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8 2003-9-19塞裡木湖—伊寧(住宿)起來推開門,哇!美極了!昨天一天的辛苦真是值得。碧藍的湖水,蔚藍的天,遠處的雪山倒映在平靜的湖面,馬兒在水邊吃草,安逸而祥和。按奈不住騎馬的念頭,沒吃飯就在湖邊溜了半小時馬。回到駐地吃早飯,吃到了本次行程中最好吃的羊肉湯揪面片。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准備上山。一個哈薩克小孩跟了我好久,要我照顧他的生意,於是挑了一匹高頭大馬,馬鞍上有抓環,這樣跑馬的時候容易抓牢,¥20/小時。上山先是穿過一小片樹林,然後是一大片草原,上到觀景台(就是一塊高地),藍天,白雲,碧海,晴天,雪山,森林,草原,山坡,馬匹,羊群,還有我們這些美滋滋的驢。終身難忘的美景。
13:00 出發往伊寧,路上經過清水河水果批發市場,買到了本次行程中最好吃的水果:西梅(本地人叫李子,應該算李子的一種),僅售¥5/公斤。其他人買了甜甜干干的沙棗、蘋果、香梨,蟠桃¥6元/公斤,沙棗¥5元/公斤,蘋果¥10元/箱,超便宜。
中午15:20到達伊寧,宿沙林飯店 ,三人標間,¥28/人,乘著同屋洗澡洗衣的工夫,我一個人坐公共汽車跑到人民廣場、漢人街去逛了。在廣場附近的音像店買到了王洛賓專輯,正版,比大城市便宜。聽音像店的老板說,漢人街原來是漢人的地盤,後來被維族人占領了,現在全部是維族人在裡面買賣,漢人進去不太安全。我想光天化日下應該沒事。漢人街全是賣服飾的,而且許多都是漢族的服裝,沒什麼工藝品。的確整個集市就我一個漢人。但並沒有感覺到敵意,相反,我試頭巾的時候,維族人還很友好的幫我拿鏡子,語言不通是個很大的問題,不過還是可以通過計算器討價還價。又買到了很脆的榛子,不是本地特產,維族人告訴我是口裡來的,¥20/公斤。大街上賣的冰淇淋不好吃,沒有奶油味。
傍晚19:30左右到伊寧大橋上拍落日,碰到三四對維族新人在橋上舉行婚禮。美麗的維族新娘、伴娘、花童又謀殺了我不少膠卷,風土人情的優美遠遠勝過落日。
有幾人要訂回程機票,於是參觀了本次行程中最豪華的酒店-伊寧將軍大酒店,四星級,僅開張一個月,衛生間完全沒有異味。經過幾天的流浪生活,我們這幫驢已經不喜歡進入廁所,都喜歡在野外解決,這叫回歸自然。
又去廣場附近的夜市胡亂吃東西,再次考驗我的腸胃。有一家烤羊肉串店,才¥0.5一串,又便宜又好吃。在布爾津沒吃到的當地特產KWASS—卡瓦斯,一種加蜂蜜的酒精飲料,在這裡的夜市上找到了,淡淡的琥珀色像清涼的啤酒,清甜甘醇,¥1.5/ 瓶。
然後走到人民廣場凱旋門酒吧,本來想看民族歌舞表演,結果被騙。我興致全無,跑回去睡覺。我們這群人中最小的男生小林二話不說就主動送我回來,他自己再走回酒吧,我心裡不是沒有一點感動的。
說到小林,他雖然普通話說不好,讀書也不太多,但是個頗講義氣的男孩。後來在南疆,男士們陸續離開,他和我們幾個姐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任勞任怨地跑前跑後、又幫Penny背她的很重的相機包、或是照顧其他人的行李,真是個紳士。現代社會男女平等,都市中男的女的都習慣於靠自己,男人最多只會照顧一下自己的家人,而小林生長在世界上最繁華但壓力最大的都市之一的香港,仍舊保留了照顧身邊女士、弱者的傳統,真是難得,應該狠狠表揚。
D9 2003-9-20伊寧—那拉提草原(住宿)
