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舊時景

作者: 小妮kmzy

導讀像所有有著千年歷史的古老城市一樣,蘇州的舊城區也相當集中,從地圖上看近乎於一個方方正正的四邊形。基本上構建和貫穿了整個舊城區的,除了三橫四豎蛛網一般密布的小河和三步一座、五步一座各形各色的橋亙以外,再有就是那些曾經居住、逗留過某一位騷人政客的或唐或明或清的老式建築和它們所在的老街。 從拙政園出來,沿園林路漫步向南。路面並不寬,兩邊開 ...

像所有有著千年歷史的古老城市一樣,蘇州的舊城區也相當集中,從地圖上看近乎於一個方方正正的四邊形。基本上構建和貫穿了整個舊城區的,除了三橫四豎蛛網一般密布的小河和三步一座、五步一座各形各色的橋亙以外,再有就是那些曾經居住、逗留過某一位騷人政客的或唐或明或清的老式建築和它們所在的老街。

從拙政園出來,沿園林路漫步向南。路面並不寬,兩邊開滿了專門做游人生意的特色小店,也許現在的外地人越來越的精明,人很少,時不時的有老板或者老板娘操著我一句也聽不懂的“吳濃軟語”向我兜售著什麼。

那天,我的家鄉鄭州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而電話的這端卻好一片陽光明媚。

看地圖早該行至,而我卻一點“保護街區”的感覺還沒找到,路旁一個在井邊洗菜的阿姨給我“白話”了半天,才終是明白,我已經走過了。

重新拐回頭,河邊橋兩側兩人寬的胡同!心裡開始懷疑,難道真因為祖宗留下的“產業”太多了嗎?

疑歸疑,看還是要看的。順小路走下去,不過十幾步,面前的路就一下開闊了許多,三橫四豎裡不知究竟哪一條的小河南北蜿蜒,大概十米左右寬的河面,午後慵慵懶懶的陽光悠悠的灑在上面,無風無波。走不幾步就會出現幾級青石台階,一階階的直沒水中。岸上,不,應該說水裡,又厚又寬的石條層層堆砌,石條上面才是青磚壘出的房屋。“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夜市買菱藕,春船載衣羅。遙知明月夜,相思在漁歌。”唐人杜荀鶴這首詩切切的描寫了舊時蘇州倚河居住的人們生活起居的場景,而今天,這依然沿河而立,“樓台俯舟輯”的老式街道,就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那天的河岸兩邊來往的人並不是很多,不時的或迎面或側身遇上一兩個身著偏扣布衣,頭上裹著素色毛巾,上了些年紀的婦人,或提或擔一兩只大紅漆木桶在河裡洗刷。我知道,這是只有江南女子才慣有的閨房私物---馬桶。看起來,她們之間大部分許是認識的,勞作的同時還互相的說笑著,只是地道的吳地方言我卻是一字不懂的。記得有朋友和我講過,在過去以輯為馬、以船代步的年代裡,舟船,是老百姓傳播時事新聞、小道消息的要據,現如今,舊日風情雖已不在,可這通俗而簡單的習慣還是給承繼了下來,所不同的只是從水裡遷徙到了岸邊。

初時還曾經頗不能理解,沿河而居的人家,現在雖已不再用這河裡的水蒸米煮飯,但日常清掃以及清洗衣服什麼的,還是大部分依靠這門前小河,這樣的“糟蹋”所為何來?但等再長一些的時間,更多的看到和接觸更多的人、事、景,才慢慢的明白。這一條條小河其實也和廣闊的大江大海一樣,窮盡所有的滋養著賴它以生存的人們,只有容載毫無索求。如果說一定有些區別,也只能是大小和多少而已罷了。可能也正因為此,人類才有了親水的天性吧!

正當兒,耳邊隱隱的傳來一種聲音。遠遠的盡處,水面上一棚小船正緩緩開來, “咕嚕”“咕嚕”,慢慢的越來越近,聲音也隨之的真切起來。那是一艘看起來經歷過不少風吹日曬的烏棚木船,原本的木色已經不怎麼辨別,看在眼裡的只是一層烏色。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河面上剛才那一層耀眼的金色慢慢轉換成本來的悠綠,水裡映出河邊房子的倒影。小河、石橋、木船、屋影,好一副曼妙溫柔的水墨淡彩圖。

聽愛人講過,現在的蘇州市區,除了京杭運河以外,城區一些小的河道還依然和外城河連接一起,也依然的通行船只載人行貨。清早,城外很多農民會帶著新鮮的瓜果、帶著露水的蔬菜,劃著自家的舟船沿河而上,河岸上的大嬸大娘甚至只一把竹籃,幾尺繩索,就可以輕輕省省的帶回去淘洗。還聽過一種說法,蘇州的別稱“吳”,實際是“魚”的意思,在至今的蘇州方言裡“吳”和“魚”都是一個讀音“ng”,而蘇州的“蘇”字,其繁體的寫法“蘇”,從字形看來大致意思好像的確如此。由此看來,水,好像就成了蘇州和蘇州人不可缺少的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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