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人生二(旺堆)轉

作者: 多個她

導讀2002年9月26日多雲9度成都--拉薩昨晚被蚊子攻擊得無法入睡,就是只留兩鼻孔出氣,也照樣往裡鑽,當時真覺得電視上的驅蚊劑廣告拍的太好了。在不停的對抗中發現頭燈照射下的地方紋子不敢去,就專把光照在臉上,全身其他暴露的地方用睡袋裹嚴,好歹睡了一下。不想5:30就有旅客來候機,吵吵鬧鬧的又無法再睡,只好收拾東西起來坐等天亮,再看地上簡直就是一屠宰場, ...

2002年9月26日多雲9度成都--拉薩昨晚被蚊子攻擊得無法入睡,就是只留兩鼻孔出氣,也照樣往裡鑽,當時真覺得電視上的驅蚊劑廣告拍的太好了。在不停的對抗中發現頭燈照射下的地方紋子不敢去,就專把光照在臉上,全身其他暴露的地方用睡袋裹嚴,好歹睡了一下。不想5:30就有旅客來候機,吵吵鬧鬧的又無法再睡,只好收拾東西起來坐等天亮,再看地上簡直就是一屠宰場,蚊子屍體遍地。

軍航的工作人員有的我都還記得,不過這次對行李的超重卡得特別的嚴,想隱瞞一兩件隨身攜帶的包都不行,好在不重沒破費。坐軍航價格便宜但服務也確實不敢恭維,時間觀念太差,磨磨蹭蹭的飛機8:00才起飛,晚了近一個小時。順利到達拉薩。來接機的朋友早已等候多時。等我去取托運的行李時,卻發生了一件極其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我托運的三個馱包中的一個無論如何找不到了,裡面裝有一個1000克的羽絨睡袋、兩頂抓絨帽、一雙兩件套抓絨手套,讓我最心痛的是馱包,為了買馱包我問遍了朋友才搞到,現在少一個,我們的東西不好分裝,重量也不好搭配,用其他的包代替怎麼也沒馱包方便,粗略算了一下,加上備用藥什麼的,損失在1500元左右。找到軍航的行李員,他們也是兩手不攤什麼都不知道,想找他們的領導或什麼部門,瞎撞了一氣,到處都是帶星帶杠的人,誰管我呀!無可奈何只好作罷,權當自己倒霉了,還得感謝他們沒把專用修車工具和我的攝像帶搞丟,那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可就真要泡湯了。

心情煩躁的來到了拉薩市區,吃過飯就到隨風家,大家在一起把所有的東西分配了一下,另外找了一個小包裝所有的修車工具和備用件,以解決馱包缺少一個問題。綜合了我倆所有的裝備之後,我感覺隨風帶的攝影的東西太重了,真不知道路上能否堅持下來,這些東西帶上路了就很難在途中采用郵寄等其它方式減重的。我又到修車鋪把我托運到拉薩的車重新裝配好,我的車是不知名的雜牌車,感覺車況很一般,好多年沒有修過自行車了,又現請教了一些修車的方法,很管用,這些方法在路上或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隨風的女友林林為我們准備了一桌豐富晚餐,有清蒸蝦、涼拌雞、雞湯,剛到高原不是知道是胃口好還是心情好,吃得舒服極了。吃過晚飯到突擊營地西餐廳去找西藏登山隊好友仁那、邊巴,老楊他們等了好久了,一年沒見,自然是啤酒伺候,把酒敘舊。黃超、尼瑪也在,拉啤喝了不少,聽了聽他們今年的登山計劃,這次來參加唐昂拉曲登山大會的山友也不多,深圳7、8個,重慶、上海、北京、福建、廣州各有點人,加起來不到20個吧。

在突擊營地小坐了一下,我們又在仁那的提議下到郎瑪廳去喝酒,這次看見了以前沒見過的日喀則地區的一種舞蹈,節奏先慢後快,以手小臂和小腿變化為主,很多動作很像日本式的,我開始以為不是藏族的舞蹈,結果仁那和邊巴證實確實是,因為他們也會一點,看這樣的舞蹈很過癮。

