發出一種奇異的金色,一絲絲地向外擴散。斜倚在已經廢棄的木柵欄上,或許大家的心中閃過了牧童和牧羊女的片段吧。

黃昏中的金黃牧場,後來就成了記憶中定格的一瞬,像一陣柔軟的風,輕輕在心上劃過,讓人感動得想哭。

入夜的紅花爾基極涼,極靜。有同伴放聲長嘯,悠遠的回音繞了幾個圈才兜回來。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明亮清澈。久居都市,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美麗的星空了,抬頭仰望之際,我想起了童年的故鄉,天上的星星也是這麼多這麼亮,那時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銀河。

有同伴帶了CD隨身聽,星空下的靜夜,音樂顯得格外清晰、純粹。只是我不敢多聽,此時此地,音樂稍稍感性一點,眼淚就很容易出來,這一夜恐怕也難以好好入睡。

在小木屋過了一夜,清晨發現了另外一個奇景。湖面上飄著一層迷離的煙霧,仙子般地游移飄蕩。太陽逐漸升起,驅趕著煙霧。煙霧且戰且退,湖面上那層飄渺的乳白色漸次染成淺黃,帶著發紅的金邊,終於無言消散。

在海拉爾,還有一處著名的西山樟子松國家森林公園。因為時間關系,我們沒有再去。聽說那裡的樟子松比紅花爾基的粗,但樹林規模沒有紅花爾基大。

草原,草原

草低見牛羊

在到達呼倫貝爾前,我做了個夢,我和我的同伴騎在高高的馬上,濕潤而茂密的草淹沒了馬腿,草叢中夾雜著大朵大朵粉紅色的花。

這顯然不是真正的草原,至少不是現在的草原。

到了草原才知道,美麗的花兒是草的克星。如果一塊草地開始長花,就說明草質退化了。我想我夢見的,不是純粹的草原,多少夾了些沼澤地的味道,美麗而危險。

而且今年的干旱已經無可避免地損害了這裡的草場,我在飛機上見到的格子狀的草場,據說是人工培育的優質草。而大片大片的天然草場卻在退化,事實上我們一直沒看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觀景像,不用風吹,草已經很低,也比較稀疏。不過那種一望無際的綠色,對於我們這幫沒見過大草原的南方人來說,已經很符合“天蒼蒼,野茫茫”的意像了。

草原上有不少一叢叢突起的青草,在平展的草地上顯得與眾不同,很是引人注目。當地的朋友說這是馬蓮,是草場退化時才會長出來的,牛羊都不吃。我們一路走過,見到有時牛羊就在馬蓮的包圍中艱難地尋覓平伏的可以吃的青草食糧,覺得它們的處境真艱難。

成群結隊的牛、羊、馬是最讓我們激動的草原上的生靈。車子奔馳在公路上,路兩邊是無窮無盡的綠色草原。每隔不遠,就會出現一群花牛或白羊,有時幾百頭,有時上千頭。隊型整齊,朝著一個方向一字拉開,悠閑地漫步在草原上。早晨,大多數是低頭吃草,對公路上的汽車愛理不理;中午,有一些便會悠閑地側身躺下,在陽光下舒服地休息。

早上出門時,見到不少牛群和羊群都朝著一個方向走。當地的朋友介紹說,成群的牛羊有時並不是一家的,但它們不需要人照料,每天到了時間,會自動呼朋引伴、成群結隊地到它們熟悉的地方去吃草並開始一天的“自我放牧”,傍晚又會自動回家。我們很感興趣,一路仔細觀察,果然沒見到幾個人。大群大群的牛和羊散落在茫茫草原上,遠看就像大塊綠毯上散落的黑白珍珠。它們的神態悠閑得讓人羨慕,有時公路上會竄上來幾頭花牛,優哉游哉地邁著方步從車子前橫過。那種旁若無人的姿態,實在瀟灑得很。

我們見到的奶牛大多分兩種,一種黑白花色相間,當地人說這叫“黑白花”,產奶量比較高,有些優良品種一天甚至可以產奶70-80公斤。另一種是“黃白花”,產奶量低一些,最優秀的也就一天50-60公斤。於是有的人就用焗油的方法將“黃白花”染成“黑白花”,染一頭200元。

