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www.cct66.com在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東部邊緣,曾經有過一個新疆境內最大的湖泊一一羅布泊。
蒙古語中“羅布泊”是”彙入多水之湖“的意思,
在漢代羅布泊還曾“廣袤三百裡,其水亭居,冬夏不增減”。其面積達三千多平方公裡。
羅布泊因注入的河流改道和水量減少,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干涸。
羅布泊的位置幾經移動,它被地理學家稱之為”游移的湖“。羅布泊還有一個地理上的未解之迷,據說從衛星照片上來看它相當之像一只耳廓,耳孔和耳垂齊全的巨人耳朵。
羅布泊曾經有過輝煌燦爛的歷史,早在新石器時期,這裡已有人類的活動。
它是古絲綢之路上的門戶,連接著內地與西域,促進著中西方經濟和文化的交流。
1972就已經最後干涸的羅布泊,沒有被人們所忘記,百年前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走進過這裡的荒原。
解放後科學家彭加木失蹤在了這裡。獨行俠余純順在走遍大半個中國後也倒斃在了羅布泊。
無數的古老遺址和遺物,米蘭古城,還有被稱為“東方的龐貝城”樓蘭古城都曾埋藏在這羅布泊。
地圖上羅布泊就在南疆若羌縣的東北部和尉犁縣的南部。
——在路上
在這次環繞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旅行中,在無數的沙塵和顛簸中,我繼續從華夏第一縣的若羌出發了。
若羌到尉犁的公路還是沿著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東緣向前的。
通往庫爾勒的國道正在重新修建,未來可能就會有柏油路了。
順著正在築起的路向前,整整三個小時我們才前行了62公裡。
便道上有幾多的顛簸和風沙,路上車轍壓出的痕跡甚至有半尺多深。
碰到了車輪深深陷落在沙子的卡車,可惜我們的班車無能為力。
車道的東邊是無盡的荒涼戈壁,也許只有荒涼兩個字才可以形容它吧。
西邊已是隨風曼延過的沙漠邊緣,爬上去可以看到遠遠小金字塔般連綿的沙丘。
更多扎在細沙中固沙的蘆葦,但沙還是淹過了諸多道的防線。抓了一把,好細好細的沙。
紅柳,沙棘,桑桑這些耐旱植被已經少了許多。但依然可以看到沙漠和戈壁邊緣它們頑強的身影。
運沙土的一隊施程車堵住了路。
也許正是一種幸運,此時看到了遠方大漠中的落日。
灰白的天空中,無盡的沙漠上,太陽從雲縫中擠出了它的身影,一個變成白色發光的太陽。
此刻它是如此的圓亮,也許只有此時我才真正領會了古詩中“大漠落日圓”的意境。
如此之動人。
旁邊的向東的岔路,就是在若羌縣西80公裡處屯墾戍邊的人群,也就是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36團了。
著名的米蘭古城也就在那裡。
在米蘭農場的羅布人如今只剩下不足十人,他們全在36團的民族連居住。“最後的羅布人”指的就是那裡。
19世紀中葉暴發在羅布泊地區的鼠疫,曾給那裡古老的羅布人造成了毀滅性的災難,劫後余生的人開始舍棄古老的家園,紛紛四散逃亡了。
傳說是逃亡者多跑到了和田,後來人們就把他們定居在喀什河東岸的地方叫做洛浦(羅布的諧音,也就是今天的洛浦縣嗎)。其余的則人散居到了若羌和尉犁境內。
米蘭農場的30公裡外,沙海中干枯的塔裡木河邊的廢墟中,就是這裡羅布人最後的故鄉阿不旦了。
可昨日的綠洲已經變成了今日的沙漠。
看著車窗外沒有窮盡的戈壁與沙漠,枯燥與單調,那種沒有一絲生命痕跡的感覺很不好受。
沙塵很大,可以看到細紗隨風從玻璃邊緣擠進來,可以聽到沙粒落在身上背包上的沙沙聲。
往前的路相當的難走,每縫會車時必須有一部車停下來,另一部車的司機必然小心翼翼,都怕自己的車不慎陷落在流沙中的。
路邊可以見到施工人員在地下簡陋和防風的“地窩子”。
車上一位在當地農場三十年的漢族老年人告訴我,就在不久前的八月,就在他們大隊,一位七十多歲的維族老頭騎毛驢去戈壁灘找走失的牛犢。後來其就失蹤在了羅布泊的邊緣,幾百人都去搜索了,找到時死去的老人已快成了白骨。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外面的風沙也更大了起來。車後更是揚起了漫漫的黃塵。
車裡的風沙和太強烈的顛簸使我又有點要嘔吐的難受感覺。
往前應該就屬於今年一月底才設立的羅布泊鎮的轄區了。該鎮隸屬若羌縣。它也是繼樓蘭古國1500 多年歷史後在羅布泊無人區的第一個政府機構。
約五萬平方公裡的轄區,已經超過了浙江省的面積,要稱之為“華夏第一鎮” 絕對不會為過的。
夜色更濃了,午夜十二點才終於再見到了樹影,終於到了一個真正有居民的區域。可以吃推遲的一頓“晚飯”了。
司機不斷感慨風沙中已經看不見了路,緊張到必須要其它乘客幫助看路面了。
三百七十多公裡的路足足開了近十五個小時。
清晨車把我一個人卸在了蔚梨縣的街頭。
這裡我將可以看到最後的羅布人,還有美麗的塔裡木河,還有連綿過來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
——羅布人的領地
顧不上洗去一夜的風塵,放下大背包就開始尋找走進羅布人的交通方式。
沒有通往那裡的直達車,一個人去包車又承受不了。為此選擇了一個轉車的方案。
從縣城坐上開往到墩闊坦鄉的小面的,不過滿六個人司機才開了車。
三十多公裡的路面曾經應該鋪設過水泥,但如今已經很爛。
路口塔裡木鄉的馕坑烤全羊據說是整個新疆最好的,燃料就用的是沙漠中的紅柳和桑桑.會有著特殊的香味.
