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周日 陰轉晴 早上醒來的時候,又錯過了一班回隴縣的班車,從這裡回隴縣的班車非常的少,一天也就是3班左右。於是向服務人員打聽下一班車要到11點半才有。既然現在才9點不到,於是我們拿著相機出門去附近逛逛。
今天的天有點陰沉,而且風也比較大,吹在身上有點冷。在招待所附近轉悠了一圈,拍了些照片,然後回到屋裡,整理好東西,打算去鎮上吃點東西,然後坐車回家。
從招待所走到鎮中心不過10分鐘左右的路,因為要離開這裡的,畢竟心裡非常的舍不得。走到鎮上,覺得吃飯時間還早,於是又背著包溜達起來,再問路人在哪裡坐車以及時間大約在幾點,但是沒有人說的清,有說11點半的,有說12點半的,但是無論怎麼樣,車子總會經過這裡。於是也放心了,繼續沿著馬路無目的地行走。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民族服裝的拍攝點,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早上起來後到現在發現整個鎮子非常冷清,沒有什麼游客,路上沒什麼人,只有牧民騎著馬從身邊擦肩而過,那是在訓練馬匹。
在拍攝點遇見了昨天的3名學生,我們笑著打了個招呼,遇見認識的人,心裡非常高興。這時我們對擺放在那裡的民族服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老板開價也不高,因為沒什麼游客,天氣也不好,所以你盡情地更換著衣服,擺著不同的姿勢,我呢不斷地謀殺著膠卷,一共在這個地方謀殺掉1卷多。當然事後衝洗才發現拍攝的不盡人如意,當然畢竟是非專業相機,加上本人水平臭,所以質量不高。
天空開始飄起小雨,我們結束了拍攝,本來打算和3名學生去吃烤全羊,但是時間估計不夠了,於是我們和他們先道別之後,來到鎮上的一家飯館吃午飯。老板說班車會路過飯館門口,所以我們心定了點。但是偶爾從門前開過一輛車,我們都會非常緊張去張望。後來看見那3名學生從門前走過,我們也出了門跟他們一起走。但是他們走在前面,我們跟在後面有段距離。
當我發現他們沿著大路走出鎮子時,我覺得奇怪為什麼不在鎮上等車呢,你認為他們反正也是回去,跟著就可以了,人多總是力量大嗎。想來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就跟著走,順便不時對路邊的風景評論一番。
走了挺長一段路,離鎮子也遠了,都快12點了也沒見什麼車子,本身這裡的車子就少。這時我們5個人已經聚在一起了,大家議論不知道是否有車子,因為這裡車子很少,班次也不怎麼正常的。
因為快要下雨的緣故,風越來越大,天越來越冷,我們周圍沒有什麼避風的地方,一片曠野,衣服又單薄,所以只好緊緊抱著。這時我們和學生商量攔下路過的車,搭順風車回去,不回隴縣,回寶雞也行。可惜的是不是車子少就是車子太小,擠不下5個人,大家也因為有點熟悉了,誰都不好意思先上車,把別人留下,所以大家干脆一起等。
還是沒有班車,等得人非常焦急,這時從鎮外的方向往鎮內開過一輛面包車,3名學生攔下車,司機是寶雞的,還有幾名乘客,據稱是領導。學生對他們說自己是寶雞師範的,現在沒有車回去了,等會你們出來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們一起捎上。車上幾個領導說可以啊,不過需要等段時間的,因為他們要去吃烤全羊,吃完就回去。
這時天下起了雨,風雨交加,5個人兩把傘,幾乎是擋不住什麼風雨的,我冷得手背已經發紫了,渾身只哆嗦,我只好不停地在原地跳動,因為我穿得實在是不多,你甚至都想讓我穿你的衣服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穿的,尺碼相差實在太大了:)。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凍昏過去的時候,雨停了,風也小了,氣溫升高了一些,一下子感覺回到人間。此時先前的面包車開了回來,只有司機一人,司機說我先把你們拉回鎮子上,等會要是有班車你們先回去,沒有的話我們一起走。我們連聲說謝謝。
