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紀行(二)

作者: cloudyyy

導讀8月31日周二 陰轉多雲從日喀則到江孜僅有86公裡,但由於昨夜下了一整夜雨,公路十分泥濘,桑塔納的局限性使得我們走得很慢。尼瑪讓次丹開車,自己則在一旁念經,祈禱今天一切順利。離開日喀則十幾公裡後,洪水把一小橋衝壞,我們只好繞道而行,卻看見一輛豐田越野車一頭載到河裡,不能動彈,包車的是我們曾遇到過四次的老外。心已涼了半截,越野車況且如此,更 ...

8月31日周二 陰轉多雲從日喀則到江孜僅有86公裡,但由於昨夜下了一整夜雨,公路十分泥濘,桑塔納的局限性使得我們走得很慢。尼瑪讓次丹開車,自己則在一旁念經,祈禱今天一切順利。離開日喀則十幾公裡後,洪水把一小橋衝壞,我們只好繞道而行,卻看見一輛豐田越野車一頭載到河裡,不能動彈,包車的是我們曾遇到過四次的老外。心已涼了半截,越野車況且如此,更何況桑塔納呢!尼瑪打著小算盤,如果老外讓我們搭車,我們還可以幫他想辦法把車拖出來,哪知翻譯一口回絕,說外國人一般不允許別人搭車,尼瑪只好打消此念頭。正在遲疑之時,河對面開過來一輛手扶拖拉機,我們大喜過望,沿著拖拉機的路線順利地過了河,尼瑪很得意地比了個手勢:對不起,我們先走一步了!

我們在富饒的江孜河谷中穿行,這裡是雅魯藏布江的支流年楚河流域,土地肥沃,到處是豐收的景像,是西藏的糧倉,可惜我們的運氣不太好,天一直是陰沉沉的。十一點半到達江孜,古城江孜已有六、七百年的歷史,是過去後藏通往拉薩的必經之地,有因電影“紅河谷”出名的宗山堡和白居寺。大約新的公路通車後,人流減少,因此沒有日喀則那麼多建設,是一座很可愛的藏式小城。我們遠遠地看見高聳的宗山堡和似小長城一般的白居寺城牆,西藏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個地域性的標志,應驗了培根的城市設計中理論。這裡的海拔約有4000米,我們剛走了幾步路便開始氣喘,很像剛到拉薩時的感覺。街是石頭鋪砌而成,兩旁的民居也是石頭蓋的,每一幢房子都是方方正正,圍成一個小院子,屋頂的四角均高出屋面,插著彩色的經幡,整齊中又有著變化。

先去白居寺。白居寺是在西藏各教派分庭抗禮、勢均力敵時建立的,所以其特點是各教派共存於一寺,(西藏的佛教教派有格魯派、薩迦派、噶舉派)每個教派在寺內都有幾個殿堂。我們遠遠看見的白色佛塔,有32米高,分九層,77間佛殿經堂,108個門,十萬尊佛像。最奇妙的是塔中部的四個方向各繪著一雙妙目,線條頗具現代味,讓人浮想連翩。在主殿的二樓,供奉著銅雕壇廟,十分精美,周圍是泥塑菩薩,面罩清漆,據說內有藏藥成份,和面具的做法一樣,怪不得即使是很小的面具也動輒上百,是有道理的。我們有很多問題,可是今天只見到一個導游,他四歲時去了印度,讀了大學才回到西藏,因而會藏語、英語、印度語、尼泊爾語,就是說不好漢語,真讓人氣惱。

天漸陰,我們趕緊上宗山堡,尼瑪和次丹說上面沒有佛,他們就不去了。就這幾天的相處,我深深感覺到宗教對這個全民信教的民族來說,不僅僅是一種信仰,而且還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習慣。尼瑪說如果有時間,他隔幾年就要拜一次佛。當年十世班禪在大昭寺摸頂時,他們全家都去了;後來十世班禪靈塔修建時,他們也是全家到日喀則來朝拜、捐錢。在扎寺,我隨口說十一世班禪住在這種陰暗的地方多不舒服,尼瑪正色道:他是為了全人類的幸福而活,哪能在乎自己是否舒服。我們都不敢隨便亂說了。

