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之路

作者: 博格坎普

導讀9月3日(星期三)陝西西安27攝室度10:05,飛機抵達西安鹹陽機場。西安對我來說是個親切熟悉的地方,這不僅因為兩年之前才來過,更因為這裡有我父親的母校西安交通大學,他在陝、冀度過了青春正當年的十三年。對於西安的景點文物我早已如數家珍,秦始皇兵馬俑、華清池、唐高宗乾陵、法門寺、碑林、大雁塔、張學良公館等等。行程共3天,出於對古老文化的熱愛,我� ...

9月3日(星期三)陝西西安27攝室度10:05,飛機抵達西安鹹陽機場。西安對我來說是個親切熟悉的地方,這不僅因為兩年之前才來過,更因為這裡有我父親的母校西安交通大學,他在陝、冀度過了青春正當年的十三年。對於西安的景點文物我早已如數家珍,秦始皇兵馬俑、華清池、唐高宗乾陵、法門寺、碑林、大雁塔、張學良公館等等。行程共3天,出於對古老文化的熱愛,我還是饒有興致地參觀了每一個景點,不作一一介紹。

9月6日(星期六)寧夏銀川13攝室度~23攝室度

5:40,經過13小時的火車旅程,從古城西安來到了寧夏回族自治區的省會銀川。銀川的清晨很冷應該不到10攝室度,可一過10點又變得非常炎熱,實際溫度估計達到30攝室度。寧夏有五寶,以枸杞、賀蘭石和二羊皮最出名。所謂二羊皮,是出生30天整的小羊的毛皮。

當天晚間,這裡將舉行全國少數民族運動會開幕式。

賀蘭山是我國極少數南北走向的山脈,山脈以東為銀川平原,以西即騰格裡沙漠,同樣南北走向的還有紅軍長征時的終點站六盤山。“賀蘭”在當地語言中是奔馬的意思,像征著山脈如一匹駿馬般奔馳在銀川平原之上。

了解銀川必須先了解一段1000多年前歷史,於是我們來到了著名的西夏王陵。四川羌族的一支黨項族為躲避戰亂向北遷移,在現在的甘肅、寧夏一帶幫助宋朝一起平定西部諸多少數民族部落的入侵,宋王朝因其有功賜漢姓“李”。西夏不斷征服各少數民族並迅速強大,終於,李元昊(公元1002年至1048年)在28歲時建立西夏國,與北宋、遼成三足鼎立。李元昊推行有別於漢的西夏文化,制定西夏文字、發行與宋幣通用的西夏貨幣、下令三日之內全國民眾一律削發。李元昊終因獨斷暴行,廢妻奪媳被其子所刺殺。西夏國共建立190年,歷經12世,成吉思汗六攻西夏,最終病死六盤水,後蒙古軍攻入興州(今銀川),黨項組從此消聲滅跡。現存王陵遺跡九處,今開放的一座陵墓的墓主據猜測是李元昊,據說最後三位國王的陵園因國力衰敗而未建。

中午游玩沙湖。沙湖上有很多水上游樂項目,如摩托艇、降落傘、游泳等等;乘船10分鐘抵達湖中一沙島,島上可騎駱駝、玩滑沙等等。因沙湖既可說是沙漠中的綠洲,又可看成綠洲中的沙漠,故我們可以說它是絲綢之路的一個過度點。

下午參觀銀川市內的南(關)清真寺。寺中的人告訴我很多關於穆斯林的事情:沙漠中的穆斯林渴望綠洲和水源,愛清潔,所以多使用白色和綠色,並使用流動的水;每年伊斯蘭古爾邦節時,虔誠的穆斯林信徒赴聖地麥加朝聖,回歸者即可在其名字前加“哈吉”二字;穆斯林婦女用衣服和紗巾遮蔽除臉和手臂外的身體各部分,是為了防止暴露出的肌膚引起男子的邪念。

20:02,經過2個小時的“逐日”航行到達敦煌機場,太陽剛剛落到地平線。

小城敦煌,四條以陽關為名的主干道便構成了整個市區。可以想像,若沒有舉世聞名的莫高窟,這裡現在一定還是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小村莊,因為緊緊包圍城市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丘和戈壁。出市區3公裡就到了敦煌山莊,仿明代建築,由於是夜間10點到的,在皎潔的月光下,不禁讓人聯想到在電影中看到的新龍門客棧,只是規模相對龐大。敦煌山莊無論從外觀還是房間結構來看,都是我所住過最具新異的旅店。

