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有朋友問起我要不要一起去延吉開會,其實就是去長白山玩,按我酷愛旅游的性格,東北我沒去過,一定是想去的。可是我問了身邊去過那的人,回答無一例外:不好玩,別去,太冷,只有冷面吃,城市很窮,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決定放棄了。在朋友出發的前一天,我上了攜程網,看到對長白山的評價不錯呀,而且現在還正是去那兒最好的季節,立馬改主意了,決定試試,反正最近剛好換工作,中間有一段空隙。後來證明,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確。8月26日,飛北京(機票沒打折真貴,所以還是早點計劃訂票劃算)。飛機途中曾經做了一次扭動式的瘋狂顛簸,嚇得我魂飛魄散,更可恨的是有女孩尖叫,小孩又哭又鬧,更加增添恐怖氣氛。還好有驚無險,到北京機場發覺由於晚點,轉飛延吉的飛機已誤了。一陣緊張忙碌問訊,還好下一班飛機還有位,馬上起飛,我們轉下一班終於在晚上七點多到了延吉。
機場離市區非常近,十五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市中心。延吉夜景不錯,經過了友誼湖,還有幾所大賓館,初看之下這裡的發展----最起碼是娛樂事業已經相當發達。從我們住的酒店出來,(郵電賓館,設施陳舊)走五分鐘便發覺到處是傳說中的“練歌廳”,一步一個,有一條“狗街”全是狗肉餐館,美容院、韓食館數不勝數,我們一邊驚嘆,一邊感受這種“異國情調”(因為所有的招牌必有朝鮮族文字,這裡叫做延邊朝鮮族自治洲),一邊感到毫不懷疑這次可以吃好玩好。是誰說這兒只有冷面吃?!!!我們在“紐烤阿“串城吃了串,真是正宗,每個烤爐設在開放式的包廂裡,爐子長方形,沒有看見排煙設備!經過我仔細勘察,發覺是在爐子的下面有某個設備巧妙的把煙吸走了,和一般的裝在頭上方的煙囪完全不同。我們看著一桌子的串不知該怎麼烤,朋友說是放在爐子上放的鐵架上,可是隔這麼遠怎麼烤不出一點成績來呀?我感覺不對勁,果然,服務生過來說:你們這樣是永遠烤不熟的,應該直接放在火爐上方。爆笑。每個鐵架上都有幾個小缺口,原來是串烤熟了之後將鐵絲在這個缺口上將串的肉向前堆一點,這樣所有的肉就集口在鐵絲的前端,以便於在小碟子裡沾著調料吃,這樣就不會像我們平時吃一般的串一樣,想沾點辣椒粉只能灑上去,浪費很多還灑不均勻,不愧是正宗串城。點了羊肉串,羊筋,魷魚等等,物美價廉。後來聽說這個串城是連鎖的,很出名。
飯後出來遛達熟悉環境,好不容易找到個打字的地方(延吉最不方便的是上網,不過好像很多地方都這樣),把從攜程上下載的攻略打出來,順便和打字社兩位小姐聊天,了解到百貨大樓冷面部的冷面最正宗,附近有民俗村、小河龍值得一去,於是擬定旅行計劃:27號游延吉景點,28、29號去長白山(由於第一次去,還是走常規的開發得最完善的北坡),30、31號去北韓。
第二天一早,去某個著名的什麼胖子粥館吃早餐,從幾十種粥中點了一種,吃了當地的水芹菜,由於已過野菜的季節,吃的是腌制的,很鹹,野菜還是新鮮的好。然後打車十分鐘到了民俗村。路上司機問我們哪兒來的,我們說南方,要他猜,他猜是河南,我想河南也能叫南方嗎?於是反問他去過的最南的南方是哪兒,他說是北京!難怪難怪,北京也叫南方,那干嘛不改名叫南京?
