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博鰲那天早上,看著好多宿舍裡的燈亮著,他們都是在准備出發了。早早的到了學院的廣場,卻發現滿天的星鬥下我是那麼的孤單,於是又回到食堂,發現了幾個同學,心裡才略覺寬慰,聊了一會,一起到廣場上了車,選了一個前面的靠窗的位置,身邊坐著一個可心的同學,所以覺得好了一些,再加上周圍的氛圍倒也熱烈,窗外的風景也還好看,於是才漸漸融入了旅游的境界中。
車很快就駛進了高速公路,海南的高速公路,不比大陸,窄得很,而且車速很慢,最快也和大陸的國道的速度相當。不過是免費的,所以人們的抱怨也就少了很多,但是高速公路的費用都算在了汽油中,不知道那些不常上高速路的司機們又會做何感想。
有一個當地人的陪同旅游就是很方便,好比上回和平去五指山,這回有阿友哥陪同我們,文藝部的他本來就很擅長交際組織,這回去的博鰲還位於他的家鄉瓊海,一路上從路旁的“長”在木頭上的火龍果樹到瓊海的“長在日光下,活動到戶外”的嘉積鴨,從萬泉河入海口到讓鳥兒下落的小葉桉樹,充分讓我領略到了一個人文化的海南。
很快的,還沒有來得及領略完全這冬季的海南的時候,車速慢了下來,已經進入博鰲的境內了,走在江澤民,小泉曾經走過的路上,心裡還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又過了一會兒,進入了博鰲水城,沒想到這個時候游覽區裡的人還是那麼多,我們的客車好久才衝出重圍,拐向了據說是中國的唯一的“超五星級”的飯店——金海岸大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向四周望去,一座座白色的島上別墅區顯得那麼的整潔,遠處的波濤造型的博鰲亞洲論壇會址和高高飄揚的亞洲各國國旗可以讓人想像到曾經的群龍聚集,人聲鼎沸。欣賞了一會,酒店的市場部經理帶領我們進入了酒店。
我是曾經去過一些酒店的,其中也不乏精品:沈陽的商貿,北京的王府,煙台的亞細亞,可是這樣讓我欣賞,或者說是驚奇的酒店還是首次:異常寬闊的大堂,更直接說,我可以直接看見大堂對面的玻璃窗中透過的游泳池,可以說,它完全突破了人造光的局限,將人造光與自然光一起結合起來,雍容華貴中透露出一種自然美。大堂的角落裡,擺著各式各樣的古玩或者裝飾品,客人們悠閑地談天,品茶,好不愜意!
走過富麗的大堂,來到了酒店的觀景平台,展現在眼前的是個偌大的游泳池,藍藍的池水裡映著藍藍的天,白色的雲朵在水裡悠閑的游動著,池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或者游泳,或者談天,和裡面的人一樣的悠閑,仿佛在海南,一切的人都是這麼悠閑。走到平台的盡頭,拐過一個彎,從兩棟樓的中間看見了遠處的海,被近處的椰樹托著,顯得空靈飄渺,回到平台,走進了兩個精品專賣店,東西貴得很,不過景致到是很好,拍了幾張留影,離開了這裡,走向出口的路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寬闊的走廊被分成一個個小的隔間,裡面裝飾著壁畫或者工藝品,被雍容的金黃的燈光籠上一層金色的外殼。臨走時拜訪了一下這裡的衛生間,不用形容得太多,總之如果要我在裡面學習吃飯睡覺,我是不會拒絕的。
走出了酒店,來到了後面的游泳池,近看的感覺更好,真想跳進去痛痛快快的游一下,可是時間不允許,匆忙的照相、離開(臨走時在一個兒童滑梯上照了一張“返老還童”),去往別墅區。
這裡的別墅區是健在三個小島上,島與島之間有道路相連,小泉曾經住過,江主席可能也住過,可憐的我們只有看的分了。跨過了一條污濁的河流,走進別墅區,一座茅草棚出現在一群現代化建築之間,草棚旁邊,又是一個游泳池,池邊鋪著白色的沙灘,池的外圍是一圈鵝卵石地面,繞過游泳池,鑽過一條椰樹夾著的小路,走過了一座別墅——透過玻璃窗仍然可以看見裡面的繁華。後來沿著原路走了回去。
作為這次活動的記者,我要拍很多的照片,因此落後了,在酒店前面集合的時候,經理對我們說,如果他要從我們之間挑選人員,一定先把後面的人員一刀砍去。我愕然了:因為平時喜歡獨來獨往的我,絲毫沒有這種集體與組織的觀念,自然也覺得暫時掉隊沒有什麼,事後趕上就可以了。可誰料這背後到是不折不扣的反映了我的思想的深處,也許集體旅游的確也有它的好處的。
離開了金海岸酒店的時候,好多人向經理要名片,我沒有!