從白居寺看宗山堡的背面,神秘而高峻,海拔有4100多米,我們爬得很累。電影《紅河谷》的故事,主要就取材於此。看情形,外景地似乎沒有完全在這兒。“宗”是舊時西藏的行政區劃單位,相當與縣。宗的長官——宗本居住和辦公的地方,一般都修築在小山上,便於防御而且富於威嚴。半山腰的小院已成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裡面陳列著抗英戰鬥的文物,講述著當年藏民和白居寺僧人英勇的故事。英軍驚異於藏民族的勇敢無畏,而我們則驚異於他們的淳樸和英軍的殘忍無恥。

站在宗山堡的頂上俯瞰江孜,近處是我們剛經過的一片片藏式民居,它們形成了大片的肌理,幾條胡同或曲或直,在其間穿行,大小胡同最後都指向不遠處的白居寺;遠處是肥沃的年楚河河谷,可以想見當年英軍就是從這片平原進攻江孜,一千多藏兵浴血奮戰,犧牲高達80%,而最後一批抵抗的戰士寧死不屈,從宗山堡上跳了下去,可歌可泣!

9月1日周三 陰轉晴

今天離開日喀則回拉薩。由於時間的限制,我們不能再往南或往西繼續前行,留下許多遺憾,薩迦、定日、樟木、札達、阿裡……這些都是我想去的,相信還會有機會,一定會有的!

幾天的雨使路比來時還難走,有些地方堆土太厚,雨後成了一堆爛泥,屢次打滑。中午到曲水大橋,在路邊一家四川館子吃了午飯後,開向羊卓雍湖(如果路好的話,從江孜經浪卡子到羊卓雍湖,一路景色十分優美。)。隨著盤山路不斷向上,我們離天越來越近。陽光的照耀下的高山草甸,由於雲彩投下班駁的影子,給了它生動的表情。草坡上牛羊懶洋洋地吃著草,山間被廢棄的石屋,小溪潺潺地流著,幾百年來人們就這樣平靜地生活著。車越行越高,正在翻越海拔5600多米的崗巴拉山口,我們似乎就穿行在雲間。我正想著會不會翻那座山時,一個巨大的瑪尼堆就在眼前,原來我們在崗巴拉山口,站在山口,極目南望,雪山時隱時現,一片碧藍的湖水,長長的舒展地直向遠方,聖湖羊卓雍到了。我們下到湖邊,本來很想嘗嘗聖湖的水,無奈岸邊有污染,無法鑒定爸爸說的羊湖的水是甜的,但是書上說的羊湖可是鹹水湖呢。藏族人是不吃魚的,羊湖盛產高原裸魚,據說有八億多公斤,我們只看到很多魚苗,湖邊沒有船或牛皮筏,如果深入湖中,肯定可以釣魚。幾戶藏民把自家的犛牛出租,我騎了上去,差點被犛牛甩下來。兩個外國人躺在艇上,享受高原明媚的陽光,真會生活。書上說附近有一座建於於14世紀的桑丁寺,全寺僧人中唯主持是女活佛,在西藏各教派中也是絕無僅有的,我們只能神往了。

