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徽山皖水間(33)、再說石窟鑿痕花紋

作者: yilumuge

導讀人在徽山皖水間(33)、再說石窟鑿痕花紋 作者:驛路牧歌 花山謎窟有36,現已發掘並能供游人方便觀賞的是2號和35號石窟,另外還有二十四柱、姐妹胭脂洞、通天府、獨柱洞、水下石窟等。此次來花山,我只是去了2號和35號石窟,據說那些正在開發的石窟可讓人探險游覽,只是可惜此次的游程時間有限,無緣於花山的其他石窟了。 花山有謎窟,到花山謎窟,我想給人留下 ...

人在徽山皖水間(33)、再說石窟鑿痕花紋 作者:驛路牧歌

花山謎窟有36,現已發掘並能供游人方便觀賞的是2號和35號石窟,另外還有二十四柱、姐妹胭脂洞、通天府、獨柱洞、水下石窟等。此次來花山,我只是去了2號和35號石窟,據說那些正在開發的石窟可讓人探險游覽,只是可惜此次的游程時間有限,無緣於花山的其他石窟了。

花山有謎窟,到花山謎窟,我想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像的,應該是那些無處不見的鑿痕花紋。在游覽完2號和35號石窟後,走在這空寂的山坳裡,它就一直纏繞在自己腦海裡。據說有人曾對花山石窟群中的鑿痕花紋進行過臨摹寫生,結果發現,這些精美的鑿痕花紋樣式竟有18種之多,它們有的似天像中的雲鱗、雲團和雲帶,有的似自然山水中的水波、山皺和雨絲,有的似鳥獸的羽毛,有的似樹葉的脈絡,有的似魚類的骨架,有的似人體的曲線輪廓,還有的似房屋中的瓦壟,等等。在2號與35號石窟的游覽中我沒有刻意去數自己看到過多少種,但所見之鑿痕均給人一種自然流暢之感,它們所鑿的深淺竟是那樣的和諧自然也恰到好處,其鑿法又是那樣的井然有序也老道嫻熟,像是有一種近似自然天成的神韻無形地流淌浸潤其中,即使是那很長很長的鑿痕,也是那樣的一氣呵成,中間絕無斷續的痕跡。在這些花紋中,有的豪放大氣,有的清麗婉約,有的一瀉千裡,有的弧然回環,令人無不為此嘖嘖稱嘆。

今天不知是為甚麼,來這裡的游人竟是如此的稀少,前前後後就僅有我們這一撥。游覽完畢的同事們都已走遠,而我還是佇立在這空寂的山坳裡不想挪動一步。山坳裡沒有一絲風的吹拂,那身前身後綻放著的一株株紫薇花燦燦然然地爛漫在這秋日的斜陽下,望著同事們回返而去的身影,我的思緒仍舊留在這石窟內那到處可見的鑿痕花紋裡。遙想當年親手建築這龐大地下石文化建築的那些建造者們,他們沒有刻意的造作,卻將那近似自然的流暢圓融進了自己精心雕鑿的那一錘一鑿之中,而這些鑿痕花紋裡沒有筆墨卻勝似筆墨,僅從視覺上來觀感,這無疑不是一種獨樹一幟的藝術風采和別具個性之美作。有美學家曾這樣對其描述:“無須刻意,只要保留率真,直指本意;摒棄造作,但求融入那份銘心的感受、感動、感悟。大技法在於無技法,此處無筆墨,卻盡顯筆墨中,風格自來,風采自來,個性自來。”

是的,這樣的評價入木三分。但是,當我在花山謎窟感受著這些天籟似的圖畫、聆聽著美學家這些精湛無比的評價之辭時,再結合自己心中對這些鑿痕花紋的現場感悟,恍惚間覺著,這其中似乎是在揭示有一種人類原始的一種對大自然的認同感。於此,令我不由得想到一個這樣的事實,這就是,花山謎窟所處的地理位置正是在北緯30度這條神秘線域之內。

眾所周知,在這條神秘線上,不但有古埃及的金字塔,印度古城摩亨佐達羅以及土耳其卡巴德其亞,還有更多的代表著一種史前文化的石文化都散布在這一神秘線域之內。花山謎窟就介於北緯29度39分34秒到29度47分7秒之間,在古徽州史籍中曾記載過“習水使舟,巢居,善鑄銅”的古山越人在此活動。世界古文明史上都曾出現過巨石文化建築,如歐洲的巨石陣,復活節島上的巨石人像等,那麼做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中國先民當然不會無動於衷了,而今天我們看到的這花山謎窟群,是否就是那史書上所記載的古山越人所創造的一種史前文明,以呼應世界巨石文化的浪潮呢?因為有分析說,如果洞窟的深處開鑿於晉代,那麼由於開鑿近洞口處時,似乎使用的是較鈍的工具,如青銅工具等。而史書上的古山越人正是善於鑄銅的一族。於此,我們可不可以如此猜想,這遍布於石窟內部那些精美的鑿痕花紋就是古人所崇拜的圖騰。

只是猜想,只是猜想,於這猜想之外,這花山謎窟著實讓人為之震驚。置身其中,於震驚中又令人感慨萬千也神思恍惚;離開時,它仍舊纏繞在心,讓人為之瞠目結舌,靈魂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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