我們的下一站是玉帶灘,我對那裡充滿了幻想,去往碼頭的一路上竟然忘記了觀賞亞洲論壇會址,到了碼頭,迫不急待的上了一艘小艇——從海上看博鰲水城,一座座白色的建築時隱時現於綠色的樹叢中,仿佛貝殼或者帆船漂泊在海面上,可是灰色的海水——也許是萬泉河從這裡入海的緣故——絲毫不能提起我的興趣,繞了幾塊淺灘,我們來到了玉帶灘。
所謂的玉帶灘,只不過是橫在水裡的一塊長條的沙灘罷了,沒有什麼特別,再加上惡劣的水質,讓人覺得是在湖中的小島上了,走上沙灘,又看見了另一面的令我頗感意外的大海:灰蒙蒙的海面上籠蓋著被昏黃的太陽灼燒成灰黃色的雲霧,大海的洶湧的波濤時不時的衝上海灘,將游人嚇得連忙退後,震撼的咆哮聲讓人兩耳之中充滿了嗡嗡的響聲,忘記了一切的存在,仿佛連自己也要投入這暴怒的大海之中去了。
我驚呆於這非常的景像,不由得的向它走去,同伴們遠遠的在後面看著我,可是誰又可以體會到我此時心中的郁悶:孤單的我一個人站在齊膝深的海水裡,聽憑著大海將我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看著那波濤向我奮勇的奔來,而後越過我,最後化成一灘潔白的泡沫,而後漸漸的陷入沙灘裡,發出軟弱無力的呻吟。我心中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一個人孤單的來到這裡,我的心卻在遠方,在這裡即使有了一個新的寄托,卻發現寄托的人似乎有點選錯了對像,當他看見了我的全部,而似乎又要忘掉我的全部,當我把真心給他看,他不動聲色的用一把小錘敲擊了一下,盡管不是很痛,但是裡面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痕,而我的遠方卻無法將他修補,因為遠方與寄托是不同的。而這一切:熱情、親密,隔膜,最後都將成為一灘泡沫,一樣的呻吟直到消失了吧。
大海的中間有一座小島,為這泛泛的景色中增添了一絲亮色,我擺好一個POSE,讓一個女生為我拍了一張背影:背影之中隱藏著的是什麼呢?是外面已經幾乎完全被海水衝濕的我?還是內心已經淹沒在悲傷的海洋中的我的內心呢?
很快,時間到了,不得不停止遐想,離開這裡了。在回去的船上。我似乎玩的很瘋狂,救生衣裡面的我肆無忌憚的將手腳伸出船外,浸到水裡,濺起一朵朵的浪花,幾乎惹惱了後座的女生,船老大見狀也要我把手腳收回來,以免發生危險。而後對面又過來了一艘我們的船,我又向他們撩水花,打閃光燈,好像是忘記了最初的郁悶,末了異想天開的我竟然想代替駕駛員!後來打消了近乎於想自殺的念頭,一直這樣的到了終點。
回到了水城,拍了照片,給媽媽打了電話,友人要請我吃冰淇淋,可是這裡的東西一切都是那麼貴,於是只有回到車上,末了拒絕了一個乞丐的請求——這裡也有乞丐,真是少有,不知道如果他向小泉乞求,小泉是不是會把衝繩賞給他呢?離開了博鰲,激起了我的欲望:我以後還會回來的!而且要堂皇的回來!
車上阿友哥又開始繼續激起我們的食欲:開始繼續訴說那好吃的文昌雞,並且許諾我們一定會吃到!很快的到達了瓊海市,轉過了那我不以為意的紅色娘子軍的塑像,來到了富麗華酒店,吃了過半,才知道已經沒有嘉積鴨了,只好用萬泉河鯉魚代替:還不錯,魚肉很細膩,刺不是很多,我一個人幾乎吃掉了半條!離開
瓊海的時候第一次嘗到了人參果: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果核也很有趣,黑黑的滑滑的硬硬的扁扁的,讓我想起了司馬紫煙的暗器了!
