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早,手機鬧鐘已經是第2遍響起了。而我也只是在床上翻了2個邊。心裡也不知在向誰懇求,10分鐘,就10分鐘,好不好。 呼嚕……呼嚕……
人的生物鐘,真靈,也就大約10分鐘,我翻身下床,可眼睛死活不願睜開,不睜就不睜,好在地形熟悉,8步以後左轉達彎,就是衛生間,一手撐著牆,一手提機。然後轉身到了洗臉台,摸著牙膏擠在牙刷上,刷牙、吐水。整個一個過程控制,無絲毫差錯……待我摸著毛巾,用冷一滋,好家伙,北京的水就是涼,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好,終於開眼啦。不開眼不要緊,這一開眼,天啦!都7:30啦!方便面呢,哎呀,水也不開……
迷迷登登,8:10到達安華橋前的科技館。
今天,據說是什麼黃花城至西水峪的穿越,強度較小,安排節目有速降,水庫游泳、劃船以及“泳裝穿越”,哎呀,還蠻“色情”的啊!三點式起碼也算是二級半片。
一看來的人也特多,很多人是第一次見面。男男女女一統計,48人,咳幫主,真看不出,廣告詞寫得蠻有吸引力的嘛,水平挺高的耶!弄一個二級半片子上演,這演員來得還真多,說來也是,如今這Female都挺現代……嘿嘿……俺老粥今天可……
行駛大約2個半小時,三輛中巴車卷起陣陣塵土的黃龍,駛進了黃花城下烈日燒烤下的一小山村。除幾家小店涼棚下,幾個小孩,在追逐打鬧之外,整個山村顯得寂靜、了無生氣。黃色的土、黃色的磚牆,還是黃色為基調的各式房屋,太陽在無情地掠奪,本來就顯得干燥、開裂的土地、和樹木、動物,那本來就不多的水分。而等我們剛一下車,前面二車的人們嘴裡就已經嘴含著冰棍,揮汗如雨地和太陽在爭奪著什麼……
第一幕 速降
所謂速降,就是利用一根繩索,通過在腰間安全帶的鐵扣,沿著懸崖和峭壁向下滑降,技術熟練之人,可以在十幾分鐘滑下百米懸崖,對專業人士來說,這是小菜一碟。但對業余界登山愛好者來說,除了要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在器材的使用上備加小心之外,關鍵是要克服害怕心裡,樹立起信心,此外,一般都無大礙。因為,速降地點的選擇上,一般會選擇比較光滑平整的岩壁或山坡。這樣,就可以保證雙腿蹬壁,而不會懸空……因此,只要掌握動作要領的話,其安全性是有保障的。我們這次速降地點是選擇在黃花城水庫大壩上,這是一個蓄水上億立方米的大型水庫,壩基至壩頂大約有5、60米高。
速降雖然是比較安全的一項登山運動,但你真要領先這根細細的繩索,從這5、60米高的壩上滑落至壩底,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與膽量的。尤其,對我這些自從娘胎裡出來,就只知道垂直行走的人,突然要我們與地面平等,腳蹬著牆壁,倒著下降幾十米,簡直有點匪夷莫思,不可想像。
哎呀!我的媽呀,咳幫主,你不是今天排演什麼浪漫的二級半片子嗎,怎麼又搞出個這玩意,怪嚇人的……心裡是這樣想,嘴巴上絕對是一字不吐。因為大多數的高手和男同胞先行一步去5公裡外安營扎塞了,剩下幾位男士和大多數的“美眉”。今天有這麼多美眉作伴,說怕讓她們說去。等到了關鍵時刻,老粥再來個順水推舟,跟海光領導陳明大義,既顧住了顏面,又免去了老粥的一災。
