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人生八(旺堆)轉

作者: 多個她

導讀2002年10月8日晴轉多雲米麥村---草原日行程62公裡 早飯是酥油茶下饅頭,真不錯,阿洛等我們給他們全家照了相之後就到忠壩幫朋友去蓋房子去了,我們也就出發了,今天的目標是過然烏住山口下的某個地方,一路騎行沿帕隆藏布而上,公路基本就比河床高幾米,兩岸是陡峭的懸崖絕壁,和波密寬闊的河谷相比,這裡非常的狹窄,咆哮如雷的河水,衝擊著路床,難怪司機都說: ...

2002年10月8日晴轉多雲米麥村---草原日行程62公裡

早飯是酥油茶下饅頭,真不錯,阿洛等我們給他們全家照了相之後就到忠壩幫朋友去蓋房子去了,我們也就出發了,今天的目標是過然烏住山口下的某個地方,一路騎行沿帕隆藏布而上,公路基本就比河床高幾米,兩岸是陡峭的懸崖絕壁,和波密寬闊的河谷相比,這裡非常的狹窄,咆哮如雷的河水,衝擊著路床,難怪司機都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然烏到忠壩。”這段路太容易被洪水淹沒,兩邊的山也極易出現滑坡泥石流了,不過我們這個季節很穩定,沒什麼太擔心的,沿路也在不停的修路,慢慢的騎著,我們不不知不覺的就接近了然烏,走到安目錯,眼前的景色很漂亮,湖邊的山上是一片片的金黃的樹林,湖水是一種怪怪的乳濁狀灰青的顏色,右邊的山裡有一座漂亮的雪山,千年的大冰川展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們停留了很長的時間拍照。沿湖騎行轉過一個彎我們看見一個佛塔,然烏到了,城裡正在修路,迎頭就是一個“德陽飯店”,看著心裡就是那麼的親切,可惜路爛的沒法過去,只有另找一家,風很大,吹起來飛沙走石的,趕緊找了一家“文君酒家”鑽了進去,點菜,喝茶,混了老板兩個小金蘋果吃,我很奇怪,這裡很多地方應該要產蘋果呀,四川小金的能買掉嗎?吃過飯,問問路,老板說有新路和老路之分,老路318在修,新路從草原繞過去,說是多繞10多公裡,我們還是決定走318,走到318和到察隅的分路口的橋上,路邊有塊石碑上刻有毛主席語錄:“我們要不但要善於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建設一個新世界”,和現場的施工環境很相配,感覺很喜劇。剛想上318,一個新疆八建集團的工人擋住了我們,說是在修路,死活不讓我們過,在一問說要3—4天才放行,把我們急的沒辦法,只好決定去繞路,也好順便可以看看美麗的然烏湖,拐到去察隅的路上,開始起風了,頂著風我們狂騎,路上看見一個民房上有個姑娘站在房頂上在打青稞,我們一拿出相機她就把臉轉到了一邊,我們始終沒能得逞。今天天色不好,隨風一路就抱怨,傳說那麼美麗的然烏怎麼看都不漂亮呀,確實秋色早就沒了,湖水灰灰的沒什麼看的。走了10來公裡,在一個叫2道班的地方我們拐上了一條便道,接著就上陡坡,隨風推車走得快,我掉在後面,我們也不知道路對不對,想找個人問問又看不見人,慢慢的看不見隨風了,我看見對面有一個拖拉機拉了一車人,就隔著山溝問路,一群人看見了我,希裡嘩拉跳下拖拉機就朝我奔來,看那架式難到我羊入虎口了?跑也沒用,就等著他們衝到面前,為首的一個穿迷彩服的問:“那裡的去”答:“白瑪的去”。其他的人全部把眼睛和手放在我的車和行李上,我都不知道該阻擋誰了,迷彩服大聲的喝斥,我總算放下了一點心,問問路是對的,就繼續走,他們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被他們包圍著邊提心掉膽的走邊和迷彩服聊,原來他是2道班的扎西平錯,是個退伍軍人,啊呀我的媽呀!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他拍著胸口說這裡是他的天下,有事都可以找他,抓了很多的糖給與他同行的7,8個人,他很見過世面的樣子沒吃我的糖,可我又確實沒什麼可以送給他的,只能再三說謝謝,問問上了草原的路怎麼走,就和他道別了,他領著一幫人呼嘯著衝下溝裡找他的拖拉機去了。

