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

作者: 人間游混

導讀我們新疆好地方------ 記隨廠攝影協會新疆行記 9月下旬,我跟隨分廠攝影協會一行13人,前往新疆攝影采風。跟隨著西部歌王──王洛賓的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來到了這片神奇的土地。 如同許多旅行者描繪的那樣,新疆首先的感覺就是大,從上海出發坐火車就是51個小時。而到了烏魯木齊才發覺,我們的行程才剛開始,第一天走了400多公裡只到了一個景點,而第二天又是 ...

我們新疆好地方------ 記隨廠攝影協會新疆行記

9月下旬,我跟隨分廠攝影協會一行13人,前往新疆攝影采風。跟隨著西部歌王──王洛賓的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來到了這片神奇的土地。

如同許多旅行者描繪的那樣,新疆首先的感覺就是大,從上海出發坐火車就是51個小時。而到了烏魯木齊才發覺,我們的行程才剛開始,第一天走了400多公裡只到了一個景點,而第二天又是近400公裡的路,以至於到了後來也變得麻木了,每天只知道乘車了。回來的路上後,才仔細的算了算,在新疆的11天時間竟走了近5000多公裡的路程,好比是橫穿了中國。

這次的行程是一波三折的,刮風、下雪、暴雨、冰雹、地震幾乎所有的自然現像在這十多天裡都經歷了,而短短的幾天裡從穿著羽絨服還冷到穿著短袖體恤還熱的天氣,也應該算是一種少有的體驗。

最美的還是在北疆的喀納斯湖。陰了幾天的天空突然放晴了,於是,藍天、白雲、雪山、碧湖還有黃得令人心碎的白楊,使人如痴如醉。一個團友在背著他30斤重是攝影器材,走了3000多階台階的下山路後,累的坐的地上一邊按著快門,還一邊連說,好景色,好景色,不需此行啊。

最驚險的莫過於從白哈巴出來的路上了。起初還令人興奮的雪,轉眼間就把大地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路看不見怎麼辦?順著山的裡脊走。雪滑,車陷進去了怎麼辦?大家一起推著走。而下坡時,已有團友不敢坐車了,怎麼辦?把他拉上車來,100多公裡的路,厚30釐米的雪路,走3天也走不到頭啊,不餓死,也要凍死。還好,一路終於平安到達。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的一切正是新疆行的快樂所在。

(完)

誤車記

從來沒有想到我今天坐火車也會誤車,好像時間很充裕的,但偏偏發生了。

下午的時間,是充裕和暇意的,想想也是,去烏魯木齊的車要晚上6時20分才開。而我到上海站的話不過是地鐵底到底的事。

我安閑的在電腦上瀏覽著我的e-mail,看看新疆的介紹資料。新疆是我一直想呀去的地方,這次能去也不容易,本來從8月自青海三江源回來就沒指望今年能再次進行長途旅行。想不到,一到了單位,就有人發出邀請去新疆,而領導也輕易的批准了假期。今年可真是好運啊!

只是最裡邊的那顆牙齒不大好。齲齒了後,昨天又突然裂了半顆。不知道,今天下午來得及拔掉它嗎?

1點鐘,丈人來了電話,問我下午3點能不能送他去虹橋機場,我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他說2點多到我這裡,我說了知道就掛了電話。

只是可惜下午就不能去看牙醫了。於是間我繼續在網上流連。

4點鐘,我送完人回到了家門口。看看時間還早,我舔著半顆牙齒,越來越覺得不舒服,狠下心還是把這顆牙處理掉算了。

醫院很近,看牙的人也很少。如我所願般,牙醫是個麻利的女醫生。看了看後,立即就動手拔這顆牙。於是上麻藥後,鉗子、榔頭、紗布,也沒有十分鐘就搞定了。

我緊咬著止血的紗布出了醫院的門,心中滿是得意。時間剛剛好,哼,這下這顆牙將害不了我了吧!

