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新疆之我在烏魯木齊

作者: teenday

導讀(一)五個多小時的行程,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長。飛機降落到地面,已是烏魯木齊的黃昏,恰恰是暗淡的天色,夾著些許涼意,四周望不到盡頭,倒顯著幾分西北特有的大氣的荒涼。 我們一起到達的四人,花姐、非非、曲奇和我,還有早上出發的小木,他已先行飛抵了,擔負起為大家找好住地的任務。卸下各自沉實的背包,好不容易擠上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漢族人,聊了幾 ...

(一)五個多小時的行程,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長。飛機降落到地面,已是烏魯木齊的黃昏,恰恰是暗淡的天色,夾著些許涼意,四周望不到盡頭,倒顯著幾分西北特有的大氣的荒涼。

我們一起到達的四人,花姐、非非、曲奇和我,還有早上出發的小木,他已先行飛抵了,擔負起為大家找好住地的任務。卸下各自沉實的背包,好不容易擠上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漢族人,聊了幾句,便給人一種久違了的樸實的感覺。

我們原來計劃投宿的地方是傳聞中自助游者的聚集地——光明路的博格達賓館,估計也用不著幾個錢吧,然而當小木找到它時,卻已莫名其妙搖身一變,成了四星級,身價大漲,嚇得我們的小木只有吐舌頭的份。

那又要麻煩小木兄啦,一個人背起大背包,再找唄(以後很多鐵的事實證明,任勞任怨的小木是一名出色的勤務兵,而在那些大小姐門的口中,便成了所謂的“舊好男人”;而我嘛,則順理成章被無辜地戴上了“新壞男人”的帽子)。慶幸的是,聰明伶俐的小木一眼望見了附近教育學院內招待所的大招牌,於是進去幫大家訂下了房間。

司機大哥很盡心地把我們送到教育學院,老遠就看見笑嘻嘻的小木。學院大門前,滿是卷卷頭發,深深眼睛,高高鼻子的新疆同胞,三三兩兩地在聊著,他們的目光不時地投向我們,有點兒驚奇。周圍都顯得那麼陌生,但又似乎在哪裡見過,那一剎那很奇妙,像是一個縈繞在心頭很久的夢,一下子舒展開來。

大家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搬上了招待所四樓,孰料我和小木的房間的電燈居然是壞的,裡面的家具也相當陳舊,而這裡也只有公共衛生間的冷水浴。經商量,大家一致同意搬到旁邊的教育賓館,價錢只是貴了20元,便能入住標准間,享受熱水浴。還沒住進去,我便有了一種從地上飄到天上的感覺。

大伙連忙又把大包小包從四樓背下來,再搬上對面賓館的二樓,這樣來回折騰了半天,方才安頓完畢,又累又餓,一看表,已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我若無其事地說:“不怕,現在才相當於廣州的九點多,不愁沒東西吃。”

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們走過整整一條街,路邊的飯館、面館通通都打烊了。大伙兒因疲憊而夾著一絲可憐的目光時不時往我臉上瞅過來。問一問路人,倒也熱心,但竟也不知哪裡有吃的。我把心一橫,繼續走下去吧。沒走多遠,忽然在眼前出現了一個類似廣州大排檔的露天食肆,人煙鼎沸,揉一揉雙眼,還以為看到了海市蜃樓,哈,但分明嗅到一股香味!

那一夜,一碗大大的刀削面,真的好吃。

(當晚,我們碰到了另外三位來自廣州的旅友,大家相約明日同行。)

(二)

原以為這裡晚兩個時區,太陽也會睡個懶覺,但烏魯木齊的太陽老早就跑了出來,隔著窗簾,也照得滿屋亮堂,伸個懶腰,還是起床吧,旁邊的小木還在扯著呼嚕。

昨晚我還特意問小木,你睡覺時的鼾聲大不大呀?(看小木結實的模樣,沒有鼾聲是不大可能的)小木連說,不大不大。我還是不怎麼相信,又問了一個自認為很絕妙的問題,那你老婆有沒有說你鼾聲大呀?小木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說,她好像沒說過。這下子我才放下心來。

結果鑽進被窩沒多久,不幸的事就發生了,拉起呼嚕來的小木是男人中的男人呀!第一晚當然沒睡好了,早上我當著眾人第一時間向小木投訴,他卻連連表示歉意,我就滿不在乎地說,沒關系,沒關系,習慣了就好。不知是哪一個女生,在旁邊不懷好意地嘀咕了一句,要是等到新疆游的最後一晚才習慣,那就慘啦。結果三位大小姐的嘴角全都帶上幸災樂禍的笑意。

