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也精心的呵護著一些花花草草,但極少有開花的。最喜那種翠綠攀緣的常春藤,瀟瀟灑灑的汪洋了整個屋子;最喜歡那種新綠的滴水觀音,燦爛的將她那碩大的枝葉站住了房間的大片領地。這樣便使家居滿眼皆綠,並有了非同尋常的心得:種綠好,常看常有,常有常新。竟也說動了一些朋友,跟著我做起了綠色的事業。 想不到的是,我愛花賞綠的熱望在海南這片美麗的土地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五月份飛過了瓊州海峽,走下飛機的舷梯,了不得,滿眼的新綠,滿眼的花朵。綠得出奇,燦爛得眩目。
以前只知道花兒是可以盛開的,到了海南才知道可以盛開的東西真是很多,先給你說說盛開的樹葉。
街道旁,校園裡,到處都是樹木,有的高高大大,有的小巧可人。樹的葉子也各有不同。枇杷樹的葉子是肥肥大大的一種,它的葉子到了秋季就呈紫紅色,醒目的夾雜在綠綠的葉子中間,就像是盛開的花朵。由於溫度適宜,水分充足,各種樹葉長得飛快,新葉舊葉顏色和大小往往會有較大不同。枝頭上,新綠的葉包昨天還緊緊地抱著一小團,等你不經意的再看過去,已經悄然綻開了,但還是羞羞答答的不很舒展,新新的綠在枝頭上。
有一日,我在辦公樓的四樓看到高高的棕櫚樹的樹冠上挺出了一支細細的長長的形狀如長矛一般的一根綠色的東西。我不知是什麼,便一天天靜靜的等待。幾天過去了,不見什麼變化。一天早晨,等我再站在四樓的扶欄邊,那根綠色的長矛不見了,我仔細的辨認,原來他已經盛開了,變成了一柄長長的棕櫚葉,剛剛舒展開的枝條在風中輕輕地擺動著仿佛在同我說:“我在這!!”
身邊常有鮮花相伴,那份生活便也鮮鮮活活的美麗起來。海南可謂是花的世界,每日都有鮮花盛開,每處都有花影婆娑。愛美的海南人,讓花裝扮著他們美好的生活。扶桑、米蘭、木棉,還有各色說不上名字的,一年四季常開不敗。
在日日經過的一條道路旁,有兩排高高大大的樹木挺立著,在她高高的枝干上掛滿了艷艷的花朵。
一陣風過,那開得正盛的就在枝頭婆娑起舞,開過花期的便大朵大朵的落下來,把她最後一份美麗盛開在地面上。我上班,去菜市場,去圖書館……都要經過這條路,便時常彎腰撿起幾朵———放在文件夾中,於是工作時便有了如花般芬芳的思路;放在菜籃中,於是生活中便有了如花般美麗的心情;放在車筐裡,於是顛顛簸簸中鮮花便開滿一路。
我真要謝了當年栽這些樹於路旁的園林工人,是他們精心的勞動才使我們能夠奢侈的享受如花的今天。便又想起葬花的那位林家小姐,荷鋤提籃,心中想著“質本潔來還潔去”,該是怎樣的一份難耐的痛楚,當揪心的痛楚偏偏和花朵聯系在一起的時候,那真的是要讓人愁煞了。但見每日從樹下走過的王小姐、李姑娘、還有曾經是花樣年華的趙阿姨,……你來我往,臉上漾著醉人的笑,那份心情,那份美麗,就是枝頭的鮮花也會自愧不如了!
是啊,美麗如花的,還有海南人如花一般盛開的心情,他們每天款步慢行,燕語呢喃,臉上時時掛著輕松的笑意,那份自足,得意,喜悅,就像鮮花般盛開著……
就這樣,海南天長日久的燦爛著,醉倒了天南地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