到家了,我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哎!老婆沒將車停好,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車位。我環顧四周,想發現一個空車位,但沒有。車在車庫中轉了又轉,仍沒有辦法停,只能出了車庫。

我將車停在家門口,上了樓。收拾包裹准備出發。想想還是不放心,畢竟我一出發,家裡就沒有人了。還是打個電話給丈人說一聲吧。剛想打電話,才發覺現在他應該還在飛機上,還是打個電話給老婆吧。

老婆的指示是嚴肅的。首先,停車這種小事,不應該麻煩遠在外地的她。然後說,過一會兒,邊上的車會開走的,可以停在那裡。最後指示,如果沒有辦法,就停在門口好了。掛了電話,我搖著頭,女兒說話真輕松,要真是停在門口,車子被劃傷了,老丈人肯定不高興。

我在抽屜裡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把備用車鑰匙。一邊心中還暗暗祈禱她不是用電子車鎖鎖的門,一邊去開車。幸好,隔壁的車位居然空了。車停好後,我跑著進了家門,背起行囊就出發了。

行囊很重,到地鐵站雖然不到1.5公裡,也只能打的了。出租車很多,不過因為地鐵站交通整治,車停的離站很遠。於是只穿著短袖T-spirt的我,背著行囊到地鐵月台上時,已經微微有汗了。

上了地鐵後,有點犯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恍惚間,聽見報徐家彙到了,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快6點了。突然,我醒了。不對,20分鐘我是趕不到火車站的。

接著的路是一段煎熬。徐家彙到衡山路站行車50秒,停車25秒;衡山路到常熟路站行車1分10秒,停車30秒。我想打一個電話給同旅的伙伴,卻找來找去找不到通訊錄。沒有辦法,聽天由命吧。

睡意是再也沒有了,眼睛緊盯著手表,心中默默的計算,只希望時間能夠停下來。

人民廣場站到了,新閘路站到了,漢中路站到了,下一站上海火車站報語聲剛想起,我就背起行囊站在了車門口。

6點15分,火車站到了。我第一個衝出了檢票口,背著近30斤的行囊在路上狂奔。一路上,踢著了好幾個人的行李,我連對不起都來不及說。

他媽的,這次火車為什麼停那麼的遠。我在心裡暗罵。

跑到檢票口時,我已是兩腿發軟了。

“停止檢票”的大字在頭頂閃耀。我不死心的去推檢票口的門,大門已經緊鎖,紋絲不動。看見旁邊軟席候車室的門開著,繞了過去,發現通向月台的門也緊閉著。縫隙中可以發現月台上已空空如野。

完了,我誤車。我極度沮喪的走回候車室,任憑口袋中的手機響個不停,也渾然不覺汗已順著發跡不停的往下流淌。

(完)

追趕大部隊

第一次去新疆就誤了火車。

我無助的在候車室裡做了下來。心還在“砰砰”的亂跳。汗水已迷花了我的雙眼。手機早已響個不停,我知道是同去的驢友打來的。該和他們說什麼呢?我不知道,但電話總要接的。

電話的那頭,驢友們已經猜到我誤了車,他們一再的安慰,但安慰又有什麼用呢?我剛想表示我將改乘飛機追趕大部隊,但他們告訴我另有一個驢友也誤車了,而且他已決定坐21點多的西寧車追趕大家。

真是個意外!我連忙表示,我也去買到西寧的車票,和他一起走。

放下電話時,已有幾個票販子圍了上來,反正也不會去改簽,就賣了吧。於是,討價還價後,以400元成交。到了售票處,才知道上了票販子的當,車票是可以八折退的。“咳!第一次,就當買個教訓吧。”我只能在心頭暗暗鼓勵自己。

西寧的車票還有,不過是座位票,買了以後,才發覺自己已是飢腸轆轆。找地方吃飯吧?但行李太重,附近的飯店想想也太遠了,還好包裡有方便面。就在候車室裡將就吃吧。

坐在候車室裡,好不容易才止了汗。於是泡上方便面,邊吃,邊等另一個同伴。手機不爭氣的響了,原來同伴沒有買到去蘭州的車票,正在著急呢。我暗暗心驚,這班車這麼緊張嗎?那我們不知道是否還補得上臥鋪票?