六點回到拉薩,去停車場把明天去納木錯的越野車訂了,兩天來回1500元,貴了一點,但我們沒有時間找同伴。晚上請兩位師傅吃藏菜,四天的旅程使我們成了好朋友。

尼瑪次仁15歲參加工作,因為他爸爸在文革時改名王立新,因此別人也叫他小王。原來在某運輸公司開貨車,兩年前砸了鐵飯碗開起了出租車,今年剛把夏利換成桑塔納。對他來說,車就是他的命,在洗車場,工人沒有好好擦車輪,他心疼壞了,自己親自動手,邊擦邊說:“寶貝,這一趟真是委屈你拉!”。尼瑪說他一到成都就發暈,怎麼天和地就像粘在一起似的,還有那麼那麼多的人!尼瑪簡直就是一個喜劇人物,他總是坐不住,閑不住,永遠都在說話,如果次丹沒有和他聊天,他一定會自言自語:“我先用鷹爪拳把眼睛挖出來,再用降龍掌把眼睛壓進去……”全是武打術語。他最樂意的事情是當活佛,理由是活佛生下來就享福,除了念經,什麼事都不用做,連吃飯都有人喂。可尼瑪自己也承認,他是一天,不,一小時也當不了活佛的。尼瑪很喜歡唱歌,雖然嗓子有些沙啞,但並不妨礙他從“國際歌”唱到“心太軟”,沒有他不會的。閑時看足球賽(從不看國內甲A),香港槍戰、武打錄像也是他的酷愛,當然還有麻將,令我們吃驚地是他們打的是成都麻將——缺一門,而且輸贏較大,點炮50,100,200元。尼瑪說以前藏族人結婚是唱三天歌,跳三天舞,喝三天酒,現在是打三天麻將!這種文化的消失真讓人難受。尼瑪有一個九歲的女兒,他不打算再要小孩,思想很先進。他說哪怕他再苦再累,也要把女兒供到大學,知識是最重要的。尼瑪最大的願望是以後有機會游覽祖國的大好河山,對他而言,他就是中國人。他有親戚在印度,說印度一點也不好,苦得很,哪有在這兒自在。分手時他請我們從納木錯回來後去他家作客,並說有時間的話帶我們去跳舞,我們笑他已三十多歲的人了,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去的舞廳是很正規的!

次丹剛22歲,他家比較富裕,有兩輛桑塔納出租車,一輛東風卡車,一輛北京切諾基,還有占地700多平米的房子,這一切是因為他有一個勤奮工作卻沒有生活樂趣的哥哥,長兄如父,次丹說他哥哥是最權威的,他們都不敢頂嘴。和表兄尼瑪比,次丹完全是他的反面,內向、靦腆、安靜,除了開車就是呆在家裡看書,喜歡傳統的東西,藏戲什麼的。問及是否有女朋友,他總是笑笑搖頭。尼瑪說他對男女關系不感興趣,他是最應該當活佛的!

尼瑪次仁傳呼6326070—3896車牌號藏AA8531

9月2日周四 多雲轉晴

早晨8:30,師傅扎西在大院門口接我們,“旅行家”雜志上介紹說納木錯海拔高,氣候變化無常,我們因此准備了氧氣瓶、軍大衣和干糧。

只有我們兩人,豐田越野車十分寬敞,和其他車比,似乎過於奢華了。扎西擔心路不好走,特地與另一輛豐田越野同行,四個女孩和一個黨代表,聽口音是老廣。

扎西很沉默,坐了幾天尼瑪的車,還真有些不適應這麼安靜的司機。從拉薩出來之後的路被水毀得厲害,有一段河水已漫上公路。扎西對道路很熟悉,開得很快,他幾天前才去過納木錯。

汽車奔馳在青藏公路上,過了羊八井鎮進入羌塘草原,成群的牛羊如天上的白雲,河水湍急,在雪山草原間流淌,偶有牧羊女騎著馬,好一幅美麗的圖畫。草原的邊緣是念青唐古拉山脈,終年積雪,是信徒們心中的神山。快到當雄時,輪胎爆了,扎西很麻利地換上備胎。拉薩到當雄鎮是190公裡,我們走了三個半小時,算是快的,當雄就是一條街,靠兵站發展起來。

中午在當雄一家崇州飯館吃午飯,老板是85年到西藏的,開始給別人做,現在自己當老板,老婆女兒都接來了。扎西和他們很熟,拉一車客人,“回扣”是一包畫苑,呂振華自離開蘇州以後,已有六七年沒抽過這個牌子,哪知在西藏這麼流行。飯後,一個藏族老漢搭車回納木錯,是納木錯草原的牧民,他說山上有吃住。當雄到納木錯只有60多公裡,從縣城邊向北上一條土路,開始爬山,路變得難走了,汽車艱難地“抖動”,人被甩來甩去。約摸一個半小時後,一個很大的瑪尼堆告訴到達拉卡山口(音譯)。周圍很安靜,只聽見風呼呼地吹著經幡,太陽明晃晃地掛在湛藍的天上,納木錯已清晰可見。我們一路上見過各種瑪尼堆,瑪尼堆是由刻有“六字瑪尼真言”的大小石塊壘起來的石堆,是信徒們對原始神靈,主要是山神、戰神的崇拜之地。信徒經過瑪尼堆必加石子,作祈禱,在峰巒連綿的西藏,任何一座山峰都被認為是有神靈的,人們因此把它供奉為保護神。瑪尼堆上的經幡有藍、白、紅、綠、黃五種,像征金、木、水、火、土,在藏族人心裡,白色純潔善良,紅色興旺剛猛,綠色陰柔平和,黃色仁慈博愛,藍色勇敢機智。