下一站就是我們的瓊大了,車上很多人們都睡著了,我也和平的簡愛一同進入了夢鄉,不知什麼時候醒來,向窗外望去,以為我到了仙境:這是怎樣的大海呀:靜靜的好像藍色水晶的海,岸邊是白白的沙灘,零落的小島睡在海中,那麼安詳,那麼靜謐,幾艘小小的游船似乎也忘記了行駛,同樣的睡在其中,藍色的水晶隨著車的位置不斷的變化,淡藍,青藍、亮藍,陽光將那蘭色的水晶照得通體透明,反射的陽光映得你眼花繚亂,忘記了是在夢中還是現實,後來阿友哥告訴了我這裡是陵水的香水灣——以後一定要來,和誰呢?
過了陵水(中美撞機事件就是發生在這裡),來到了保亭,同座告訴我這裡有一座七仙嶺,過了一會,一座奇異的山出現了,只不過是有七個參差不齊的山峰罷了。七仙嶺,見面不如聞名!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了建在山上的瓊大,從校門到主樓要上110級台階,我試了一下,果真如此!見到了我們軍訓時要我們“蛙跳到六樓的”劉老師,現在還很和藹。然後參觀了民族博物館——除了大堂裡幅黎錦——幾個工人花了3年時間的傑作之外,沒有什麼了,那些所謂的“原始工具”看來和現在的海南人使用的工具沒有什麼區別。
之後我們竟然舉行了一場籃球賽,而我竟然當了記分員,除了經常將2分記成3分,或者不知道犯規的名稱,還有將一場720秒的比賽當作7分20秒和將5場的比賽算成4場,我還是算很稱職的!可是比分:55:26,我們贏了-29分,我還算滿意,因為我們那麼多的後衛都成了對方的隱藏的前鋒!
之後吃了飯——沙子飯,不過飯桌上的一個魚煲還是很好吃的,這裡的人習慣將食物放在一個小沙鍋裡煮
很長的時間,直到食物和湯汁互相融合,他們稱之為煲,總之是很好吃的了!
飯後出去買了明天上山的東西,和友人吃了一個面包店裡僅有的2個蛋塔,等乞丐向我要的時候,我抱歉的告訴他已經沒有了,然後是觀賞了一台聯誼晚會,節目一般,可是那麼多的水果,瓜子、果凍讓我吃的不停,一個朋友竟然叫我“果凍王”,會後的大家聯跳兔子舞(我們也有稱之為企鵝舞的)真是很熱鬧,最後則是現代舞——我是從未去過舞廳的,我討厭那裡的氣氛——嘈雜而狂野。可是這回我還是見到了:節奏很強的音樂——比快速POLKA還快,頻頻閃亮的讓人沉醉在黑與白之中的舞台燈——好像TITANIC中JACK和ROSE在船艙裡逃命時的那種燈光效果,還有不時噴出的煙霧——我覺得會讓我迷失方向。然而這一切竟然讓我對舞廳的印像有了一點好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一樣融入其中還是應該回避,我選擇了後者,畢竟簡愛最初也沒有接受羅徹斯特。
回到了旅館,洗了熱水澡,看見了我最喜歡的《蠟筆小新》,然後擁擠著在滄海笑聲中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分發了東西,叫醒了大家,在車上吃完了旺旺仙貝,迷茫中到了五指山,只記得路上一樣是白霧陣陣,茫茫的山、茫茫的水,茫茫的我們,茫茫的一切,也不知道是沒有睡醒的緣故。
到了山腳,竟然被告知先要拜土地神,上回我和平是不是因為沒有參拜他所以才下雨的呢?不過這次我同樣沒有拜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只是我這種不敬仿佛嫁禍在其他人身上——2位同學被螞蝗叮了,讓我見識到了上次沒有見到的景觀,其實也沒什麼,螞蝗很小,大約三百條也組不成一條腰帶(海南這裡有一怪是:三條螞蝗當腰帶。)
上山的時候沒有什麼意思了,畢竟我已經走過,除了幫同學背包,拍照,帶路,其他的沒有什麼了,我一向討厭熱鬧的!畢竟兩個人的山才是最好爬的。
很快的到了山頂,我是第一分隊的!歇了歇就下山了,我照例是第一分隊。回了瓊中,這回晚飯裡是茄子煲,打了電話,等了一會就回去了,轉過了深夜的漆黑的盤山道,耳邊響著同學們的歌聲還有鼾聲,終於在午夜趕回了海大。
第二天沒有上數學課:誰讓我的學習這麼好,早已經超出老師講課內容2章。衝洗了膠卷,還可以。畢竟這次學生會交照片好多同學的照片都出自我的相機,可是賣照片的生意一點也不好,最終只有無償贈送,網羅關系了。
後記:你相信麼?我相信麼?平竟然在學代會中落選了!而我還不是第一個知道的,這樣的心情寫出這樣的文章,還不算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