然而,先要解決是上車的問題。於是我們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買站台票後上車補票。

檢票的時刻,伙伴很緊張,卻還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住的和我說,你看,我把包這樣背,像不像幫你拿行李的。而我只能忍住笑意,不住的說:“像,像。”

心驚膽顫的上了車,而車廂也確實如意料般的擁擠不堪。安頓好了行李,連忙到列車長席辦補票。

那裡更是擠滿了人,好不容易擠到了跟前,就聽見列車員在喊,臥鋪票沒有了,臥鋪票沒有了,大家回去吧。

我傻傻的倚在售票台前,沒了主意。耳旁不時有詢問臥鋪的聲音,和列車員不太耐煩的回答:“臥鋪沒有了;補臥鋪的40個排隊號碼已經發完了;領到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一會兒廣播會通知的;還有沒有要補票的?快點快點!”

等了許久,車開了。我只能上前補了一張到蘭州的硬座票。列車員零錢找不出,邊說“你不是要補臥鋪吧,那先欠著吧。”邊在車票背後記下了金額。我聽了連忙表示行,並請她再發個預約臥鋪號。她想了想,在白紙上又寫了10個號碼,將41號給了我,並表示臥鋪可不能保證。

我緊拽著這張小小的紙片退到了車廂的走道邊,靠著廂壁倚著,等待著開始補臥鋪。像許多人一樣任憑列車員如何催促都不離開。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了點倦意,猛然間,突然好像掉了什麼東西,一低頭才發覺,手中的號碼券沒有了。是不是,剛才睡著了掉了。我在地板上到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那該怎麼辦呢?沒有號碼券是不會讓我補臥鋪的,,我只能又一遍又一遍的在地上尋找,希望在某個人的鞋底找到,但是沒有。

車過了蘇州站,補臥鋪開始了。前面的號碼的人很快就補好了臥鋪。我像許多沒有領到號碼券的人一樣,緊緊擁在補票席前,等待著剩余的機會。

快近41號了,我突然想起那張寫著欠款的車票,也許這還能證明吧。希望能!

“41號,41號!”列車員叫了兩遍。我連忙把車票和錢遞上,邊說:“在、在,補兩張到蘭州的臥鋪。我把號碼掉了,不過這張車票上有你的簽字。”

謝天謝地,列車員只瞄了一眼,就把臥鋪補給了我。我簡直是連蹦帶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從座位到臥鋪車廂也是一段艱苦的歷程。整整有11節車廂。火車嚴重超員,從車廂裡走不太現實。趁著列車停無錫站的當口,兩個人各拿著超過30斤的行李在站台上狂奔。可憐我的同伴近60歲了,當到17號車廂時,硬是靠著乘務員生拉硬拽才上的車。

這節臥鋪是列車員休息的車廂,沒有燈,也沒有廣播。上了車,在乘務員小聲點的催促下和大部隊通了電話。勞心勞力的情景是不敢說的,只是告訴他們,我們正在追趕的列車上,請他們在烏魯木齊稍稍等待。

不知是累,還是車廂靜,一覺醒來以是上午9點。有短消息問我倆到了那裡。我們如實回答了,並表示一到蘭州將乘坐最快的車趕到烏魯木齊。接著“團長”開玩笑的告訴我們,大部隊由此造成的損失將由我倆負擔。我們只能對望著,傻笑。

晚上的時候,來了最新的指示,要我們坐明天早上9點蘭州到烏魯木齊的車。天幸!這可是班始發車,希望有臥鋪。

早晨,蘭州到了,天還沒有亮,我倆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費了點勁,買到了當天蘭州始發到烏魯木齊的臥鋪票,然後彙報行程。當得知,大部隊今天到達烏魯木齊後將聯系好車到火車站來接我們後,並一同出發時去北疆,心才安定下來。

又經過24小時又47分鐘,列車在晚點11分鐘後,到達了烏魯木齊站,終於見到了大部隊。而驢友們的第一句話竟說:“你們可真快,第一個出站!哈哈哈!”