2002年9月27日多雲拉薩

昨晚玩到24點,睡的很香甜,沒什麼反應,鼻子有點發干,感覺有點感冒似的,找藥又想起丟在機場了,又惹得我憤憤不平的,騎上車准備到藏隊朋友家去玩,沒騎多遠,聽見後輪的聲音不對,估計是後軸或鋼珠有問題,就轉道先去修車,找到馮師傅,開始他很肯定的說沒問題,我不同意,堅持要他拆開檢查,結果證明我沒錯,是飛輪壞了,換一個新的,我就擔心起來飛輪這樣都會壞,路上會壞嗎?我想帶一個備用的,馮師傅一聽就拍著胸口保證說:這個飛你隨便騎到家。我想帶一個大飛也增加重量就沒堅持了,(沒想到這一懶惰後來換來了巨大的痛苦)只是心裡有點擔心,這車要上場了怎麼就老是出問題呢?能堅持完成二千多公裡嗎?不過車的問題早出比晚出好,這一修車還修出了一個問題就是下飛的工具我們沒有,路上要換飛就只能靠敲打,反正是要換的話我們就很慘了。

車修好,趕到藏隊,找到他們的新家,獨門獨院的也不知道誰是誰家,在院子裡轉悠碰見OZARK學校的學員在勞動,有幾個熟面孔過去聊了幾句,正好邊巴也回來了,還有他的妻子和開村的妻子尼瑪,他們剛去買了登山的煤氣罐回來,邀我到他家坐坐,邊巴拿起一個大罐高高的舉在頭頂就往家走,真是健將力氣大。坐下正想要酥油茶喝,嫂子就端上來了,嘴和鼻正干呢,我就猛喝了一氣,又要了兩顆藥吃,尼瑪大姐聽不懂又說不來漢語,邊巴就幫著翻譯,原來她很不好意思開始沒把我認出來,想請我過去坐坐開村又不在,過了一會就跑回家裝了一袋子的奶渣拿給我叫我帶在路上吃,這可是高級營養品,我連聲道謝的收下了,只是減重的問題讓人頭痛。她們把奶渣做得很漂亮,一圈圈整整齊齊的,和一般藏族家裡隨意扳的不一樣,問問怎麼做的這麼好,原來是用瓶蓋做模子蓋出來的,就這麼簡單。喝著酥油茶又開始喝啤酒,不過架勢沒前幾年猛了,我們就慢慢的喝,拉啤沒了又換新品種-青稞啤酒,味道很不錯。正喝著仁那回來了,就連忙把我拉到他家,呵呵,真厲害的差點沒把人吞了的狗原來是他家的,一進門原來旺加副隊長也在,參觀了一下他的家,邊巴說仁那家裝修是最好的,果然很有味道,我最喜歡他們家裡櫃子和經房,走進經房,一盞酥油燈燃著,一個小小的轉經桶晃晃悠悠的在燈上轉著,刻畫各式各樣花紋的櫃子一排排整齊的放著,花紋用金粉和朱漆勾勒,櫃子上供著一尊尊佛像,旁邊掛著很熟悉但又不知所以然的唐卡。我很想獨自靜靜的坐在卡墊上,望著長明不息的酥油燈發呆,撫摸著經櫃上的花飾出神,我想我可以這樣坐一天,可惜沒有時間允許我這樣的享受。一起又喝了幾罐百威啤酒,他們還有事要忙就暫別了。

沒地方吃午飯,就繼續在邊巴家混,藏隊的朋友們都在忙准備,陪著他們提取裝備裝車,都忙完後又到突擊營地聊天,觀看了93年攀登干城章嘉峰、94年攀登道拉吉裡、安娜普爾娜峰的錄像,其中有比較經典的技術類攀登,我趕緊錄了下來,回家研究研究。各地來的參加登山大會的朋友也在,相互認識認識,後來桑珠隊長、次仁多吉、旺加都來了,給幾位老前輩敬敬酒,跟著混了一頓西餐吃,心情是無比的滿足。

在突擊營地呆到20:00,想找個網吧給隊裡發點消息回去,和朋友們約好明早9:00來為他們壯行,就騎上車找網吧去了,想找一個離酒店近一點的網吧,沒想到回酒店的路上,竟沒有一個合適的,干脆回房間寫日記算了,明天出發的前夜再發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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