書上說納木錯是世界最高的鹹水湖,海拔大約有4600米,西藏主要的聖湖之一。熟路的扎西有時走以前的車轍,有時在漫無天際的草原隨意地行駛,這簡直是一種享受。在這樣開闊的空間中,人失去了對距離的判斷力和尺度感。我們所能知道的就是面前這汪望不到邊的深藍,水天一色,時隱時現。雪山,草地,河流,湖泊,這裡似乎是最像我們想像中的西藏。

又走了一個半小時,我們才到達湖中小島。來不及登記住宿,衝向湖邊,幾步路令我渾身乏力。快下午四點,天空很亮,但不遠處有一片烏雲正壓過來,我們擔心天色變化,趕緊拍照。我終於嘗到了聖湖的水,回味是甜的,好像不是鹹水湖嗎。湖水如此碧藍,足以洗滌一切塵埃。對岸是念青唐古拉山,像這樣成對的神山聖湖,能與它們齊名的,大概只有阿裡的崗仁波齊峰和瑪旁雍錯,那是我們下一次的計劃。

湖畔有許多瑪尼堆,人們將牛角供奉著,在沙灘上用石頭堆出吉祥的符號。我們沿湖走了兩個多小時,神山聖湖,孤傲神秘,周圍靜極了,只有微風吹動湖水的濤聲,似乎那就是天國的聲音。坐在湖邊,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寧靜,在這一剎那,我們與自然融為一體,或許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天人合一吧。

天漸漸地暗了下去,那一片烏雲像是從地上升起一樣,蓋住整個天空,我忽然發現“紅河谷”是在這裡拍的。本來想去藏民家作客,等我們回來時他已先走了,遺憾。他家有幾百頭牛羊,按說日子還可以,但去年雪災,損失很慘。住的有兩種:帳篷和小平房,擔心晚上冷,我們選擇了平房,十分簡陋,一間房三張床,不分男女,25元/床,屋裡濃濃的酥油味,我們包了一間。晚飯在小飯館裡要了碗面,完全是生的,無法下咽。這時風已很尖銳了,披上大衣走出房間,發現邊上的山洞裡竟然還住著喇嘛,入口處堆著瑪尼堆,刻著經文,每一塊都很好看,彎彎曲曲的藏文是很好的藝術品。

入夜後,沒電只能早早睡覺。

9月3日周五 雨轉多雲

昨晚睡覺時,天氣晴好,湖面平靜。到夜裡一點鐘忽然電閃雷鳴,呼呼的風夾著雨,打在門上、窗上,沙沙作響。想起書上所說此地氣候變化莫測,不禁擔心起來。湖邊一旦下雨,山口就可能下雪,這樣一來,路就更危險了。迷迷糊糊睡到七點,雨聲仍不見小,索性起床,開門一看車窗上結著一層薄冰,原來下的不是雨,而是冰碴子,怪不得聲音如此之大。遠處的天空亮出一縷陽光,正好照在雪山上,可是整個草原陰雲密布,扎西說我們必須馬上走,看情形這雨夾冰不會停,趕在今天第一輛車翻山,路不會被壓得很滑。