(完)

忘情喀納斯

喀納斯湖----新疆旅游線上的明珠,我們北疆之行的主要目的地。

9月23日。午後,在布爾津縣吃完了中飯,就向喀納斯出發了。路是柏油路,說不上好,但也算康莊大道。路旁的景物單調而雷同,倦意漸漸襲來,無聲無息間,整車人似乎都已進入夢鄉,不知不覺中,外面已下起了小雨。

雨中的景物是朦朧而浪漫的,幾個驢友已先後醒來。緊盯著窗外,然而雨中的景物卻是無法用照相機表現的,驢友們如同美食家見了美味卻無法下筷般唏噓不已。

雨越下越大,問了幾次司機,都說快要到了。時間也已開了近3個小時。翻過了一座山,一片紅草地突然呈現在面前,廣闊的草原上稀疏出現了幾座木屋,或紅或黃或木質的本色,間或有幾棵黃的令人心醉的胡楊點綴在一條蜿蜒的小溪邊。

這是不是喀納斯?是不是我們心中的香巴拉?一車的人都沸騰起來。有人大叫,停車,停車,然後許多人附和著。車真的停下來了,然而望著車外的瓢潑大雨,人群又突然間冷靜下來。有人說,現在下雨,不好,回來時再拍吧!於是又大家又附和著。

車開了,一車人依依不舍的望著窗外,寧靜而悠遠的土地和村莊,在雨中無比的神聖。

又過了一個山口,雨突然間停了,在厚厚的雲層裡霎那間露出了耀人的太陽。而轉過山,山腳下一條藍緞般的河流突然間穿了出來,如同一條絲巾般圍繞在群山間。大地也煥然變了顏色。遠處山間,黃色、橙色、綠色、連同翡翠般的河流和藍寶石般的天空以及朵朵的白雲,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這就是喀納斯河了!

一個驢友大叫:“抄家伙,下車,”。大笑中,大家爭先恐後的拿出各自的相機,擁出車門。於是公路邊一行人一字排開,“長槍短炮”一陣的“喀嚓”聲。只有司機在大叫,快上車,快上車,這裡不能停。沒有人理睬他。他又叫,不要急,前面有更好的。於是,大家蘑磨蹭蹭的上了車。

果然,在路的拐彎處,一個觀景台正在興建。這裡離河面很近,一座木質的小橋飛跨而過,兩邊的馬道清晰可辨,而更妙的是,橋兩旁的白楊的葉子在太陽的照射下,黃的簡直讓人心醉,只求它能永遠保持這樣。

一陣微風吹來,黃葉子漫漫灑灑的落下來,或在地上,或在小河中浮浮沉沉。閃著金光的河流將這一切的一切帶向遠方。

於是,連動員令都沒有,所有的人都在端起了相機,占據了有利的地形,一陣的狂拍。當再回在車上時,許多人都在換膠卷了。

車又開了,車廂的氣氛明顯的活躍起來,順著河七繞八轉的路也不令人討厭了。不時有人大叫:“停車、停車!”只是天空似乎和我們開起了玩笑,剛露了露臉的太陽又不見了。

到達著名的月亮灣、臥龍灣、和神仙灣時,天已經陰了。喀納斯河如同一個害羞的維吾兒族少女收斂起她的笑顏,戴起了薄薄的面紗,顯得寧靜而神秘。在河邊,我們就像初戀的男孩,望著心愛的姑娘,雖有滿腔的愛意,卻無法傾訴。

許久,還是團長說,拍吧拍吧,誰知道出來時天氣怎樣呢。

喀納斯村的夜是迷人的,但想想明天即將要去的觀魚亭更讓我們興奮不以。

早晨7點剛過,大伙兒就出發了。村裡一派的安寧。旅游車都沒有上班,只有瑟瑟的寒風伴著我們。

雖然已將全部的冬季衣服都穿上了,才等了一會兒車子就冷的受不了。有人提議走過去吧,走路暖和一點。在走了一段路後,旅游車終於來了。

車開到了近山頂,剩下近2公裡的路就必須自己走了。

天很冷,上山的木梯上已結了冰,冷風吹來,戴的遮陽帽已抵擋不住寒風,耳朵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於是我將棉衣上的風雪帽也戴上了,但也絲毫沒有暖意。