敢情這裡是黑色比黃色貴呢,和大城市少男少女頭上的選擇流向相反,而且價格也便宜多了,那麼大一頭牛只收200元,到底是牛老實啊。

相比悠閑的奶牛,羊群就顯得比較膽小羞澀。我們見到的有山羊有綿羊,神情溫柔,讓人心生憐愛。可惜它們都比較怕生,見了人來,遠遠地就“咩咩”叫著跑開了。

傍晚,太陽在遼闊的草原邊上給大地和天空塗上了壯美的橘紅色,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一群群的牛和羊列隊整齊地經過,它們都不再低頭吃草,在無言的秩序中以與早上不同的方向迤儷而去。夕陽的光輝打在它們身上,感覺真是美極了。顯然地,它們在回家,但它們怎麼知道回家呢?真奇怪。

我們和牛群並排而行,漸漸地牛群分散了,牛兒慢慢變成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再後來經過居民區,我親眼看見一頭牛從容地推開一戶人家的柴門,安然歸“家”。

草原行車,“孔雀開屏”

呼倫貝爾面積25.3萬平方公裡,比一個廣東省還大。在遼闊的草原上,很難見到幾輛車、幾間房、幾個人,觸目所及只有無邊無際的草、牛、羊。司機在公路上將車子開得飛快,後面揚起長長的煙塵,拍電影的話畫面會很有味道。大路兩邊的草原上常常見到一些小路,司機有時也會將車子拐進去,有時甚至開上草地。啊,原來草原上的小路就是這麼開出來的。“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路上我沒見到多少交通警察,倒是不斷地被一輛輛迎面而來的“三高”汽車唬住。那些車上方方正正地擺放著一個大草垛,是牧民准備過冬用的草料。草料被壓得嚴嚴實實,按城市行車載貨標准,是嚴重“超高、超長、超寬”。有時草垛上面坐了人,看上去感覺就像一只螞蟻坐在大盒子上。正面過來的汽車,草垛兩邊橫出一大截,我還以為是方向擺錯了,後來才發現車子後面也長出一大截。有同伴把這種裝扮的汽車稱為開屏孔雀,倒很形像貼切。

金帳汗

金帳汗是呼倫貝爾盟如今唯一的游牧部落旅游景點。草原上已經很少逐水草而居的蒙古包牧民了,金帳汗的蒙古包也是水泥砌的,還安排了各種傳統的蒙古族角力、賽馬等表演,都要收費,完全的旅游化。因此我們興趣不大,但是都騎了馬。既然到了草原,一定要騎馬,在真正的內蒙古大草原上馳騁一番。雖然從未真正騎過馬的我,為這半小時的馬背體驗付出了磨損三根手指頭、下馬時一條腿幾乎麻痹的代價。

到金帳汗去的那天,驕陽似火,陽光使小坡上的敖包也帶上了幾分光澤。騎過馬我去轉敖包。敖包其實是很簡陋的石頭堆,和青年男女約會的浪漫有些不相稱。但我寧願相信人們把敖包作為祈願場所的所在。左三圈,右三圈,默默地數著、走著,其實我並沒有許下什麼具體的願望,只使在這純粹的轉圈中,體會一種純粹、簡單的心靈祝禱儀式。

美酒醇香情更豪

草原果酒——“爽口”

南方人去內蒙古,最怕的就是“酒關”。出發之前請教了不少人謝絕敬酒的方法,大體沒有高明的,不外是一個“裝”字,譬如帶上一張醫生證明胃穿孔之類。總之要麼堅持滴酒不沾,否則只要喝了第一口,就不能不喝下去。醉倒最好,主人會特別高興,認為你夠痛快,夠朋友。有人告訴我一個“絕招”:一開始表現豪爽,拼命地喝,然後作不支嘔吐狀,將酒水從口中噴出來灑向四座。這一招釜底抽薪,主人為了維持局面,肯定不會讓你再喝,而且見你這麼爽快,以身體作犧牲,一定對你另眼相看,視為好友。

到了呼倫貝爾,發現“酒關”果然難過。當地個個是好漢,包括看似羸弱秀氣的女中豪傑。當地人以酒論友,“寧可胃裡留個孔,不讓心裡留條縫”。

我想這種時候就算有醫生證明也沒用,噴酒花的功夫也太難,最關鍵的是氣氛逼人。一進草原,飯桌上白花花的手把肉、大碗的奶茶,草原的氣息撲鼻而來。當身著蒙古袍的老人拉起嘶啞的馬頭琴,盛裝的姑娘唱起祝酒歌向我們敬酒時,熱烈而溫馨的氣氛已經把人一網打盡,這下不得不“裝”了,即使清醒也得裝得沉醉,不會喝也得裝得會喝。