早上9:30出發,途中經過玉米地,番茄地,一個小巴扎,下午15:30到達那拉提草原,門票¥38/人。已經修了一個度假村,也是很商業化的地方,吃和住都很貴。我們包了兩個小屋,每個床位平均¥40,我們對那些游樂設施沒有興趣,分頭上山,大家對著山頂上一匹孤獨的黑馬猛按了一陣快門後,沿著山谷中的河道順流而下。草甸很美,厚厚的地毯般的草場,背景是大片的墨綠色的筆直的塔松林,星星點點的白羊,溫柔的蒲公英,紫色的的野花。下山時,沒有路,又是小林開路。走過一戶當地人家,突然衝出來一只大狗,凶狠地向我們跑過來,一面狂吠,嚇得我們面無人色,幾個女孩大叫著拔腿就往回跑。我趕緊找樹枝,可惜溪邊只有小小的石頭,那條狗見我們沒有繼續往前走,手裡又有家伙,也沒有再衝過來,但仍然對著我們狂吠。幾分鐘以後,我們不理它了,戰戰兢兢地順著河道走,大狗也沒有再跟過來。這是全程中最驚魂的一幕。
下山後,在草原上跑了半小時馬,那才是跑馬,當駿馬四蹄騰空真正跑起來的時候反而非常平穩,不要坐在馬鞍上,踏緊馬蹬,屈膝半蹲著,膝蓋朝內夾緊馬鞍,抓緊韁繩,體驗速度。馬兒小跑的時候反而顛得難受。
我們在那拉提草原只玩了半天,太少了。一天比較合理,可以走得更遠一些。遺憾。
吃飯的地方很少,而且度假村的飯館菜單通常是¥40、¥50一個菜,還沒有位。我們司機帶我們去吃了一頓巨貴巨難吃的腌馬肉那仁,面煮得爛爛的,粘在一塊,腌馬肉是半冷不熱的,這麼個破東西要收我們¥200塊,不知道司機又拿了多少回扣。
D10 2003-9-21那拉提草原—巴音布魯克鎮(住宿)
8:00起床,風很大,很冷。9:00出發,12:00到巴音布魯克鎮,趙大哥和Perilla 老公要回去上班,中途離開了我們,真是可惜啊,因為下午的巴音布魯克草原是整個行程中最美的地方,我這麼認為。在鎮上找個旅館住下,¥60/標間。
14:00吃得飽飽的上路了。遠遠的是天山山脈連綿的雪峰,以往我看到的雪山都是比較孤獨的,一般三四座吧,而這裡,延綿幾百公裡的雪峰,巍為壯觀。15:30到達草原後,租馬上山去望九曲十八灣,然後從另一側下山去看天鵝湖,最意外的是天鵝湖中居然還有天鵝!本來應該在兩周前就飛到南方去過冬了,可能今年全球氣候變暖,天鵝動身也晚了吧。這裡用了很多膠卷。
當地都是蒙古族人,小孩的漢語說得比大人要好。他們信仰佛教,在山坡上,有一個石頭堆砌的瑪尼堆,經幡在風中飄揚,讓我似乎又回到了藏區。
我挑了一匹本次行程中最高大的栗色伊犁馬,這馬太高(或者是我太矮),我上馬的時候抬腳都很難夠到馬蹬,簡直是連滾帶爬地翻到馬鞍上去的。騎上了就知道,真是匹好馬,叫走就走,叫停就停,叫跑就跑。但是在馬上無法拍照(馬的沉重的呼吸會使相機抖動),必須下馬。因為我沒要馬夫跟著,草地上也沒樹樁拴馬,我很擔心馬會自己跑掉。但後來我還是放掉了韁繩,隨它自己吧。沒想到這馬就乖乖地在原地吃草,或者躺下來曬太陽睡覺,一點都不亂來。我一走近,它就翻身站起來讓我上馬。自己上了兩次後就掌握了要領,這裡蒙古族的馬鞍和我前面在南山牧場、那拉提草原用過的都不一樣,鞍的前後各有一個凸起(抓手),包上黃銅,磨得亮澄澄的,上馬的時候,先把左腳放進左蹬,兩手分別抓住前後兩個凸起,手上一使勁就翻上了馬鞍,坐好,再把右腳放進右蹬。我想這裡的馬太高大,連本地的蒙古族孩子上馬都挺費勁的,所以馬鞍才專門設計成這樣的吧。
策馬下山後又自己爬到山坡上看九曲十八灣的夕陽、晚霞。天邊有一隊人字形的雁陣慢慢掠過,間或還有三兩只天鵝飛過,在絢麗的霞光映射下,可惜我140mm的焦距無法捕捉這些美麗的畫面,只能把這美景留在了我的記憶中。騎了四個小時馬,每小時¥20。過足癮。
21:00動身,22:30 回到巴音布魯克鎮,又到中午吃飯的四川館子吃晚飯,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