喀納斯湖已在眼前,低頭向下望去,藍綠色的湖水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而間或有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浮冰將湖水點綴的更像一幅油畫。四周靜靜的,只有自己和伙伴的“砰砰”的腳步聲和“呼呼”的喘氣聲。一切都是那樣的神秘和安詳。

“看,湖怪”後面有人驚呼。於是所有的人都停下腳步,向湖面張望。喀那斯湖怪可是世界級的未解之迷。然而湖面上什麼也沒有。於是笑罵中繼續前行。

觀魚亭在山的最高處,在這裡,狹長的喀納斯湖,如同美人般阿娜多姿,婉蜿蜒蜒的掩入遠處的群山。有著六道灣的喀納斯在在這裡顯現出她最迷人的三道灣。

老天,似乎知道我們這些遠方來客的心情般,雲層漸漸散去。先是遠方的雪山漸次的明亮,然後光線逐漸移近。不多一會兒,太陽出來了。湖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祖母綠般的光澤。山是五彩的。黃色的白樺樹和紅色的紅柳映襯在綠色的雪松中,而山頂的積雪使巨大的山體顯得十分可愛。多變的雲彩在遠處的友誼峰雪山間飄蕩,如同林中的仙女,而湛藍的天空就是她的最佳舞台,我們這群看客只能如痴如醉的望著這一切。

現在已不需要什麼湖怪了,因為此時的美景已經吸引住了我們全部。

下山就不需要坐車了。近3個小時的路程雖說要垂直下降600多米,但雪山、碧湖、怪石、黃色的白楊,使之渾然忘了這一切。

下到湖邊時,有人在小聲嘀:“夠本了,這次新疆來夠本了。”而更有幾個人大聲在問:“誰有膠卷,借我一卷?

出喀那斯時,大家如同飽飲了的醉漢了般,再也提不起精神。又過昨日的紅草地時,也沒有人叫停車拍照了。

(完)

艱險白哈巴

從喀納斯村出發,司機說不過2個小時就能到白哈巴。剛開處了村口的公路,就被攔下了。幾個哈薩克大哥一字排開,邊上還停著好幾輛吉普車。司機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告訴我們,前面的路壞了,我們的車走不了,除非越野車才能過去。

我們將信將疑的聽著,但司機不肯走也沒有辦法。問了越野車的價格,一輛600元一天,這個價格我們可承受不起。是不是哈薩客大哥騙我們,也不像,因為我們說,包他們車去禾木,他們死活不去。最後我們對司機說,走一段看看吧,不行再回來。

車才走了一會兒,迎面就遇到了折返回來的一輛面包車。望著和我們的全順車相近的車型,想走這條路是不行了。

有人在地圖上看見了自布爾津到哈巴河到白哈巴的路。司機說那條路更難走,而且要多走400多公裡。大家可不管這些。要知道因為天氣不好,已經決定放棄禾木了,要是再不去白哈巴,那麼北疆行的遺憾不免太大了吧。

幾番威逼利誘後,司機終於同意今天先回布爾津,明天從哈巴河到白哈巴。

早晨7點半,就從布爾津出發,車行了一個小時就下了柏油路。路似乎越來越不好了,上一個陡坡時,石頭就要碰到車底盤了,大家只能步行,幸好遇到一個老鄉說,最不好的路就是這些了,大家才放了心。

過了一個山口,天下起了雨,而司機顯然對這段路很不熟悉,幾次說快了快了,但都不對。雨時停時下,土路有點泥濘了,中午近12時到了鐵熱克提鄉。這是個質樸的哈薩克小鄉村,有一條小溪環繞著村莊,寧靜而悠遠,白哈巴能更好嗎?每個人都有個問號。