如果非要玩,就讓那幾個不怕死的什麼劍客、匪兵去玩玩算了。老粥樂得當個觀眾。心中如意算盤一打好,就坦然多了,緊接著就在美眉中散布起恐怖消息,什麼垂直度太高,不適宜速降,什麼固定繩索的水泥杆強度不夠……好像自己多專業,懂行似的,也真有幾個上當受騙。“哎呀,這麼高啊,看一看都頭暈呀,怎麼下呀”。不管怎樣,眉沒們覺悟還算高,沒有向領導提出抗議。老粥一看,陰風鬼火是點不起來。得了吧,我看你們幾個敢下,大多數不下的話,老粥也樂於躲在其中,顏面、體面都在,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事情的發展真是出乎老粥的意料,在經過一番猶豫、彷徨之後,幾個不要命的丫頭開始蠢蠢欲動了。而在這幾個鬼丫頭的帶動下,竟然開始一個一個地翻越欄杆,扣上繩索下降了。雖然下去之初也緊張得心驚肉跳,喊爹叫娘的,但也有下到底後的歡呼雀躍……。如今的Female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看起來一個個弱不禁風,一派紅樓24釵之像。曬點太陽也在不停地抹什麼小護士之類的美眉們,今天可是把老粥推上了絕路。而且怪得很,明明從翻欄杆過去時,緊張得要命的美眉們,動作姿勢難看時,你只要喊一聲“照像了,妹妹!”無論那個美眉都會在緊張的面孔上擠出一絲笑容,手還要擺出一種姿勢,真不可思議。
每多下一個,老粥心情就緊張一下,心髒也是嘭嘭直跳,這可如何是好,眼看著,半數的美眉們都已下去了,想賴是賴不成了,已經有幾個美眉在指名道姓,要拿老粥開刀了……“姑奶奶們,老粥有恐高症啊!而且體重太重……”老粥還想蒙混過關,可這些姑奶奶們就是不依不饒。同志們,你們說,她們的階級感情都到哪裡去了,這是硬逼著我老粥往絕路上跳啊。
更有甚者,就是那個玫瑰谷的胖玫瑰,竟然將速降的安全帶硬塞給了我,該死的胖玫瑰,要報復老粥了,我一見安全帶,如見毒蛇猛獸,我知道一但穿上,不到壩底是萬萬不能再脫下。
沒有法子,只好慢慢騰騰穿安全帶時,腿都直打顫,心想著,穿上它,沒有退路,只有下啦。這時,只希望有什麼意外情況或救星能出現,能阻止這場鬧劇。或者是海光領導說“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那老粥保證脫安全帶一定比穿時要快得多,可是啊,海領導直望著老粥樂,就沒有說結束的意思。而且那架式,俺老粥要不降,等到天黑都願意。嘿!領導也被美眉們拉攏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老粥只有豁出去了。其實,我老粥整個就是一個隋性氣體,真是到了無路可退時,也會有一般困獸之鬥的勇氣。而這時,往往還會有過人的表現,是時候啦!今天,要為名譽而戰了。老粥只覺得腎上腺開始分泌,雄性激素在增長,一股壯志豪情徒然而生,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那神情好像那根細繩索也不需要就可以從上面跳下去似的。人的精神力量真是不可思義,真是偉大。老粥從來都是信奉不做則可,要做就做漂亮。只見老粥挪動著胖身軀,從欄杆翻了過去開始直到壩底為止,從表面看,幾乎看不出這是第一次玩速降的新手,整個動作連貫協調,下降速度快而穩,從而也贏得了美眉們的叫好聲“好啊,老粥”,“好樣的,老粥”多親切,多動聽呀。真是比吃蜜糖還要甜。