從大門走進去,一路的野花太美了,令我們想起小學課本上“花兒笑著向我們招手“之類的擬人句來,心情也無比的好。反而是裡面不值一看,三流的鮮族表演(他們這兒都把朝鮮族作叫鮮族”。半小時後我們打車往小河龍,這兒出名的是三棵松樹,據說韓國人花了三百萬買的,我覺得這是炒作。倒是那個秋千不錯,用大樹干架在小山包上,蕩起來的時候看著對面青翠的山谷,感覺像飛,我從沒蕩過這麼高的秋千。
中飯回城在“西韓城”狗肉館吃,在一個盤地而坐的包廂,再一次感動於這裡菜的份量,的確太足了太扎實了,我總結原則:有幾個人就點幾個菜,否則多點一個都絕對會浪費。沒辦法,難得來一次,浪費就浪費吧,見到好吃的總不能憋著吧,而且這趟出來,我是總策劃,所有行程全由我來掌握,朋友的要求是住好、吃好,基調已經確定為腐敗游。朋友是無肉不歡的,而我酷愛吃綠色食品和素菜,這樣一來各點各喜歡吃的,注定每餐點的品種繁多,浪費不少。
中飯後換住“翔宇大酒店”,標准化管理的酒店,總算擺脫了招待所的感覺。只是這裡正是旺季,訂房緊張也沒有打折。就在酒店裡的旅行社我們訂了一部車1200元,第二天送我們去長白山二日游。又出來找晚飯吃,“濟州島”是家挺正宗的韓食館,烤熳魚太肥了,用一種綠色的“枝子葉“裹著吃,我們琢磨了一陣,終於吃出來這種葉子就是我們常吃的”紫蘇葉“,只不過是不是紫紅色的而已。
8月28日,坐上了我們包的新捷達,開車的李司機是個年輕帥小伙,比我才大一歲,原來在部隊當過兵,車齡有十年了,這一下我才放心,因為來之前早就聽說上長白山主峰的路非常險,一般建議是坐倒站車,除非司機相當有經驗。一路上風景優美,之前我去過最北的地方就是北京了,原本對東北的印像是很冷,植被不會很好,可眼見之處郁郁蔥蔥,田野、村莊,山巒,既有江南的綠,而天高雲淡,又獨有北方的開闊。其實出來旅游許多次,感到旅游的樂趣有時並不一定在於目的地,有的景點徒具虛名僅僅是到此一游照個相而已,有的雖然美麗但由於路途艱辛而到了之後已是滿身疲憊匆匆看過,有的更是人多得只能照合影比菜場還熱鬧,而回程之後回憶起來,反而是旅行途中看到的自然風光,聊天,在路邊小店吃吃當地特產是最開心的。所以這次也和朋友達成共識,不為了排滿行程而趕路,隨心所欲的游。於是這一路時而開窗呼吸新鮮空氣 ,車上音響又好,聽著阿杜和小剛的歌,聽李哥聊當地風俗,中飯在二道白河鎮吃,點了據說是天池裡的紅鯛魚,一半刺身、一半和豆腐做湯,味道鮮美,野生的榛蘑、黑木耳、雞蛋味道都比深圳賣的好吃多了,想起剛到深圳時總覺得雞蛋沒味,蔥也沒有香味,後來慢慢也麻木了,真悲哀。
下午兩點到達山門,一路上還沾沾自喜說這幾天天氣好,運氣太好了,沒想到這時下起雨來,終於明白為什麼老江來了三次都沒看到天池的原因了,有時在山下晴空萬裡,可是一上山就風雲變幻。只得臨時重新調整計劃,先去地下森林,再看天氣而定。
地下森林幽深、凄清,在迷迷細雨中,踏在森林中匠心獨具,就地取材鋪成的木板橋上,心曠神怡,感動於這古老森林的不加修飾,無數樹木或直或彎或盤,又有的恣意倒臥,大口呼吸著這天然氧吧的養份,心中想“自然的才是最美的”。