蒙古族敬酒的禮儀,要用無名指挑酒三次,表示敬天、敬地、敬父母,然後才能喝。之所以用無名指,據說因為拇指、食指和中指是拉弓射箭用的。出發之前聽說有人為了盡可能地少喝酒,五指全伸進碗裡,三“挑”之下一大半的酒就潑掉了。但我不敢這麼做,雖然蒙古族是一個豪爽的民族,不怎麼計較,但在那種熱誠面前,實在不好意思不尊重人家的禮儀。

幸好當地朋友對我們這群南方人比較照顧,介紹了一種“爽口酒”給我們。這是用大興安嶺的“北國紅豆”越桔和篤斯越桔為原料制作的果酒,味道鮮甜可口,喝起來和果汁差不多。我很喜歡,於是大部分時候就拿它應付頻繁的敬酒。看在我是女孩子的份上,呼倫貝爾的朋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讓我過了。想不到這果汁般的酒卻暗藏玄機,幾杯之後我開始臉紅。這還不算,直到離開草原之前,我才領教了它的厲害。

過“酒關”,在草原醉了一把

走的那天,呼倫貝爾的朋友替我們餞行,我以為經過幾天的鍛煉酒量已經有了長進,而且就要上飛機了,喝多了大不了在飛機上休息,不用擔心因為醉酒而無法游覽草原風光,就像前人曾有的覆轍。

於是就稍稍放開了一些,其實只喝了一小杯白酒,其余時候仍然是“爽口”代替,只不過喝得多一些而已。感覺一直還蠻好,臉紅了,我想是正常的反應。主人興致很高,即席賦詩。而我不甘示弱,居然也狗尾續貂地和了一把,最後一句還是什麼“美酒醇香情更豪”。誰知道?也許那時候酒精已開始發揮作用。

到了海拉爾機場,侯機時我忽然腦袋發暈,於是架上墨鏡,閉眼,靜坐。同伴們在和送別的主人握手告別,有人叫我,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和我根本已看不清的人握了手,就一頭栽倒在同伴的肩上了。聽見大伙一陣忙亂,有叫扶著我的,有叫幫我拿行李的,有叫找風油的。這時正是過關檢查時間,我就這樣被架在同伴肩上通過了安全檢查。其實我腦袋很清楚,只是“身不由己”。

酒勁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了安全門,在侯機廳坐下來時,我已經又“把身體和靈魂拼在一起”了。同伴說大約這兒的人已見慣了這種事情,所以我過關時檢查員只是偷偷地笑,並沒有留難。無論如何,我在這種時候這種方式上飛機,確實過了一次“酒關”,怎麼說也是一件特別的事。不知怎麼我總不覺得尷尬,有人說在草原上醉不算難為情。何止呢?犧牲我一個,讓草原的朋友不用“心裡留條縫”,不好麼?再說,來了草原怎能不醉一把?盡管只是“爽口”,那也是草原的酒啊。

還真是好喝的酒,我至今懷念。

告別了,草原。你讓我醉倒了,這樣的告別式,也許不會失禮吧?

飛機起飛了,窗外是黑色的夜空。我在心裡輕輕哼起了動聽的《呼倫貝爾酒歌》:

舉起了歡樂的美酒,

放開了動情的歌喉,

杯中盛滿深深的愛,

美酒醉心頭。

干一杯呼倫貝爾酒,

草原的深情心中留,

干一杯呼倫貝爾酒,

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旅游提示:

1.呼倫貝爾是全國六大景區之一,也是內蒙古境內生態層次最豐富的地方。呼倫貝爾草原、以大興安嶺為代表的森林、以呼倫湖為代表的眾多湖泊、鮮卑“嘎仙洞”、扎賚諾爾人頭骨化石、黑山頭古城遺址等眾多的文物古跡,以及與俄羅斯、蒙古接壤的便利條件造成的獨特邊境異國風情,構成了立體的豐富的旅游資源。

2.呼倫貝爾最好的旅游季節是5-8月,8月份平均氣溫在13-28度之間。進入9月,天氣明顯變涼。一年有5個月冰雪覆蓋,最低氣溫達零下40多度。但呼倫貝爾的冰雪游開展紅火,這裡地處東北,冰雕、滑雪項目齊全。

3.海拉爾緯度比哈爾濱還高,從北京坐火車需經東北三個省會城市才能到達,為時約30多小時。北京和海拉爾之間的航班每周一、三、四、五、日開通,航行時間約2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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