未婚的小伙子們,老粥給你們傳授一條秘訣,那就是把你久攻不下的妹妹帶到野外來吧,先折磨她,然後盡情地展示你的男人氣吧,一定會湊效的。但是,如今的妹妹,可不一般啊,在家你可得先練練喲。
就在老粥,完成速降的十幾分鐘後,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在這裡不得不先說一說,我們綠野政治局常委之一的劍客先生,如其名字一樣,劍客先生是一位相當帥氣,有著極好身材比例的帥小伙。從外表一看就知道是有著良好鍛煉和豐富野外活動經歷的人。兩道劍眉一張一弛的,似乎在揮舞著兩把無形氣劍……。今天,他正在和他的小京妹——古墓派小龍女的九九八十一代傳人,共同演繹著一曲當代劍客、京妹傳奇,要將他們的祖師爺楊過,小龍女蕩氣回腸、凄婉動人的愛情故事接續下去……。
話說小京妹,頭戴白色耐克帽,腿蹬耐克旅游鞋,貼身牛仔短褲,緊身上衣,將其婀娜多姿身姿一展現無遺。一頭飄逸長發從耐克帽後沿穿出,一派英姿颯爽,楚楚動人形像,估計,就算她的祖師娘,小龍女見了,也會羨慕不已。因為,小龍女那時,就算有好的身材,也不允許展現啊……。只見小京妹一翻身搭手,就越過欄杆,右手握住繩索,腳蹬壩壁,身體後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無半點拖泥帶水,不愧是小龍女傳人,一招一式透著靈氣,蹬蹬幾下,就到了壩的下半部,離地還有5、6米吧,這時意外的情況發生了,事情出在那一頭飄逸、秀美的長發上,也許是下降太快,也許是長發太有靈性,它忍不住想飛舞、飄蕩,想為她的主人增姿添彩,可是事與願違,它就像是一個頑皮孩子,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它飄進了控制繩索下降速度的鐵扣之中,而把它的主人——我們漂亮的小京妹固定在了離地4米高之處,頭也不能動彈……。情況相當危險。雖說拉緊下面的繩索可以阻止繼續下降,可是由於小京妹處於一種艱難的姿勢之中,直怕難以持久……而救援工作,因離地太高,一時也不好展開,真是急得大家團團轉,不知是誰出了個主意,遞把剪刀給她,讓她把頭發絞斷……看來,只好如此。大家想盡辦法,遞上一把小剪刀給小京妹,由於小京妹是頭向下看時,頭發從背面給卡死了。這樣,就使她的活動余地不大,加之剪刀太小,效率不高,情況還是處於萬分危急之中……。
“這樣不行,趕快搭人梯”。只見有著橫練鐵布衫功夫的匪兵喊道。這時王重陽的第82代弟子,王勇、王真人和匪兵,開始搭人梯。當然,還有那心急如焚的劍客先生,只恨當時沒有和段王爺套上交情,學得一手六脈神劍,指頭一伸,一股極強劍氣沿著指尖射出,將心愛小阿妹的頭發燒斷,後悔來不及了。瑞士軍刀上,蹭蹭順著人梯,刀至發斷,終於解救小京妹於危難之中……。後面的浪漫情節,老粥是不便說了,各位看官,如有興趣,盡可親自去詢問。
今天的經歷真是太過緊張、刺激、扣人心弦。
直到晚上篝火晚會,一幫少男少女在忘情地說笑時,老粥還沉浸在白天的發生一幕幕之中,也由於老粥是霜打過的茄子,過了季節,也不便參與他們的打鬧,便乘著滿天星光,沿著水庫上游的溪流,一個人發思古之幽情去了。
第二幕 “泳裝穿越”
因頭天過於的興奮與刺激,第二天起床較晚,而這幫好事的美眉們沒有一點同情心,又在統計,說什麼老粥是倒數第三個起床,還打呼嚕,各位看官,你們說,還有沒有人身自由啦!
