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在我心裡永遠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國度,我的那顆心自從在電影裡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開始注定了向往遠行。謀劃了好多年,我,一定要去到那裡。 對歐洲最初的向往全部來自奧地利,她在我心中一直保持著尊貴又平靜的神情。那部叫做《茜茜公主》的電影是我成長中最熱烈的痴迷,那個叫做奧地利的國家是年少時心底裡最遙遠也是最肯定的向往。
奧地利國歌歌詞的第一句寫著“山巒重重的國土,江河之畔的國家”,這個山巒重重,江河環繞的國家有一個小城坐落在阿爾卑斯山谷中,因河畔,她就是茵斯布魯克,Innsburck,因河上的橋。
茜茜對去參加維也納的舞會毫無興趣,她要去茵斯布魯克,說起茵斯布魯克她兩眼都是光芒。茵斯布魯克,Innsbruck,念起來多麼優美,多麼渾然天成。
從意大利驅車進入茵斯布魯克已經天黑了,我們的車在越來越寒的天氣中進入了奧地利,周遭的一切開始變得越來越干淨。如果意大利是一個風情萬種,魅力四射的貴族婦人,那麼奧地利就是深居簡出,純潔無暇的公主。茵斯布魯克城裡的那位公主地位尊貴顯赫,氣質渾然天成,見過她的人終生都將難以忘卻。
我想像過很多次雙腳踏上這片土地時的感受,多半是熱血沸騰的,久久無法平靜的。直到坐在這個奧地利小城一個古老酒店裡一處沙發上,我的心平靜得出奇,想像了千萬次的她就該是我期待和想像中的樣子,她一直在這裡,她注定經不起任何鬧騰,她配得上這個世間最寧靜最田園最古老的氣息。
聽說在茵斯布魯克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白雪皚皚的重山,因為天色的關系我並不知道自己就住在雪山腳下。這個我生平住過的最古老的酒店,床邊就是矮矮的木窗子,外面沒有任何圍牆和防盜設施,可是在這個國家,一切擔心都不必要。毫無睡意,穿上大衣,從酒店裡走出去,沿著公路走了20分鐘,11月的天氣,到處都是霜凍,難以想像得冷。在阿爾卑斯山谷之中,一切都是隔絕於紅塵外的世外桃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咖啡店,迎面而來的是那個祖母級的女招待,她慈祥得符合我對外婆的想像,雖然她聽不懂一句英文,可也全部明白了我的意思。暖暖得喝了一杯熱咖啡,再慢慢沿著公路走回來,20分鐘的路看不到一個人,在這裡我需要的就是安靜和尋找記憶裡的心動痴迷。關上床頭的木窗子睡上一覺,房間裡所有東西都有了些年代,也許一切似曾相識。
第二天早上醒來,最沒想到的是木窗子外面就是雪山,昨晚的路就是雪山腳下的路,自己就在雪山腳下睡了一晚,昨晚的那股子對熟悉的陌生城市懷舊的勁一下子沒了,看到雪山興奮的血液又回到身體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是童話中的中國小仙女兒,不遠萬裡來到茵斯布魯克。
茵斯布魯克有一個老城,有人說大概歐洲已經沒有一個地方像茵斯布魯克老城一樣擁有的鱗次櫛比的中世紀哥特風格建築又有美倫美奐的自然風光。巴洛克式大門以及文藝復興式的拱廊隨處可見。黃金屋頂是老城的標志,鑲滿了2738塊鍍銅,黃金屋頂保存得非常好,茵斯布魯克是擁有皇室血統的城市,黃金屋頂至今不言不語又不容分說得顯示著皇家氣派。
茵斯布魯克最當紅的現代店鋪是著名的施華洛士奇的總店,雖然這家的crystal不是純天然的,但時尚精致的設計深得人心。在上海我就經常跑去他家買全價的水晶飾品,到了歐洲總店自然免不了一陣心甘情願,不知心疼錢為何物的掏腰包行動。總共四根手鏈,三根項鏈,兩枚戒指,三副耳環,心滿意足地揣在包裡,裡面有自己心儀已久的款式還有帶回去送給女友們的禮物。這裡的上下兩層有非常齊全的首飾和裝飾擺設,水晶是店鋪裡唯一的主角,也是唯一的視線集合點。那些水晶飾品都在眨眼,都在偷笑。笑我的目不暇接,笑我的迫不及待。遺憾的是施華洛士奇的亞洲風情款式在這裡都沒有賣,但是在結賬櫃台可以很順利地辦理退稅手續。
奧地利國歌裡還說“群山巍峨,江河浩蕩;尖塔高聳,禾苗滿望,鐵錘揮舞,前程無量”,在我的心裡,茵斯布魯克就是多年來想像中的那個小城,永遠親切在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