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走到盡頭,再次擺渡到對岸,小張已經在渡口等候了,陪我們在前面的村落拍了張照片,替我們指出對面山石上鯉魚掛壁的圖案,又介紹說幸好今天不是周末,上個周末有400多人從這條小路走過,拜互聯網所賜,知道的這條路的人越來越多了,下個周末估計要800人。(謝天謝地今天不是周末,我想起了周日夜晚陽朔西街的喧鬧,那份喧鬧怕是這清靜慣了的小徑所不能承受的吧。)因為不是周末,因為陰天,因為上天的眷顧,我們一路幾乎沒有遇見游人。心存感激地上了小竹筏,窄窄的筏子上坐了我們三人,小張站在後面,一下一下地劃槳。
下午4點過了,江面看不到別的船,我們的小筏在柔柔的水面滑行,拂面的風聲,木槳靜靜地插入水中,又輕輕地撥開水面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甚至可以聽見水波蕩漾開來,寧靜得讓人不忍開口。
偶爾有游船開過,或是到了水急的轉角,便有綢緞般的水波滑過我們的筏面,清波釅釅,在腳底滑散開來。
十裡畫屏,青山如黛,碧波倒影。我們漸漸融在其中,山水圍繞,不再有阻隔,不再有其他,眼裡看到的,耳中聽見的,盡是漓江山水。
沉浸在這種美景中真讓人覺得時光如梭,這天我們快5點了才吃午飯,竹筏靠岸,拾階而上,在小而整潔的飯莊裡吃到了一種野菜叫白花菜,淡淡的苦,卻回味甘甜,甘甜得非同一般,清心潤肺。
天色漸晚,游船都歸航了,有私人雇的機電船轟隆隆地從旁開過,換船趕路(最後的一段,竹筏1個小時的路程機電船10分鐘就到了)。經過人民幣(新版)20元的背面圖案出處,大家都拿了紙幣出來對照。
離船上岸,暮色裡快行了半個多小時,趕到興坪。漓江靜靜地流淌,感覺不到她心底的波紋。天空中一輪圓月,時隱時現。
聽說11月裡會有漁火,夜色中的漁船,燈火,和天上的圓月,在漓江的波影裡,該是清涼而有一絲非現實的意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