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趕大部隊第一次去新疆就誤了火車。
我無助的在候車室裡做了下來。心還在“砰砰”的亂跳。汗水已迷花了我的雙眼。手機早已響個不停,我知道是同去的驢友打來的。該和他們說什麼呢?我不知道,但電話總要接的。
電話的那頭,驢友們已經猜到我誤了車,他們一再的安慰,但安慰又有什麼用呢?我剛想表示我將改乘飛機追趕大部隊,但他們告訴我另有一個驢友也誤車了,而且他已決定坐21點多的西寧車追趕大家。
真是個意外!我連忙表示,我也去買到西寧的車票,和他一起走。
放下電話時,已有幾個票販子圍了上來,反正也不會去改簽,就賣了吧。於是,討價還價後,以400元成交。到了售票處,才知道上了票販子的當,車票是可以八折退的。“咳!第一次,就當買個教訓吧。”我只能在心頭暗暗鼓勵自己。
西寧的車票還有,不過是座位票,買了以後,才發覺自己已是飢腸轆轆。找地方吃飯吧?但行李太重,附近的飯店想想也太遠了,還好包裡有方便面。就在候車室裡將就吃吧。
坐在候車室裡,好不容易才止了汗。於是泡上方便面,邊吃,邊等另一個同伴。手機不爭氣的響了,原來同伴沒有買到去蘭州的車票,正在著急呢。我暗暗心驚,這班車這麼緊張嗎?那我們不知道是否還補得上臥鋪票?
然而,先要解決是上車的問題。於是我們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買站台票後上車補票。
檢票的時刻,伙伴很緊張,卻還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住的和我說,你看,我把包這樣背,像不像幫你拿行李的。而我只能忍住笑意,不住的說:“像,像。”
心驚膽顫的上了車,而車廂也確實如意料般的擁擠不堪。安頓好了行李,連忙到列車長席辦補票。
那裡更是擠滿了人,好不容易擠到了跟前,就聽見列車員在喊,臥鋪票沒有了,臥鋪票沒有了,大家回去吧。
我傻傻的倚在售票台前,沒了主意。耳旁不時有詢問臥鋪的聲音,和列車員不太耐煩的回答:“臥鋪沒有了;補臥鋪的40個排隊號碼已經發完了;領到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一會兒廣播會通知的;還有沒有要補票的?快點快點!”
等了許久,車開了。我只能上前補了一張到蘭州的硬座票。列車員零錢找不出,邊說“你不是要補臥鋪吧,那先欠著吧。”邊在車票背後記下了金額。我聽了連忙表示行,並請她再發個預約臥鋪號。她想了想,在白紙上又寫了10個號碼,將41號給了我,並表示臥鋪可不能保證。
我緊拽著這張小小的紙片退到了車廂的走道邊,靠著廂壁倚著,等待著開始補臥鋪。像許多人一樣任憑列車員如何催促都不離開。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了點倦意,猛然間,突然好像掉了什麼東西,一低頭才發覺,手中的號碼券沒有了。是不是,剛才睡著了掉了。我在地板上到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那該怎麼辦呢?沒有號碼券是不會讓我補臥鋪的,,我只能又一遍又一遍的在地上尋找,希望在某個人的鞋底找到,但是沒有。
車過了蘇州站,補臥鋪開始了。前面的號碼的人很快就補好了臥鋪。我像許多沒有領到號碼券的人一樣,緊緊擁在補票席前,等待著剩余的機會。
快近41號了,我突然想起那張寫著欠款的車票,也許這還能證明吧。希望能!
“41號,41號!”列車員叫了兩遍。我連忙把車票和錢遞上,邊說:“在、在,補兩張到蘭州的臥鋪。我把號碼掉了,不過這張車票上有你的簽字。”
謝天謝地,列車員只瞄了一眼,就把臥鋪補給了我。我簡直是連蹦帶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從座位到臥鋪車廂也是一段艱苦的歷程。整整有11節車廂。火車嚴重超員,從車廂裡走不太現實。趁著列車停無錫站的當口,兩個人各拿著超過30斤的行李在站台上狂奔。可憐我的同伴近60歲了,當到17號車廂時,硬是靠著乘務員生拉硬拽才上的車。
這節臥鋪是列車員休息的車廂,沒有燈,也沒有廣播。上了車,在乘務員小聲點的催促下和大部隊通了電話。勞心勞力的情景是不敢說的,只是告訴他們,我們正在追趕的列車上,請他們在烏魯木齊稍稍等待。
不知是累,還是車廂靜,一覺醒來以是上午9點。有短消息問我倆到了那裡。我們如實回答了,並表示一到蘭州將乘坐最快的車趕到烏魯木齊。接著“團長”開玩笑的告訴我們,大部隊由此造成的損失將由我倆負擔。我們只能對望著,傻笑。
晚上的時候,來了最新的指示,要我們坐明天早上9點蘭州到烏魯木齊的車。天幸!這可是班始發車,希望有臥鋪。
早晨,蘭州到了,天還沒有亮,我倆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費了點勁,買到了當天蘭州始發到烏魯木齊的臥鋪票,然後彙報行程。當得知,大部隊今天到達烏魯木齊後將聯系好車到火車站來接我們後,並一同出發時去北疆,心才安定下來。
又經過24小時又47分鐘,列車在晚點11分鐘後,到達了烏魯木齊站,終於見到了大部隊。而驢友們的第一句話竟說:“你們可真快,第一個出站!哈哈哈!”
(完)
接著請看《忘情喀納斯》、《艱險白哈巴》、《天山初雪》、《胡楊林啊,胡楊林》以及《誤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