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

作者: 孔明

導讀記得小的時候長聽大人們講起東北的社會很不穩定,經常有什麼搶劫、殺人之類的事情,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前年冬天由於業務需要我一個人懷者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哈爾濱市。一下火車凜冽的寒風抽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樣,周圍早已被白雪覆蓋。走出火車站我想先到事先定好的賓館把行李安放好,但又怕出租車宰客,無奈在火車站門前彷徨著,時而還會想起大人們曾經說過的 ...

記得小的時候長聽大人們講起東北的社會很不穩定,經常有什麼搶劫、殺人之類的事情,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前年冬天由於業務需要我一個人懷者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哈爾濱市。一下火車凜冽的寒風抽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樣,周圍早已被白雪覆蓋。走出火車站我想先到事先定好的賓館把行李安放好,但又怕出租車宰客,無奈在火車站門前彷徨著,時而還會想起大人們曾經說過的那些聳人聽聞的事,不禁心裡產生幾份恐懼。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約莫40歲的東北大漢,說:“大哥擱這兒去哪?”盡管以前在電視上早已聽到過趙本山那滑稽可笑的東北話,我不禁還是想笑,但轉念一想,別笑話人家,畢竟在人家的一畝三分上呀。“我想去中央大街”我盡量把自己的普通話說的更普通一些,不想讓他聽出自己是外地人來。“哦中央大街,擱這旮走不遠,你從前面的路口向北走再向東就到了,不過估計要走一個點,你看你大包小包的。”那人猶豫了一下又說“大哥要不然打個車走,10幾分鐘就道了,就是一個起車費8元。我的車就在那邊。”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出租司機,不過他坦誠的話語讓我對東北大漢們少了幾分戒心。

我上了那輛“捷達”出租車,汽車在火車站轉了個圈,司機好像看出什麼,解釋說:“大哥,別擔心,我不會坑你的,我在這旮已經干了4,5年兒了,現在前面禁行只能擱這繞一圈了。”

“沒事,您道熟您看哪裡好走就怎麼走吧”我說

“第一次來哈爾濱吧”司機聊著“有沒有地方住,我帶你去一家賓館價格不貴,還干淨怎麼樣?而且我還能到酒店拿點提成。”

我驚訝的看了那司機一眼,感覺真的很有趣,要是在我們那裡司機拿酒店的提成,是決不可能對客人說的。我說:“師傅您可真實在,拿提成還告訴乘客。不過我已經預定過了,中央大街的金谷大廈,我就是要去那裡。”

司機笑了笑說:“哦,那就算了,你訂的是高級酒店,比我說的那裡要強多了。不過到那裡可能要10元左右,因為那家賓館在中央大街的盡頭,快到江邊了。”接著司機話鋒一轉又說:“你剛說你們那裡拿提成不敢和乘客講,你們是哪裡人呀?其實那有什麼了我靠開車掙錢光明正大,又沒偷,又沒搶。再說我也沒有找顧客多要一分錢,那是酒店給的,而且我們帶乘客去的酒店保證是安全、干淨、價格也好的酒店,不然也不能帶著去唄。”

司機一連串的話語開始了我對東北人重新認識的開始,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雪村的《東北人都是活雷鋒》了,不一會車嘎的一生停在一棟大廈門前,司機說:“大哥您就擱這下,這就是金谷了。我付了款,准備下車,司機好像看出什麼又說:“大哥,別擔心,我們這旮的司機都規矩,童叟無欺,您要是不放心我把名片給您,您想去哪打電話給我好了。”我裝好名片關上車門,車一溜煙走了。

我號好房間,安放好了行李,心想:客戶下午才能到,我畢竟第一次來哈爾濱,應該到各處走走看看。

我獨自一人漫步在中央大街上,那俄羅斯式建築,索非亞教堂,真不愧是好像走在了東方莫斯科。盡管是零下十幾度,但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的叫賣讓我已經感覺不到冬的寒冷了。

下午我的客戶來到酒店,一進門就寒暄上了:“嗨,本來是說接您的,可是公司早上有事沒有辦法還讓您自己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一下午的時間,我們談好了一切,東北人的豪爽讓我徹底忘記了那些聳人聽聞的事,“咱們晚上一起去吃飯吧”客戶說“到我們東北特色的飯店去吃”

我們來到一個“鄉村大院”的飯店,一下車,一個身著綠軍服的門童高喊著“來qie了”走進飯莊又是一個個身穿花襖的姑娘,真是感覺到走進了鄉村一樣。

我們坐了下來,客戶說嘗嘗我們的東北特色,說著叫過來服務員:’殺豬菜、沾醬菜、酸菜白肉、小雞蘑菇。。。。。。”一共四個人竟然叫了10個菜,然後又說:“來十壺小燒,啤酒麼,先來一箱放這,多退少補。”早就聽說東北人能喝,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喝,真是嚇人!

不一會酒店專門為吃飯的客人安排了東北“二人轉”演出,盡管語言有些不登大雅之堂,甚至可以說有些齷齪,但還是感覺很有意思。不多時我已經被酒精衝昏了頭腦。至於怎麼回的酒店,怎麼回的房間就在我腦海中成為了空白。

盡管第一次去哈爾濱沒有更多的去轉轉名勝和景點,但是改變了我多年來的思想誤區,其實東北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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