出來後雨越來越大,去主峰是沒用的了,就往長白瀑布吧,按圖索驥,先吃溫泉水煮雞蛋和大玉米棒子,香!吃了後混身充滿力量,興衝衝向上爬,爬了幾十級鐵樓梯,看到從未見過的火山爆發後沉積的黑色岩石,還有青黃橙綠色間雜的高原苔蘚,構成一種奇異的蒼曠的美。沿著一條小溪(估計是天池流下的)一直向前走,小溪的水開始是溫泉,走到一半去洗手發覺水是冰涼的了!長白瀑布較為壯觀,在雨中只能打仗似的照幾張相,然後看著天色和眼前通天似的開通不久的山路,猶豫該不該繼續向上爬,去摸天池的水。當時已經四點多了,司機和朋友都建議不要再爬,可是我的性格是到一個地兒是必定要“人到我必到,人不到只要能到我也必到”,何況明天很可能也下雨,那麼從主峰看不到天池全景,既然來了那近看也算看吧。朋友也是爬山能手欣然同意,還好准備充分,穿著早就買好的雨衣,穿過鑿在山洞裡的石階,爬了大約四十分鐘沒停,石階越來越硝,慶幸平時在深圳經常爬山鍛煉身體底子不錯,否則在游完地下森林瀑布後可再在大雨中爬這麼久還真消受不了。石階越往上,游人越少,連一個下來的人也沒有,那剛才上去的人去哪兒了呢?聯想到來之前一天剛從報紙上看到說天池出現了怪獸,不會是它又出現了吧???所以這些人都被。。。。。。正在胡思亂想著,石階到頂了,開始走如同煤渣一樣的火山灰規程而成的平地,大自然真是奇妙,雄山峻嶺的頂峰竟然這麼平坦,還能積蓄出一個這麼大的火山口湖泊。一路上還見到許多石塊由小到大壘成三角形,不知是什麼意思,估計是有人認為壘成個石堆就可以保平安或許願什麼的。漸漸的就沒有主路了,循著前人丟下的垃圾前行,二十分鐘後到了一個小池,不會吧,天池這麼小?!看來不像,果然,再翻過一道小山頭,巨大的火山口湖泊出現在眼前,此時煙雨迷離,我穿著一件短袖外加罩衫,凍得發抖,按相機的快門幾乎按不下去,抖抖索索又無比興奮的照了幾張相,心想著這相機在玉龍雪山頂它已經成功的經受了一次嚴寒,但這次大雨可真不含糊,也不知是不是管用。可惜這裡也是落入俗套,樹了一塊“天池”的碑,照相要收費,有人類在的地方,再聖潔的也用金錢刷上了一層漆。
心滿意足的離開,下山比上山輕松多了,雨也小了,補拍了幾張瀑布的照片,到了住的“國際旅游賓館”已是六點,渾身濕透後先去“天上溫泉”泡一泡,這裡設施肯定是比不上從化溫泉的,但是硫磺的感覺滑滑的,味道沒有西安的硫磺重,我就不停的在“冷湯”和“溫湯”中換來換去,“熱湯”一般人是消受不了的,再聽著其他人說著鮮族的語言,再一次感覺這個他鄉比異國還令人印像深刻,去新馬泰尚且可以說華語看英文,這兒卻到處是不懂的語言和文字,這種傻傻的感覺也蠻過癮。晚上就在賓館吃晚餐,土豆燒肉很好吃,又是木耳、野菜、和土產,又浪費不少,看著到處掛著天池美麗的圖畫,心中悲哀的想:這一次是見不到它著名的全景了。美美的睡了一覺,朋友說:幸虧沒有住招待所,否則在一天折騰之後再住進又冷又潮的地方真是不爽。我心想,當然了,這兒可不便宜,現在是絕對的旺季,一間房要七百多塊。這是因為朋友的一再堅持,否則我是寧可住一住水文所的招待所的,只是沾了腐敗的朋友的光,從這一天起我徹底拋開了我艱苦樸素的作風,一切的衣食住行只往好的考慮,這樣我也好辦很多,再也不用想省錢的事了。
8月29日,天晴了,奇跡般的晴了,感覺告訴我,有可能見得到天池全景!先去小天池,也就是“銀環湖”轉了一圈,這兒獨有一種靜逸的美,後來的照片出來最美的也是這兒個地主和地下森林了。“雪山飛狐”的藥王谷就在此拍攝。湖很小,半個小時就繞湖轉了一圈,然後開始往天池主峰進發,轉呀轉呀,我沉默了,司機和朋友都笑我: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了?那當然,我平時是膽大妄為的,可是對命可是看得很重的。路過了黑風口和觀景台,但要下山時才能看,因為上山剎車太危險。