穿過村莊,過了一座吱吱作響的小木橋,雨變成了雪。轉眼間,雪越下越大,周圍一片白茫茫的,一直有說有笑的司機不說話了,緊張的望著前方,一車人也默不作聲,只有吱吱作響的雨刮器陪伴著車慢慢的在泥濘的盤山土路上前行。

到山口時,道路也幾乎看不清了,司機幾乎是用本能在開車,幸好轉過山口雪很快就小了。

過老樹墩時,雪停了。山腳下中哈界河清晰可見,山坡上或黃或紅或綠的樹木在積雪的映照下。不由得使人住足。“要有太陽就更完美了”驢友邊拍邊嘀咕。

下午3點多,我們終於到了白哈巴。

白哈巴確如傳說中的那樣美麗,而更深的是那種沁入骨髓間的寧靜。三三兩兩的小木屋在一條山谷間,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恰倒好處的穿村而過,而秋日裡那種黃的令人心醉的白楊,更加深了這種感受。

如果世界上真有桃花源的話,肯定是在這裡。住下吧,住下吧,幾乎沒有異議聲,我們就入住了圖瓦人的小屋。

暮色中,我站在山坡上,望著裊裊升起的炊煙,晚歸的牛群和間雜著的牧童的吆喝聲,一切似乎都以停止,而當我一口美味的“哈那斯|”酒下肚時,已分不清是真還是夢了,

美好的夜晚終究是短暫的,按照行程第二天,我們終將離去,而下著魚的天,更加深了這種感受。

出了村不遠,雨就變成了雪。越往山口走,雪就越大。翻過一座山後,四周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路已經看不見了,車只能貼著山道的邊緣前行。本來依稀可見的車轍印,也越來越難辨認了。不過大家的心情還沉浸在初見大雪的喜悅中,紛紛要求停車拍照。

在眾人的再三請求下,在一塊緩坡地,車停了下來,而當我們拍完照上車時,發覺,前面的道路已無法辨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司機攤攤手說,路看不見了,沒法走了,你們看?難道要回去?不行,大雪封山,要再通可不是兩三天的事,甚至要明年。那可後果不敢想像。

幸運的是在爭論和等待了近20分鐘後,後面來了一輛越野車。憑著它的高超越野能力,它超過了我們,並且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印。

跟著它走吧歡呼聲中我們的車上了路。

山越來越高,雪也越下越大,和前面的車越來越遠了。一個上坡段,車突然走不了了,接著向下側滑,幸虧司機及時剎住了。

下車推吧,有人提議。於是大家都下了車,雪已捂沒了鞋,但不把車推出去,我們又該如何呢?

齊心合力下,車動了,只是走了很近的距離又打滑了,於是大家只能接著繼續推。鞋裡很快就濕了,但我們渾然不覺。幸好山坡不很高,過去了以後,又能座車了,只是有一個驢友,死活不肯上車,說,你們走,我走路去,下山路滑更危險,而走了幾步,他一腳踩進了路邊深達膝蓋的雪坑中後,被驢友一把拉上了車,只唧唧呱呱的述說著,卻不在要下車走了。

在一個很陡很高的上坡時,車停下來了。

這裡肯定是開不上去的,大家心理都很明白。於是又一次兩難的決定擺在了面前。能上去嗎?誰都沒底,而最怕的是,上到一半時,車倒滑怎麼辦?

不過,上天還是特別照顧我們這群異鄉人的,在猶豫和彷徨中,鄉村間的班車來了。它綁著粗大的防滑鏈,像一輛坦克般發出難聽的轟鳴聲,艱難的爬上了陡坡。

看到了此景,我們頓時恢復了信心。別人能走,我們應該也行,雖然它有防滑鏈,但我們13個人會推不動一輛全順車嗎。

於是男人們一起推車,女人們則抱起大石頭。好幾次,我們支持不住了,車將要下滑時,她們就忙把巨石填在車輪下,阻止了車的下滑。

推到了山口,再上車時,望著污濁的衣褲,和進了雪的鞋子和筋疲力盡的神情。大家已無話可說,而剛才說要下車走的老兄,望著更陡的下坡,絲毫沒有再要走的意思。只有司機在喃喃自語,剛才我可愁死了!(方言:著急的意思)

