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年多了,差不多已經記不清高橋的模樣了,但古鎮高橋在我心中始終是占有很大比例的,畢竟我在那裡學習、生活了三年,更重要的是那裡有我的良師和好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總是感到時間不夠用,終於這次有機會再游故地,心中又升騰起五年前初到高橋時的那種神秘感覺,仿佛一切都是陌生的,我真的有點迫不及待了。 當我一踏上古鎮的石街,我發現自己錯了,完全錯了——切都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高橋並沒有“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大部分地方還是和幾年前一樣,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而我也明白,憑我的知識和閱歷,對她的了解也只能僅僅停留在表面上,對此,並沒有什麼可以感到遺憾的。
循著石街一直深入,我默默地走著,感受著古鎮獨有的風情,似乎有點陶醉了。啊!到了,還是這個茶館,這個點著昏暗的電燈的老茶館。記得以前我每天上學經過這裡,裡面總是人頭攢動、熱氣騰騰的,老人們三五一桌,泡上一壺濃茶,每天都有聊不完的新鮮事。上茶館已成為他們生命的一項重要組成部分。而現在是早上九點,這裡顯得如此安靜,只有老虎灶在孤獨地散發熱氣,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一句廣告詞:聆聽並不代表沉默,有時安靜也是一種力量!
一拐彎就快到我的母校——高橋中學了。在路上,我一直盤算著去校園裡走一走、瞧一瞧、可現在我卻打起了退堂鼓,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決心。說句難聽點的話,我沒有臉昂首跨入母校的大門。雖然我也清楚地知道母親永遠不會嫌兒子長得醜、不會嫌兒子的無能,但做兒子的總想出人投地,總想有所成就,總想為母親爭光!
終於,我沒去學校,返身往回走,經過一個金魚攤,駐足許久。那裡賣的是各種美麗的金魚。也有不少漂亮的小鳥,附售各種鳥食和魚食。我看著那些不知名的金魚在魚缸裡游泳、嬉戲,簡直有點出神了,猛地被老板的問話拉回現實中來:“怎麼樣,喜歡嗎,買幾條回去吧?”我想了想,還是回絕了,並非我不喜歡,只是我知道,如果我買下她們,她們一定沒好日子過,也許會挨餓、也許會得病、也許很快就會……,我真的不忍心去傷害她們,只能為她們祝福:好好活下去,永遠像現在一樣快樂!
順著小路,我整整兜了一個大圈子,來到了這次行程的最後一站——新華書店。也許這裡是我此次高橋之行所看到的最大變化:超市式的開架銷售使整個書店的經營面積擴大了幾倍,各類書籍整齊的堆放在書架上,看書、買書的人很多,但一切都是秩序井然的——這也許就是文化的力量吧!我在裡面看了一會兒書,也挑了一本,就作為這次故地重游的紀念吧。
車子緩緩啟動,我回頭望去,似乎才感受到高橋的變化,變高了、變繁華了,而那獨特的古鎮氣息也更濃郁了,而不變的是我對她的那份依戀、那份情感,不知何時再回來。到那時,一定得去母校走一走、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