車到了頂峰停車場,我們開始手腳並用的往上爬,沒想到這麼陡峭,細砂中夾著凍雪,短短的一段路也挺危險的,不禁想著:這下來只怕得用自由落體的才行了。到頂了!來的路上從各種圖片上見到的天池盡收眼前,如同一碗碧綠的琥珀盛在玉碗裡,我那酸酸的詩興又發了,“玉碗盛來琥珀光”。名不虛傳,絕對的不虛此行了,這種驚艷的感覺只在長途涉見到瀘沽湖的那一剎那有過。上面風極大,沒有任何安全保護,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動著,換不同的位置照相,上面有用廣角相機幫人照相的,花了八十塊讓人照了十六張,心想照出來的樣子絕對其醜無比,鼻子凍得通紅,頭發如群魔亂,所以,長頭發的女孩一定要扎好頭發,穿好棉襖,戴好手套上去,當然,我這樣剽悍的就不用了,我甚至還英勇的脫得只剩件短袖在上面拍了兩張相,朋友後來告訴司機時,李哥更對我刮目相看。長白山是朝鮮族人心目中的聖山,他們又稱之為“白頭山”,因為他們民族崇尚白色,他們認為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見到,那我見到了,豈不是很善良?不過那麼多沒見到,也不見得是壞人呀?我胡思亂想著,看到有人在許願,也依著朝鮮人的風俗去許了一個願,不知道靈不靈呢。
回來的路上在黑風口拍到了瀑布全景,此時它就像一條溫順的小溪流,全沒有昨晚的雄壯。觀景台只是見到全景和小天池而已,下山的路上,司機感嘆我們是他見過的最能折騰的顧客,該看的都看了,雨中摸到了天池水,晴天見到了天池全景,我心裡想,“還有就是不該看的都沒看,比如什麼熊樂園呀,美人松呀”,當然,這一路能這麼開心除了我多問多想多計劃,絕對和攜程網上各位登的經典游記分不開,我已經深深沉浸到了自助游的樂趣中。
到了山門,我們又去了峽谷浮石林,我們事實上就沿著峽谷在走,最有意思是一路上無數搭成的木橋,不斷地在峽谷的左岸中間穿插右岸,人就這麼走走看看,我眼前浮現出小時候在湖南長沙西區左家壟的郊外一帶,那時也是這樣的秋高氣爽,太陽暖暖的照著,郊外人少,青山翠谷,那時多麼無憂無慮呀。總是在同樣的天氣,眼前會浮現出年少時的畫面,我才二十多歲,怎麼就老了?峽谷浮石林景點大多集中在第一景區,我們依然堅持不放過一個景點的原則,向第二景區、第三景區進發,到了第三景區已經沒有路牌,我們只能循著峽谷前行,希望能繞回來,可是路越來越不好走,完全成了原始森林,搭在澗中的木板已經沒有了,只能跳來跳去的前行,半小時後我們覺得走下去不是個辦法了,於是原路折返回到了門口,司機李大哥搖著頭,又一次感嘆我們旺盛的精力。
出來後直奔虎園,先去看小老虎,好可愛呀,不由分說我就抱起一只,它毛茸茸的爪子在我胳膊上撓來撓去,又好玩又有些怕,照相雖然要收十塊錢,可是想到小老虎每天要吃肉吃雞,為了它們的茁壯成長也挺心甘情願的。大老虎是要坐著車子進去看的,有人買了雞來喂,可惜只有一只,說時遲那時快的就吃完了,是挺刺激和殘酷的,看來人類還是愛欣賞這種血淋淋的場景,我總結:人類有嗜血的特性。
