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東南之五――宰蕩、車江

作者: dalaotu

導讀宰蕩的村民實在太熱情,他們覺得唱歌不足以表達對我們的歡迎,揮手道別了不夠,全村人熙熙攘攘地又送到村口,又揮手,還是覺得不夠味兒,不知道誰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了逢年過節才用的鞭炮,於是燃了炮仗又一路地攆過來。“砰-嘣-”!從來都是自游人,從來都是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我們哪見過這陣勢,L一驚,往後一退,一腳蹋空,翻身落溝,也真虧她身手矯健 ...

宰蕩的村民實在太熱情,他們覺得唱歌不足以表達對我們的歡迎,揮手道別了不夠,全村人熙熙攘攘地又送到村口,又揮手,還是覺得不夠味兒,不知道誰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了逢年過節才用的鞭炮,於是燃了炮仗又一路地攆過來。“砰-嘣-”!從來都是自游人,從來都是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我們哪見過這陣勢,L一驚,往後一退,一腳蹋空,翻身落溝,也真虧她身手矯健,一人高的溝,她居然穩穩地站住了,雖然濕透了鞋,也算是有驚無險。把她拉上來,村民仍然意猶未盡,炮竹一顆顆在空中炸響,我們幾乎是落荒而逃了,原來熱情也會讓人承受不住。貴州的天一日三雨,剛出發不久,大雨瓢潑而下,泥路須臾間成為陷井,墊了樹枝石頭都無濟於事,車子無力地只是下滑,終於滑到我們不得不下車的境地,俯身一看大家都是一身冷汗,再差一步這車就順坡下去了。只好回去叫人,剛剛說了再見的村民們又扛著鋤頭鐮刀來了,看見我們嘿嘿地笑,說“天要留人,今晚就住下吧。”十幾個人又是鏟土又是抬車,天空放晴,露出湛藍的一角,車子終於脫離苦海。村民們還不就去,讓我們繼續前行,沒問題了喊一聲,他們再回頭。車子轉個彎兒就看不見了他們的影子,可是很安全,因為我們知道他們在這裡聽著我們的訊息。

車江侗寨離榕江縣城不遠,由三四個大小不一的侗寨連寨,合稱“三寶侗寨”,其中章魯村是侗族標准語音的發源地,石局長就是章魯人。車江的特色是古榕群,都有百年以上的樹齡,粗碩的樹干需要幾人合抱,曾經有部電影娘美就在這裡取景。沿岸是鵝卵石鋪就的石徑,可以走到河邊,看半指長的小魚悠游其中,悠悠的河水倒映著古榕,一群紅脖花鴨在撲騰騰地戲水,攪活了一灣的靜水,水牛舒適地在水中泡澡,對身邊花鴨不理不睬,各自享受著各自的快樂。三個苗族婦女在往大木筒中注水,走近前看到筒中用大石壓了滿滿的一筒青綠的枝條,葉子有些像槐樹葉。上前詢問,隱約聽出她們是在做染料,看到她們被染的靛藍的手,知道她們用古老的方法制做天然的染料,肚裡滿是疑問,可惜言語不通,只能呆呆地看。

今日險情不斷,從車江出來,馬上就要結束一天的游程了,很好的水泥路,因為避讓對面走來的幾個行人,司機一歪方向盤,車子一個傾斜歪在了稻田旁。面包車的底盤太低,司機努力幾次,車子愈陷愈深,終於底盤碰到水泥路的邊緣,無可自拔了,我們又挨個從駕駛室中爬了出來,臉都有些白。石局長再次發動群眾,十幾個壯小伙子扛了碗口般粗細的木頭生生將車子抬了出來,這簡直是有些壯觀的景像。我們說謝謝,他們揮揮手就走了,這樣的無償幫助在城市幾乎是奢求。

經歷了這麼一天,大家對於明天的路途都有些膽怯,加上從榕江到三都的班車十分稀少,最保險的是趕清早的一班,於是決定放棄從江,放棄增衝鼓樓。鼓樓不看有一點點的遺憾,更大的遺憾是錯過從江的岊沙苗寨,岊沙民風剽悍,以狩獵為主,男子光頭裸上身,腦後留有發辮,佩刀佩槍,像極了印地安人。對於印地安人是從中國過去的說法我從來也不懷疑,此次錯過這個苗寨實在是有些遺憾的事情。

回到慶豐突然獲知因為有老外來住,服務員擅自將我們的物品搬到了別的房間。空調不工作、牆上有蚊子血、淋浴不出水我們可以忍受,可是個人物品被隨意挪動實在讓我們有些惱火,這實在是服務業的大忌。最恨服務行業見到老外就不把國人當人,而經理的態度更是無法讓我們滿意。積累了一天的美好印像突然被這麼個小插曲抹殺,國內的旅游開發還有太多值得改進的地方。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