最後看一眼納木錯,雖是烏雲籠罩,聖湖仍顯得格外安祥寧靜,再見了,納木錯,不知有一天是否還會再來?朝拜聖湖,是艱難、昂貴卻十分值得的,正如這次西藏之旅一樣。

草原剛剛醒來,炊煙裊裊,已有人家在牧羊。雨仍在下,汽車在薄冰上走得遙遙晃晃,一打滑,整個車都橫了過來。扎西很有自信,每當車橫過來時,他總是看看我們是否害怕,他說再怎麼滑也不會翻車,我可是緊緊抓住把手,心想就是翻車受傷也輕些。開始爬山了,路況越來越差,有些地方根本看不出路,一堆爛泥,經幡在遠處的山上迎風飄揚,周圍是白茫茫一片,昨天經過的山口已滿是積雪。看到這兒,我們的心懸起來,扎西抽了根煙,開始最後的衝刺。他對道路的熟悉令我們放心許多,只見他熟練地打著盤子,一氣呵成,安全到達山口。山口的雪很大,我們不敢久留。一個多小時後,終於遠遠的看到當雄,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午飯後按計劃去羊八井。扎西說當雄的溫泉比羊八井還好,可是我們實在想看看自小從地理課本上知道的聞名世界的地熱羊八井。羊八井距羊八井鎮13公裡,這裡終年噴湧著熾熱的泉水,周圍被溫泉散發的熱氣包圍。不過其設施比較落後,同樣是溫泉,大邑的花水灣已很成氣候。我們只試了試水溫,沒有游泳。水很熱,如果直接把雞蛋放在沒有兌過的水裡,是可以給燙熟的。

下午四點回到陽光燦爛的拉薩,真是兩個天地,而白雪覆蓋的拉卡山,已恍如隔世。

9月5日周五 晴

早晨先去轉布達拉宮,算是了個心願。之後去羅布林卡,達賴的夏宮。原來以為羅布林卡是個小花園,可去可不去。進了園才發現園裡古樹參天,掩映在綠樹裡的黃牆金頂在初秋的陽光下呈現一種溫暖的光芒。大部分建築均小巧玲瓏,我們在主殿裡看到體量很大的揚聲機以及現代化的衛生間,想到這是本世紀初十三世達賴使用的,不由得感慨。

下午約了尼瑪,到他家小坐。他的家就在八角街上,門洞進去後是一個院子,院子裡有公共廁所和水籠頭。室外樓梯上到二樓平台,再上到三樓平台就到他家了。這種藏式住宅是磚木結構,內部是木地板。進門是廚房,有三個房間,一間客廳,兩間臥室,四樓還有一見臥室,是尼瑪夫婦住的,尼瑪與父母同住。客廳裡掛著54年毛主席接見19歲的達賴和16歲的班禪的畫像。尼瑪的妻子幫別人加工襯衣,他的九歲女兒德沁白嫫非常可愛大方,長大後一定是個美人。為了不影響尼瑪出車,我們喝了酥油茶,隨便聊了聊,尼瑪一再說,如果以後需要買什麼,一個電話的事,他還屢次勸我們買一輛二手的越野車(拉薩的舊車便宜得嚇人,一輛半新的越野只賣五六萬),以後年檢什麼的包在他身上,原來他弟弟是車購處的!看來藏族人也是講關系的啦。約好明天尼瑪送我們去機場的時間後告辭,尼瑪說我們下次來西藏時先通知他,他准備好一輛越野車去定日、阿裡,我們很為他的淳樸感動,請他周游全國時,一定要讓我們在成都好好招待他。

出來後又去轉八角街。買了點小玩意兒,小包、項璉、天珠。我是這次來才第一次聽說天珠,看上去像石頭,紋路一圈圈的像眼睛,黑色、灰色為多。據說真的天珠,完全天然形成的,很貴。攤上十元錢一串,很像真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工藝。

今天是最後一天,完成了計劃的我們,如同失去了目標一樣空虛,忽的沒有了精神,感覺很累。我開玩笑地對呂振華說,圓了西藏這個夢,我一時還真不知道想去哪兒了。呂振華一聽樂了,心裡一定暗自高興著,不過寫到這兒,我已有了下一個目標——埃及,但願他老兄不會跳起來。

1999.8.27~9.5草就於西藏

1999.9.8~9.14整理於成都


精選遊記: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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