一場虛驚,上得坡來,看見隨風早在等我了,給他說了情況,他也就放心了,順著車轍印我們奔今天的目的地去了,上了草原,到處都是車轍,心裡發慌不知道該走那條路,不敢亂走,草原上走錯了可不是好玩的,好不容易看見有貨車來了,攔了下來問問,指了一個大的方向順著就走,天漸漸的暗了,我們一陣狂奔5、6公裡一頭扎進沼澤裡,到處都是汽車落陷的痕跡,沒有好走不好走之分,只有下來推車,可苦了我們,看著對面1公裡的草原上有個村子就是找不到路過去,沒有辦法只好到前面去找村子,又擔心前面沒有村子了,我們都做好了今晚睡露天的准備了,快天黑的時候,遠遠的看見2個汽車陷在泥坑裡,接著又看見有村子在前面,兩人心中大喜,走到貨車旁一看很搞笑,一個車陷在河裡,一個車不知道為什麼跑到旁邊的一個土坡上,一問才知這車早就翻車了,現在這個歪歪斜斜的樣子是已經正過來了。路上有個小河,上面搭了一根木頭讓人過,我們要人車一起過很不容易,隨風歪歪扭扭的被對面的老鄉拉了一把過去了,我還沒被他們抓住就掉進了河裡,好在水不深,只是打濕了鞋和小腿,過去後四川司機老鄉就叫我烤火,我們想在天黑前落實住的,就想到前面的村子去找,司機朋友說這裡的藏族不好,要是沒住的就回來住他們車上。我們答應後就走了。趕到村子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人的房子,語言不通,簡直沒法交流,送上一張照片,比劃了半天主人搞明白我們要住他家裡,結果他把我們帶到屋外的棚檐下,叫我們住。隨風和我都很失望,就算了,回到貨車旁,今晚和四川老鄉睡車上算了。

兩位師傅正指揮請的藏族老鄉上貨,有的人在偷他們的木頭,我們也就幫著他們看著同時還要注意我們的東西,天早就黑了,我們的頭燈派上了大用,我一邊烤火一邊幫著看守我們的東西和有沒有人偷木頭,隨風幫著師傅弄車,那場面真的很滑稽,明明是警察和小偷的關系可是就那麼的和平共處,師傅想的是他們不要偷過分了,他們想的是沒看見我就偷,我就只能用頭燈光來抓,被我照到的就立馬丟下偷的東西,就像小孩游戲一樣,貨上完了就想把傾斜的車擺正開出土坡,弄來弄去車又快翻了,弄到10點左右,在也不敢弄了,就停止工作上車吃東西,我們拿出各自的干糧,嘿嘿,口味都不一樣,正好相互調劑。邊吃邊聊,兩位司機一個名字叫胡波,一個叫楊曉華,家裡是溫江的,車牌是川T30514,我們相處得很友好,他們翻車都已經3天了,今天剛把車又翻回來,然後上貨,這幾天和這裡的牧民接觸感覺不好,所以對他們防了又防。我們把包拿來墊在座位下,好歹可以躺平上半身,累了一天就都睡了,腿能往那裡放就放那裡,這是我第二次在川藏線上睡駕駛台了,上次更厲害,就睡在儀表台上,半個身子懸著我睡著了而且沒掉下來。

2002年10月9日晴草原——八宿

日行程:94公裡

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下了車感覺有點冷了,隨風修了一下車,我們告別師傅就往318奔去了,聽師傅說只有幾公裡遠了,路過一個村子,晨光照在大地上,非常的寧靜美麗,我們趕緊爬上山坡拍照,正照著,一個牧民趕著一群羊走在地裡,村落的炊煙冉冉而起,太美了,我們停留了近一個小時才走,前行了6公裡我們就重新回到了318線上,一打聽再次證實這裡到然烏就3公裡,我的媽!氣的我們直罵新建八建的那工人,簡直就是沒人性,我們熬了一夜繞了20幾公裡就只走了3公裡。

