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一個讓人容易回憶的季節。 記憶總會在2001年停留許久,一個煙花特別多的年份。
那年的9月下旬某天晚上,單位在浦東臨江的一幢大廈裡舉辦中秋宴會,會上一位領導對我說:爭取10月讓你們去次西安看看。心底不免激動一番,忙了大半年總算可以出去走走了。
那天晚上恰好黃浦江上在舉行APEC的煙花預演,大概在晚上9點多的時候,我們的大宴會廳正好對著黃浦江,從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一朵朵燦爛的禮花映襯著燈火通明的浦江夜空。宴會的人群裡不斷爆發出一聲聲的驚嘆聲。
我離開了喧鬧的人群,獨自上了樓頂,漆黑一片,風很大。我站在屋頂,望著不遠出的江面,望著萬國建築上空的煙花,想著2001年的種種往事。中國申奧成功、中國男足進軍世界杯、911、APEC,每一件都是歷史性的大事,還有01年年初和一個女子說再見,6個月後和另外一個女子說再見,接著大醉一場,記憶中第二次大醉,躺在廁所裡不省人事。
到了8月以後,自己逐漸開始走出低落,但是依舊沉默寡言。
自己的心情一直黯然地走到這場煙花時刻,我想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一種東西,突然覺得生命的迷茫。
樓頂的黑暗中,看見了另外一個女子的眼睛,我和她相距幾步的距離,卻不會靠近。2個月後,在我打算開始我的西安之行前夕,我們在我母校包圖14樓的自修教室,眺望著下午的校園和城市,我們的距離已經是兩個星球的距離了。
11月下旬一天,當飛機開始飛抵西安上空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從高空俯望這片燈火點綴的城市時,我覺得很神秘的土地。
此後的3天旅程中,去了兵馬俑、華清池,走馬觀花地瀏覽了市區的景點,去了回民小吃街,去了城南的大學區,去了華山。
那三天中,西安的天很好很藍。在華山西峰頂上的時候,沒有游客,站在懸崖邊,風聲在耳邊不斷響起。我靜靜地站在那裡,我差點哭了。
我想起了一部電影《臥虎藏龍》,這部電影看第一遍的時候,我睡著了,第三遍的時候,徹底喜歡上這部電影,一如《東邪西毒》。大約大半年之後,特地去聽了譚盾的《臥虎藏龍》,兩個字震撼住了我:永恆。
電影結尾玉蛟龍說了句:許個願吧,心誠則靈!然後縱身一躍!
我想那麼做,於是我發了短信給我那些朋友,我說我想從華山上跳下來,多數的回復是我還欠他們多少錢沒有還。
那時,我覺得你很幸福。我覺得我找尋你很久很久,我只是覺得自己希望渺茫。
快回上海的時候,我對同事說:這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城市。
我以為這會是我唯一一次的西安之行。
然而回到上海後,我開始迷上了二鍋頭,你喝酒的氣概影響著我。一切又恢復到茫然和對未來的失望,上海不適合我,因為上海沒有我的寄托,我的支柱在西安。
我是因為你而喜歡上西安的!我明白這點。
於是我決定再去西安,我想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你,否則我會難受的。可是當看見你的時候,想說的話又咽下去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想自己害怕被拒絕,因為我想肯定會被拒絕。
轉眼到了開春,我們的聯系時有時無。
你來了上海,我們幾次漫步於街頭,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天,你說你要走了,我哭了。我想我們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我從來沒有像那時感到一個人存在對於另外一個人的重要性,從來沒有那種感覺,仿佛是心和靈魂被人抽去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回過頭看那些我們曾經走過的路,更加珍惜這份感情,畢竟我們共同經歷了許多。
以上的回憶只是眾多回憶中的一小部分,把此萬水千山系列文章獻給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