此時我們在風裡已經等了1個小時了,車子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1點多了,正好班車停在了我們先前吃飯的飯館那裡,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當時就一直坐下去呢。
上了車,滿滿一車人,位子也沒有,看樣子要站到隴縣了,但是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回去就可以了。這是從張家川——隴縣的班車。這時太陽已經出來了,天暖和了起來,有些時候要是順利起來,真的是萬事皆順啊。
車子啟動了,重新上了盤山路,我們站在車上,接受著顛簸,先前的寒冷與疲勞已經消失了,回去的路和來時的路是一樣的,當車子拐進山裡,村莊什麼的都看不見時,已經開始懷念起關山的一切了。
路越來越好,當草原消失,路旁色彩絢麗的植物又出現在眼前時,我知道已經遠離關山了,因為站在車子的最後,從後窗望去,所有的景物都飛快地後退著,有強烈的時光飛逝的感覺。你緊緊纏住我的胳膊,我緊緊拽住位子,害怕顛簸把我們都摔倒。
當車逐漸靠近隴縣的時候,隨著途中下車的旅客增多,不斷有空位子騰出,我們又坐到了一起。車子進入平地後,速度加快了,窗外的景像也有些眼熟,是我們來時的路。
大約在3點左右,我們終於回到了隴縣縣城的長途車站,也就是我們出發的地方,一切都不是陌生的。此時和我們同車的幾位學生開始討論是坐火車回西安還是坐車到寶雞再到西安。後來我們一群人還是一起坐上了一輛前往寶雞的依維科,人數恰好坐滿了車子,於是在3點半時分,車子准時啟動,前往寶雞。
從隴縣通往寶雞的路,是一條高速路,大約要花費2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坐在車上我們開始玩起撲克,這副撲克還是在火車上買的那副。很不幸的是,這次你的運氣遠沒有在火車上的好,記得結束牌局的時候,你一共欠了我70余個鼻子,我真是舍不得刮你,因為每次刮你的時候,你都會皺眉頭,而每次你皺眉頭我都會覺得你很痛苦,而覺得你痛苦,我就舍不得下手了。於是我說那就攢著吧,以後再刮。
結束牌局的時候,車子還沒到寶雞,於是我又繼續看窗外的景色。路的一旁是山溝,一旁是山壁,遠處是高坡和梯田,我還看到了窯洞,典型的陝西高坡地理特征。
我從小到大都有坐車的時候看風景的習慣,哪怕這條線路一直走。很多人喜歡坐車的時候打瞌睡,而我不怎麼喜歡。直到我工作以後,坐班車的時候,我會打瞌睡,因為總覺得覺睡不夠。
車子大約在2小時之後到達了寶雞,進入寶雞市區的時候,給我的感覺是寶雞比鹹陽大,應該也算是陝西比較重要的一座城市了。特別是長途車站附近,高樓嶙立,感覺城市也是比較現代化的。
我們下了車之後,就直接上了一輛去西安的依維科,沒想到這輛車為了拉客,等了好長時間,直到6點半才開。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輛依維科需要配置3名售票人員,其實1名售票員就足夠了,而且上次在樓觀台坐車回西安的時候,一輛大巴上也配了4名售票員,感覺工作效率好低。
車子上了西寶高速,開始飛馳起來。有時會中途停車,拉路邊揚手上車的乘客,所以車子一會就坐滿了,然後售票員就拿出自備的板凳,讓沒位子坐的乘客坐在板凳上,我和你就坐在駕駛員後面的雙排座上。
很快天也黑了,車子駛過楊凌、周至、武功、鹹陽、戶縣,我知道離西安也不遠了。在車上的時候你靠在我的肩頭小睡了一會,我想你是累了。第二天你還要上班呢。
車到西安的時候已經是8點多了,車子經過北郊,開到玉祥門的時候,我們下了車。回到西安的時候,感覺自己這兩天仿佛走了許多的路,畢竟關山、隴縣和西安是截然不同的,這是一座熱鬧的都市。而且我對西安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到來,是越來越熟悉了。
回到賓館,休整一會後,我們打車來到西安理工大學校門對面的一家飯店吃了頓飯,然後回到賓館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