9月7日(星期日)甘肅敦煌14攝室度~25攝室度

這個季節,敦煌的日出在7:10左右,起早到鳴沙山頂可以看得更清楚,因為這裡整個城市沒有任何高聳的建築。

早晨,沙漠中的空氣相當清新,只是我們都還不適應甘肅的氣候,起床之後,大家的鼻子裡都充著血絲,感到相當干燥,並伴有熱感冒症狀。

距敦煌山莊5公裡的鳴沙山,花80元就可以乘座駱駝游走大漠山脊,觀賞月牙泉,時間約為2個小時。無論你是年輕的還是年長的,第一次進入沙漠的心情一定會興奮地難以形容。當地的旅游旺季是每年4至10月,駱駝每天載客兩次,淡季時駱駝被用與耕作。

回山莊的路上去到小雷音寺。玄奘西天取經曾路過的是大雷音寺。達賴今年曾到小雷音寺誦經,令寺廟聲名大振。

下午來到莫高窟。公元366年,樂?和尚開鑿莫高窟,後人歷時一千余年鑿窟作畫塑佛。現發現洞窟492個,洞窟內精美的壁畫向游人講訴著一個個動人的故事,飛天、釋珈摩尼成佛、九色鹿……對莫高窟的研究和保護的步伐進展地並不快,可毀壞的痕跡比比皆是。愚昧無知的王圓?道士將無比珍貴的經書賣給了外國商人;壁畫上被游人刻上了名字與朝代,從此遺臭萬年;還有所謂名人、藝術家、研究者和開發者造成的破壞觸目驚心。

敦煌特產以夜光杯最為出名,是用祁連山山石打磨加工而成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的飛將軍李廣當年征戰時引種的杏子,在這裡已經被種植了2200多年了。鳴沙山旁的小商鋪有現場加工制品,價格要比正規店裡便宜很多,當然用料和做工也略有差距。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所說的陽關,以及“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所說的玉門關就在敦煌。因為時間關系,實地沒有辦法去到,就買幾張明信片作為留念吧。陽關現在僅存的只有被鐵柵欄包裹的一些殘崖斷壁,難現當年絲綢之路繁盛時駝鈴悠悠,人喊馬嘶,商隊絡繹,使者往來的繁榮景像;玉門關從明信片和網上的照片來看差別蠻大的,無從判斷。

從敦煌市區到火車站的路程要開兩個小時,沿途盡是戈壁荒灘,前方是如煤山般綿延的黑山,遠遠地可以望見海市蜃樓的景像。火車站地處甘肅省安西市柳園地區,但管理權卻歸屬新疆鐵路局。乘20:05的火車,經哈密前往新疆吐魯番,火車以870公裡/小時的速度西行下坡。

9月8日(星期一)新疆吐魯番23攝室度~42攝室度

5:40,火車到達吐魯番。新疆同上海有2小時時差,但當地仍舊使用北京時間作息。由於日照時間長的緣故,人們的三餐時間分別為8:30,15:00和21:00;通常上午上班為9:30至13:30,下午為15:30至19:30。因為吐魯番特別炎熱,故將下午上班時間延遲到17:00。我就經常看到當地的報紙和演出廣告上寫著:“下午11點”。所以,當我們8點趕到第一個景點交河古城時,景區的管理人員都還沒有起床。

雅爾湖舊石器時代的交河古城,把吐魯番這片土地上的人類活動時間提前到了一萬年前。古城建立於3000年前,所有的城市結構均由原土掏挖而成,包括道路和建築,30米深的河谷為柳葉形的城市築起天然的屏障。這裡曾是車師國(公元前108年至公元前450年)的首府,聽起來像是《西游記》中的某個小國。現寸的遺跡主要是唐代修築的,可見中國古代就有強烈的文物保護意識。佛教的佛歷至今不過2547年,可這裡居然有佛教文化的痕跡,城市中心的神廟遺址的土墩上,隱隱出現佛像的殘跡,估計神廟是在唐代才被重新刻以佛教的印跡。清晨的陽光給古城的黃土更鍍上了一層金色,讓人感嘆文明所歷經的滄桑,想要去揭示異域古國神秘的面紗。