萬幸,過了此段路,雪小了,而要翻的山也越來越低了。車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北屯。

第二天,醒來才時才發覺全身肌肉酸痛,幾乎起不了床。

(完)

五彩灣• 晚霞• 地震雲

早晨8點半,在北屯市裡唯一開著的點心店裡吃完了早飯,就出發了。雖然比前兩天已經晚了半個小時,但街道上還空空如野。考慮到這裡和上海有2個多小時的時差,也算很正常。

到五彩灣還有近400公裡。起先的路還算平整,開了一個多小時就成搓板路了。虧得網上還有人說,新疆的國道,條條平整寬闊的如同天路呢。

不過,折磨了2個多小時後,我還是睡著了。這也難怪,窗外的景物,單調而又雷同,怎能不叫人昏昏欲睡呢?

下午3點多終於到了五彩灣,景色確實不錯,天雖然下著毛毛細雨,但仍掩蓋不了那宛如雲霞般的色彩;而凜冽的風又將其雕塑成魔鬼城似的地貌。

每個人下了車都在說,要是有太陽多好啊!這裡紅的,將更鮮艷;黃的,將更奪目。唉!可惜。。。。。。不過說歸說,照相機可誰也沒有停。

出了五彩灣,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今天的景點就此結束?好像是的。

5點多,雨已經停了,遠處的天地交接處露出了一條白帶。白帶的前面,一束陽光穿出雲層,如同萬道金箭射向大地。緊接著,白帶變成了橙紅色,像一條橙色的絲綢追逐著金箭。又在轉眼間,橙綢化成了火龍。它的身軀由南向北占據了整個西方的地平線。

“火龍戲球啊!”喃喃自語中,一車人緊盯著西方,任憑車上下顛沛。

天色將晚,太陽緩慢的向西落下,火龍漸漸的消散了,代之的是在地平線上升起火紅的晚霞。在密布的烏雲下面,紅的像剛出爐的沸騰鋼水般的晚霞,一直漫入地平線。那種奪人心魄的感受使人目不斜視的望著這一切,而久久以後,閉上眼睛時那景像仍在眼前閃現。

“看東邊!看東邊!”有人在驚呼。

是的,東南方出現了大片的玫瑰紅的雲霞,一直映到了半空。那種紅是奪目而妖艷的,如同蛇蠍美人般的,使人又愛又怕。

“這是地震雲吧?”老資格的驢友在問。

大家則無言的望著窗外。

天空的景像使人有點緊張,但又說不上為什麼,只能望著這一切,然後任憑車上下顛簸。

20點不到,天就黑了,比平時早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又下起了雨,接著越下越大,當我們到達住宿地時,已是傾盆大雨了。

住下後,才發覺,一天的行路,大家的骨頭早已散了架。於是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醒來,從新聞中得知,昨晚19點11分,阿爾泰山發生了8級地震,震中離我們不到400公裡。

(完)

天池初雪

早晨起來的時候,天分外的晴朗,一車人從新聞中得知,昨夜在阿爾泰山發生了8級地震,f紛紛唏噓不已。因為地震發生的時間我們正在路上,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對異常的天氣狀況深有感觸。