上老路沒走多久,見路邊一貨車陷在便道上,向江邊傾斜著,只差一點就會翻下去,兩個師傅也像昨天的師傅一樣,在輪子旁挖坑放低重心,兩頭堵了不少車,每當遇見堵車的時候,我的心裡就特別的得意,這些車說不定要兩三天才能追上我們(不知道是不是人性的弱點),我們推車過去,一路慢慢的騎行,果然這一路上坡不陡,都可以慢慢的騎,就是修路太煩,挖得千瘡百孔的,走著走著肚子有點餓了,想起早飯還沒吃,在一工棚旁吃干糧,都是甜的,我就鑽進去找老鄉要泡菜吃,可惜沒有,只有在他們早飯吃剩的裝泡菜的臉盆中趕出來了小半碗,就著壓縮餅干吃,很舒服。

快到山口的時候,有個海子,藍藍的,但干涸了不少,湖邊留著一圈圈的鹽堿的印跡,心情不錯,這麼輕松的就越過了第3個山口,還有這麼漂亮的風景看,下山的路全程在修,有的地方開的便道是從河灘裡過,河灘裡的卵石讓我們吃盡苦頭,人還能忍受,車的所有的部位都發出痛苦的響聲,真擔心車就這樣毀了,沒多久隨風的剎車線斷了,又沒法修,遇見陡的坡就只有下來推,上坡要推下坡也要推,估計他痛苦死了,走到一工地有很多車堵在一起,隨風在前面,我在後邊,沒什麼警告的,突然一聲炮響,我驚了一跳,隨風離炸點很近,後來問他,他說他也不知道要放炮,當時以為他自己可能要報銷了呢。路太難走了,60多公裡的下山路,我們怎麼也快不起來,看看天都快黑了,還差10多公裡,隨風每次剎不住車就往土堆上衝,時不時聽見他在後面發出巨大的響聲。就這樣磨磨蹭蹭的走的很慢,心想快到縣城有5公裡柏油路,我們都想堅持到縣城住,過了電站天就完全黑了,我們只能用頭燈照著走,隨風沒剎車只有跟著我走,,就這樣估摸著前進,下坡上坡,只見縣城的燈光就是不見城,上了最後一個大坡終於可以看見一條光亮的街道,八宿終於到了。幾十公裡的下坡路我們居然從下午1點過走到晚上8點過才到,也算是創了我們自己的最慢記錄了。

住糧食局招待所,不一會又來兩個廣西南寧的車,下來一幫自駕車旅游的人,都擁到外面的飯館吃飯。飯後回房間和隨風商量了明後天的行程,翻越怒江山應該才是真正的開始挑戰。

2002年10月10日大風、陣雨、晴、小雨八宿——怒江道班

日行程:69KM

為了兩天能過業拉山(也就是怒江山),早早的起來,吃了一頓很貴的早飯就出發了,還以為30多公裡的柏油路有多好走,結果基本都毀壞了,從這裡到怒江橋都是下坡,速度很快,怒江溝方向烏雲密布,看得出在下雨,漸漸的刮起了大風,陣性風力有6級,吹的我們都斜著騎車,要不是下坡的話估計騎不動,現在最擔心的是山上石頭被吹下來,心中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好在風只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停了,我們又可以安心的騎行了,近中午快到怒江橋的時候,遇見一隊掛北京牌照的自駕車,打扮的很誇張,旗幟飄飄的,突然之間我很反感,不知道為什麼。

穿過隧道,跨過橋,我們直接到武警中隊找德陽老鄉舒丹去,(我們在過色季拉山的時候,有個軍官聽說我們是德陽的,就告訴我們這裡有個德陽籍戰士,我們正想找關系以達到我們的目的呢!)走到營房,一打聽,果然有個這個人,他的領導一聽見我們是德陽的,馬上就派人去叫他,等他過來見到我們的時候,一臉的詫異,哈哈,他肯定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們趕緊說明了情況,他招呼我們坐下,端茶遞水,他是德陽孝泉的人,要不是因為川藏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認識,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緣分,老鄉見老鄉,大家也是分外的親近,要不是因為我們的時間緊張,在這裡住幾天也無妨,臨告別時,仗著老鄉的面子我們滿足的達到了我們的目的(保密),帶著那份得意勁我們重新上路了。