吐魯番有五個全國之最:氣溫最高,氣候最干燥,水果最甜,地勢最底,姑娘最漂亮。

坎兒井是新疆人民生命最重要的資源之一,全新疆共有1600多處,單吐魯番就有1100多處。在新疆最常聽到人們說起的一句話就是,“天山的水是取之不盡的”,言語中透露出無比的自豪。了解新疆,就必須從了解新疆人民的生活,從了解坎兒井,從了解天山開始。在吐魯番,因為白天的溫度太高,房裡呆不住,所以每家每戶都會在門口的葡萄架下放一張鐵床,你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樹陰下的涼意。吐魯番人飲用的木依木阿吉坎兒井的水屬塔爾湖水系,1200年開挖,總長度4200米,豎井總數1400眼。

火焰山和千佛洞名氣雖響,其實並沒有什麼可看的,只是由於《西游記》的記載以及電視劇的拍攝才令這裡成為一處景點。

下午到了葡萄溝一處維吾爾人家作客,享受豐盛水果的款待。當然也不是讓你白吃的,臨走時還要禮節性地高價購買他們的葡萄干,據導游說要比葡萄溝裡的便宜。不過,葡萄溝的景色要美得多,古麗(漂亮姑娘)們穿梭在綠瑩瑩的葡萄林中,老人們彈著冬不拉唱起好聽的民歌,是我熟悉的《冰山上的來客》、《達板城的姑娘》等等。葡萄溝原名桃子溝,少產葡萄,後因清朝某位皇帝誇贊此處的葡萄香甜而大肆改種,逐漸逐漸由桃子溝變成現在的葡萄溝。

15:00起程去烏魯木齊,途中經過了著名的達板城和鹽湖,大眾公司新款轎車的拍攝就取了達板城風車作為背景。據導游講述,達板城姑娘的美麗純屬誤傳。以前部隊在這裡附近駐扎的時候條件很艱苦,紀律也很嚴格,好不容易放假來到達板城裡看見了異性,好久不曾見到姑娘的士兵們眼睛還不充血。於是,回去之後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出名了,還有人專門寫了首動聽的民歌。其實,達板城時個很閉塞的小城,因為不太與外界接觸,這裡的婚姻狀況和血緣關系都非常的紊亂,生下的後代又怎麼會像歌中唱得那樣漂亮呢?吐魯番距烏魯木齊市約200公裡,同樣一路荒灘戈壁,2小時20分鐘後,一座高樓林立,街市繁華的現代化都市出現在眼前,在城市東部街道的盡頭,是覆蓋著厚厚積雪的天山山脈。

烏魯木齊,維語“平坦美麗的草原”之意。同時我還了解到,克拉瑪依就是“油田”的意思。烏魯木齊市被分為7個區1個縣,最繁華且最具發展潛力的無疑是新市區,我所住的天山區則是維吾爾族居住最密集的地方,來新疆當然不應該跟漢族人再住在一起嘍。漢族的小朋友同少數民族的小朋友都在各自的學校學習張大。

這裡日照時間相當長,在現在這個時節,太陽落山大約在9:30至10:00之間,夏季最晚可以遲至11:00。而我仍舊沿用在上海時的作息,沒有去做時差調整。

9月9日(星期二)新疆烏魯木齊18攝室度~33攝室度

天山天池距烏魯木齊市天山區1.5小時的車程,在快到天山腳下的時候,看到許多哈薩克人居住的氈房,以及成群的綿羊和騎馬的牧羊人。因為哈薩克民族是過著騎馬牧羊的游牧散居生活,所以說這些聚集在一起的氈房其實只不過專供接待游客的帳篷而已。哈薩克,意為逃離、避難,這是因為哈薩克人的祖先曾被成吉思汗軍隊和烏茲別克斯坦民族驅趕的緣故。哈薩克的氈房造價也很低,只有5000元,氈房的骨架用韌性極高的紅柳撐起,拆裝方便,故哈薩克民族又被稱為“馬背上的民族”。如果到哈薩克人家去作客,切記不要誇獎他們的孩子多漂亮多可愛,因為他們會害怕上天嫉妒孩子們的優秀而奪走他們的生命,你不妨可以誇獎他們的牲口有多麼健康。