大伙兒簡單吃過早點,接下來要去的便是天山天池。今天的天山天池,據說已被公園化了,在新疆自助游的行程中,就像一根雞肋。但衝著她如雷貫耳的名氣,我們還是決定去拜訪一下。

在人民公園坐上發往天池的大巴車,出了市區,是持續的大片荒涼,太陽把這裡的大地都烤得灰灰的。但不經意間,一大片黃得驚艷的向日葵倏地躍入你的眼簾,這跳躍的生命,足以打破一切的單調,令曲奇興奮得哇哇大叫。

公路兩旁的綠色漸漸多了起來,山坡上也零零星星散著幾只悠悠的山羊,遠遠便聽見嘩嘩的流水聲。拐了個彎,兩旁出現高大的灌木,一條清澈的溪流翻滾著向下奔去,這一定是天池的水了。

大巴停在入口處,我們決定放棄乘坐纜車和觀光汽車,沿著盤山公路旁的山路登向天池。路上偶爾碰著幾個哈薩克族的婦女和小孩,我笑著和她們打招呼,她們也有點靦腆地微笑著。不時還走過幾只牛羊,頭昂昂的,一點兒也不將我們放在眼內。我們的女生倒沒有那麼高的氣節,先是很驚訝地看著它們,接著就指指點點,問了幾個很“可愛”的問題,我和小木相視,搖頭嘆氣且不答,一場暴風雨馬上就來臨……

經過了西小天池,更遠處,是連綿的針葉林,密密匝匝整整齊齊地鋪滿了一山又一山,就像半空中掛起一幅巨大的繡著花紋的墨綠綢緞。那綠色很濃烈,讓人無法躲閃,不得不驚嘆於大自然的造化。再上一段路,拐過一片松樹林,視野豁然開朗,巍為壯觀的天池就呈現在你的眼前。水面平整如練,微風一起,泛著輕輕的銀波。湖那邊,巍峨的博格達雪峰傲然地聳立著,頂上蔚起一卷卷朦朦的雲霧,映著金燦燦的陽光。

見到了水,女孩們的心情往往就會大好,更何況是一汪清澈而開闊的水。幾位大小姐紛紛在如鯽的人群中殺開血路,以最接近“天池”碑刻的距離,擺著說有多年輕就有多年輕的姿勢,以平日中從沒出現過如此溫柔的笑容對著我,我愣一愣神,手忙腳亂就按下了快門。

離開湖邊,走下至觀瀑亭,一幅白練直瀉而下。我們就靜靜坐在樹蔭底下的石基上,用心聆聽著瀑布的轟鳴,任由隨風飄過來的水花濺在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享受著水花濺在臉上的每一下清涼,看著身邊的游人來來去去,可以什麼都想,也可以什麼都不想,把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給了這個空靈的山壑。

時候不早,只好沿溪流邊的石階下山。走過幾個山坳,依稀聽到一陣“叮叮咚咚”的樂器聲,循聲望去,不遠處的山坡上有兩個氈房。走快幾步,便見氈房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著幾個小數民族的小孩,其中一個抱著一只冬不拉。上前一問,只有一位像是姐姐的小姑娘懂漢語,原來是哈薩克族的小朋友。

我嬉皮笑臉地就著年齡最小的小男孩身邊坐了下來,很慈祥般摸了摸他的頭,捏了他幾下臉蛋。禮貌地從他們手中借過冬不拉,雙手抱著,我覺得還不太像,隨手拿起身邊一小女孩頭上尖尖的氈帽,套到自己的頭上來。幾個小孩馬上就嘻嘻哈哈地大笑起來,我糊塗了,忙問笑什麼。那位小姑娘紅著臉說,這種尖尖的帽子在哈薩克族只有女孩才戴,哈哈,有趣,我一下子歌興大發,於是一邊胡亂地彈起手中的那把冬不拉,一邊大聲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灘上,數著浪花一朵朵……”

(當天傍晚回市區後,馬上聯系租車事宜,連晚上抵達的兩位浙江旅友,共十人,尋得三輛九成新的北吉城市獵人。明早,三輛越野車將沿216國道,經五彩城、卡拉麥裡有蹄動物自然保護區,浩浩蕩蕩開赴阿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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