在我們開始上坡之前,我回頭看看怒江橋,遠遠的看去,大橋夾在兩山之間,迅急的怒江水從橋下奔流而過,地勢非常的險要,難怪要有個中隊的官兵日夜守衛了它。開始真正的上山了,前10公裡很快,中午我們又到一個工棚裡吃午飯,又要點泡蘿蔔下壓縮餅干,又酸又鹹不是個味道。啟程上路,公裡就在頭頂盤旋而上,我們慢慢的走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3個小孩背著核桃陪著我們走,時而又抄近路跑到我們前面,氣得我真想把車丟了。路上看見村子裡到處是蘋果樹,樹上的蘋果紅的發紫發干都沒人吃,饞死我們了,悶著頭邊走邊想著怎麼弄幾個蘋果吃,突然聽見一聲“喂,那裡去”,回頭沒看見人,又一聲“梨子吃嗎?”高興得發狂,抬頭才看見一小孩坐在梨樹上,枝葉擋著所以沒發現,連忙說“要,要,要吃”,他跳下樹,從地上拾了兩個有點摔壞的給我,我看也沒法吃,就拿了張照片送給他,叫他從樹上搞幾個好的,梨不大,我一口氣吃了3個,味道不錯,孩子叫丹增,15歲正在收梨子。這時候聽見隨風在上面大叫我上去,原來他也在上面弄梨子,不過他花了1.5元買了10個,這裡的梨子外觀很像沒剝去青皮的核桃,結果我們兩的梨子味道居然完全不一樣。吃過之後,兩個人就像泄氣了一樣,反而走不動了,又走了一段才適應過來,開始邊走邊打聽住的地方了,有的說上面有道班有工棚,有的說道班沒人,我們想今天趕30公裡路上山路,明天就剩10公裡到山口,然後就可以輕松到田妥,這樣時間比較充足。順著老鄉的手向上看去,在頭頂彎彎曲曲的公路上,好不容易看見有一點指頭大小的房屋,說那裡就是道班,越看越累,那距離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就是在天邊,低下頭,推著車,心中想著只有10公裡了,走一步少一步,兩個人基本都不說話了,慢慢的平整的沙石路沒了,取而代之又是爛泥路,這極大的延緩了速度,天氣也開始和我們作對了,時而下雨,時而下冰雹,讓人感到很難受,隨風走在前,兩個回頭彎之間長約1—2公裡,數著一個,兩個……,反正數一個就近一點,轉過一個回頭彎,看見兩間空棄的藏式房屋,看看計速器,我們已經走了10公裡了,難道老鄉說的就是這裡?心裡正想我們不會就在這裡過夜吧,心中一片凄涼,沒走幾步看見頭頂青煙繚繞,心中一陣狂喜,今晚怎麼也有熱的喝了,就是賴都要賴在這家了,轉過今天最後的一個彎,看見一個兩層樓的道班,隨風在那裡和老鄉有說有笑的,看來他已經勾兌好了。

原來我們很運氣,他們也是剛來這裡一天,為這段路開工做准備的,老板正好也在,姓洪,還有兩個德陽中江的老鄉,我們也真是有福氣了。晚上的蘿蔔燒肉吃的好香,吃了兩大碗,可惜只有睡在潮濕的地上。

2002年10月11日晴怒江山上道班——田妥

日行程:70公裡,

半夜裡感覺腿很僵,後來慢慢的感覺好多了,許老鄉老是咳嗽,還不停的氣喘,聽他說拉了幾天肚子了,我就找了點藥給他,給他留了三天的量,早上起來緊了一下已松動的後軸,洪老板很大方沒收我們的錢,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起程了,昨夜降了溫,很冷,路面凍的很硬,全是爛路,兩個人沒吃早飯走的有氣無力的,走了不到3公裡只好停下來吃干糧。冷冰冰的吃了也沒什麼感覺。