路邊已經有了“林班”,蘆葦,灌木,樹木已經用綠色遮蓋了曾經的荒原。
仔細去看,還有那屬於夾竹桃科,有名的“羅布麻”。
從這個被漢族人用諧音“東大灘”來稱呼的終點,談判後包乘了面的開往羅布人的村寨。
車剛拐上開往羅布人村寨的石子路,我就一點不心痛包車的費用了。
路的兩邊都是綠色湖泊般的水,路向一條直直大堤般從它的中間穿過。
高高的藍天白雲下,可以看到散布在水中的顆顆高大的胡楊樹。
胡楊的葉還是綠色,倒影卻已映照到了水中,格外的清晰明麗。
枯死的老樹夾雜在綠色的生命中,昂然矗立不倒。
小蜻蜓在水邊不時的飛過。喊停車的衝動不斷在強烈的誘惑著我。
整整11公裡的風景後,終於到了,到了羅布人的領地。
——關於羅布人
羅布人是沙漠瀚海中的打魚人.
羅布人是指居住於羅布泊荒原地區,操羅布方言,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一個部族.
羅布泊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與外界隔絕的眾多大小海子(即湖泊)之間.
結蘆為室,打魚為生".史書記載"羅布人不種五谷、不牧牲畜,唯小舟捕魚為食,或采野麻,或捕哈什鳥之翎,持往城市貨賣,易布以代衣。"
相對封閉的環境形成了羅布人獨特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方式。
河水地干涸、植被地死去、風沙地肆虐、蘆葦地枯死,一次又一次的遷離家園,
從傳統的捕魚到如今的農耕,羅布人的生存一直都是頑強的.
就和沙漠邊緣的胡楊樹一樣的堅韌.
上下五千年羅布泊的歷史滄桑,都有這裡的羅布人可以得到見證.
——塔裡木河邊的塔克拉瑪干
我所到的羅布人村寨就位於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北緣、塔裡木河中下游的尉犁境內.
塔裡木河從這裡注入羅布泊,遠處是高大的金字塔形的真正大沙漠,那些大沙丘就是屬於塔克拉瑪干的.
走過了塔裡木河,走過了長長的橋,寬闊而奔流的河水就如同和田的玉一樣碧綠和潤澤.
星星點點的河水,連接了前面大片的海子和湖泊,中棋布著顆顆古老和高大的胡楊樹.
綠葉中已經可以找出變黃的葉片.
河水的那邊,就是陽光下銀色的無窮大沙漠.
遠處有羅布人在水上劃著他們傳統的交通工具,整棵胡楊樹鑿出的小船卡盆.
脫鞋爬上大沙丘的感覺又會如何的,相信每一個登上大沙丘頂部的人都會和我一樣激動的.
聽著輕輕的風聲,看著細細的沙粒隨風向前飄動,感受著海浪波紋一樣沙的褶皺.
讓細紗沒過自己的腳面,任由身後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從傾斜平整的沙面上下,大片的沙會流下來,可以感覺到流動的概念.
午後陽光下的沙子會是炙熱的,在無人的地方甚至會燙得腳底發白,要不斷跳了起來.
可以在脊線上走的很遠,可以用沙埋上自己,還可以嘗試一下滑沙子.
連綿無盡的感覺可以代表另一種博大吧.
沙丘往裡,沙漠的環抱下,同樣有伴生著灌木,蘆葦的沙漠"月牙湖".湖水是如此的藍,簡直就和天空一樣的顏色.
生命在此再次閃爍了光芒.
回頭望去.沙漠,湖泊,河水,胡楊林,羅布人家,一切都是如此的協調,一切都是如是之美麗.
此時又想起了那首歌詞"我走過了許多地方,最美的還是我們新疆".
真的,最美的絕對還是新疆.
還是這塔裡木河邊的塔克拉瑪干,是這塔裡木河,是這胡楊林,
還有那居住在"世外桃源"中的古老羅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