在吃過早餐後,重要地是要找地方方便方便,以前有人問老粥,怎樣,這樣熱衷於登山宿營,老粥有句名言回答那就是“要找那種,當你方便時,草扎你屁股的感覺”。
上午九時,隊伍出發時,天下起了雨,沒有帶雨具的我正急得團團轉時,達娃這位好同志充滿著無產階級的兄弟情誼,為我解決了後顧之憂,要說的是,為什麼和綠野們出來,就是因為有著像達娃這樣,等等一大批心地善良,又有著豐富經驗的同志與你作伴,為您排憂解難。不是在你寒冷發抖之時,給你遞上一碗熱湯,在道路難走之時,伸出一雙援助之手,使你覺得一種溫情,感覺到一種博大幽深的愛心,體會到一種團隊精神。身在其中,你也會受到陶冶,受到感動之余,同樣,也會在人家需要之時,毫不吝惜地奉獻出你的熱情。這就是我離不開綠野這幫兄弟、妹妹的原因。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繼續滋潤著干渴的土地和極需水分的樹木,雨水使蒼松、翠柏更顯出得清翠欲滴。山也更加秀麗、挺拔,腳邊的溪水清澈明亮,水流在鵝卵石的周圍繞來轉去,尋找著向下的道路。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充滿生氣。同樣,也給我們今天的溪流谷穿越活動增添了一種雨中游的情趣。
西水峪至水泉峪,這段路程大約20公裡,實際上就是黃花城水庫水的源頭。這是一條我迄今為止,在北京周圍走過的最美的線路。雖然現在,這裡只剩一股小溪流,但你從那巨大的鵝卵石上不難發現千年洪水衝刷過的痕跡。可以想像,千百年前那奔騰而下的壯觀情景。
然而,這也是一條十分艱難之路,由於水的衝刷,使有的石頭變得很滑,而前人壘起過淌過溪水的石徑,可能會在某處缺少幾塊,使得你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頭,一躍而過。看著這隊現代都市的少女俊男們穿著五顏六色雨衣,背著大包,行進在這人跡罕見的深山峽谷之中時,老粥又不禁感慨萬千……然而,不等老粥多想,隊伍的一位男士撲通一聲滑倒在溪水之中,又有幾位美眉鞋子全進了水……,而更艱難的還在後頭呢,由於下雨的緣故,幾處淌水過溪的不經,已經水漫金山,淹過了頂,大家只好脫鞋涉水而過……雨水、汗水,以及被溪水打濕的衣服鞋帽。眼前已是水天成一色了。
隨著連綿不斷的細雨,氣溫也開始急劇下降,在經3小時的跋涉後,我想大家的心情也隨著體溫的下降而在下降,當我們到達一座橫跨峽谷的大橋下時的一處於地時,人們的忍受力也到了極限。山風還在無情的吹著,帶走著人們一絲絲的熱量。寒冷、飢餓,渾身透濕,似乎要將我們擊跨。綠野的常委一致決定,就地休整、午餐。
經過午餐,補充熱量,人們感到一絲的暖意。雖然大家也都從包中取出備用衣物,但仍禁不住凜冽的山風吹刮。無奈,有的人只好鋪開了防潮墊,鑽進了睡袋御寒。老粥由於缺乏經驗,出門時的陽光普照,也就一身短打,更無從備用長衫。這回可吃盡了苦頭。
看到低迷的情緒,以及後段更加艱難的路程,達娃、咳嗽、王真人尋來一些柴枝生起篝火。
據說,從此處出發,以後的10公裡路程,將更為艱難,主要是幾個瀑布之處,無路可走,必須涉水攀登,而且水深過腰,這就是為什麼泳裝穿越的由來。但隨後而來的變故,一位美眉突然發起燒來,畏冷,先行倒下了,將大隊人馬繼續水中穿行的信心擊了個粉碎。這使得綠野的決定,除自己衡量身體情況,可以繼續者外,大隊人馬折返上橋,沿公路走到約車地點。
繼續前行的引路者,是經驗豐富、干練靈活、體力又充沛的老趙。就是敝人百花山游記中提到的,有著一個十分乖巧女兒,享受溫馨天倫之樂的老趙。他閱歷十分豐富,足跡踏遍周圍的山山水水,據說是也曾到達玉珠峰雪經以上,只因裝備問題才無功而返……。有這麼一位帶路人,我似乎也勇氣倍增,但經統計,報名的還只有老粥一個。
就在我們整理行裝,准備冒雨出發之時,氣氛也一度悲壯起來。而我們也有一股荊柯刺秦王、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慨。大家默默地望著我倆,真有一股生離死別的味道。是啊,綠野余的路程,就要我們作代表去完成了,畢竟不能半途而廢。也許受此時氣氛的感染,我的胖同事也邁出隊伍,背上行裝,一股要死一起去死的感覺,加入了我們的行列。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的一位粥性本家小姑娘,也勇敢地跨上背包,要與我們同行。真了不起,小姑娘,我在心裡不禁暗暗地佩服。就這樣,我們四人冒著大雨,繼續前行啦!