太陽出來了,開始解凍了,但我們就慘了,路面全是脆皮路,車胎一壓上去,泥就反卷上來,隨風的擋泥板離車胎很近,推不了多遠就會粘住,他就只好停下來掏泥,就這樣反反復復,把他折磨的要死,我就好多了,勉強可以拖著車走,輪子還可以滾動,此時此刻,突然萬般懷念色季拉山的泥漿了,雖然那樣很狼狽,但不影響推車,我們就在這樣的脆皮路上艱難的走著,昨天腳上打的水泡很痛(第一次),今天只有裂著腳丫走,隨風老在弄他的車,我很快就丟下了他,走了很遠,老不見他上來,攔了兩個車問問,都說在走上來了,就沒等他,慢慢的走著,遠遠的看見一個大彎,看樣子接近山口了,走近一看,後面還有一個大彎,以為那就是山口了,到了才發現後面還有一個,心裡絕望極了,也不知道後面還有不有大彎,計速器早被泥裹變了位置,早就不感應工作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了,估計怎麼也有10公裡了吧,怎麼就是不到呢?在一個彎道停下來休息,回頭俯瞰,昨天的路在山坡上蜿蜒而上,努江72彎的雄偉壯觀歷歷在目,心中陡然升起一陣豪氣,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有72彎,但此時此刻就是再有72彎我想也能拿下,拍攝下這美麗的路段之後,我接著走,剛走了幾步,突然看見前方山上有個天然的石拱,這就是我們盼望已久的天門,到了!到了!心中一陣激動,一路狂叫著衝上山口,我很奇怪,過前幾個山口人怎麼沒這麼激動,也許是這一路上山40公路盤山路太難太難。上到山口,風很大,一直在飄雪,一個漂亮的經幡陣飄舞在風中,天堂門掛在對面的山上,每當我看見它的時候,我總有衝動想上去看看,可每次都不可能有那樣的時間和機會。等了很久,才看見隨風上來,才知道他早已被粘泥折磨的死去活來,他把擋泥板取了下來,上到山口都沒什麼心思多停留了,我們上路以來還是第一次看他累成這樣,風吹的很冷,我們合影後就下山了,遠遠的可以看見山下的幫達鄉,下山路就13公裡,我們衣服都沒加就開始衝坡,下了沒多久就都後悔了,從幫達草原吹上來的風太冷了,十來分鐘後,我們的手、腿、臉、嘴都凍麻木了,想停車加衣服,但速度的感覺對於人有太大的誘惑了,想想到兵站沒多遠都是下坡一會就到,怎麼也不願意停下來。有換衣服的時間估計就到了,忍、忍、忍。一路衝到幫達,等隨風的時候,碰見一穿藏袍的老外,他主動問我路況,我想回答他,可我的嘴都不知道在那裡去了,一陣搓揉之後,終於可以發音了,但老走調,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老外聽懂了沒有。不管他了,找地方喝熱的才是重要的,幫達人來車往,給人的感覺亂七八糟的,找到一家遂洲飯館,點了青椒肉絲、芹菜肉絲、番茄蛋湯,熱東西下肚,兩個人總算又活了過來,我們爬了兩天的上坡路,就這樣1個小時就下了山,坐在飯館裡都還回過神來。

聽說接下來的路比較好走,我們一合計今天趕到田妥住好了,走在路上,很多施工隊都在備料准備開工了,還好沒開挖,要不我們就慘了。好多天沒騎過這麼平緩的路了,美麗的玉曲在身旁靜靜的流著,難的看見這麼開闊的草壩,天色發暗的時候,終於到了田妥村,在橋頭找了一家人,同意我們住下,很不錯的大房,家裡只有幾個女主人在,媽媽叫嘉絨羅桑,大女兒叫才把那莫,小女兒叫羅絨及西,長的很漂亮,感覺有點寧靜的味道,老是靠在立柱上看著我們笑,我們給她拍照總是躲著,不過還是沒能逃掉,都很大方,三個女主人就看著我們邊說邊笑,感覺得到他們在戲弄我們,可惜又聽不懂,我們又喝上了酥油茶,吃的是羅蔔泡飯。

晚上去上廁所,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老媽媽的小孫子把我帶到一個空地上一指,隨便!就把我丟就在黑暗中,剛蹲下去,就聽見一陣咆哮,頭頂響起了驚雷般的狗叫,嚇得我的白屁股差點坐在稀泥裡,弄清楚他咬不著我後,就不管它的,繼續唱歌,不過總感覺屁股沒有安全感,它會不會掙脫鏈子來親吻我的屁股呢?好歹回到家裡,睡在舒服的床上很快就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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