好了,長白山兩日游返程了,回來路上又在二道白河鎮吃山珍,黃蘑、豬嘴蘑、蒴菜,都有些吃膩了。一路在聊鮮族人的風俗,當地很多人到韓國打工,韓國也很多人來長白山旅游,所以當地受外來思想影響非常大,女孩子都化濃妝,作風也比較開放,聽說玩起來是很瘋的,難怪當地娛樂設施和文化飲食事業都比較發達。五點鐘到了“成寶”酒店,先訂機票,我已經有點想回家了,可是延吉出發的航班只有去北京、沈陽、大連的,朋友強烈建議:既然要轉機就不如去一個都沒玩過的地方多留一天,北京去過無數次了,大連靠海我們見得多了,那就沈陽吧。才三百多塊一間的套房,設施一般,有一張巨大的床,估計可以睡十個人,奇怪的是枕頭太小,是那種圓柱形的小枕頭,和這麼大的“KING SIZE”床太不稱了,估計是鮮族特色。酒店旁邊就是廣場和商業街,非常方便,晚餐就在旁邊最大的超市買了些熟食,還買了好多盒裝的黑木耳、榛蘑、蕨菜給家裡,朋友愛吃味,直呼這裡的品種多又好,比深圳還好,街口魷魚串香飄萬裡,每天都很多人排隊來買,這附近有美容一條街,美容美發吃飯燒烤等等應有盡有,任何一家的味道都不錯。可惜的是關門太早,商場五點就關了,吃飯的地方除了串燒也是八點以前就關了。晚上就穿著酒店富有朝鮮風格的睡衣睡覺,在夢中每翻一個身都要把小枕頭拉一拉以免枕不到。
8月30日,向圖們、暉春進發,計劃中今天是去北朝鮮二日游的,可是剛好星期天對方邊檢休息,也就是回程時要耽擱一天,我們又不想因此再多呆一天,延吉玩這麼多天是足夠了,失望之下只能琢磨著怎麼換個玩法,最後決定:既然去不了就去邊境上看看吧。實話說,看是真沒有什麼好看的,邊境是沒有房屋和人的,只是山川和河流、鐵道而已,純粹是到此一游的照相,還有在邊境商店裡買一點號稱是俄國的娃娃、望遠鏡、軍刀等,建議還是別買吧,深圳好多禮品廠都能做,比他們做得好多了,那種望遠鏡對焦根本不行,看幾眼都頭暈。
倒是路上經過一個叫“六道泡”的地方,(泡就是魚塘的意思,有六道可見這裡魚塘很多,)在路邊一家餐廳吃河鮮,炸的小蝦、小螃蟹都很鮮美,土雞也不錯,朋友更是迷上了這裡的蒜頭,說起蒜頭我真是苦不堪言,從到吉林的第一餐開始,桌上永遠都有蒜頭、泡菜、洋蔥,吃到第二餐已經膩了,朋友又是酷愛吃蒜頭的,所以車上永遠迷漫著一股經消化後反胃出來的味道。不過喜歡吃的朋友倒是可以多試試,起碼出門在外吃點蒜不容易拉肚子,東北那邊涼拌的菜又非常多,稍不小心就會拉肚子。朋友倒是在深山老林裡四處都能方便,只是苦了我,我這個人一般什麼惡劣的條件都能承受,只是獨獨對廁所有要求,一定要隱藏、干淨的才能解決問題,所以每次在農村和野外方便都狼狽不堪。
看了圖門中朝邊境、防川中俄邊境、暉春中朝俄邊境,回到“成寶”才三點多,本想逛逛旁邊一個專賣韓貨的小商品市場,但那邊四點就關門了,訂的機票是晚上十點多的,時間怎麼打發呢?逛商店買衣服吧,然後找了個地方上網,這兒找網吧還真難,只有一個叫“勞迪利亞”的商場三樓才有(注意,有兩個同名的商場),網吧很正規,花兩塊錢上了一個小時,搜索了沈陽的有關游記,基本確定了沈陽兩日游的行程,在網上訂了房,由於中午吃得太飽,晚上就在廣場附近“三千裡“冷面館吃小吃。
熬到九點,打車前往機場,再見了,精彩的延吉長白山四天游,值得一來,而今每每回想起來,就是北方那雲淡風清、秋高氣爽的自然風光,還有一路上的山珍以及車上始終放著的小
剛和阿杜。還有那碧綠的天池水,雨天裡吃熱騰騰的溫泉雞蛋。對我來說,人生兩大美事,始終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當然,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是一切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