我們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艱難?我們不知道,雨後的不道是否存在?我們不知道,天上雨絲何時能止住?我們不知道,當水浸過腰,是否也浸蝕著我們的意志?我們不知道,當雨水、溪水打濕我們的臉龐時,這其中是否也包括一絲絲淚水……。
路,顯然較前段更為艱難,山峰崢嶸,怪石林立,使我們每過一個坎兒,都要極為小心,水我們已經不怕了,因為,身上幾乎就沒有幾根干紗。可是石頭很滑,一但摔倒,後果還是很可怕的,巨石幾米高,但是底下,周圍都是石頭,摔在石頭上,斷幾根骨頭還是很有可能的。
每到艱難之處,老趙總是一馬當先,衝鋒在前,總是他先攀上巨石,然後,一把一把拽我們上去,上姑娘在經歷幾次攀登後,既增強了信心,也對自己的決定極為激動,不停地大喊出來。“太好啦,真是太好啦”,“我真高興”。小姑娘激動的情緒也感染了我們,回顧身後走過的坎坎坷坷,更增添了前進的勇氣與信心。
最艱難之處終於到了,如果說前面的巨石,陡峭石壁經老趙攀登再給我們援手而一一化解之後,而這一處,我們就像是陷入一個石槽之中,對面是5、6米高的瀑布,水流從上奔流而下,擊起陣陣水聲,兩邊周圍是光滑如鏡,巨型岩石山壁。由於此地勢較低,潭深積水,唯一的一處可能攀手之處,是在瀑布底下左側的一處凸起之處石階,此處離水面大概有1.5米高,即使臂力再好之任在負重情況下,如不借助腳的蹬力,也是很難攀上的。看到此情此景,我也覺得讓大隊人馬走公路的確是正確之舉,不然,大家深陷潭水之中,進退兩難,更是無可奈何。
經仔細觀察,我發現左側石壁上離水面3米之處有一線淺凹進之處,如攀上去的話,攀緊石壁,站腳應該是沒有問題,問題在於,這線淺淺凹槽在離瀑布之處橫向石壁約50釐米處就被一片不凹反而向外凸的石壁擋住了。如果能越過這凸石壁,而手在此石壁後又有受力之處的話,那麼,經此線路而達到瀑布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主意已定,我退後幾十米,沿低矮之處的裂縫緩緩蹬上了那凹槽,一上到這凹槽,我馬上知道,這個決定是太草率了,此凹槽遠不像從底下看上去那麼容易受力踏腳。加之石壁的光滑,手也使不上勁,背上還背著大登山包。此線路雖然不是太高,但離水面還是有個3米多,我險些就為我那魯莽的決定付出代價。
後退好像更不可能,勁只可鼓、不可泄。我只有緊緊攀著岩壁,腳依靠著那一絲絲凹印,一步一挪向前,終於到達那凸石之處。事情就壞在此處,由於沒有仔細掌量,看到的一處援手之處,此時,怎麼也夠不著,而我只能用雙手夾著石壁,再將腳伸向下一個凹陷的石頭之上,當我雙手夾著石壁,試圖轉移重心時,只覺得身體直往下墜,雙手怎麼也擎不起全身的重量,向前伸出的一支腳,離可踏之處怎麼也差個幾釐米,這時,我作出一個極為大膽的動作,其實就是在右腳差幾釐米沒踏實之時,左腳使勁一蹬,借著這一蹬之力,來彌補右腳差的那幾釐米,可是,天啦,這可見在3、4米高的石壁之上,而手使不上勁的一蹬啊,好,終於到了,終於越過了這道鬼門關。只覺得渾身發軟,大汗淋漓,咳幫主,我覺得此線路應該在綠野記錄上劃上一筆。1999年6月20日15:30分雨天背70升登山包沿瀑布左側石壁到達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