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每一各人都有的東西,可是在一幢大房子前豎著一張閉著雙眼面無表情的木臉。那是一幢我童年夢裡才有的大房子,門是老老黑黑的鑲著銅把手,暗紅色的牆褐綠
色的頂。當下午的陽光鋪在房子前的草地上,我就對自己說:今天的天真好!能
天天這樣,不去上班,多好!!!
好了,好了,還是讓我講講房子裡面的事吧。這幢美麗又孤獨的房子倨說已屬於東南
亞的老板,門口怪怪的木臉是裡面酒吧的招牌,face 是這酒吧的名字。推開門,
黃色嬡昧的燈光下,穿著中國外套東南亞長群的男男女女跑來跑去。他們不時的對
你恭謙的微笑著,那原本屬於東南亞人特有的表情,恭敬但是不失尊言,但落在
一些中方人的臉上,總覺的有些免強。在短短的門廊裡,右手有一張暗紅色的木
桌,上面擱著個銅盆,裡面撒落著每各訪客的名片和face自己的名片。在進酒吧正
式的內門旁有個老古董式的深色木桌,酒吧主人很有情調的插了一大束說不上名來
的熱帶鮮花。
走進內門,所有的桌子椅子都像是中國封建家庭式的八仙桌老爺椅,
硬硬的坐著並不舒服,但有很好看的花鳥蟲草花紋。老桌子老椅子們孤孤單單的布置
在空空當當有三十年代歐洲風格的建築裡,這種感覺一看就知道這是屬於“新殖民
主義的新移民”們的懷舊感覺。
左手邊是個所有酒吧必備的長方型吧台,不過它看上去更像是當鋪的桌子,紅木家俱
的黑,當鋪的桌子的厚、深。唯一不同的是吧台是開放式的,在它的中間有一人寬的
“小道”可以來回穿梭。
face裡讓我最念念不忘的是張大鴉片床!我第一次去face和狐朋狗友們小聚是躺在那
張有無數各式各樣紅色枕頭的床裡。在床中央按置著六角型的小桌子,我們在鴉
片床上聊天喝酒,想想以前的人兒,大慨也就是這樣躺著高興著吧。床的右手邊是一排
落地的窗,那可是整整一排牆的窗啊,窗外連著的是讓我不想上班的花園草地。在每一
扇窗和每一格廊門上都掛有白色的長沙幔,這種非窗簾非門簾的窄窄的白沙幔總感覺是
在越南或泰國的某處,仙女們在裡面唱歌跳舞,輕輕的風把白沙幔吹的老高老高......
在整個酒吧間裡,燈的布置很有趣,兩根細鐵絲上吊著底底的“牛眼燈”,燈光底沉的
撒落在老桌子上。如果你想看清今天約會美女的臉,那她的臉必須靠近老桌子才行。
如果你想和美女保持神秘,你大可以一邊喝酒一邊把你的臉隱藏在燈暈之後。
不管責麼樣,酒吧還是來喝酒的,這裡有 "face off""baby face""face to face"......
都是和face有關,有個朋友“鬥膽”試了一次 "face....",他說其實也只不過是cocktail
而已。完了,他說在 face裡“如廁”到是很有些意思。道也是,每個男女的“如廁”門
前都大大的掛著個金色的“男”字和“女”字。深怕那些混在中國但不識幾個中文字的老
外們走錯門路。
和face在同一幢大房子裡的還有一個印度餐廳一個泰式餐廳。印度餐廳在底樓和face相聯,
有朋友第一次去,大喊像極了“Indiana Johns II”裡的場景。泰式餐廳在二樓,延著
木質笨深絳紅色的三十年代的樓梯轉上去,像到了博物館!無比巨大的藝術品掛在向上樓
梯的牆上,那藝術品說不清是設麼,有人說是“龍”, 我責麼看著都像是一把披著破舊
鑲滿假寶石衣服的琴,只是這把琴弓著背向外掛著,找不到琴弦罷了。待真正到了二樓,
滿眼的泰國佛像,對你半開著眼妖嬈的微笑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底頭垂眼,在他面前自覺的
恭敬起來。難怪有人說佛的微笑最難啄摹,似有似無,大概蒙娜麗沙的微笑在佛的微笑前
也要消失貽然。不過,泰式餐廳的典雅幽靜到是和情人幽會的好地方。
回到我夢裡的大房子前,我像是個真正愛它的愛人,不願離去。盡管它的主人已是千千萬萬
個來上海掏金的新移民中的一份。不過我要謝謝它的主人,要不是這奇怪的突兀的亞洲風格
設計,也許我還看不到它帶有亞洲各國混血的美麗,我也不會寫下這篇像極了廣告介紹的
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