天山天池海拔1980米,此處主峰博格達峰海拔5435米。可乘山腳下的汽車沿盤山公路上山,乘索道下山。天池又稱瑤池,傳說是王母娘娘洗澡的池子,在不同的海拔處還有東天池和西天池兩個小天池,傳說是王母洗臉和洗腳的地方。天池邊長著一棵郁郁蔥蔥的古榆,成為天池一奇,因為榆樹一般在海拔1000米以上不能生長。現在,人們就把這棵古榆的根部位置作為天池的水平線。天池的東側是皚皚的雪山,北側是亂石荒山,南側則雲杉茂密。原始雲杉林中,天山雄鷹展翅翱翔。這裡屬於哈薩克自治區,游人可以騎馬穿梭與樹林之中和寬闊的高山草原之上;當地的哈薩克小朋友會穿上漂亮的民族服裝,或牽著打扮奇異的小羊羔,或手捧冬不拉與游人合影,最有趣的是一個穿藍衫的小朋友,口中重復著發出稚嫩的聲音,“一、二、三、茄子”,逗得游人直樂。因為天池的水是天山積雪融化而成的,水溫很低,即使流淌到了山腳下,感覺還是冰冰涼的,或許池底溫度會高些,所以池中還會有些魚。天山最著名的要數天山雪蓮了,在景區隨處可見。據導游介紹,真正的天山雪蓮生長在海拔2800米以上的崖壁上,而景區內的都是些生長在海拔1000米左右的石蓮。

原先不明白為何要安排一個下午的時間參觀大巴扎,直到自己一頭扎進去後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旅行社的用意。“巴扎”在維語裡是集貿市場的意思,大巴扎則是烏魯木齊市最大的一家專門從事少數民族用品交易的政府辦集貿市場。市場裡面,和田的玉石和絲巾、土耳其的手工制銅錫瓶、巴基斯坦和比利時的絲毯、俄羅斯的馬燈、以及新疆各地各民族的用品和土特產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我以為,全中國只有這裡的旅游紀念品最與眾不同,最值得帶些回去,畢竟漢民族的文化看得太多了千篇一律,少數民族的東西才更覺得新奇。估計所有第一次去大巴扎的人沒有兩三個小時是出不來的,往往是出來以後先跟同伴們交流購物心得,然後再回過頭去搶購,如此往復數次而不知疲倦。

下午21:30(在上海要說晚上哦),到“突克麗斯”餐廳用餐,這裡有精彩的民族文藝演出,菜肴也相當豐盛。興致高的話,還可以和著樂隊的伴奏翩翩起舞,舞蹈在新疆是非常流行的。哈薩克藝術家用口哨吹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讓人仿佛置身異國他鄉;呼啦圈表演融入了民族舞蹈的元素,其藝術性依我拙見要比上海浦東“美人魚”裡的歐陽貝妮高一些。

在這裡,不論是哪個民族的人,都非常熱愛烏魯木齊,喜歡把這座城市建設地繁榮、整潔、有序,這從很多細節可以看出來。比如,賓館飯店的迎賓會幫客人主動趕走那些兜售商品的小販;擺小吃夜市的經營者會早早地把自己的攤位鋪設在打掃干淨的大張塑料地板上,不讓油漬和垃圾掉落在街道上……

在上海是根本不可能聽新疆音樂的,因為並不喜歡。可到了這裡,滿目西域的風情,耳畔這曲調就變成了天籟之音,讓我不得不喜歡上了《吐魯番的葡萄》、《達板城的姑娘》、以及《藍色的草原》。到街邊的小音像店打聽了新疆現在流行誰的歌曲,於是就買了一盤艾爾肯演唱的維語CD。

9月10日(星期三)新疆烏魯木齊21攝室度~34攝室度

南山牧場是一處哈薩克民族居住管理的高山草原,游人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騎馬。花上35元,可以騎馬經由令人難以想像的崎嶇山路到達山谷深處的瀑布;花上25元,可以騎到平坦的山坡草原。為了玩個盡興,我來了份套餐,把驚險刺激體驗了個遍。無奈那馬兒實在訓練有素,幾乎不聽從我這個異鄉客的指令,自管自沿規定的路線就走了,在草原上呆了十分鐘後就像接到指令似的載著我信步往回去了。

返回市區後,還可以參觀烏魯木齊美麗的市容,或是去烏魯木齊最具標志性的紅山、紅塔,這裡曾是烏魯木齊最高的地方。大巴扎附近的維吾爾超市也是不錯的去處,因為那裡有很多旅游景點裡買不到且便宜的東西,是新疆人真正使用的生活用品,帶回去真正新疆的土特產。

乘座17:55的返航飛機。烏魯木齊距上海3003公裡,飛機飛行高度10000米,飛行速度888公裡/小時,飛行時間3小時45分鐘,途徑天山、祁連山、六盤山、秦嶺黃河與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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