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我們有幸踏上了赴歐的旅程,先後穿行於歐洲大陸十個國家、十數個城市之間,歐洲城市的美麗、經典、渾樸和人文精神深深地打動了我。尤其是歐洲城市因歲月沉積而彌漫著的歷史沉重感,簡直使我心醉。
奧航的班機徐徐降落在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音樂的故鄉,耳邊似乎響起了貝多芬、斯特勞司等大師優美、永恆的旋律。我們首先來到了昔日奧匈帝國的寢宮—美泉宮,在那仿佛能依稀見到當年王公貴族奢侈糜爛的生活。接著,我們又驅車到了多瑙河,那首圓舞曲至今仍耳熟能詳。可惜,水已經不是那麼得澈藍見底,只有幾艘豪華游艇靜靜地躺在河面上。
離開奧地利,我們又搭乘奧航飛機前往文藝復興時期的中心—意大利。我們在意大利的第一站是首都羅馬。羅馬素有永恆之城、世界之都之美譽。它擁有無與倫比的歷史、藝術和精神財富,是西方文明的頂峰。古羅馬的遺跡遍布全城,古老風格和現代化的大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它獨特的風景線。在西班牙廣場等市中心,又散布著不計其數的名牌時裝店,將古樸和時尚融成了一曲和諧的旋律。
接著,我們驅車前往佛羅倫薩—文藝復興的搖籃,意大利的雅典。人性文化在這裡得到了最高的升華。文學家、畫家、雕塑家人才輩出,米開朗琪羅和達芬奇成了人類文明史的驕傲。三個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我們先來到米開朗琪羅廣場,俯瞰佛羅倫薩全景,而後又參觀了聖母百花大教堂。精美的雕刻和建築藝術、精致的意大利皮革制品,還有美味無比的意大利冰淇淋真讓我們流連望返。
依依惜別了翡冷翠(台灣人的音譯),翌日我們又驅車前往舉世聞名的水城威尼斯。途中得知著名的比薩斜塔相距不遠,我們一致要求司機改道。在小小“賄賂”之後,這位意大利人便眉開眼笑地將大家載到了斜塔所在地—比薩市。這是一個極小的城鎮,獨立式的二層小洋樓一棟挨著一棟,窗台前不經意地放置著或白或紅的盆花,點綴著門前的小花園,展現在我們這些異域游客前。穿過馬路,忽然出現了許多小貨攤和咖啡店,想是快到了景點。果然,小巷過後,一道城牆橫在眼前,後面就是聞名於世的比薩斜塔。進了城門,豁然開朗,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叫賣紀念品和手表的商販,後面便是文明遐邇的白色的比薩斜塔。突然想起國內的虎丘塔,歷史久遠,可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塔身好像也在傾斜,但比起比薩斜塔來,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可就小多了。
匆匆游覽了比薩斜塔後,我們又重返前往威尼斯的旅程。二個小時後,我們的車停在了亞得裡亞海邊遙望威尼斯城的停車場上,周圍都是一些大型的旅行房車,想必拖兒帶女到此渡假來了。我們急切地坐上了開往威尼斯的小汽艇,大約二十分鐘後,我們終於踏上了這舉世聞名的水城。津津有味地聽著導游的講解,我們不知不覺已來到了水城的中心—聖馬可廣場。一群群鴿子飛舞在廣場的中央,背後是高聳的鐘樓。到了威尼斯,當然不能不坐一下舉世聞名的剛朵拉(音譯)一覽水城的風貌。在付了每人15歐後,我們六人擠上了一條小船。在用一根小小白棍與魁梧的意大利船家“交流感情”後,他一邊劃船,一邊得意地唱起了意大利詠嘆調。威尼斯的水道四通八達,沒有了這剛朵拉真的寸步難行啊。之後,我們又參觀了威尼斯著名的手工吹制玻璃的表演,有興趣的人還可以上前親手一試。當然,有工藝師親筆簽名的玻璃制品可謂價格不菲,一套鍍金的茶具竟然要價五千美金!
心還留戀在著名的水城,人卻又踏上了北去的行程。我們一行在意大利東北部小鎮帕多瓦休整了一夜後,隨即驅車前往山地之國瑞士。阿爾卑斯山橫穿整個瑞士國境,一路上風景宜人,翠綠的草地,清澈的湖泊,倒映著白雲飄飄的阿爾卑斯山,簡直一幅絕妙的山水畫。一路上,我們游覽了琉森著名的睡獅和花橋,還有“萬國之都”日內瓦。
離開瑞士,我們繼續北上,來到了浪漫之都—法國巴黎。由於語言障礙,以及出行前未好好補上一課法國文化和歷史,因而最有意義的盧浮宮—這座世界館藏最多的博物館,我們只是匆匆走馬觀花了一番,參觀了部分展館。不過,唯一都沒有錯過的便是盧浮宮的鎮宮之寶—《蒙娜莉莎的微笑》。最讓人興奮的,莫過於乘小艇游覽塞納河。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游程,兩岸風光盡收眼底。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博物館……,一下都留在了我的快門中。入夜,我們一致決定去觀賞“紅磨坊”的歌舞表演。變幻迷離的舞台燈光,豪華漂亮的裝束,以及導演獨具一格的舞台編排,都讓我們嘆為觀止。其實,這種所謂的“艷舞”,有著絕然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相異的審美觀念,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第二天,我們又參觀了凡爾塞宮,昔日皇帝的後花園。當然,這個時裝和香水之都,更誘惑著游客們紛紛慷慨解囊。
就這樣,短短的二天一晃而過,我們戀戀不舍地告別了巴黎,繼續我們下面的旅程。我們接著游覽了盧森堡和比利時布魯塞爾,以及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最後又參觀了科隆著名的雙塔大教堂。
滿以為這次歐洲之游將圓滿結束,卻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當我們在機場揮手告別陪伴了我們十多天的那位熱情的意大利司機後,卻突然發現那位年輕的導游將我們帶錯了機場!原來,她沒有看清機票,而是想當然地認為既然在科隆,就應該在科隆機場搭乘回程的航班。可是,我們應該搭乘的卻是從離科隆六、七十公裡的杜塞爾多夫飛往維也納的班機。由於那位意大利司機已走了很長時間,經過緊急商議,我們決定分乘幾輛出租車,趕往杜塞爾多夫機場。就這樣,我們也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幸虧德國的出租車和司機皆為一流,奔馳車以每小時一百八十公裡的速度,終於將我們先後及時送到了目的地機場。而等我們乘上飛機,還沒坐穩,飛機已經起飛了!
我們經維也納轉機,終於踏上了回國的旅途。短暫的旅程很快過去了,但歐洲厚重的歷史、精湛的文化以及人文環境卻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像。再見了,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