城市的街道是濕潤的, 昨夜大雨的痕跡份外的清晰。遠望天山,山上白茫茫的一片。

“喔,天山上的雪很大的吧!”司機感嘆說。

其實我們倒是盼望著雪再大點,畢竟雪天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難得的美景。

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雪未免太大了。

車向天池方向開了不久,開始的水跡,很快就變成雪跡了。當在天池腳下時,已是滿天遍野的大雪了。不時看見被雪壓斷的樹枝,而路上也只有兩道深深的車轍彎彎曲曲的通向遠方。

轉人天池的盤山道時,前面的車不走了。原來是前面的路被大雪壓斷的樹給堵住了。一行下了車,但在白哈巴推車的勁卻沒有了。

路的旁邊是條小溪,歡快的溪水散發著淡淡的水氣,一路奔流而下,而溪邊的緩坡上不知是誰湊趣的栓了一條黑色的黃牛,在耀目的雪地中份外分明。

當我們“喀嚓”完了以後,才發覺後面的車已經排起了長龍,而車上的人也紛紛下車拍攝雪景。地面上頃刻就留下了紛亂的足跡。

搬開了樹後,車又上路了,而越近天池,路上伏倒的樹越多,車輛只能小心翼翼在間隙中蛇行。

到達景區門口時,被告知,景區的道路上也有被壓斷的大樹堵路,現在用鏟車去疏通了,景區要等一會兒才開放。

“咳,最先在天池邊看雪景的願望是不能實現了。看來,要看美景,除了早起外,還要點運氣啊!”驢友在小聲嘀咕。

等了約2個小時,近11點時,終於能進景區了。

在千軍萬馬間,車輛艱難的在盤山道上蹣跚著;然後是人擠人的等纜車;再接著是如同在上海南京路步行街行人般,人挨著人的走到天池邊。

雪後的天池得確很美,在雪白的群山的懷抱下,一潭綠的發藍的池水,像一塊巨大的斯裡蘭卡藍寶石,發出淬人的火花,使人不舍得將目光移開。藍天上,幾絲雲彩,如同魔術師手中的魔棍般不時現出各種幻像,如此美景少不得又謀殺了不少的膠卷,使得邊上的售貨亭上也排起了長隊。只是分外多的游人不免使人少了幾分懷古的悠情。

下得天池時,幾個不戴太陽眼鏡的人,已被雪地和池水耀紅了雙眼。而晚間的報紙上頭版的標題赫然是《十年難遇的初雪突襲烏市》。

(完)

胡楊啊,胡楊

翻過天山山脈,就是南疆了。

到南疆的最大目的,除了想體會一下塔克拉瑪干沙漠外,還有就是想看一看,活著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的的人間奇樹------胡楊了。

南疆和北疆間隔不到100公裡,但簡直是兩個世界。在烏魯木齊還感受著深秋的寒意,翻過了天山山脈,就仿佛又回到了夏天。隨著衣服越脫越薄,窗外的植被也越來越少,仿佛水源漸漸變成了奢侈品。

空氣中彌漫著干燥的塵土味。不過樹木到是綠油油的,一點也看不出秋天的跡像,在北疆常見的黃的奪目的白楊已經不見了,路上只剩下了在幾棵綠樹印呈下的只有荒漠和幾塊矮矮的玉米地。

在大路邊的牌子上,寫著“10月1日—10月31日,國際胡楊節”的標語,不過細看一下確是去年的內容了。

團長老馬識途的說:“看樣子,我們來早了,看不見黃色的胡楊了”大家望著路邊偶然出現的綠色的胡楊樹,漠然的點著頭。

不到輪台,往左轉,就是去若羌的沙漠公路了。在沙漠公路的起始段的塔裡木河流域,有著中國最多也是最古老的胡楊樹。

沿著沙漠公路走了一段,胡楊樹漸漸多了,在兩塊沙漠的間隙長成像綠洲般的胡楊林。

在兩棵合抱的古胡楊樹前,車停了下來。司機介紹說,這一片都是古胡楊林了,這棵合抱的大樹已有1000多年了,前幾年江總書記還在樹下拍過照呢。

我們抬眼望著胡楊林。是的,這裡一個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樹都數不清,而死而不倒的樹干更是比比皆是,但已然沒有令大家心動的場景。

在中國最長的沙漠公路;中國最長的內陸河流;中國最大的沙漠;和活著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的的人間奇樹------胡楊面前,為什麼不能讓我們雀躍呢?只因為少了北疆那份絢麗的黃色。

如同月有陰晴圓缺般,留下了遺憾,只能使我們對此更為向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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